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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〇四 【旧梦重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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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日头已高高悬在头顶,颜歌正在房中闭目打坐,这几日剑冢的人每日都在忙东跑西,也没有时间管她,颜歌又不能四处乱走,只得终日在房中歇息,着实憋闷的够呛。

这时门外传来了那个熟悉的声音,“我方便进去么?”

颜歌忽的睁开双眼,一阵风似的荡到门前,“你怎么来了。”

云栈低沉的情绪却将颜歌的热情全部浇熄,“有些事想问你。”

“进来说吧。”颜歌有些无措的闪身将他让进屋内。

云栈步入房中,略微打量了四周,便抬眼盯着颜歌的眸子,“板珠来找过你了?”

聪明如她,又怎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颜歌点点头,“昨夜找的,问了些关于你的事。”

“你没和她提千念吧?”云栈也不避讳。

颜歌微微一顿,勉强牵起僵硬的嘴角摇摇头,“没提。”

听到此话,云栈紧握的手才缓缓松开,“我们这次来滇南要机密行事,决不能暴露身份,以后那件事……”说到此处云栈深吸了口气,仿佛如此才有力气继续说下去,“那件事,谁问也不要提起。”

颜歌虽不明白为何他如此紧张此事,却仍旧点头答应,“好,我绝不再提。”然而她见他额头有汗,便不假思索的用袖子为他擦拭。

当云栈回过神时,颜歌的衣袖已经沾染上了他的肌肤,云栈本能的后退一步,颜歌的手就如此僵在了当空。

然而这样寻常却暧昧不清的动作恰巧被前来送东西的剑冢侍从撞见。

云栈余光扫去,眼神仿若冰冷的尖刀,瞬间刺中那名手捧布包的剑冢侍从。

那人周身不自觉的一抖,只得硬着头皮走到屋前,“主子吩咐属下送些小玩意给顾姑娘解闷。”

颜歌刚出山不久,对外界的新鲜事物本就十分好奇,欣喜的上前问道:“是什么?”

侍从听罢便踏进屋中,将手中的布包在桌上摊开。

剔透的琉璃串珠、孔雀发簪、红木雕瓶……这些小物件都是西昌族独有的特色手工品,平日纵然在中原也极少得见,何况颜歌到底是女儿家,对这些精致的首饰自是没来由的喜欢,“小戚可真懂得别人心思,这东西送的还真是时候。”

不知为何,云栈竟觉得颜歌单纯的一句话如此刺耳,看着她脸上难以掩饰的喜悦,心中却泛起一股难以言表的滋味。

他是怎么了,竟会因为别人的喜怒而心绪不宁,云栈心中烦乱,脸色也越发难看,突然他终究按耐不住体内的火苗,转身便向门外走去。

“你去哪?”颜歌抬首时云栈已迈出房门,她不明白自己那样无心的一句话,竟刺痛了他。

云栈停住脚步,头也不回道:“该说的话,我已经说完了。”

望着云栈疾步远去的背影,颜歌握紧桌上的丝绢,此时她才赫然发现,虽然相识了数月,她却一点不了解他。

那样一个谜一般的男子,就如同天边云雾,喜与怒都难以预料……

***

板珠抱着篮子走进西昌寨南面的独楼,轻推木门,黑暗的屋子投射出一缕刺眼的阳光,“八姑!我带了些亲手做的醪糟冰粉给你尝尝。”

“又有什么事求我?”说话的女子声音沙哑,在黑暗之处,只能看到她墨绿色的裙摆。

“板珠找到了生命中的那个人,想……问问他的事。”板珠将冰粉轻轻放在桌上,回身关上门走到八姑身边。

八姑听到此事似也颇为高兴,“你心高气傲的,总算选出了个人,说说是谁,八姑为你看看。”

“他是个中原人,名叫云栈。”说到此处板珠微微蹙眉,“可是他好像订了亲,脖子上有纳普族姑娘定情的颈环。”

听到这个名字,八姑肩膀一颤,突地转过身子步步逼向板珠,“你说什么!中原人?纳普族的颈环?”

板珠被大巫师的眼神吓得声音顿时弱了下去,“是……怎么了?”为什么八姑的反应竟比爹爹都大。

“离他远点!”几乎是在怒吼,八姑沙哑的声音显的更加声嘶力竭。

“为什么?”板珠不明所以。

“别问!”

“八姑……”

“出去!你要是再敢靠近他,八姑就把你锁起来!”重重的一掌拍在桌上,惊得板珠生生的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八姑一向疼她,从来没发过这么大的火,略微有些委屈,板珠不再争辩,打开木门便要离去。

阳光再一次投入屋内,却将八姑的容貌映照出来,她看上去不过四十多岁,苍白的脸颊上嵌着炯炯有神的双目,“等等,他就是前几日来寨子里的药商?”

板珠敛住脚步,“恩。”

八姑深深吸了口气,空气中的寒意冰冷的似乎要将人冻结,震怒的大巫师重重叹了口气,沉声道:“你可听说五年前纳普族那个中金环蛊的女子?”

“据说死于祭灵咒?”板珠转过身望向八姑。

关于那件事,她也略有耳闻,纳普族一个女子爱上外族人,却被那人的仇家作为报复工具,下了金环蛊,女子不愿忘记他,便已祭灵咒自尽。

“金环蛊是要用寿命炼制的,下蛊之人跟那外族人有多大的仇怨!竟不惜折寿也要杀他所爱之人,令他生不如死!你若和他走的太近,难保下一次,金环蛊会下在你身上!”八姑疼惜的望向板珠,“丫头,你可知那个外族人是谁?”

“莫不是……”板珠已经猜到□□分,却仍不愿说出那个名字。

“正是云栈!”

从八姑口中得到证实,板珠连呼吸都为之一滞,“当年……”女孩重重的将手拄在桌上才撑住自己几乎脱力的身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八姑看着板珠长大,知道她不会如此轻易死心,上前一步挑眉道:“你想看?”

板珠难以置信的为云栈狡辩,“那不会是他,他只是个药商……”

“看来,不亲眼看见当年的整个事实,你是不会死心的!既然你如此想知道,我就让你好好清醒清醒!”说罢八姑便抬手取下墙壁上的铜镜。

然而伴随着窗旁一声极轻的呼吸,八姑猛的抬眼凛声道:“谁!”

声音发出的同时,大巫师的身影也随之夺门而出,板珠犹沉浸在刚刚让人愕然的消息之中,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待回过神时早已望不见八姑和那偷听之人的身影,然而门框旁残留的花香却让她莫名的感到熟悉。

“糟了!”板珠恍然大悟,忙循着二人的身影追了出去。

顾颜歌摆弄完公子戚所送的物件,心中疑惑:为何板珠昨夜不停问云栈的事,而云栈今早又专程嘱咐她不可告诉别人千念的事。加上闲来无事,颜歌便想去找板珠闲聊探探她的口风,谁料正巧看到板珠一个人,仗着身子轻巧,她便跟了上去,刚才一直在门外偷听,她呼吸极轻,却不料怎么被八姑发现了。

***

此时颜歌已跑出老远,却仍没将身后的八姑甩开,她眼见离西昌寨越来越远,心下着急便将体内灵力全部灌于足下,使得轻功本就上乘的她身体更加轻灵,眼见渐渐拉开了与八姑的距离,颜歌心中这才松了口气。

颜歌见云栈今日反应异常,加上板珠一再打探纳普族的事不知有什么目的,一时百思不得其解,便决定去找板珠探探她的口风,谁料她恰巧撞到板珠一个人神秘兮兮的向南面竹楼走去。颜歌当下便仗着身子轻巧,偷偷跟了上去,却没曾想竟被八姑发现了。

“轻功再好也没用!”八姑见颜歌越行越远,冷笑一声停下脚步,紧闭双眼,口中则念念有词。

在那经咒般的声音响起的同时,颜歌的手脚如同被无形的空气束缚住,身子丝毫也动弹不得。

她到底初出江湖,临敌经验尚浅,素来引以为傲的轻功此时变得毫无用处,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八姑是西昌族最受尊敬的大巫师,她担负着保护西昌族之责,接受着全族人的爱戴和尊重,怎能忍受一个外族女子在她眼皮下耍手段。

“中了我的束灵法阵,就别折腾了。”她走到不停在原地挣扎的颜歌面前,抬起枯瘦的手腕一把掐住她的脖颈,“你胆敢偷听我们说话!说!你到底有什么阴谋!”说罢她指尖不断加力,颜歌雪白的脖颈顿时浮起鲜红的血痕。

“没……”颜歌齿间艰难的挤出一个字。

“嘴硬!那便死了也活该!”八姑骨节发出咔咔的声响,手掌再度加力,眼见颜歌险些的脖颈便要被掐断。

感觉到呼吸变得越发艰难,脖颈间的筋骨几乎要在下一刻断裂,颜歌紧闭着双眼,竟仿佛看到体内不断流转着荧光的精元,那充沛的灵力如同燃烧的火焰,要突破身体周围那股无形的力量。

不……我不能如此认人宰割!

颜歌在外力不断的压迫下,脸颊早已憋得通红,她努力将体内所有灵力集中在体内一点,随着痛楚到了身体承受的极限,女孩突然昂首仰天喝道:“不!”与此同时她体内竟似炸开了一团光雾,八姑所设下的束灵法阵顿时轰然崩塌,空气中那种无形的力量随之骤然烟消云散,颜歌无力的摔倒在地。

从没想过自己的阵法竟能被一击即破,八姑足足后退了数步才缓缓稳住身形,她抚着胸口翻涌的气血不可思议的望向地上的颜歌,“你……到底是什么人!”

颜歌勉强拄着草地撑起疲惫的身体,嘴角的微笑没有一丝惧怕,“过……路人。”

此刻八姑眼中已浮起杀意,“还嘴硬!”指尖凝力便要再度施咒。

“大巫师住手!她是我朋友!”板珠此时已经跌跌撞撞的追了上来,眼见颜歌脖颈间血红的指痕,忙张开手臂挡在她面前,“恳求八姑放了她,她不知族里规矩,若有冒犯也绝对是无心的。”

望着板珠焦急真诚的眼神,八姑冷哼一声,“她若不说清楚,别想离开!”

颜歌见对方语气缓和,便开口解释道:“我本想去送板珠些中原的小东西,谁知在路上正巧看到她往这边走,因为她之前有和我打听过云栈的事,我一时好奇就跟上去看看,没想到会在无意中听到你们谈话。”颜歌深知到底是自己理亏,然而此话半真半假也应该能瞒得过八姑,随即拱手一礼,“我绝非有意冒犯,还请大巫师海涵。”

板珠虽然刁蛮,却心地单纯善良,经过几次交手,她心中早已把颜歌当做朋友,此时自是毫不犹豫的上前替她解围,“八姑,板珠很喜欢她,求您饶过她。”

八姑没回答她,而是缓步走向颜歌,凝望着女孩腰间的短箫,她头也不回的问板珠:“她就是那日破你控虫之术的女子?”

“是。”板珠回答。

八姑眼神明灭,看不出喜悲,她一动不动的凝视着颜歌的双眼,“刚才我们所说的你全听到了?”

颜歌自知这女人的厉害,便也毫不隐瞒的坦然回答:“听到了。”

八姑突然弯身凑到颜歌面前,一双深蓝色瞳孔似乎要望穿人的心,“你也很想知道云栈的过去?”

颜歌眼如清波,毫不躲闪,“是。”

在幽冥界时她便想知道,那到底是怎样的往昔,竟能幻化成那样的痛苦和魔障,让他逃无可逃,生不如死。

如今,她再也不想看着他时,满脑都是解不开的谜团和散不去的云雾,她要读懂那一壶壶烈酒下压抑着的痛苦。

不知是不是看出了女孩眼中她自己都尚未能察觉的情愫,八姑叹了口气,略微苍白的脸竟布满了岁月刻下的无奈感伤,“板珠,带她回独楼。”

板珠扶起颜歌,不知八姑是不是决定放过她,试探的问道,“八姑……”

“你们想知道的,今日都会有答案。”说罢,八姑闭眼拂袖而去,板珠和颜歌面面相觑,只得随后跟着。

***

铜镜光洁平整的摊在桌上,八姑缓缓闭上双眼,“以血为媒,可以开启昔日之门,一人一生只可求得一件旧事,我会请求蛊神将情景现于镜中,板珠,此事由你而起,便由你的血来做媒,你可愿意?”

板珠苦笑一声,挽起衣袖,毫不犹豫的将手掌伸到八姑面前。

八姑摇头叹息,却依旧从木匣中取出一柄鲜红的小刀,“这是你的决定,八姑尊重你。”

当刀锋割破板珠的手指,“啪嗒”腥红的血液滴落在铜镜上。八姑抬手拿出一瓶泛着七彩波光的“水”倾倒在那铜镜上,原有的血滴顿时在那“水”中消失不见,“这水中含有三十六种蛊虫,肉眼难见,凡人必须呀借助这些灵介才能让蛊神感受到我们的意愿。”眼见铜镜上缓缓浮起了微亮的荧光,八姑沉声道:“板珠,说出你的意愿。”

板珠抬手合上双眼,虔诚的在心中默念:蛊神,请将云栈与那纳普族女子的往事告诉我。

铜镜微微颤抖起来,与桌脚发生剧烈的碰撞,镜面原本荧光越发耀眼,竟逼得人不敢去看。

“哗”碎空之声响起,万籁有一瞬的沉寂静止,然而当众人在抬眼时,镜中的荧光已经渐渐散去,昔日的景象随之浮现……

——————

一枚弯月衔在高空,山林之中刚下过小雨,道路还有些泥泞,一个瘦弱的女孩正从远处走来,她双目炯炯有神,如夜明珠般嵌在瓷白色的脸蛋上,七彩布条拼制成的长裙上趁的双腿更为修长,绣着斑斓花瓣的深蓝色衣领露出精致的锁骨,然而她却面有倦意,脚下一深一浅间使得布靴上也沾染了泥土。

“这是谁呀?怎么穿成这副模样?”巷弄旁几个好事的女子议论起来。

“她你都不知道?是乌藏贺和一个汉族女子生的杂种,她爹都嫌弃她,每日宁愿喝酒也不远看她,这小杂种也只好天天在族里的酒坊跳跳舞,卖卖色相换口饭吃喽。”女子轻蔑的呸了一声,似是提到这个人都觉得厌恶。

“说白了不就是个舞姬,族长不许她姓乌藏,让她随她那个汉族的娘姓江,叫什么千念,哎!可真是丢我们纳普族的脸。”

“就是,天天穿着这样的衣裳招摇过市,也不知又要勾搭哪家的汉子。”

江千念走的近了,听见她们对自己指指点点也懒得搭话。只冷哼了一声便自顾的向前走去,风言风语这十多年已经听的够多了,心中的伤口早已被刺的麻木。

见对方毫不理睬,几名女子再度哄笑道:“瞧她那副模样,肯定随她那娘一样,是下等的……”

没等那女子说完话,江千念猛然转身抬手直指那说话的女子,“闭嘴!不许你污蔑我娘!”

那女子没料到对方居然敢反驳,她自然不能忍受被这样的舞姬指鼻怒斥,得寸进尺的一步步逼向江千念,“我偏偏要骂你娘,她生下你就跑了!会是什么好女人!就是荡|妇!”

“啪!”江千念冲上去狠狠的一巴掌甩在了那女子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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