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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到99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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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比剑

剑无名低声道:前辈,你的伤势甚重,好好养息不要话。”

澄真微弱地摆头道:“我要死了,魔……魔剑。……•未死,烦你……转告江湖……要他们注意……”

一口气未接上,瞑目长逝。

剑无名轻轻放下澄真,心中回旋那句“魔剑末死”的话,这句话与法海的“魔剑再出”有同样的意思,是指魔剑没有死去。

显然当年武林道都以为魔剑死了,决未想到没有死去,隐居在这不归谷中。

剑无名站起身来,问老农道:“他们为何在临死前要我传告你未死的消息?”’老农铁青着脸道:“我怎么知道”

剑无名叹道:“老丈,莫非当年你在江湖上杀孽太重,谁都怕你再活在世上?”

老农怒道:““是又怎样”

剑无名道:“老丈,你可知道,世上决无本性嗜好杀人者,唯你所练之剑,偏走邪恶,一旦有人人你手,你就非杀不可了。”

老农道:“你在跟谁话?”

剑无名练了天地无极剑诀,见识高人一等,他的看法确实不错,老农嗜好杀人果因剑道邪恶之故,剑无名有心劝他,道:“此处再无他人,在下自然是在和你话,我劝你以后不再杀人了,要知因果报应,你今天杀人,将来就有人家杀你的一天。”

老农大怒道:“你是在教训老夫吗?”

剑无名道:“在下不敢。”

老农大笑道:“你就是敢,也只能最后这些话了。看剑”

一剑刺出,但剑到中途,倏地收回。

剑无名以为他体力恢复,不敢即时比剑,道:“今日咱们决少不了生死相拼,剑某稍通剑术,自忖没有信心胜你,我若败了死在剑下,是我命短,但我仍要劝你,你杀了我,希望是最后一次杀人,尔后你只要与人起比剑念头,就不会杀人了。”

老农一语不发,忽地低声吼道:“让开”

剑无名听他话声好生奇怪,不禁依他所,一侧退开,在剑无名身后放着盛装毒蛇的箩子,老农身体颤抖的一步步上前。走到箩旁,猛然跪下,伸手掀开箩盖,那唯一能睁开的眼睛看准箩底,一下就抓出一打奇毒无比的七节彩蟒。

老农好似捉惯了毒蛇,手法十分准确,只见七节彩蟒恰好被他抓住在七寸处,蛇头动弹不得。

剑无名见他牙齿格格直响,看出他身怀隐疾,暗忖:“难道他那隐疾只有吃毒蛇才能稳住不发?”

这时剑无名要杀他易如反掌,然而剑无名不愿乘人之危,只见老农果然绕嘴就将毒蛇头咬下。

一阵咀嚼咽下腹中,老农才叹口气,身体很快就不颤抖了,恢复常态,站立起来。

剑无名读了圣医神篇,医术精通,摇头道:“这不是办法,你的病应该治本,治标徒增痛苦。”

老农这时对剑无名的敌意大减,心知他适才要杀自己,十个也报销了,当下很悲痛的道:“有什么办法,唯有如此,我才能苟延残喘的活下去,尚亏我用对了这以毒攻毒的法子,否则一百多年前就已见阎王。”

剑无名道:“你每天都要吃吗?”

老农点头叹道:“一天不吃都不行,今天只因多用了点真力,才吃一条赫尾蛇,毒又发作出来,还好箩中还剩一条七节彩蟒,不然到这里老农悲痛的大叹一声。

剑无名心想这样活下去也太可怜了,问道:“老丈以前中了什么巨毒,非要一天吃一条毒蛇不可?”

老农仰望苍天道:“是天下第一毒,七魅断肠草”

剑无名惊呼道:“七魅断肠草”

老农道:“你知道七魅断肠草么?”

剑无名点了点头,想想白堡堡主李超凡叙述他高祖李不凡的往事,不是也是吃了七魅断肠草而死的吗?”

难道老农中的七魅断肠草和清风贼尼饶珍妮有关?

不由大声问道:“是谁下的毒?”

老农悲愤道出:“饶珍妮”

剑无名跟道:“果然是她”

老农道:“怎么?你认识她?”

剑无名道:“认识,我听她曾用七魅断肠草害死天下第一高手李不凡老农道:不错,想不到你年纪虽轻也知道了这件武林轶事,饶珍妮害死李不凡,没几年找上了我……”

剑无名道:“那是看上你那套魔剑啦”

老农望了剑无名一眼,道:“她想用美*我坠人她的圈套中,却不知我陆风歌虽然杀人如麻,对‘色’一字倒不含糊。

“她屡次不得手便起了杀害心,一日向我纠缠时:“风歌,我对你那么好,你能将剑法传我么?’“我当即大笑道:“绕姑娘,你用美*惑我当我不知道么,风歌没有碰你一根汗毛,想我传你剑法的念头早打消吧。”

“她脸色顿变,泼辣道:”你今天要不传我剑法就杀了我。’“我气她恬不知耻,全不把女人的贞操看重,当即一剑划出:‘杀了你这个贼货又怎地。’“那知她不闪不避,就让我在她胸前划了两剑。

“风歌从不杀女人,这两剑伤了她,心中好生懊悔,她拿到把柄更加泼辣道;‘好呀,你不传我剑法就罢了,还要杀我,不成,你今天非传我剑法不可了。’“我歉然道:‘要我传剑法趁早别作梦了,我传你一套别的武功吧。’“她知道我的剑法最利害,别的武功像她的身手不会看在眼内,撤赖道:‘非此剑法不成,要不让我在你胸前划两剑扯平,以后我就再也不找你了。’“我想这倒公平,让她划两剑免得再缠我,于是敞开胸膛道:‘你来划吧’自忖剑法比她高,不怕她杀我。

“她格格笑道:‘你长的又俊又壮,我还真舍不得划你两剑哩。接着飒飒两剑,只轻轻在我胸前划下剑痕。’”

剑无名惊道:“这下糟了”

陆风歌道:“怎么糟了?”

剑无名道:“她剑上有毒,七魅断肠草剧毒无比,划破一点皮肤就能传毒进去,致人于死。”

陆风歌叹道:“你比我聪明,我就没想到她剑上会有毒,还自以为她爱我长的俊壮,所以只轻轻划我两剑。”

剑无名愤怒道:“她这种人阴毒无比,心比蛇蝎还毒”

想起红色公、神虚帝君的惨死,不由流下泪来,陆风歌道:“你与她有仇吗?”

剑无名大声吼道:“仇比天高,倾四海水洗之不净”

陆风歌道:“一百多年没见她了,想她武功比以前更为精进,你要报仇可要小心一点,我无法助际,不然我就帮你。”

剑无名奇道:“你难道不报此仇?”

陆风歌叹道:“我有更强的仇敌,仅他一人我就不易应付,至于饶珍妮的仇恨暂时只有撇开一旁。”

剑无名道:“你那更强的仇敌是谁?”

陆风歌唱然长叹,好一会才道:“我无知中了饶珍妮的诡计,毒很快就发作出来,那感觉如同万蚁啮咬,大惊道:‘绕姑娘,你……你……’“阴毒的饶珍妮格格直笑,边笑得意的:‘姓绕的好惹吗,凡我得不到的就要他毁灭,我剑上喂着七魅断肠草毒,你就慢慢等死吧’“我一听是七魅断肠草脸色惨变,心知这种剧毒无人能解,我不能自死,一定要她陪我,决不能让她得逞心意。

“于是我拔剑快攻,她没想到我中了巨毒尚能杀她,急忙招架,但她那时岂是对手,我又是全力而攻势同疯虎,几十招下来就杀得她险像环生。

“我知道快要死了,反而哈哈大笑道:‘一命抵一命,我也不吃亏啊’“那时我只想杀她复仇,决无一点要死去的痛苦,眼看就要得手,忽然杀出一程咬金来。”

剑无名道:“他是谁?”心中隐隐猜测到一人。

陆风歌咬牙切齿道:“就是我那更强的仇敌。”

剑无名本意问个明白,陆风歌却没话,只听他接着道:那人现身就道:‘住手住手有话好。’“我自知命不长久,这短短时机岂肯放过,加紧快攻,猛的一剑斩断饶珍妮的长发,饶珍妮大惊娇呼:‘救命’“这声救命倒真灵验,那人本意劝架,这时毫不犹豫,一剑向我刺来,他那一剑实在TNND厉害,也是我求功心切忘了守卫,刹那间,左眼感到一阵剧痛。”

剑无名不由惊呼:“啊”心想难怪他只一眼,原来他那左眼被人刺瞎了,这仇恨结定了。

“我抚着伤眼,痛得发力长奔,直奔得精疲力尽昏死过去,心想完了,仇报不成,恨不能消,那是死不瞑目呀

“那知七魅断肠草还没将我毒死,忽又幽幽醒来,一睁眼就看到眼旁一条几尺长的百步蛇在吸我的伤血。

“我不由恶向胆边生,心想:”畜牲,老子就要死啦,你还来欺负,气得一把抓住百步蛇的七寸,一口就将蛇头咬下。

“居然要死啦,向一个畜牲泄气也稍快吾心,于是三两口就将一只奇毒无比的蛇头吃了。

“奇怪的很,蛇头吃完精神大壮,七魅断肠草的毒性霍然而解,只是双眼痛得厉害,我心中十分欢喜,以为毒蛇头就是七魅断肠草的解药。

第九十五章缘由

“于是爬身来用金创药敷在眼上,当即转回,要去向那刺我一剑的人报仇。”

饶珍妮使毒的仇恨反而忘了,心想要不是刺我那人,仇早报了,如今瞎了眼睛,仇又报不成,就全是那人害的。“于是我只记着刺我那人的仇恨,一路寻去,但他们早已不见,直到找到第二天,疲累过度下,七魅断肠草的毒性症状又发作出来。

“他娘的那种罪不是人受的,我一时聪明起来,忍着痛苦匆匆捉到一条翠竹丝,几口就将蛇头吃完。

“就这样给我撞到一条以毒攻毒的法子,然而从此后每天少不了一条剧毒的毒蛇。

“虽然我每天要找毒蛇,但找刺我一剑的敌人更切,有一天给我打听到那人,原来那人号称当代武林高手——康冰群”

剑无名突然嗯了一声,心想:“果然是大师伯救了贼尼一命。”

陆风歌叹了口气,接道:“我得知此人,心中凉了一半,自忖本来就难敌得过康冰群,何况我中毒后,真力不能长用。”

“想到君子报仇三年不晚,暂时将仇恨放在一旁,欲要寻个地方精研剑术,同时根本解去七魅断肠草毒。

“一天忽然听到传,我被饶珍妮杀死,真是大快黑白两道武林人氏的心意,我听到这话气得要吐血。

“心想好不要脸的饶珍妮,以为杀死我是件大大光彩曲事,于是到处宣扬,越想越气,就在那天毒运又高照。

“当毒性发作偏偏找不到一条毒蛇,越找越急就在一条道路旁,痛昏死过去。

“算我命不该绝,醒来时恰好碰到喜养毒蛇的赵飞恒经过,于是我向他讨了一条饭匙清吃下,救了一命。

“赵飞恒那时的名气不如我,就有意巴结我,邀我到他岛上养伤练剑,并免费供应我毒蛇。

“正好我没有去处,就随他来到这岛上。

“时光真快,一晃就到了今天了,当年我立下诫条,除了送毒蛇外,不准任何人进谷一步。

“前几年赵飞恒遣人送蛇来时,随带送来七剑派三位好手,给我当练剑的靶子。

“你知我嗜好杀人,有人自运送武林高手来给我杀,岂有不接受的道理,于是就几年杀了几百人。”

剑无名叹道:“赵飞恒在利用你呀”

陆风歌笑道:“你当我不知道吗,赵飞恒想独霸武林,首先要剪除七剑派,他要嫁罪给我让我杀,我陆风歌怕什么,杀就杀吧”

剑无名摇头道:“你就不能不杀吗?”

陆风歌正色道:我只知你姓剑,不知你叫什么,能见告么?”

剑无名道:“在下名无名。”

陆风歌道:“我能叫你兄弟么?……

剑无名点了点头。

陆风歌大喜道:“兄弟,你与我很合得来,而且……而且……你对我很好。”

剑无名叹道:“我那里有对你好”

陆风歌道:“这个么,我也说不上来。”

剑无名道:“我劝你能不能不要再杀人报仇?”

陆风歌坚决道:“你劝我不杀人,我尽量答应你,但那一剑一仇伤目之恨不能不报”

剑无名一怔,忽道:“你的毒伤,我能帮你解去。

陆风歌闻言大喜,道:你真能帮我解去二十多年来的痛苦枷锁?”

剑无名道:“小弟深晓各种毒物的毒性,要解巨毒并不为难。”

陆风歌欣喜得不由流下泪来,声音微微颤抖道:“谢天谢地,想不到风歌也将有不痛苦的一天……”

剑无名暗暗叹息,心想这百余年来,他被巨毒缠身,日日不能安宁,痛苦是可想而知。

陆风歌道:“咱们什么时候开始?”

剑无名道:“事不宜迟,小弟这就替你着手除毒。”

陆风歌道:“待我先把澄真的尸体埋葬。”

只见他虔诚的抱起澄真,找到一处好所在,挖个大坑,又恭恭敬敬将澄真放进坑内,忙了两个时辰才安葬完毕。

剑无名一侧旁观也不插手帮忙,心想他在谷中杀了数百人,恐怕是第一次葬埋被害的人,这种转变表示他的本性还是善良的。

剑无名让他一人忙碌,意在使他心安理得。

当天时辰已暗,医治不便,一夜安息无话。第二天清晨,剑无名用金针过穴法开始替陆风歌疗毒。

要知金针过穴法此术最易驱毒,医家会此术者可绝无仅有。剑无名拿出制好的解毒丸喂陆风歌眼下,到第三天他的毒伤就全解了。

这天陆风歌精神甚壮,脸上充满笑容:“兄弟,我老哥还有这么一天,可见苍天悯人,自今后老哥也不枉杀世人了。”

剑无名心中大慰,心想惩戒一个恶人还不如劝善,自此尔后武林魔剑已除,更且多了一只正义之剑。

陆风歌又道:“兄弟,你把我从地狱救转,这种恩惠如何能报?”

剑无名道:“你只要不杀好人,除暴安良,比再怎样谢我都好。”

着从杯中掏出一匕首,递给陆风歌,陆风歌接到手中,十分不解,问道:“你给我这把匕首做什么?”

剑无名道:“小弟有一事求你。”

陆风歌慨然道:“别一事,就是十件事老哥无不从命。”

剑无名叹道:“这件事怕你下不了手”

陆风歌大声道:“什么事,要我杀人么,哪一个?兄弟认为该杀的人定然罪无可赦,我要下不了手,不得好死”

剑无名摇手道:“赌什么咒,快快收回。”

陆风歌笑道:“好,你到底要杀什么人?”

剑无名指着左眼道:“你用匕首将我这只眼睛戮瞎,快,我决不怪你。”

陆风歌惊得匕首“当”的落地,胸sè惨变道:“为……为……什……么”

剑无名凄测道:“当年大师伯不知,无意伤了你的眼睛,使得你痛苦百多年,这种仇恨你不能不报,但是我的大师伯他年纪老了,又死了爱妻,自居墓中伴着妻骨度日,他不能再接受你的报复,我年青力壮,瞎了一只眼睛没什么要紧,长辈有劳,弟子服之,你就成全我这番心意吧!”

陆风歌想起兄弟劝自已不要杀人报仇,当时自己答应不杀人,但那一剑之仇不能不报,自己的那么肯定,以致兄弟才有现在的举止,兄弟对自已有再造之恩,这伤目之恨还能再报吗?但若不报百余年的苦熬,为的什么,不就是为了有一日练剑成功,重出江湖,找回一目?

这恩仇两事在他心中相互冲突,煎榨,不由令他为难的号陶大哭出来。

剑无名流着泪道:“饶珍妮是大师伯的师妹,他事先决不知你身中巨毒,更不知那巨毒是饶珍妮害的,只因他路过碰到,见你要杀他师妹,焉能不伸之以援手呢?

“要是他知道你因毒性发作不能防守决不会出手凌厉一剑,事有那么凑巧,就那一剑竞将你眼睛戮瞎了……”

这事剑无名并未目睹也未听康冰群说过,但按陆风歌的叙述猜测出来,心想大师伯是个仁慈的人,经过一定是这样的,他不会助纣为虐,因他早知饶珍妮不是好人。

事实也是如此,剑无名的猜测并没一点错误。

只听剑无名又道:“但这大错铸成,无法挽回;等大师伯知道其中原委悔之已晚,今日我来承当这罪过,你不要为难,有仇就报吧”

陆风歌拾起满是泪水的头来,大吼道:“不不我怎能向恩重如山的兄弟报这仇恨,你不要了,我自会去找康冰群索还这笔仇恨,我不一定胜得了他,让我死在他的剑下好了。”

剑无名抹去泪痕,叹道:“你就不能成全我这番心意吗?”

陆风歌直摆头道:“不行!不行冤有头,债有主……”

剑无名倏地抬起七首掠后一丈,站定道:“你不忍下手,我自己来。”

着举起匕首,猛然向左眼戮去。

陆风歌竭尽内力,高呼:“住手”

这一呼声直有山震地摇之势,不由令得剑无名停下手来。

陆风歌心知要阻止剑无名自伤决不可能,声音斩钉截铁道:“你戮瞎眼睛,我就立时死在你的眼前。”

剑无名一怔,权衡情势,匕首慢慢放下。

陆风歌叹道:“你去吧,我答应此后与康冰群的仇恨一笔勾消”

听到这话,剑无名好生感激,激动道:“弟仅代大师伯感谢你的大量,今后不知你当如何??

陆风歌道:“不久我就要离开此地,咱们日后江湖见,了却江湖事之后。或者我要离开这里了,我早在五十年前已经触摸到了哪一境界。只是身怀剧毒怕后力不足才迟迟没有做出突破。”

剑无名记挂白湘湘与童萱萱,抱拳道:“那弟告辞了。”

陆风歌言词诚恳道:“千魔岛上不是个好地方,你办完事后速速离开。”

剑无名道:“弟知道,一当事完,立即离开。”

说罢转身而去。

奔行十余丈,陆风歌忽又喊道:“兄弟—一”

剑无名回头道:“什么事?”

陆风歌摇手叹道:“没事,没事,但望咱们再相见时不忘今日的情份……”

剑无名听得一楞,心中感到有点不妥,但有什么不要也不出来,一咬牙,飞奔离去。

第九十六章走出不归谷

沿着旧路来到谷外,第一眼就看到不归谷口站着两人,那两人身着白衣,长发飘飘,凝目向着不归谷这边。

其中一人首先发现剑无名,娇呼道:“出来啦,出来啦……”

剑无名也已看出她是赵云韵,在她身旁相并站立的是童萱萱,童萱萱也叫道:“大哥,大哥……”

听到童萱萱的呼唤,剑无名心中大喜,飞奔上前握紧那双白嫩的纤手,欣喜道:“妹妹,你的病好了吗?”

童萱萱粉脸羞红,低着头道:“我的病好了。”

剑无名见状,放开手笑道:“到底是个假大哥,行动不能太随便呀!”

童萱萱仍是低着头道:“你……你…。•还是我的大哥……”

剑无名道:“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童萱萱慢慢拾起头来,道:“云韵姐带我来此……”

剑无名这才向赵云韵望去,笑道:“赵小姐,你好。”

赵云韵应声:“你好。”忽地珠泪一滴滴淌下。

剑无名一怔,只听童萱萱道:“云韵姐在这里可以等到大哥,她说你到谷中去,生死不知,放心不下,就来这里等啦,到今天已等了二天二夜……”

赵云韵强作笑容道:“既然等到了,我可以定了,你们好好谈谈。”

说完,扭转娇躯,姗姗行去。

剑无名大是感动,心想只有她知道自已进不归谷去,人家关心自己的生死枯守此地,而自己出来招呼也不打一个,只知和童萱萱话,难怪令她伤心得流泪了。

不由快步赶上,道:“赵小姐,谢谢你……”

赵云韵泪珠未干道:“你不要叫我赵小姐好吗?”

剑无名改口道:“韵儿……”

赵云韵伸袖抹干泪珠,笑道:“大哥,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剑无名连忙应道:“可以,可以,只要你愿意这样叫我。”

赵云韵满面春风道:“我求爹,爹就马上将萱妹治好。”

童萱萱走上前来,道:“我好象做了一个长长的的噩梦,噩梦醒来,人事全非……”

剑无名问道:“无极府现在怎样?”

“娘死了,二哥也死了……”

剑无名声音微怒道:“谁杀死的?”

童萱萱痛苦地摇头道:“大哥杀的,大哥杀的我亲眼看见他杀的……”

剑无名从牙缝中进出声音道:“好狠的家伙!”

童萱萱低泣道:“娘虽对大哥不好,大哥也不该这样狠心呀,不!从此我再也不认他大哥了,二哥无罪,他竟连他也杀了。”

剑无名道:“他的未婚妻呢?”

童萱萱摇头道:“我不知道,吴姐姐本领大不会死的,那天我亲眼看见他杀死娘和二哥,娘和二哥就任他杀,也不知还手……”

剑无名暗暗叹道:“他们一定事先中了赵飞恒的魔心眼术,根本不知还手呀!”

童萱萱续道:“当时我吓呆住了,模模糊糊的看到一个秀才向我走来,盯着我看,口中:‘萱萱姑娘,你的心呢?’

“我不知不觉应道:‘我的心?在哪里?’

“那位秀才:‘你的心丢了……’听到这话,脑中嗡的一响,就此失去知觉直到前两天才醒来。”

赵云韵叹道:“那位秀才是我爹爹,他重将你醒转,你不要再怪他好吗?”

童萱萱幽幽道:“我不知道要不要怪他,云韵姐,你对我好,我很感激你”

剑无名发觉怎么不见湘湘,急问道:“白湘湘呢?”

赵云韵低着头不话。

剑无名大声向她道:“告诉我,白湘湘在那里?”

赵云韵迟迟道:“那…那…天求爹治萱妹,爹一命换一命,剑公子将你救活,爹只救他妹妹,算报答他的恩德,至于另一女子无故闯到千魔岛上,该处一死,以示告戒。”

“我急急求爹她是你的妹妹,爹不答应非处死不可,就是见到你也要处死,我怕你从不归谷出来碰到爹爹,所以等在这里,你……你快带萱妹走吧,船已备好……”

剑无名悲痛道:“湘湘死了没有?”

赵云韵道:“我不晓得,当天就再没有看到她……”

剑无名转身飞奔,赵云韵惊叫道:“你到哪里去?”

剑无名回道:“找你爹爹去理论”

顷刻间奔得没了影儿,急得赵云韵差点昏了过去。

剑无名漫无目标地狂奔,心中在连连大叫:“赵飞恒,你敢杀死湘湘,剑无名必要剥你皮,食你肉……”

他奔行甚速,岛上守卫看到他来,要拦时,剑无名就出拳打飞,其势谁也阻挡不了。

半个时辰,剑无名看到一栋森伟的建筑,心想:“看这气派,赵飞恒一定住在里面,不管对不对硬冲而入。

来到里面,找到这栋建筑的最大房间闯了进去内房一道高重门深闭,剑无名一拳打开,大步走人,叫道:“赵飞恒,赵飞恒……”

忽然发觉这间内房是间闺房,当门对是座梳妆台,旁边坐着一个花衣女子,正在照着镜子。

剑无名心知走错,正要转身而出,花衣女子在镜中看到,急忙回身呼道:“啊!你来了。”

剑无名见她长的十分美貌,尚美过赵云韵,却不相识,道声:“对不起!”

转过身来,猛然看到门前并排站着两人,拦着去路,身后花衣女子忽然大哭道:“你忍心再抛弃我吗?”

剑无名认识门前站着的两人,他们就是北原国的两大国师“魔眼摄魂”愧氏兄弟。

愧非败冷笑道:“天堂有路不去,地狱无门自要来,小子,咱们又见面啦!”

愧非成唱道:“凡事皆因强出头,到时招得祸满身……”

这两句话当年剑无名在他兄弟手中救下七疯魔时,愧非败唱的,今天愧非成重新唱出,那时剑无名心中不舒的感觉又现出,暗忖:“他兄弟俩与七疯魔一定有极深的仇恨……”

剑无名退后一侧,只见花衣女子哭得甚为伤心,状若疯颠,心想:“奇怪呀。奇怪呀?我根本不认识她,她为何因我离去哭的如此伤心?”

花衣女子边哭边道:“你骗了我的感情,骗了我的身体,当年的山盟海誓就忘的那么快吗……你想一定了之,不行,不行,决不行,今天我就不让你走了……”

听到这话,剑无名真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愧非败冷笑道:“小子看清楚没有?…

剑无名直摇头道“这女子剑某从未见过,胡八道,敢情神智不清?”

愧非败道:“你能看出她神智不清就成啦。”

剑无名大惑不解道:这是什么意思?”

愧非败道:“你不认识咱们公主,对吗?”

剑无名惊道:“什么?她就是公主,赵云韵的姐姐?”

愧非败嘿嘿笑道:“你不认识她,那年你救的七疯魔却认识她,而且识之甚稔。”

剑无名恍然大悟,寻思:“莫非与她山盟海誓的人就是七疯魔之一,七疯魔个个性情古怪,怎会专心一意的爱她,是故害得她疯颠,自己误打撞来到这里,她就以为我是她的爱人回来?”

想到这里,不由叹道:“七疯魔已死其五,往昔他们兄弟若有对不起这位姑娘的地方,也就算了,咳!这世上情之一字本就勉强不得”

愧非败大笑道:“算了!有这等便宜的事,咱们岛主的女儿岂是好欺负的,七疯魔虽然死了五个,但还有两个是谁。”

剑无名道:“他们七兄弟间手足情深,死了兄弟悲痛可想而知,剩下两个你们难道还放不过么?”

愧非败道:“你同情他们,就不同情咱们公主……”

着指向花衣女子道:“你看,这么个好女子,竟害得她疯颠,当年就是咱兄弟俩陪着公主到江湖游历,未想到遇到萧逆同花言巧语的把她整个心骗去了……”

剑无名一听是萧逆同,心想这就难怪,萧逆同索号“爱魔”性格是见一个爱一个,见到这么美貌的女子,怎不追求?愧非败声音激越的接道:“公主自幼深居童出,在千魔岛上长大,第一次到江湖走动,那晓世情的险恶,萧逆同要追她本是好事,咱兄弟也不敢阻止公主的意志。然而对一位清白女子忍心虚情假意么,公主无知还被骗去了身体,这对她是何等重要的事,但萧逆同爱够了,玩腻了,竟把她抛弃,一走了之……”

剑无名心想:“萧逆同不是那种人呀?他的性情虽然喜爱美色却非好色之徒。”

愧非败道:“公主不能忘情,苦苦追踪,总算有一天追到,你知不知道七疯魔对公主什么话吗?”

剑无名默然无语心想一定不是好话。

愧非败悲愤道:“我还记得清楚,葛恨:不要脸的丫头,你追咱们兄弟做什,找汉子也不是这样找法,要找去街上随便拉一个好啦,咱们的性情闲云野鹤,谁也羁绊不了,你这臭丫头,快滚,快滚

“你想这种话什么人能够忍受得了,公主一阵大笑就此气得神智失常,可怜迄今她还未能痊愈,只要见着生人就当她的爱人回来了

剑无名暗暗摇头,心知恶魔葛恨最讨厌女人,也只有他能出这种伤透女人心的话来,不觉忆起那年在金山时,闯入北原国公主哈娜的帐中避难,恰好萧逆同看中青霜霜的美色跟来,葛恨来找萧逆同时也对青霜霜出厌恶的话,气得青霜霜伤心透了。

第九十七章被绑了

愧非败道:“当时咱兄弟只要萧逆同回心转意也不过问,咱们可以回来禀告岛主将公主嫁给他,成就一桩好事。”

“但那话实在令人气疯,咱们不得不教训他们,七疯魔空负盛名,数十招不到就被咱兄弟俩用催眠术迷倒,然后将他们一个个从此打断了腿才弄醒。

“还是看在公主份上没敢重伤他们,弄醒后就劝萧逆同永远相伴公主,负个为人的责任。

“该他们命不该绝,却恰好让他们师门长辈经过救走,咱们没法,只好带着失常的公主回来,还好岛主没深责。只略略告诫咱们一番,咱们免惩罚,但见公主终日哭哭无常心里怎生过意得去。

“于是咱们离岛远避至北原国,北原国国王聘咱们当国师,渐渐把公主的往事淡忘。

“谁知咱们不去找七泄恨,他们却找上咱们报那断腿之恨,他们自以为练成阵法后不怕催眠术,结果还是被制,那时只当公主的仇恨可以报……”

愧非败话声一顿,愧非成抢着道:“你这小子抱不平,告诉你还不听,硬要知道有什么仇恨,咱们好意思出公主被辱的丑事么?”

愧非败道:“那日离去时我过一句凡事皆因强出头,到时招得祸满身的话,今天你就承当多事的祸害吧!”

剑无名心急白湘湘的下落,按着剑柄道:“你们要怎地?”

语音豪迈,有着要战就战的意思。

愧氏兄弟领教过剑无名的厉害,自付绝非他的对手,不禁吓的后退一步。

剑无名道:“快滚开我有急事,要是敢拦着我的去路,剑下绝不容情!”

花衣女子忽然停止哭泣,站起身来,走到剑无名面前,泣道:“你不能走呀!你不能再弃开我呀……”

着掏出长长的汗巾向剑无名抛去。

剑无名以为她拿汗巾要拭泪,绝末想到神智未清的女子会施诡计,待他惊觉到一股奇怪的香味随着长巾飘来已经迟了,只觉天昏地转,“碰”的倒在地上。

花衣女子抱起昏迷不知的剑无名,嘿嘿笑道:“从今后就再也不会离开我啦。”

她根本不管房中尚站着愧氏兄弟,神态亲热的将剑无名放在牙床上,从怀中抽出一根又细又长的绳索。

只见她手法熟练的在剑无名手上打了几个结,又在脚上打了几个结,如此来剑无名就是醒来,若不能挣断颜色深黑发亮了绳索,无法行动自如。

愧非败忽然走前道:“公主,这人不是萧逆同,交给属下处置吧。”

“谁说他不是萧逆同,他就是烧成了灰我也认识,你是谁,快快出去不要打扰咱们。”

愧非败暗暗叹息,心想公主的病实在疯的厉害了。

花衣女子打开锦被温柔的盖在剑无名身上,自己跟着脱去长衫钻进被中,睡在剑无名的身侧。

她虽叫愧非败出去,愧非败却没出去,仍站在原地,心中寻思如何才能使公主知道剑无名并非萧逆同,只见她右手托着香腮,满脸流溢爱怜的看着剑无名,仿佛房中只剩下他们两人了。

看了好一会,她忽然笑道:“你怎么只知睡觉,也不跟我话呀。”

剑无名被她汗巾上的迷香迷住,一时那能醒来,但她忘了,只道剑无名睡着了所以不跟自己话。

王是她摇着剑无名的肩膀,道:“醒来,醒来,跟我话嘛。

摇了好一阵,剑无名眼皮都没睁开一点,花衣女子忽又哭泣起来,呜咽道:“你不再爱我,所以不跟我话么,以前你天天爱我,赞我比天仙还美,现在怎么一句话也不?”

她越哭越伤心,却还不停地摇着剑无名道:你就再一句爱我的话,也不成吗?”

愧非败忽道:“他不是萧逆同,所以不会爱你的话,要是萧逆同早就啦。”

花衣女子停下哭声,怔怔的朝剑无名直看,忽然“啊哟”一叫,双手用力将剑无名推下床,伤心道:“对啦,对啦,你不是他,你不是他......”

转身面向里,哭道:“他不会回来了,他不会回来了,他将我抛弃了……”

哭着哭着疲倦的睡去梦中还在不断的流泪。

愧非败见公主这般哭笑无常,显然病情甚为严重,心想当年要是将七疯魔一一杀死带回首级,也好教公主看了断绝痴心,病情不定好转。

如今就怪剑无名当年多事,要不是他,公主被辱之早报复了,病也不会象今天这般,想到气处,一脚向剑无名踢去。

愧非成道:“咱们要消恨,就把他丢到大海喂鱼去。”

愧非败想了想,就:“好,把他丢到海里去。”

愧非成抓起剑无名,领先向房外走去。

走到房门正好碰到赵云韵追来此地,赵云韵脚程慢还要一路询问,是故直到现在才找来这里。

她第一眼就看到剑无名昏迷不醒,惊道:“他怎么啦?”

愧非败慌忙上前一揖,道:“郡主问的是他么?”

赵云韵寒着脸道:“当然是他,还会有另外一人。”

愧非败慌忙上前一揖,道:“此人是公主的大仇人,公主用汗巾迷倒他捆了起来,吩咐咱将他丢进大海里去。”

赵云韵冷笑道:“你们把我当作孩子骗吗,我姐姐神智不清岂会叫你们把他丢到海里,况且你们知道他是谁?”

愧非败老奸巨滑,一看情形不对,尽量推却责任道:“公主虽然神智不清,但确实下命叫咱们把他丢到海里,至于他是谁,咱们只知道是公主的仇人。”

赵云韵道:“难道你们不知他是爹爹的上客,我的救命恩人?

愧非败急摇头道:“不知道,不知道,咱们前天才回归岛上,岛上的情形还不清楚。”

赵云韵道:“不知者不罪。”怒视着愧非成道:“还将他挟石臂下做什么?”

愧非成急忙将剑无名放下,要知赵飞恒只有两个女儿,自幼娇生惯养,岛上的人谁也不敢拂逆她们。

赵云韵冷冷道:“好了,这里没你们的事,快出去。”

愧氏兄弟不敢多问一问,退出房外。

童萱萱跑上前,抱起剑无名,见他神智不醒,手足被绑,焦急地:“云韵姐,你快来看看。”

赵云韵蹲下身子,模摸剑无名手足上的绳索,眉头不由紧蹙,童萱萱道:“大哥不要紧吗?”

赵云韵道中他被迷香迷住倒不要紧,只是……”

童萱萱忧急道:“只是什么?”

赵云韵道:“他手足上的绳索无法解开。”

童萱萱不信从怀中拿出一把刀,用力一割绳索竟然割不断,心想这么细的绳子那有割不断的道理。

当下使足劲割,克啦”刀折断,细绳却无一点损坏。

童萱萱游目四顾,问道:“有没有剪刀?”

赵云韵摇头道:“别费心啦,就是宝刀宝剑也不能割断。”

童萱萱丢掉断刀,细心的找着绳结的纹路,意欲将他解开,忙的香汗直淋,一个结也没解开。

赵云韵叹道:“这些绳结天下只有我爹爹解得开,姐姐早向爹学过,如今神智不清会结不一定会解。”

童萱萱急道:“那赶紧去找你爹爹解吧”

赵云韵道:“怎能去找爹爹,爹爹要杀他,送他去求爹爹,还不是送他去死。”

童萱萱营跌足道:“那怎么办呢?”

赵云韵道:“目前先救他离岛要紧,萱妹,你抱着他随我来。”忽听冷冰冰的声音道:“到那里去?”

赵云韵失惊而呼,声音微微颤抖:“爹爹……你老人家来这里做什么……”

房门现出一位面目清秀的中年秀士,道:“你来做什么,爹就来做什么。”

赵云韵拦在童萱萱身前,一怕爹爹抢走剑无名杀害,童萱萱天真道:“咱们来救我大哥,你也来救他么?”

千魔岛岛主赵飞恒笑道:“快把你大哥还给我。”

童萱萱看到赵飞恒的眼睛,迷迷糊糊就要递过去。

赵云韵从她手中抢先接下剑无名,连退数步,哀求道:“爹爹,你不能杀他,他是女儿的救命恩人,你要杀他就杀我吧。”

赵飞恒脸现怒色道:“他就对你那么重要?”

赵云韵道:“知恩图报,爹要是杀了他,女儿怎生对得起人家”

赵飞恒道:“谁我要杀他啦?”

赵云韵道:“爹自己说的,爹决不能让外人来到岛上,而他所以来到岛上,是女儿邀请来的。”

赵飞恒道:“我不杀他,你快把他递给爹,一个女孩子抱着大男人成什么体统。”

赵云韵素知爹爹杀人不算回事,又退了两步道:“不,不,爹爹骗我,不能递给你。”

赵飞恒见女儿不听话,大怒道:“还不递来,要讨打么?”

候地赵云韵双膝跪下,低泣道:“你杀了我吧,女儿自幼没娘,也没人疼我,反正活着也没意思啦……”

赵飞恒听女儿提到她娘,不由心伤道:“你的脾气跟你娘一样的倔烈,孩子,我不会杀他的,你想他能从不归谷出来,我还会杀他么?”

赵云韵忽然止泪露出笑容道:“啊,我怎么忘了,他能从不归谷出来,爹就不会杀他了。”

第九十八章千魔岛岛主

着将剑无名递给她爹。原来赵飞恒嗜性好武,要是知道一个人的武功高强,必定对他礼敬有加,因为陆风歌剑法强所以无条件的供养在不归谷内,而陆风歌是有名的喜欢杀人,但剑无名进谷过了二天忽然出来,显然武功在陆风歌之上才未被杀害。

一个比陆风歌武功还强的人,爹爹唯恐招待不及,怎会去杀害呢?赵云韵想通这点就肯了。

赵飞恒将剑无名接到手中,看清剑无名的面貌,大吃一惊,自言自语道:“果然象,果然象,象极了。”

赵云韵道:“爹,你什么呀?”

赵飞恒神情奇异的道:童不易他与自己相象,陆文兰也说他象,我总不信,今日亲眼看到,不由得不信天下有这等相像的人”

陆文兰就是接引赵云韵、剑无名他们来岛上的威猛老汉,亦就是夺魄,勾魂使者的大哥,千魔岛十二铁卫的老大。

赵云韵离开千魔岛求医天心治病时,童不易才来千魔岛,是故她并不知世上有一人长得和剑无名一模一样,问道:“象谁呀?什么人长得和他一样呀?”

赵飞恒道:“你不认识,那人是无极府的主人,名叫童不易。”

童萱萱忽然叫道:“他不是无极府的主人,他不是无极府的主人

声音异常悲愤,心中好似有股仇恨的火焰要暴发出来,赵飞恒冷笑道:“童不易是你大哥,无极府一脉单传的继承者,你做妹妹的难道不承认么?”

童萱萱低泣道:“他杀死我母亲,杀死我二哥,我再也不认他

赵飞恒斥声道:“你这丫头真没良心,童不易白疼你了,那日童不易杀死要害他的后母,杀死要阴谋夺取无极府产业弟弟,唯独不忍心杀你,就因平日疼爱你,你还不知道么?”

童萱萱愤怒道:“谁要他疼爱,我决不原谅他,还有你,你!你是帮凶,是杀我全家,令我家破人亡的帮凶!”

赵飞恒老羞成怒,骂道:“臭丫头,你敢对我不敬,非给你吃点苦头。”

着一步上前,伸掌去掴童萱萱的脸颊。

赵云韵急忙挡住,那一掌没打到童萱萱却“啪”的一声打到她,立时在她粉嫩的脸颊上显出五根红色的指印。

赵飞恒怒道:“谁要你挡啦,滚开,滚开!”

赵云韵道:“爹,你忘了说过决不为难她的话么?”

原来赵飞恒答应救童萱萱恢复神智,过为报答剑无名救活赵云韵之情,决不伤她一根毫发。

过的话岂会忘记,赵飞恒讪讪地收回手掌,问道:“韵儿,爹昏头昏脑打错到你,痛不痛?”

赵云韵摇头道:“不痛,就是打痛了,爹打女儿也是该的。”

赵飞恒望着剑无名手足上的绳索,问道:“这些绳结是你姐姐结的阻?”

赵云韵道:“缚龙索为天下绝技,爹只传过姐姐,除她外还会是谁结的?”

赵飞恒叹道:“白儿神智疯颠竟尚未忘缚龙索的结法,难得,难得”

赵云韵道:“姐姐病了这多年总不见好,爹爹,难道就让姐姐这样终身下去?”

赵飞恒摇头叹道:“为父终生钻研慑魂术,结果自己女儿的疯颠却无法治,莫非是老天的惩罚,给我的一个报应?”

赵云韵道:“姐姐的疯颠并非中术,是故爹爹无法治好,这只有精通医术的人才能治,女儿认为一个人定可治好姐的病症。”

赵飞恒道:“是谁?他若能将白儿治好,为父一定重重酬谢他。”

赵云韵指着剑无名道:“就是他,他能治好女儿的绝症,医术堪称天下无二,爹快将他醒转,解开绳索,请他救治姐姐。”

赵飞恒迟疑半晌,才道:他“被你姐姐迷香迷倒,醒转不难,但这绳……却不能立时解开。”赵云韵急道:“为什么啊?”

赵飞恒道:“童不易说他武功虽强,但性格却与吾辈大不相入,只怕放了他一定对咱们不利,暂时要考虑考虑,猛浪不得。”

赵云韵幽幽道:“爹爹这般听童不易的话?”

赵飞恒道“:我深知童不易的为人精明干练,他的话不可不信,万一放了剑无名,纵虎归山,再要擒时就难矣。”

赵云韵道:“爹,你查出是谁泄漏本岛的秘密,以致七剑派联合起来对付咱们?”

赵飞恒眉头紧皱,道:“七剑派门下一一被抬来本岛之事,只有十三铁卫知晓,他们对我忠心不贰,实令我想不出内奸会是谁?”

赵云韵道:“童不易也知道吗?”

赵飞恒道:“我曾向他过,他与我同有称霸武林之心,所以这些事情对他并不隐瞒,而无极府在武林中尚颇有潜力,为父还想利用他;将来以便扩充自己的势力。”

赵云韵冷笑道:“爹想到利用他,他就不会利用爹嘛,以女儿看来这泄漏秘密的人一定就是他,这叫做坐山观虎斗,然后来个渔翁得利呀……”

赵飞恒微怒道:“不要乱说,他不是这种人!”

赵云韵不理父亲的告诫续道:他也是想独霸武林,岂能容得下爹爹,等到七剑派与千魔岛两败俱伤后,这天下就是他的了……”

赵飞恒怒道:“叫你不要乱说,就不要再说啦”

心中被赵云韵的话的烦扰,隐隐觉到女儿的话颇有道理。

赵云韵幽幽叹道:“爹要相信他还不如相信剑大哥,他比童不易忠厚老实多了……”

赵飞恒截口道:“我看人决不会错,童不易一定不会出卖我,况且我帮他争得无极府产业,他一辈子永远感激我。”

赵云韵心想爹爹一向机谋多端,怎会对童不易这么信任,莫非童不易善于花言巧语,骗得爹爹死心塌地信任他,想了又想道:“童不易此人为了争得产业不惜杀母杀弟,这种人呀,无情无义,什么坏事做不出来,爹呀,你千万心!

赵飞恒心中更是纷乱,骂道:“死丫头,别说啦”

赵云韵忽然有种感触涌上心头,不禁又道:“依女儿猜童不易离开本岛后一定会招引七剑派高手来攻打本岛……”

赵飞恒心头一震,暗忖:“他离开这里已经三天,莫非真会招引七剑派来攻打,这倒不可不妨。”

想到这里,又自我安慰道:“不会,不会,我对他有恩,绝不会思将仇报。”

话声刚毕,愧氏兄弟双双奔进,大声察告:“岛主,有三艘快船向本岛驶来!”

赵飞恒脸sè大变,问道:“是不是商船?”

愧非败道:“不是,船身吃水甚浅,不可能是装载货物的商船。”

赵云韵道:“船上情况如何?”

愧非败道:“每艘船头站着七位劲装的大汉,其中有僧有道......”

赵云韵叹道:“爹,不错啦,一定就是童不易引来的七剑派高手,他们七人一处,分明就是练好的七星阵。”

赵飞恒怒极笑道:“哈哈好小子果真出卖我。”

着将剑无名递到愧非败手上,道:“把他好好关起来,等咱们退敌后再来问他。”

赵云韵担心道:“爹,他们的七星阵十分厉害,还是剑大哥弄醒请他相助的好。”

赵飞恒一怔,摇头道:“此人决不会助我,况且七星阵不见得难到咱们。”

完飞奔而去,赵云韵不放心紧跟其后。

愧氏兄弟彼此一打眼色,倏地双双跃出房门反手将沉重的木门关住。

童萱萱迟了一步,叫道:”“开门!开门”

愧非成哈哈笑道:“等咱们退敌后再放你出来。”

童萱萱捶门道:“你们把我大哥关到哪里去?”

房外寂无声音,愧氏兄弟已经走了。

几个时辰后迷香药力散失,剑无名自个醒转,只见睡在一绕锦棍上靠着墙壁,翻身爬起发现手足被缚。

当下用力一挣,这时剑无名双臂的臂力非同可,但那黑亮的绳索纹丝不动,再用力时只见筷子粗的细绳深陷肤内。

剑无名不敢再挣,伯伤到筋骨,暗忖:“这绳子什么做的呀?有把刀子就好了。”

他细一想,暗暗摇头:“有刀子也不成!”

要知他双臂一挣之力胜过刀断绳之利,挣不开刀子便更割不断。

再看那暗结,只见一个个结纹路细密,看不出是怎么结上去的,看久了头晕脑胀,别想自己解开。

剑无名心念白湘湘的安危,自言自衙道:“怎么办呢?湘湘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谁去救她?”

忽听墙壁内传出女声,道:“隔壁是谁?声音好熟啊!”

剑无名也觉声音十分熟悉,问道:“你又是谁?”

女子声音显得很不高兴的:“我不跟你讲”

剑无名心中好笑,暗忖:“是你先问我,不讲就算了。”

闭目在思解脱的法子,想来想去非有把削铁如泥的宝刀不能割断绳索,绳索不断就无法离开这间除了一绕锦榻外别无他物的房子。

过了一刻不由又忆白湘湘的安危,喃喃道:“湘湘要是被害,我一定要杀赵飞恒替她报仇……?

隔壁女子又道:“你与赵飞恒有仇?”

第九十九章还有一人

剑无名不愿再和千魔岛上的人罗索,呆呆地坐着不言不语。

女子道:“你莫非也是牢中的囚犯么?”

剑无名道:“怎么这是间牢房?”

剑无名一摸墙壁触手生凉,才知道这间洪通的房子竟然是生铁做成,心想虽是铜墙铁壁只要能够脱开束缚,也拦不住自己。女子又道:我以为你是看牢的仇敌,所以不愿跟你讲我的名字却没想到咱们同是落难人。”

剑无名道:“赵飞恒为什么要将你一个女子关在牢内?”

女子叹道:“他留我做人质要索人家的钱财!”

剑无名心想,赵飞恒为一岛之主,钱不会看在眼内,问道:“令尊很有钱么?”

女子道:“家父身为国王当然很有钱。”

“剑无名惊道:“国王!”蓦然想起她是谁,急道:“啊,你是北原国公主青霜霜,难怪声音好熟。”

剑无名正要出自已是谁,房门“呀”的打开,走进一位中年秀才,剑无名见他神态直觉感出是赵飞恒

赵飞恒走到旁坐下道:“剑公子,你知道我是谁吗?”

剑无名冷笑道:“岛主,白湘湘呢?”

赵飞恒讲述道:“她跟童不易走了,当真她见着童不易时以为是你,所以毫不犹豫地跟他走了。”

剑无名心中涌起一股不出的味道,赵飞恒对剑无名道:“我若早知道童不易的为人,就不会让他带走。”

剑无名道:“怎么童不易有什么地方不对了?”

赵飞恒道:“适才本岛刚刚经过一番大战……”

剑无名心思灵敏,转念便知,道:“来敌可是七大派的门人?”

赵飞恒微微一惊,心想他被关在牢中怎知外面的事,难道他预先就知七剑派要攻千魔岛,问道:“你怎么知道?”

剑无名冷冷道:“我不但知道而且敢肯定的,他们是童不易带来的。”

赵飞恒摇头道:“童不易并不在来敌中。”剑无名道:“他会那么傻吗,他不会告诉七剑派的航线吗,要是跟着来了就不聪明了,他离开远远的静候两败惧伤的消息。”

赵飞恒悲伤地叹道:“你的看法与韵儿一样,都看出童不易的野心,唯有我老眼昏花,被蒙在鼓里,唉!他太没良心了,我帮他得无极府,不该这样对我!”

剑无名毫不客气的冷笑道:“这叫做自食恶果,你以为帮他杀母杀弟,他就会水运感激你的,不想想他这兄弟俩的罪恶,愿意有人知道吗?他若一日不杀你,心里一日难安。..”

赵飞恒:“骂的好,自食恶果,果然是自食恶果!”顿了一顿,又道:“但是他的阴谋却未成功,七剑派虽然来了六十三人,结果一一或擒或杀,本岛主一根汗毛也未伤。”

剑无名冷冷道:“这一批败了还有下一批,七剑派门人散满天下,从此后魔岛再无一日安宁。”赵飞恒大声道:“本岛有天险屏障,七剑派敢再来,来一个杀一个。”

剑无名道:“不见得吧,七剑派练成七星阵,要杀可没那么容易。”

赵飞恒大笑道:“七星阵何足道哉,这次来了六十三人共成九个七星阵,却被本岛主在二个时辰内一一击破。”

剑无名见过七阵,心知七星阵的威力并非洪通阵法可比暗忖:“千魔岛虽将七星阵击破,人员定也大有损失。”

剑无名问道:“贵岛伤亡如何?”

赵飞恒一时答不出话来,显然他的部下死伤甚重。

剑无名对赵飞恒印象很坏,有意道:“还只来了六十三人,倘若来了数百人,岛主自忖能够全身而退吗?”

赵飞恒怔怔呆住,脑中一片纷乱。

剑无名道:“七星阵由人而定功力越高阵法越厉害,此次七剑派仓促而来准备不周,下次或是七大掌门率众而来,那七星阵定然不同今日了。”

赵飞恒威风尽失,叹了口气道:“不错,七剑派再来时,七星阵定然不同今日,就是今天若无一人相助,本岛将要伤亡更重!”

剑无名又道:“那人是谁,是陆风歌么?”

赵飞恒摇头道:“不是,陆风歌隐居不归谷,一步不出,我生性嗜武几次向他求教剑道,他回:大仇不报,终生不谈剑道。今天相助之人,是一位女子,武功尤在陆风歌之上。”

剑无名喃喃自语道:武功在陆风歌之上,而且还是女子?”

赵飞恒望着剑无名疑惑的脸色,笑道:“那位奇女子公子或许相识。”

剑无名好奇的问:“快说是谁?”

赵飞恒一怔摇头道:“我也不知是谁?”

赵飞恒有气道:“你不知是谁,怎地知与我相识。”

赵飞恒道:“因为她长得与公子一个容貌,所以猜她与你相识。”

剑无名惊呼一声想起在无极府墓中见到的黑衣女,只有她长得和自己甚为相象,急问道:“她在那里!快带我去见她。”

赵飞恒叹道:“她走了!”

剑无名失望的:“走啦,你可知道去那里?”

赵飞恒道:“她的行动神秘莫测,虽然住在本岛,但每年要到中原去一次,我问她去中原做什么,她却不说,其实她平常根本不说话,我问她当然白问。”

剑无名心知黑衣女子每年去中原的缘故,师父说过她每年八月十五到无极府祭墓,现在已是七月,一定又是到无极府去。

赵飞恒又道:“记得还是十八年前的一个明月当空的夜里首次见到她,那天她救了我一命,迄今我还忘不了当时的情形!”

到这里赵飞恒不了,顿了顿笑道:“过去的事还提他做什么,剑公子,我有一事想和你谈谈。”

剑无名摇头道:“你还是当时的情形。”

内心甚想知道关于黑衣女子的往事,仿佛黑衣女的身世与自己有着密切的关系,凡是她的往事皆想打探清楚。

赵飞恒道:“你想知道,我不妨告诉你,这件事我只向女儿过。

“十八年前我到中原游历,想讨教中原武功增长见识,我的武功自幼家传,在中原来算不了什么。

“首先我拜访中原最有名望的七大剑派,想向他们印证武学,那知七大剑派说我武功不正,不愿印证。

“我听到这话内心有气,心想你们自命武学正宗,我就把你们打个落花流水,看你们还敢瞧不起人嘛。

“哼,七大剑武功虽然自称正宗却无特出人才,半年不到被我一一挫败该派名望最盛的高手。

“那天夜里踌躇满志的预备回归千魔岛,心想能够挫败七大剑派的高手,自家的武功也不弱啊!

“走到途中旷野处忽然七人将我围住,他们要讨教我的武功,我想对呀,要讨教就讨教吧

“足足战了三个时辰,天将破晓时,他们没有一个能胜我,但我也没有打败他们一个。

“我想打到现在也该够了,就各位不错,咱们以后再印证,那知他们七人忽然同时围攻来,我和他们每个武功难分上下,但是他们一齐攻来,我怎是对手,边战边骂道:‘好不要脸的七剑派掌门,明里不敢与我印证,暗里围攻算那门子英雄。’

“原来我到七剑派见各个掌门印证时,他们不屑见我,认为与邪派高手印证武学有失身份,胜了不光彩,败了颜面难存。

“后来见我见将他们门下一一打败又不甘心,于是不约而同的找到我暗中印证,如此一来胜败无人知道,就是败了也不会传扬到武林中去。

“他们一一不能胜我就起了杀心,满以为我不知道他们是谁,把我打个重伤,教我永生不再到中原逞威。

“岂知我早知他们是七派掌门,我虽末正面见过,但在赴各派讨教时,已将各个掌门的性格、容貌打听清楚。

“我一叫出他们的底细,太极派掌门就说,好啊,你既知道咱们是谁,就别想活啦。

“太极掌门完七人加紧抢攻,所谓双拳难挡四手,几个照面不到我就左支右细,节节败退。

“退到路旁,忽见一位黑衣长发女子骑马而来,驰到咱们争斗处,她一马道:‘不准打,不准打……’

“那女子颜面被长发掩住,谁也瞧不清楚她是谁,七剑派掌门那会听她一个女子话,死自围攻不休。

“她只说‘不准打,不准打’这句话,别的话也不,忽地加入战斗,只见她既不伸拳也不出掌,就用长长的衣袖挥舞起来。

“那衣袖被他舞动得讽枫作响,挨到身上就是受伤,七掌门以为她是我帮手,分出四人来对付她。

“其实她谁也不帮,有时攻七掌门又有时攻起我来,她那衣袖的功夫神奇莫测,十几招下就把我们每人打了一袖。”

“这一袖打得我痛到骨髓去,忽然间我想到她:‘不准打’的话,于是我就停止不斗。

“也奇怪我刚停手她就不攻我了,只攻七掌门,七掌门被她攻得无一人能分手对付我。

“我一旁静观,只见她那套袖功招奇妙,看得我目瞪口呆,叹为观止,心想这才是真功夫,咱们跟她比差得太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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