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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花楼会(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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虬鹤生——三尺龙泉,煜煜吐花。首震血玉,眼结墨绦。牛角剑茎狭长,剑刃剔透墨染,盈红姹血。黧黑的剑鞘上,雕刻有上古异兽夕,是为了震着此剑的邪气。相传虬鹤生是为铸剑鼻祖欧冶子的后人呕心沥血三十年锻造的宝剑,剑成人亡,是为绝世之作。虬鹤生剑刃锋利无比,金刚之石,断之如泥。而刃一出鞘,邪气不散,据说这是剑师的魂魄附在剑里,意志不坚的人得了,便会给它纠缠的没了心性,攻击力暴涨,瞬间进入无敌状态,从而全然变成嗜血杀人的怪物。所以有了得此剑者可得天下的传说。

就是这么一柄稀世宝剑——现正给我当成烂树枝拖在土里,而且非常嫌恶地希望它消失掉。

哦,它好重。

我真是搞不明白,出来逛街,为什么非要我拖着这么个东西???

“喂,喂,你就不能帮我拿会儿吗?”我费劲地赶上楚千湮的步子,汗淋淋地问。

“不行。”他手里轻摇着扇子,嘴角挂着微微的笑意,扮得比楚千雪还像楚千雪。

还是没商量。我抹抹汗,后面的小新切切地问过来:“主子,不然小的帮你拿着吧……”

“不行。”我还没说话呢,楚某人立刻拿扇子给了他一记,“你老实抱着你的东西,不要管闲事。”小新吓得立刻闭了嘴。我翻个白眼只好继续拖剑逛街。拽拽身上红艳艳的新裙子,我美滋滋地拉他袖子:“嗳,嗳,我穿这个好不好看?”

“好看。”他低低望着我,由着我笑逐颜开挽了他的胳膊,“小楚,你看看刚才那个老板娘多会做买卖,不但帮我化妆做头发,还买三赠一咧。”我由袖兜儿里翻出刚才当作添头送我的一钏珠花,仔细研究了下,心下盘算着若能带回去也能算件文物吧?……

他的指尖忽而点到我唇上。我心里漏跳一拍,脉脉地抬眼望过去,见他柔柔地笑着:“点了胭脂水粉,果然耐看多了。”

哦,陶醉中………………嗯?等一下。

“那你的意思是,从前的我都根本没法儿看?”我眯起眼来。

他细细看着手指上沾染的胭脂膏子:“是。”

…………

“嗯。”脚给虬鹤生重重砸了一下,他低低呻吟了一声。

我愤愤地拖剑前进。他几步赶上来,在我背后叹道:“果然千雪是对的。”

“他说过什么吗?”我摆了问号看他。

“他跟我讲,女人是不爱听真话的。果然没错。”他脸上有些不解的说,低头迎上我充满杀气的脸,“我没想到,原来番邦的妖女也不例外……嗳呦,呵呵……”。

我嚷着“臭男人”拳脚相加地打过去,他挨着我不痛不痒的攻击,只是漾着笑懒懒的躲。我们正打闹着,只听得背后有人高呼了声“楚公子”。回首看去,不觉呆了呆。只见那名女子通身玫瑰色的缎子,眉目妖娆,目盼流星。口上点着暖暖的水红,头上绾了堕云髻,耳后一朵满如月盘的牡丹花,映着粉嫩红润的双颊,愈发显得艳若芳桃。

她只拿眼光从我身上一扫而过,继而流转地映上小楚的脸。粉面含嗔,缓缓走近过来,掷地有声地哼笑了声:“怪不得许久不见,也不让我遣人去找,原来有了佳人相伴。”玉指葱葱,敛出方帕子,对我微微一福,算是打过招呼。我心里一直在揣测她的身份,根本不知道我的袖子里有没有手帕,只好胡乱回了个礼,算敷衍过去了。好在她全心都在小楚身上,对我也没太在意,只冷了笑道:“你好没有良心!即便是有了新人,也不该就此与我断了情分。我又不是那等会霸占了你的!即便是要断的,哪怕上门来和我面对面的说,我又能缠着你怎的!生生不来了,连我打发去的小厮都不能见,敷衍我要么不在,要么门里有事,我天真的竟信了。现在居然堂而皇之的挽了别个女子在街上打情骂俏。楚千雪,你自己想想,可有对得起我的地方!”

给她这幅伶牙俐齿和这句楚千雪叫的,我猛然想起来。她叫罗烟茹,其实是洛抒怀的姐姐。因为当初与个男子私奔把她老爹气得差点挂掉,一气之下断了父女的名分。可这位大姑娘根本不去在乎,索性连姓名也全改了。不过洛老头毕竟还是不放心,托付楚千雪暗中照顾,后来便与楚千雪慢慢熟悉,一直熟悉到床上去了……罗烟茹的设定很有性开放的大气,个性也是争强好胜的,因有这个脾气,并有些才情,在天水一带小有名气,自己开的戏楼,也是落客不绝,门庭若市……呃,闲话我就不多说了。总之现在小楚扮成大楚给她撞到……算是大楚运气不好吧,嘿嘿。

我偷眼瞥了眼小楚,只见他凝了眉心,给这位美女说得一头雾水。我暗暗笑了下,偷偷拉他的袖子:“她叫罗烟茹……”

他开窍得很,立刻敛了扇子道:“烟茹,你错怪我了。这位是林黛玉姑娘,她可是我的救命恩人。”私下却歪了身子瞧我,小着声问:“你怎么知道她是谁……”

“原来是林姑娘。”罗烟茹把玩着手帕冷冷笑着,“恐怕现而今已然不仅是恩人了吧。”

我尴尬地杵在那儿,见小楚含着笑意竟然也不辩解,只呵呵笑了下。他这个不按好心的,这不是分明故意给大楚找麻烦么。罗烟茹果然怒了,直咬了银牙摔下一句:“好。好。算我罗烟茹瞎了眼!”领了小厮愤愤地走了。我摇头叹笑:“你真可恶!千雪给你害死了。”

他忍不住笑起来,边走边说:“这位罗烟茹我早有耳闻,今日得见,有点三生有幸的感觉……”说罢促狭地对我挤挤眼睛,“怎能不好好利用呢。”

我噗哧笑出来,挽着他说:“我知道为什么大家不让你出门了。因为你最会捣蛋!”

我们一路嘻嘻笑笑地走着,忽然发现一间华丽的门面前拥满了人。我拉着他走近了看,见是一间茶楼,门前写着什么“花楼会”。是不是戏曲LIVESHOW啊?那可就百年不遇了——不插电的!谁看过??心里痒痒的便挤了进去。没想到门口还有人把门,瞧见我,神气地扬扬手问:“这位姑娘,可有帖子?”

“啊?”我挺诧异,“还要门票啊。”回身拉拉小楚,“咱们买一张进去看看好不?”他也满脸茫然,“好像不是你说的那个意思……”

门卫见了冷哼了声:“没有帖子?没有帖子凑什么热闹!这位姑娘,今儿个来的可都是远近驰名的才女子!庸脂俗粉的可进不得这个门槛儿!”

说得四周人直笑。敢情不是唱戏的啊?失望之余还被人取笑……我今天头一遭涂个唐式彩妆就给人说成庸脂俗粉,真够霉的。抬眼望去,连小楚都在那儿轻笑。我拿虬鹤生戳他的脚:“你还笑。还笑……”

正郁闷着,里面走过来个小厮,附着门卫的耳朵说了句什么,见他却突然转了面目,笑吟吟地供起手来:“这位林姑娘,这是怎么说的。您看是小人眼拙了!快请进!快请进!”

“……”我纳着闷儿,身后小楚在我腰上轻轻一推,我们两人便走了进来。里面无非是个茶社么。满是方桌高椅,多是男人在喝茶。我们随着小厮一路穿堂游廊,在我完全迷失方向的时候终于慢下脚步来:“您里面请。罗姑娘在里面等着您呢。”

“罗姑娘?!”我跟楚千湮一同瞪圆了眼睛。往里一看,果然见罗烟茹正临着桌子坐着,曳斜着瞧我们。

“小楚……”我拽他。

“什么。”

“我怎么觉得不妙呢。”

他的手掠上我的腰,轻轻点着:“既来之,则安之罢。”随散了扇子,轻拥着我走了进去。

我环视四周,前面见落座的多为俊秀的女子,身边多随着小厮丫鬟,也有人像我这般有朋友同来的。稍远点坐的多是男人了,一个个全都一脸渴望地瞧着前面这些姑娘们。我们给领到罗烟茹旁边的位子上。我冲她僵硬地笑了下,和小楚坐下了。中央有个男的文邹邹在说着什么,罗烟茹扬眉笑道:“我见林姑娘有意来玩玩,便自作主张让人传了话放你们进来。千雪,你莫要恼我。”她脸上根本没有一丝怕他恼的表情……我怎么会写出这么个厉害的女人来折磨自己捏……郁闷中。怎么好像我书里所有可怕的人事物总会报应到自己头上……

“她巴望着好玩,幸亏了烟茹你的自作主张,她才进得来。”小楚轻轻摇着扇子微笑。

罗烟茹笑得落落大方:“这样,我就放心了。其实这花楼会无非是个名头,说到底只是几个女子凑到一起学那男人们吟诗作对、唱歌弄琴罢了。”

我来了兴致。这么说虽然不是戏曲不插电LIVESHOW,但是也有歌舞表演。我开心起来:“那可真好玩呢。呵呵。”

“林姑娘真有雅兴才好。”罗烟茹笑了两声。这时那罗嗦了半天的男人才退了下去。罗烟茹即刻站起身来,走到当中,对着大家微微一福:“烟茹有礼了。”身段婀娜婉约,引得后面一派喝彩。

我吃惊极了:“小楚,罗烟茹也要出节目啊?”

他看了我一眼:“你不要出节目就好。”

我装做没有听到。见罗烟茹款款笑着,道:“我们姐妹小聚,歌舞诗词是少不得的。照例该由鸾红小姐一曲‘茶前花’开场。可今日,乘诸位的雅兴,烟茹要跟各位引见一位新姐妹。这位姐妹诗词歌赋均是一流的,不如今天便让她来起头,不知各位姐妹的意思如何?”

只见前面几位小姐都点头称好。一位庄重大方眉目清爽的女子道:“这可正好,偏好今日我嗓子不爽,唱不得歌,正不知该如何推脱,烟茹妹妹便出了这根救命的稻草。”然后温婉一笑,“我这里有琴,管妹妹唱什么,我配着便是了。”

我翘起脚来有点兴奋,心里想这有点像红楼梦里贾府的小姐们闲来无事起的诗社么。只不过多了唱歌跳舞两项技能而已。也挺有趣。不知道罗烟茹要引见的是谁。

“如此,林黛玉姑娘,请罢。”

……

我放下腿,双眼圆睁。

吓????……………………是我!!??????

满场企盼的目光里,罗烟茹笑得无比灿烂。

小楚揉着眉心强忍着不笑出声来。

罗烟茹莲步轻移,拉了我的手,把呆若木鸡的我拉到中间,“这位便是林黛玉姑娘。林姑娘,先给姐们们唱个什么?”

我茫然地转过头来面对她满面春风的面容,发愁地说:“我会唱的歌,你们没有人会弹的。”

唱歌我倒颇有些信心,毕竟每周一趟东方之珠不是白去的。可我说的也是确实情况嘛。这话却招惹了刚才那位说要弹琴伴奏的,见她缓缓地道:“林姑娘尽可放心。鸾红多少走过些地方,想姑娘略唱两句,我的琴便可跟上。”

“哦。”我为难地看了她一眼。嗳,没办法,那,那我只能唱了。

清了清嗓子,环视四围,竟然觉得有点像小学时的朗诵比赛……小楚在底下忍笑忍得很痛苦。我白了他一眼,放开声音唱起来。

起初不经意的你和少年不经世的我红尘中的情缘只因那生命匆匆不语的胶着想是人世间的错或前世流传的因果终生的所有也不惜获取刹那阴阳的交流

本应属于你的心它依然护紧我胸口为只为那尘世转变的面孔后的翻云覆雨手

来易来去难去数十载的人世游分易分聚难聚爱与恨的千古愁

于是不愿走的你要告别已不见的我至今世间仍有隐约的耳语跟随我俩的传说……”

歌唱完了。全场安静极了。

我独个儿沉浸在歌词里,有些伤感。

于是不愿走的你,要告别已不见的我……

这首歌有太多字句那么贴切我和小楚的以后。我默默看着他,他脸上落落的神伤,眼里洗不尽的是哀愁。

糟了。

我已然借了林黛玉的伟大名字,现在又借了罗大佑的伟大歌曲……我有不祥的预感。

转过神来,罗烟茹直勾勾的看着我……

那位鸾红小姐脸色通红张口结舌地瞧着我。我整首歌唱完,她未动半弦。

我同情地望着她。

真的,你不用解释,我非常理解。

“林姑娘此曲,果然别致新奇,感人肺腑……”那位伴奏美女憋红了脸莺莺说出句溢美之词给自己找了个隐约的台阶下。可很多人根本没理会她的自圆其说,有的问我是哪里学来的歌曲,有的感慨着词里的透彻,细细回味的时候顺便给我个大大的喝彩——切,那可是罗大佑的歌,土包子们。

只听有人问:“林姑娘果然了得。不知此曲由何而来?”

“是我家乡的小调。”我微微含笑。呵呵呵呵……

“林姑娘可否再献一曲?”

我迟疑的空挡,下面已经有人叫起好来,我推脱不成,只好再唱:

“半冷半暖秋天蕴贴在你身边静静看着流光飞舞那风中一片片红叶惹心中一片绵绵………………”

……

“林姑娘,可否再献一曲??”

我只好接着唱:“人生本来就是一出戏恩恩怨怨又何必太在意名和利呀什么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

“林姑娘真乃千古绝唱啊!”

汗,这也太夸张了罢?

“林姑娘,再唱一个吧!!”

我晕,还唱啊,我快没词儿了……

“我……我……我一个人不孤单,想一个人才孤单,有伴的人在狂欢,没伴的人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啊……

……

“林姑娘的曲子韵调灵转,词也填得极好呀!”

“林姑娘,再……再………………”

啊咧~~难道今天是我开个唱吗?

我瞧见罗烟茹的脸色越来越不好。一双眼睛盯着我。眼神如果能杀人,估计我已经死N次了。小楚却翘着脚,悠闲自得地摇着扇子,美滋滋地看我出节目……哦,我真的真的快唱不出来了。毕竟记全整首歌词的并不太多啊。

“最后一个哦。”我清清嗓子,唱了压轴的一曲:“小燕子穿花衣年年今天来这里要问燕子为啥来……

这里的春天最美丽~~~”

“林姑娘的歌清丽脱俗……”

我真佩服得五体投地。大概就算我唱“我有一头小毛驴”,他们也会说“林姑娘的歌真是贴近老百姓的生活啊”之类的话。不大会儿的功夫,我便收拢了一批FANS,听他们叫好喝彩感觉虽然不错,但我“才”力确实有限,俗话说见好要收。我不再开口,只微笑面对他们,乖乖地揣着手等着有人来救命。

然而来的人并没救我的命,而是把我推进另一个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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