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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十八 【遭遇巨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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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望去,横亘在众人眼前的是一望无际的空地,云栈侧身张开手掌,“弓箭。”

楚九骏转身将背上的弓箭递上,云栈以左手搭箭瞄向百米外的空地,乌黑的扳指隐隐闪现着淡淡的光泽,待气定心定,专用于测定距离的短箭便飞射而出,这箭的材质极轻,夹带着忽忽的风声足足行了两百多米,箭势才逐渐减缓,直至这飘若羽毛的短箭落在地上,却转眼间便被泥浆吞没。

这一箭试出了沼泽绵延之远,若想绕道而行,是绝无可能!

沐然望着远去的箭矢笑道:“看来云爷不止武功好,箭法也是高超的很。”

几名剑冢死士上前询问,“云爷,这么长的距离,兄弟们轻功再好也过不去,咱们怎么办?”

云栈抚上身旁的大树陷入了沉思,抬头望向沼泽的对面,只见那里也有数颗粗壮的古树,心中当下便有了法子,“取绳子。”

一人上前将腰间缠绕的粗绳递上,这绳锁长数百米,足够度过此地。云栈接过绳子面含笑意的望向对面的古树,“少宗主的箭法想必也不差,不知可否助我一臂之力?”

“云爷这话就见外了,眼下咱们的目的是一致的,帮你不就是在帮我自己。”洛沐然悠然的笑容不减,他抬手对身后昆吾密宗的紫衣刀客吩咐,“弓箭拿来。”

云栈抬手将绳子的一头系在了一枚特制的弓箭上,“这东西叫千里爪,外形与平常的箭矢无异,只是当这箭簇刺进了目标体内,变回自动张开变成钩爪抓住物体。但这东西有个弊端,就是重量略沉。”

沐然凝视着那千里爪,“云爷的箭劲虽然力尽十足,但也绝难带着这么长的绳索横跨整条沼泽。”

此时云栈已准备妥当,他手握千里爪站起身,“少宗主先用最全力将这个千里爪射出,其余的交给我就可。”

“好。”沐然将接过那形如长箭的千里爪,拉弓上弦眯眼瞄向数百米外的巨树。

云栈也几乎在同时从箭筒中取出一柄短箭,搭弦瞄向远方。

“放!”

一声令下,沐然手中的长箭便从满月般的圆弓上离弦而出,箭矢与空气剧烈的摩擦下竟嘶嘶的发出些许火星,带着沉重的绳索,足足飞出近两百米之远。

“云爷,洛某尽了力,剩下的看你了。”沐然淡然自若的将长弓丢向一旁的侍卫,便转身坐在一旁观看。

然而随着力道的消失,千里爪的去势也渐渐减缓。

云栈手臂的肌肉不断绷紧,吱嘎的声音预示着剑冢特制的强弓几乎被拉到了角度所能达到的极限,当时间和速度精准到了一个点,他猛地松开指尖,手中的短箭便如闪电般直射而出。

眼见千里爪便要带着绳索缓缓坠入沼泽,云栈射出的长箭便如横亘在长空中得流星,准确无误的刺在了千里爪的箭簇上。

这再度而来的巨大力量,带着千里爪极速飞向百米外的大树,不过转瞬的功夫,两柄箭矢便准确无误的插在了远处那个生长了数百年的古树中心。

几乎在同时,云栈抬脚挑起地上余下的绳索,用力甩向了身旁的大树,“九骏!”

楚九骏会意,上前抓过绳索便飞身上树,将粗壮的绳子高高的绑在了树干上方。

这一瞬间,这条长绳便宛如隧道般在沼泽上空高高悬起。

“啪啪啪”掌声响起,犹在树旁悠闲乘凉的洛沐然望向这一条长达数百米的绳桥,“原来,剑冢的人不光会杀人,脑袋也这么好使。”

“少宗主的箭法也让云某不敢小觑。” 云栈此言倒不是恭维他,沐然那一箭纵然是系着沉重的绳子,也能直飞出近二百米的距离,若无十余年的苦练,普通人在箭术上绝达不到这等造诣。

沐然莞尔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云爷接下来打算如何?”

云栈抬手略微试了试树干上的绳索, “我先过去,将沼泽那边的绳索加固,你们在随后踏着绳索过来。” 这条长绳是剑冢秘制而成,纵然刀砍火烧也难以弄断,而他是最有把握过这沼泽地的人,自然要义不容辞的身先士卒。

这时楚九骏抬手从侍从的手中取过一柄长刀,双手递到了云栈面前,“沼泽里不知会有些什么,云爷带着刀吧。”

云栈微微蹙眉,九骏手中这柄刀正是那日戚行之所赠的——莫炎。

楚九骏看出云栈眼神的疑惑,便垂头解释:“公子让我带着此刀,他说你会用上的。”

望着那柄刀,云栈眼中有一瞬的犹豫,但他却终究还是绕过九骏。

抬手握紧了上空悬挂的粗绳,他翻身一跃,双脚便踏上绳索向沼泽掠去。云栈的轻功本就不错,一路而来几乎如履平地,不多时就到了对岸。

对岸的千里爪果然不够稳固,即使在这样细小的力道牵扯下,竟也开始一点点的脱离树干。

如今只剩十余步的距离,眼见千里爪再难承受绳索上传来的力道,云栈竟做了个令所有人都意外的决定。

他在空中猛的旋转身体,整个人都风一般的落上了沼泽地,云栈屏气凝神,将所有的内息都集中到足尖,借着踏地之力向十多米外的陆地掠去。

“云爷小心!”百米外的众人望见此景,各个都将心提到了喉咙。

大荒的沼泽自是出了名的可怕,这里泥沙广布,稍有不慎整个身体都会瞬间被吞入其中。

云栈的鞋履上此时已沾了些污泥,终于在距陆地不足十米的地方,他起身一个空翻,稳稳的落在了对岸。

云栈此时才得以深深的喘上口气,他略微平复了气息,便抬眼瞥向树干上已有些松动的千里爪。

抬手握紧树干,稍微用力便跃上了树顶,云栈将千里爪尾部所系的绳子拉直,牢牢的在树上缠了数圈。

九骏见一切妥当,便下令众人通过绳索分批滑到对岸。

剑冢的死士与昆吾密宗的护卫立刻交叉着列成一队,井然有序的向对岸滑去。

这一切看似极为顺利,而云栈却越发隐隐觉得不妥。

他一动不动的凝神望向沼泽中心,那里始终平静如初,没有见到任何异样。然而多年的生死经历,早已让他对危险的临近有着本能的感应,云栈缓缓从靴旁抽出短刀!

他的这一举动同时令所有人都紧张起来,一名剑冢死士凑上前问:“云爷,怎么了?”

云栈低头俯在地面上细细倾听,透过单薄的土层,他竟依稀听到了沼泽下传来的一阵阵暗涌,“别上绳索!退回去!”他猛然抬手向对岸大声吼道。

此时,绳索上尚有一名攀爬在半途的剑冢死士,他不由得微微一愣,随即立刻回过神向来路退去,可纵然他速度再快,此时离岸边尚有二十余米的距离。

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平静的沼泽如被撕裂了一道口子,突然从中跃起一只长约五丈的巨鳄,一张血盆大口夹杂着泥浆张开,尖利的牙齿生生的咬在那名剑冢死士的腿上。

“啊!”他在剧痛下险些松开手落入沼泽之中。

然而到底是受过训练的,那名死士强忍着血骨被咬断的痛楚,紧紧握住绳索与那巨鳄生生撕扯起自己的腿来。

这种情况下,一旦松了手,跌入沼泽中,则是必死无疑!

然而那鳄鱼哪肯罢休,死咬住他的残腿,不停甩动着尾巴向下拖拽着。高悬在空中的绳索在巨力拉扯下,也渐渐垂成了弧线状。

虽然场面急迫,但众人却并没有乱了阵脚,无需多作吩咐,几名昆吾密宗的侍卫便攀上古树拉紧绳子,与那巨鳄较起劲来。

云栈反手取过弓箭,搭箭在手,半蹲下身将弓拉到满圆,他眯眼直瞄向巨鳄的眼睛,算准时机松开指尖,那箭势迅猛的如奔腾的惊雷,从百里外直刺向那巨鳄的眼球。

巨鳄只来得及睁着亮黄的双眼,定定的望向迎面而来的箭矢,此时想躲,已是来不及了!

尖利的箭头足足刺进鳄鱼眼球大半,突如其来的痛苦使巨鳄几乎发了狂,松开嘴大叫着,它不停扫动的身躯使原本平静的沼泽顿时被搅的泥浆四溅。

受伤的死士腿骨断裂,已毫无力道的垂下,而腿上被咬出的两个血洞中也不断有鲜血泉涌而出。那死士的汗水不停落入下方沼泽,他却紧咬着牙关奋力抬起余下的腿勾住了手中的绳子,借此拉开了与下方巨鳄的距离。

那巨鳄瞪着仅剩的眼睛冰冷的望向云栈,它竟不顾及眼球上插着的半只箭尾,晃动着身子径直向云栈游来。

一只鳄鱼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沼泽深处沉睡的凶兽已被唤醒,平静的沼泽上不断冒着数之不尽的气泡,转眼间污浊的泥潭里就浮起了百余条鳄鱼,他们各个身体庞大,身上坚硬的皮肤便是最好的铠甲。

鳄鱼群瞪着眼睛虎视眈眈的望向两岸上的人,随即竟似约好了一般齐齐的向两岸游来。

云栈上前一步吩咐道:“弓箭手准备,照着眼睛射!其余的人列队守在岸边,我去救人!”

沐然渐渐敛去平日嬉笑的模样,他抬头望向绳索上挂着的剑冢死士,“这小子还是离我近,我来吧!” 说罢他头也不回的向昆吾密宗的紫衣护卫吩咐道:“云兄怎么吩咐的,你们就怎么列阵!”

“是,少宗主!”紫衣刀客得令,全部按云栈的部署列队整齐。

云栈见他救人快些,便也默许。

沐然一脚踩上身边的护卫,借力便踏上了悬于空中的绳索,他压低身子,缓缓稳住身形,便向那名受伤的剑冢死士挪去。

此时两方的弓箭手已撤到后方,身手利落的搭弓上箭,在楚九骏的一声喝令中,全部松指将长箭射向沼泽中不断涌来的鳄鱼群。

他们都是经过多年训练的好手,刀枪剑戟无一不善,纵然情况多凶险也能应付自如。

随着铺天盖地的箭雨几乎无一虚发的呼啸而来,眨眼间数之不尽的鳄鱼便被射瞎,巨痛和无边的黑暗使得他们毫无方向,沼泽之中顿时乱成一团。

这样的重创使这些素来凶恶的沼泽霸主意识到,面前的这群人并不好惹。

然而仍有许多鳄鱼躲过箭雨游向岸边,在那里,昆吾密宗的人早已抽刀列好阵势等待着强敌来袭。

此时沐然已经走到了那名剑冢死士的身旁,他抬手用绳子将他固定在身后,便一个翻身落到沼泽上。

伴随着众人的惊呼声而来的,还有沐然的笑声。

沼泽中的鳄鱼眼见猎物从天而降,无不欣喜若狂的张开大嘴凑了上来。

“你们要是都不出来,倒叫小爷没法回去了,现在就好办多了!”洛沐然笑着举起手中的长刀,抓紧背上的人,便踏着一条条鳄鱼的身躯向岸边掠去。

其间若有想趁机偷袭的鳄鱼,无不被他手中的刀重重的打在头部。这些鳄鱼在他手下仿若顽皮的孩童,讨不到半点便宜。

沐然在众人的掩护下,不多时便顺利的到达了岸边。

众人长剑挥刺而下,岸边立刻鲜血飞溅,剑冢的众死士出招利落干脆,身手轻灵,彼此互相协作,竟是有惊无险,无一人受伤。

那只被云栈所伤的鳄鱼带着身后十余条鳄鱼已趁乱缓缓爬向了岸边,它此时恨不能将云栈的骨头立刻嚼碎。

眼看一场恶战在所难免,云栈索性不退反进,径直向那鳄鱼俯冲过去。

巨鳄虽然心中诧异,却依然将血盆大口张开,等待着猎物入喉。

云栈强忍着腥臭的味道,飞身跃起一脚,重重的踢在独眼巨鳄的上颚,这一脚力道不轻,独眼鳄鱼着实吃痛,后面的鳄鱼见状便要相继扑上来,不料云栈又是一个翻身,凌空而落直踩在了独眼巨鳄的嘴上,硬生生的将它的嘴合上。

独眼巨鳄疯狂的甩动着身体,在水中,它本就力大无穷,云栈稳住下盘,毫不犹豫的举起短刀刺向了独眼巨鳄余下的另一只眼球。

在巨鳄的惨叫声中,他抬起另一只手,握住一旁仍旧插在独眼巨鳄眼上的箭猛的一搅,手下不断传来颤抖,他似乎都能感觉到巨鳄柔软的皮肉,在锋利的箭簇下被绞的粉碎。

云栈双手几乎同时将力将刀和箭拔出,那巨鳄此时痛的连发狠的力气都没了,浑身瘫软的躺在了岸边,身体也缓缓的向水底滑了下去。

云栈见危机已除,正要扔下它,去杀下一个。

不料脚下本已死如烂泥的巨鳄,突然摆起长尾向云栈扫去,它的半部身子猛地一卷,竟硬生生将背上的云栈带入了沼泽之中。

楚九骏此时正将手中的剑刺入一只巨鳄的口中,眼见云栈跌入沼泽,他冰冷的神情也登时一变,“云爷!”

听到九骏的呼声,众人不约而同的望了过来,眼见云栈的身体没入满是泥浆的沼泽下,每个人心中都是一怔,手上的剑势也不由得减缓,疏忽间险些被鳄鱼群所伤。

沼泽在云栈的身体沉下去后恢复了平静。

沐然也转身凝视着云栈沉下去的沼泽面,眼中忽明忽暗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正当众人皆认为云爷一定凶多吉少时,一只距离岸边最近的鳄鱼却突然似被什么东西拖住了,巨大的力量不停的将它拉入沼泽之中。

挣扎之间,一抹熟悉的身影破开重重泥浆,翻身稳稳落在了那只巨鳄的背上,他手持的短刀以沾满鲜血。

就算是鳄鱼坚硬的皮甲也抵不过姬谋姿亲手所铸的短刀。刀锋泛着幽幽亮光,轻而易举的划破了鱼腹。而云栈也借着沼泽中密密麻麻的鳄鱼身体落脚,转眼间便杀了数条。

在如此猛烈的内外夹攻下,鳄鱼群虽然来势汹汹,却也再招架不住这群出手利落、狠辣的死士。

血肉之躯如何抵的过刀剑,转眼间百余只鳄鱼已不足几十,鳄鱼群见再难讨到好处,也都知趣的不再纠缠,一个个先后从岸边撤回,潜入水底。

云栈见胜局已定,便翻身踏上绳索向岸边行去,抬手拦阻还要追赶的众人, “穷寇莫追,保持体力,不要恋战!”

众死士听罢,用衣角擦拭武器,随即齐声还刀入鞘,利落的回答:“是!”

洛沐然不禁再度调笑道:“剑冢的实力果然名不虚传!”

云栈抹去发间的污泥,“剑冢的实力,可远远不止这些。”说罢他转身望向仍躺在对岸地上的那位断了腿的伤者,“你伤重,就留在此处。”

洛沐然听罢回头对地上的死士道:“我派个人送你回去?”

那人摇摇头,他不愿拖累大家,咬紧牙关道:“我自己可以,你们不用管我!”说罢他竟想勉强站起来,然而撕裂的剧痛却令他重心不稳,狠狠的摔了下去。

见他腿上的血液已经凝固住,洛沐然一把扶住他, “得了,你自己保重,我们就去对岸和云栈汇合了。”

“恩!”

洛沐然为他留了些伤药,便带领余下的众人通过绳索度到对岸。

危机已经解除,然而众人却不敢松懈。

泽狱之行,不过刚刚开启。

***

而此时,颜歌在小银蛇的指引下也离云栈等人越来越近,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她就到了众人刚刚度过的这片沼泽前。

放眼望去,岸边水中仍漂浮着鳄鱼的残骸,泥浆被猩红的鲜血染开,颜歌闻到这腐臭的味道,忍不住暗暗作呕。

小银蛇嘶嘶的吐着芯子,“看来它们有一场恶战,但是并没看到有人死伤,你的朋友应该相安无事。”

颜歌的确没见到有人的尸体,“他们武功都很好,希望能化险为夷!”

小银蛇冷笑一声,“这里只能算是泽狱的门户,真正的凶险还在后面!”

颜歌心中的不安更加强烈,“上路吧。”她纵身跃上了云栈等人留下的绳索,与之前的众人不同的是,绳索几乎看不出任何下沉的迹象,女孩就这般如履平地的踏过了数百米的距离。

自幼不食五谷的体质,加上缥缈城主亲自传授,她又怎能不拥有如此惊世骇俗的轻功!

然而这一人一蛇都太过着急,并未注意到古树后那名受伤的死士,虽然他腿上的血已止住,但却仍因失血过多而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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