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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chapter 9(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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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莹的雨水顺着枯枝滚下来,落到土里,找不到了。

今日,街上,人头攒动,热闹极了。

贩夫的吆喝声比以往更多,更大。

“红叶,今儿个什么日子?”温思璇问身旁的红叶。

“八月十五。”红叶答。

“八月十五?”温思璇的脚步停了。

以往,她最爱中秋,最爱月圆之夜。

月儿圆圆,食物满桌。

每到这个时候,她的周围就有很多人,在中秋陪着她,一起说说笑笑。

然,如今,温洛锋不在了,杜予纬失踪了,耿诺归期不定。

或是心绪不同使然,她此时倍感空虚。

好快,距离耿诺上次从大漠匆匆回来,已是两年有余了……

思念是一种病。难以抑止的病。

温思璇伸手触过摊边的一些精美小物件,脑中闪过的却是大雪纷飞,她欲追上他的画面。

只差一点……只差一点,她就可以追上他的军队。

但,终究,只差那一点。

她搭乘的马车被拦了下来。

那是万泓派来的人,请她即刻进宫。

她想不从,但是,请她的人是一国之君,她不得不从,就怕牵扯无辜。

她进宫了,万泓没有见她,留她在宫中做客。

名曰做客,实则与囚禁无异。

可,为什么?

为什么万泓要囚禁她?

她不知道万泓为什么要这么做。

万泓是怕她带回赫凡吗?还是怕她带回赫凡后医好杜予纬?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快得连她来不及抓住便推翻。

不可能。

万泓怎么会想杜予纬死呢?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心在焦虑不安的等待中煎熬,一日一日过,她担心杜予纬,极其担心,担心得没有时间思念耿诺。

她成了最贵的囚犯。

终于,她见到了万泓,不过却在三个月之后。

她只关心,“他呢?予纬现在怎么样?”

她没有听到任何办丧之事,是不是说明他已经脱险?

万泓的表情有些复杂,他回答,“事实上,在你进宫的第三日,他便失踪了。”

“失踪了?!”

万泓说,“唤回赫凡的事不应该你去做,且当时国事当头,当以国事为重,朕有信心可以没有杜爱卿仍能处理好朝政,但恐军士们信任杜爱卿较多,对朕没有信心,若此事被赴战的军士们听见不知会如何惶惶,担心家人安危与福策,军士们若有此心,那大漠之战必败。内忧外患是国灭之兆。杜府的几个重要管事,御医,所有这些人都知道必须封口,对外皆称,杜爱卿劳苦功高,奉朕所旨在家调养休息一月,不见访客,唯你处在性情之中,冒失不思,朕只好请你来此做客,待事情有个定夺再放你回诺爵府,请你体谅。”

她还陷在震惊中。

万泓又道,“昨日大漠传来第一场捷报,在宣布捷报之时,朕会适时对外宣称杜爱卿因病骤世的消息,把危害降至最低,虽已有一段时间的调适,但仍会有动乱发生,在此乱未平之时,你仍需逗留在宫中,朕答应过耿诺,不能让你有丝毫损伤,君无戏言。”

她以为自己会再被关在宫中数月,没想到很快就获得了自由。

因为,耿诺回来了。

他放下战事,在烽火中回到她身边。

她的泪水潸然而落,收不住。

他为她擦拭泪痕,说,“别人都以为我是为圣上心虑而归,却不知,我是为你。我没有回来的话,你是不是准备哭到天荒地老?杜予纬的死给你的打击那么大吗?大到你忘记了你对你爹的承诺,你对你爹承诺过,不掉泪的。”

她抽咽着,她想说,杜予纬没死,他只是失踪了……

但,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紧紧地抱着她。

他不再说话,静静地陪着她,任她哭,任她流泪,任她发泄。

他的神色是疲惫的,从大漠匆忙赶回,他连休息都没有,两日后又得走,而且,这两日,他不会只属于她。

她想乖一点,她想告诉他,不要担心,可她控制不了自己。

她陷在沼泽中,陷在无常里,不知如何抽身。

一朵花儿凋谢枯萎的时候,没有人会哭。

因为,知道,这是无常,这是世事之理。

但,没有人会接受自己热爱之人也具有这一种无所不在的无常性。

所以,人会哭,会伤心,会难过,会痛苦。虽然明白,无常是定理,无可改变。

耿诺要走的时候,放心不下她,把自己的贴身侍卫——唐旭泉,留下来。

她要的不是唐旭泉,是他。

他懂,但他做不到,时事所逼,他不能留下来。

她想跟他走,他无论如何也不答应。

离别时,她不想放他走,他扳她紧紧抱住他的十指,可是,他扳不开,也是舍不得弄疼她。

她说,“所有人都认为你跟杜予纬是这个朝都的两根顶梁柱,失了谁,少了谁都不行,可是,事实是怎么样呢?杜予纬不在了,这个国家还是好好的,并没有垮掉,也没有大乱,杜予纬很快就被顶替了,而且,要不了多久,将没有多少人再记得他为这个国家做过的贡献,对这个国家而言,你没有你想像中的那么重要。所以,你可不可以什么都不要管了,我们学薛枫跟纪双双,你也带我隐退,我们过小日子,不要再管任何纷扰了?这些都不干我们的事,这样的责任也不该你来担。”

她乞求着,“诺,别再让我时刻担忧恐惧着什么时候你也会离开我,没有任何征兆的离开我了,好吗?我们逃走,逃得远远的……”

他吻她,吻得她天旋地转。

吻完,他揉她的发,“傻瓜,别说这样的傻话,你怎么能让我放下那么多人命跟你逃离?这样的做法太自私,太武断,太不负责任了,以后,别再这么说,叫人听了笑话。”

“笑话?”他认为她说的是笑话,她幽幽地问,“我们真的不能那样过一生吗?”

他甚至没有犹豫,“当然不能。”

她怎么忘了,耿诺事事吊儿郎当,但是,只要涉及国事却没得丝毫商量。

他不可能为了她放弃这一切。

她的手松了,原本他扳也扳不开的手,松开了。

她问,“如果有一日,你需要在你对我的爱跟你对圣上的忠诚之间做一个取舍,你会怎么选?”

他沉默一会,“这样无聊的选择题只有无聊的女人才会想,才会问,你是那种女人吗?”

她的脸色异常苍白,“我就是那种无聊的女人。所以,请你告诉我答案。”

他的温柔不在,“温思璇,你如果硬要逼我生气,你做到了!你如果硬要这么逼我,我不会就范的!我可以给你一个你喜欢听到的答案,心安的答案,但我不想!做我耿诺的女人,连这一点应付挫折的能力都没有,那你跟我曾经的那些莺莺燕燕有何区别?!”

她想做他喜爱的温思璇,自遇见他之后,她便一直在这么做。

没有自尊的,没有原则的,没有自我的。

努力了,就会有回报的,不是吗?

她是对的。

她喜悦,她开怀。

他终究是喜欢上她,爱上她,甚至愿意把心交给她一辈子。

他们不是陌生人,她以为自己已经很亲近他。

但,此刻,她发现,他那么遥远。

她轻声问道,“如果,有一天,我不能给你想要的东西,你会抛弃我吗?”

他反问,“温思璇,你以为我想要什么?!”他说,“你知道,我最讨厌女人无止境的贪婪,而你,就一定要这么做,对吧?!女人都是这样,所以,我喜欢跟女人上床,调情,但讨厌付出感情的认真!温思璇,不要让我觉得自己爱错了人,选错了人,心也给错了人!不要让我觉得你跟那些曾经跟我上床的女人都一个样,那我为什么要只爱你一个人?为什么要独宠你一个人?为什么要为你守身?如果你让我觉得不值,我会认为自己那样的行为很可笑!”

不等她回答,他就上马离开了,仿佛再多看她一眼都浪费。

白衣翩翩,他毫无留恋。

她白净婉致的脸蛋显得有些哀伤透明。

她走,唐旭泉跟在她后面。

她要进房时,唐旭泉道,“爷的脾气是这样,你一定比我更了解,我跟随他多年,看得出,他真的很在意你,如果是他不在意的人,他除了微笑向来没有别的情绪。他说的那些是气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温思璇并未因唐旭泉的安慰而露出笑容,而是转身走进屋里,关门,那一整日都没再出来过……

恍然如梦,自那一日竟已两年有余。

这两年,他回来过数次,但每一次回来都是向她索欢,第二日,天还未亮便又离开了。

起初,她收到他从边疆捎来的信件比较频繁,他会向她提及他的近况。

或是她没有回复的缘故,他的信件便开始零落,稀少。

她也没想到,她的执拗,可以到这种程度。

她要他知道,他真的伤了她,她被他伤了。

可,当他的信件越来越少,当他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少,当他在信件中提及铁南芯的优点越来越多,他对铁南芯的欣赏越来越烈。

不祥的念头就像鬼魅般不断地在她的心里滋长,挥之不去。

她变得越来越不温思璇。

她变得越来越沉默。

她有时甚至两日都不开口说哪怕是一句话。

她已经没有什么亲近的人,她能跟谁说话呢?

她的心声要向谁去诉呢?

八月十五了,这么重要的日子,他也没有捎来一封信嘘寒问暖。

她几乎可以用肉眼看见他们之间那一道可以将她远远地从他身边隔开的河流。

“主子,您喜欢这个吊饰吗?”

红叶见温思璇一直抚着一个月形吊饰,一直盯着一个月形吊饰,便开口询问。

温思璇摇了摇头,恬淡的表情看不出悲喜。

走离摊位,温思璇说,“红叶,买几柱焚香,咱们去寺院——”

红叶道,“是,主子。”

八月十五,上香敬神的人有很多。

温思璇拜了拜,便往外走。

沿途,有许多抽签算运之人。

“姑娘,且慢。”有一个老妇人唤住温思璇。

温思璇停下了,她问,“大娘,您是叫我吗?”

“姑娘,抽只签吧?一看您就是大富大贵之相。”老妇人道。

红叶上前言说,“我们家主子不信这些东西。”

老妇人又道,“姑娘,您虽有大富大贵之相,但近日必有灾祸啊,需避,需躲,还是让老身给您瞧瞧吧,看是否有免灾除祸之法。”

温思璇往前走,并不理会,她交代红叶,“给她些许银两。”

回府,已是天黑。

唐旭泉上前来,把一封信交至温思璇手上,“爷的信。”

心脏在狂跳,气息开始混乱,她将信贴至胸口。

许久,许久之后,她才慢慢地将信封撕开来,将信展开。

字迹才入眼,她便冻结了。

那不是耿诺的字。

先看署名,竟是铁南芯。

信中寥寥数语,却足以将温思璇的心天翻地覆。

耿诺,落水了。

这是什么意思?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他有危险的意思吗?

是他遇难了的意思吗?

是他命悬一线的意思?

对啊,耿诺不习水性。

他不学泅水,理由是可笑的简单,他觉得这世上再没有比跳入河中,浮出水面后,那湿漉漉的样子更狼狈无趣的了。

他从来都是这样,似乎对什么都感兴趣,却又似乎对什么都漠然,似乎说的什么都是真心实意的话,却又似乎说的什么都是一些虚伪敷衍的话。

“是不是爷有什么事交待了?”唐旭泉见温思璇神色不对,开口问道。

信从手中滑落,温思璇冲进屋里,简单的收拾包袱。

唐旭泉跟进去。

温思璇边整理边道,“你去准备一下,我们即刻起程,去找耿诺!”

唐旭泉怔愣,“发生了什么事?”

温思璇停下动作,告诉他,“耿诺落水了。”

唐旭泉道,“这不能说明什么,我们赶去也没有什么用,请爵妃安心等消息,相信爷不会有事。”

温思璇没有停下动作,“无论如何,我都要去看他,你不愿意跟我一齐去,我能理解,毕竟危险重重,但是,今日,谁也别想阻止我!”

她真的要疯了,想他想得疯了,念他念得疯了,终于有借口可以奔赴大漠,她停不下来了……

她要见他,马上见到他!

直到坐进了马车,唐旭泉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做这么冒险的事——带温思璇去大漠寻耿诺。

或许是因为他被温思璇当时的神情撼动了,或许是因为他本来是随耿诺奔赴战场的,却整整两年有余除了保护温思璇,什么也没有做的不甘,他想上战场,他想杀敌,他想为耿诺出谋划策,而不是整日守着一个女人,担心她的安危。

从王府出来,行装简备,唐旭泉与温思璇已经走了整整四日的时间,温思璇起先担心马车走得太慢想换水路,但是唐旭泉说河水随时会泛滥,有危险,他不能让她有丝毫遭遇危险的隐患。

唐旭泉独自骑马在外,并不常和温思璇说话,而温思璇一直在车内估测着她与耿诺还距离多远。

“唐大哥,还要多久才能到?”忍不住,温思璇再一次撩开车帘。

她一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唐旭泉,唐旭泉是耿诺的侍守,与她完全不熟,通常,她都是直接略过称呼。

为了赶路,他提议彼此以兄妹相称以避是非。

她便开始唤他唐大哥。

唐旭泉虽然心中着急,但是面上并未显露,“以我们这样的速度,今夜在驿站住一夜,还有大概九日便可以到了。”

“还有九日吗?一定要住在驿站吗?”她焦虑地说,“你如此顾虑我,我们才会走得这么慢,我们赶路第一,我可以的,我受得了。”

“不行!”唐旭泉一口回绝,“如果爷知道我这么做,一定不会饶了我。我带你出行已经冒了很大风险,你就别再为难我了。我不只要护你周全,更要把你毫发无损地送到爷面前。”

荒草漫漫,劲风呼啸,那是一片望不尽的苍茫美景。

“爵妃,我们到了!”

一路顺畅到达目的地,唐旭泉高高提起的心也落了地。

温思璇急速撩起车帘往外望去,一瞬间,她内心深处有一种被震撼的感觉。

天穹湛蓝,大漠的草原清澄锦绣。

就在这时,数十匹快马在天地间驰骋,纷沓的蹄声踏破旷野,粉碎了寂静美景。

那是数里外营军的战士。

身着汉服的男人们骑马从两侧包抄而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接近唐旭泉和温思璇。

“什么人?!”为首的将领喝道。

唐旭泉下马,“自己人。”

为首的将领看清唐旭泉的相貌,忙下马跪地行礼。

唐旭泉和温思璇跟着将领走过的痕迹,来到一个帐营前。

此时,帐营中忽然传出一阵笑声——

这笑声很美,那是女人的笑声。

“怎样?我就说他们会中计吧?”那个笑声还有几分得意。

“好,这一次,算你赢。”另一个声音不疾不徐,淡淡而来,带着温柔却让温思璇心头一凛。

是他!是耿诺的声音!他无恙且有女人相伴!

难怪……他不愿回中原……他的信件越来越少……

难怪……难怪……

“请稍等,容小的进去向耿爷通报。”

那名将领不敢碰温思璇的身体,温思璇直接掀了帐蓬,走进去。

“谁能想到,耿诺居然也会有如落水小狗般可怜的时候。”

“这有什么奇怪?我只是没有闲工夫去学泅水。一再拿这件事取笑我,这么有趣?”

“当然有趣,好不容易看到你糗的时候,我怎么可以轻易放过这个可以取笑你的机会?”

“南芯——”

温思璇的进入让所有的言谈结束。

一道倩影娉娉而立,让耿诺陡然止住了呼吸。

将士进来不知如何是好,“爷,这位姑娘——”

耿诺坐在平榻上,长肘倚在一旁的小案,手中是正与铁南芯讨论的军卷。

没有说话,他直盯温思璇。

他忍不住扩大脸上的笑容,有多久没仔细瞧过她的容颜?

是梦吗?

可心跳却这么真实。

她的容颜一如他的记忆,但是消瘦了些许,也苍白了些许,灵动的美眸下方泛着令人心疼的憔悴阴影,正显示着她的弱质纤纤。

笑容收了,耿诺冷道,“你怎么来了?!”

温思璇紧紧盯着的人,不是耿诺,而是铁南芯。

一阵沉寂之后,温思璇才把视线给耿诺,“为什么我不能来?”

他如鸟儿般飞扬潇洒的眉宇,以及幽邃的眼眸,仍旧是那么好看,仍旧是那么夺人心魄。

“说啊,为什么我不能来?!”她问他。

“爷,温爵妃她是因为看到——”唐旭泉的话被温思璇截了去。

温思璇只问耿诺,“为什么我不能来?!”

耿诺克制心绪,他对唐旭泉道,“你带她来的?明日带她回去!否则,我必严惩不待!”

温思璇的心跟着耿诺的话一阵阵发寒,“既然你这么不愿见到我,我现在就走!”

才旋身,耿诺便拉住了她,紧紧地拉住,幽冽地道,“思璇,你竟然敢叫旭泉带你来这里!我说了,明日走便是明日,现今,天都暗了,你是存心要气我,要我因为担心你而折寿短命吗?!”

冰冷,这是温思璇唯一能够从耿诺的眼中看到的情绪。

她,心坠寒潭。

曾经,距离她如此遥远的人,他是鸟,他是风,他是云,她以为他会为她停留,她可以将他栓在身边,再也不让他离去。

“好,明日走,我累了,想休息了,你这有适合我住的帐营吗?”

她真的累了,累得除了想休息,什么都不想做,什么都不想说。

“这帐营里住的都是男人,你今夜就跟南芯住一个帐营。”

耿诺不让自己吻她,不让自己拥她入怀。

因为他要她知道,她上战场来找他是多么让他生气的举动!

温思璇对铁南芯道,“可以带我去吗?”

铁南芯抬起眼,给了耿诺一个询问的眼神。

耿诺道,“你带她去。”

温思璇不再多看耿诺一眼,转身快步地离开这个有他的帐营。

这个令她心来似箭却教她的人一来便要窒息的帐营,她一时一刻都待不下去。

温思璇仿如一缕幽魂走出耿诺的帐营。

风徐徐吹来,她昂首看着被风吹动的树梢,不知在想些什么。

铁南芯在温思璇走出来好一会儿之后才走出帐营,见此状便推了推她,“跟我来。”

跟着铁南芯走进了帐蓬,温思璇甚至等不及将士把睡袋拿来,便倒头就睡。

隐隐约约传来铁南芯的声音,“我还真没想到你会来这里,不过,你来了更好,可以早些看到跟认清一些事实。”

温思璇调首,思绪清明了些,她反而有些看不懂这个口口声声要跟她做朋友的女人。

“看到跟认清什么事实?”温思璇的声音轻到风一吹就会散。

铁南芯娇娇一笑,是媚,“你知道人心和人性为什么会那么难以掌控吗?”

温思璇静静的,只是静静地看着铁南芯。

她连给予一个表情的力气都已经在耿诺所在的帐营里耗尽。

铁南芯倾下身,“因为……这两样东西太善变了。”

而后,铁南芯又在温思璇耳边道,轻轻地道,却重重窜伤温思璇的耳膜,“耿诺,他是我的,而你,是赢不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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