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的萌动——年少时分(1 / 1)
中共第一次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开幕后,国共两党有了第一次合作。
这使得在双边夹缝中苟活的百姓们,迎来了第一次喘息的机会。
而后的数月里,江城百姓尚算在平和的氛围中生存。
故事,就从这江城一角开始……
白天才下过一场暴雨。到了黄昏,气温又陡然上升。非但没有凉爽的感觉,反而闷热得令人窒息。
段祈樊一早吃过晚饭,撇开烦人的小堂妹,独自坐门槛上纳凉。
他拼命摇着芭蕉扇,想贪点凉。奈何摇扇出来的风都夹着热气,着实让他烦躁起来。
“八成又要下大雨了!”仰望着天边红得似血的晚霞,他小声嘀咕了一句。
但凡人一烦躁,就容易胡思乱想。
这不,他居然想到了表姐。
大他三岁的表姐今天来婶婶家串门。记忆中那个凶悍又粗鲁的黑丫头,如今摇身一变,倒成了个水灵灵的大姑娘。
当她唤他乳名时,他还真没认出来。
想来自他十四岁跟婶婶住一起后,也鲜少见过母亲娘家的亲戚。
事隔多年再见,倒觉得格外新鲜。
回屋的时候,他听见小房传来水声,方想起婶婶怕表姐晚上回去不安全,让她留宿一夜。这会子,估计是表姐在洗澡。
刚才他从天井穿过,只见到婶婶和堂妹在厨房清拣。
不知怎的,他听着屋里那‘哗啦啦’的水声居然兴奋起来。
以往老是听同龄的男孩议论大姑娘那鼓囊囊的胸脯,可剥了衣服是个什么模样,谁也未曾见过。
他索性放开胆子,蹑手蹑脚走到窗户底。用添着口水的手指,战战兢兢的捅破了那层薄纸。
见无人惊觉,赶紧伸过头,就着拇指大的小洞,快速将屋内偷瞄了一番。
果真如了他的愿,表姐正在洗澡。
此刻她赤裸的坐在大木盆里,一手舀着桶里的热水小心浇着身子,另一只手顺着水流来回搓洗;垂搭在盆边的双腿,无意勾勒出最诱人的线条。即便段祈樊只能看个背面,但也足够他兴奋一整晚。
他不禁怀疑是否眼花。明明屋内没有点灯,竟觉得表姐白皙的皮肤被水浸润后,全身都泛着盈盈珠光。当水流滑过她的背脊,迅速隐没在下身那条深深的股沟中;突如其来的震撼,都快将他的心脏给压榨碎了!
羞于再看,却死活移转不了目光。
而他平生第一次的‘懂事’,竟是目睹女人的裸体,原可以如此夺人心魄,妩媚撩人。
莫名的,他直觉嗓子眼异常干渴,犹如酷暑天几日未曾饮水。不知不觉,身体某个部分也开始有了反应,似乎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万分期待着一瞬间的痛快释放。
好热!
他咽下口水,发觉手心都湿透了。
“樊樊哥哥,你在干什么?”段思绮歪着脑袋,满脸困惑的望向趴在窗户边的堂哥。
段祈樊心想坏事了,慌忙捂实她的嘴,抱起妹妹撒腿就往外跑。
一晃八点来钟,还不敢回家。
实在捱不住了,回家前再三威胁妹妹不许说他趴窗户的事情。好在表姐也没说起这档子事,总算让他逃过一劫。
晚上他和堂妹挤一张床。屋里实在太热,他拿凉席直接铺地上睡。
多个人靠旁边,难免燥热得很,都不知道是心热还是身子热。一闭眼表姐光胳膊,光腿的画面直往脑子里灌,停都停不下来。
一翻身,和堂妹贴得更牢。她细细的打着鼾,像只蜷缩着在打盹的猫儿,若有似无的撩拨着他的思绪。她紧贴在他胳膊上的皮肤,摸起来冰冰地,滑滑地,就像剥壳了的鸡蛋。表姐的肌肤,是否也这么滑嫩?摸起来一定更舒服吧。
他忍不住回想,身子更热了。
没睡几分钟,就从家里溜了出去。
他住的这一带属于最普遍的平民区,房子都是密密匝匝的堆一块。东家有个什么悄悄话,西家竖着耳朵就能听个正着。
他想冲个冷水澡又怕惊动隔壁左右,只好跑到附近的池塘泡会。
顶着月光,泡着澡,倒也惬意。
“哟,有人了?”很舒服的女声,清清脆脆。
可段祈樊却冷不丁打起寒战,脖子都僵直了。
老人常说:半夜无论谁在背后喊你名字或者说话,你都绝不能答话和回头,否则魂就被勾走了。鬼故事听得多了,这半夜三更又怎会无端端冒个女人出来?
他决计不回头,继续沉默应对。
‘女鬼’讨了个没趣并不介怀,反倒笑了起来。她的声音很悦耳,十分动听。
“怕我是夺命鬼呢?我一个女人都不怕这些,你个大老爷们还吓成这样?没种的东西!”‘女鬼’嘴里骂骂咧咧,笑声并不曾止。
待到她一只脚下了水,段祈樊才敢偷偷瞅她。
真是个漂亮的姑娘!比表姐还生得好!若真是个女鬼,倒也值了。
就一转眼功夫,他的好感彻彻底底战胜了对‘鬼怪’的恐惧。
“这么晚你还下池子?”他话说得很不流利,变得有些结巴。原想给姑娘留点好印象,却惹得人家笑得更欢了。
“原来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毛头啊!怪道胆子那么小呢!”
“谁……谁说我胆子小了!我都17了,大着呢!”他说得很笃定,使劲给自己涨点勇气。可一看人家大姑娘开始宽衣解带,顿时软了下来。
“怎么?没见过大姑娘洗澡?害羞就把脸偏过去。”‘女鬼’丝毫不觉得尴尬,似乎眼前这个人不是男人。或许在她眼中,他本来就不是个真正的男人。
“许你在这里光膀子洗澡,就不许我洗了?怕就别看。”
片刻间,她已脱得精光。
段祈樊死死盯着‘女鬼’胸前两块浑圆的**。瞧它们一上一下的跳动,互相打架,他眼珠子都快喷出火来。心跳也随之窜上窜下。偷看表姐洗澡都还没这会子刺激!可惜人家很快泡进水里,只留个肩膀以上的部位供他观赏。既让他兴奋死,又让他扫兴得要命。
“还没看够?敢不敢靠过来点?那样看得更清楚……”‘女鬼’似在戏弄他,因她的笑太过妖媚。
这明显让他吃不消。
身体最初的燥热复又回来,变得更加迫不及待。
他迟疑着,身体千百个想靠过去,奈何胆子不够足。也总归他还记得伦常,羞耻之事。
不曾料,她竟主动游了过来。
忽然,他的下身被什么东西碰上,又痒又酥麻。以为是水蛇,赶紧探下手,却摸到一只脚。是她的。
“今天算你运气,姐姐便宜你小子一回。教教你,什么叫成人。”她眼睛笑起来像月亮,弯弯的,闪闪的;诱惑,而不艳俗。
他曾见过妓女在街边招客的模样,也见过她们和嫖客明目张胆的勾搭,那时他只觉得恶心。但她这种……这种诱惑的行为却让他的身体完全被她操控,驯化。
情欲一旦被激发,就会变得不可收拾。
“闭上眼……”她像高高在上的女王,决然颁布属于她的命令。
现在他是她的臣子,他只能乖乖闭上眼睛。
无论她怎么对待自己,他都心甘情愿。
月下,泛着微澜的池水将呆板的月影纵横切割,撕成一片片熠熠生辉的碎片。一对年轻的躯壳,被包绕其中。
他没有话说,她也没有说话。‘女鬼’只是用她修长的腿,继续挑逗着男孩。
她的腿像一条会识路的灵蛇,每滑动一下,都恰好点中最能令他兴奋不已的‘穴位’。感觉男孩起了反应,她这才将手缓缓爬向他双腿间。
起初段祈樊还有些羞怯,不愿陌生女人触碰自己隐私地带。渐渐地,他开始接受,继而变得期待她的随时‘来袭’。这种时而绷紧,时而舒缓;时而兴奋得快要爆发,时而又紧张得全身都会发抖的感觉,是他从未体验过的新奇感受。
突然,他很想扑过去,紧紧抱住她,死劲捏一把那对勾得他魂不守舍的胸脯!这太难受了!他快憋不住了!真热!热得快要透不了气!全身好像着火一样滚烫,都要把他给烤糊了!
“姐……”他唤她,想让她允许进一步的亲近。
可‘女鬼’只一味笑着,并不开口应承什么。看时间差不多,她手掌的频率骤然增速,令他猝不及防。再待他终于醒悟过来时,一股热流蓦地从下身泄了出去。第一次的高潮还来不及品味,便已然过去,快得诡异。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个没开过荤的小子呢!哈哈哈哈哈……”她笑他,不折不扣的嘲笑。
“今晚到此为止,姐姐可不陪你玩了!”说完,故意在他面前露了露胸脯。如今还能心满意足离开池塘的,也只有她了。
本来她的兴趣是为了调戏一下这个未经人事的傻小子。既然目的达成,他沮丧的模样也瞧见了,她自然不再逗留,穿上衣服,头也不回的走了。
好长一段时间,段祈樊还泡在水里。他分不清自己是想哭还是想笑,也辨不明她是好还是坏。只怪一切来得突然,去得也突然。浑然不知这段时间他究竟都干了些什么!
不过今夜后,他恐怕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她的讥讽,她的笑声,和这并不畅快的高潮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