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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感同身受,那么请尝试妥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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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如果感同身受,那么请尝试理智妥协。

龙驰母子俩还未走到龙老爷子的房前,就听到里间传出闷哑的咳喘声,声声鞭挞龙驰忽然脆弱起来的根根神经。

越是走近,龙驰的太阳穴越是突跳得厉害。蒋雅琳把门打开,侧身让他走了进去。

龙驰见到满头华发面容消瘦的龙老爷子,穿着一套蚕丝暗红色睡衣,盖着一床薄薄的绒毯,孱弱躺在大床上。采光极好的房间,满室光华却还是掩盖不住老人病态的倦容。

龙老爷子是个彪悍强人,年轻时带着自己的一群士兵参加抗美援朝,壮年时领着自己的两个儿子赴越打自卫还击战。在对越的一场战役中他被*炸伤左腿,功勋荣耀了大半辈子,但旧伤留下的顽疾,让他多年来在每个变天的夜晚痛得苦不堪言。

可在龙驰的印象中,他的爷爷从来不会呼一声痛,在他的面前永远都是一副精神抖擞,坚定威严的样子。

龙驰从小觉得爷爷就是老一代军人的典范,和张游城一样给他树立了一种军人应有强硬信念。即使是在早些年龙奶奶病逝的巨大打击中,龙老爷子也没有因此在人前表现出一丝哀痛的软弱。

如今他看到的爷爷,已不复往日的苍劲神采,像一棵被虫蛀的干枝枯树,象征着生命的绿叶全然凋零,只剩一杆光秃的枝杆在残喘。

直面生死对现今的龙驰来说,不再是件震撼心灵的事。但他眼前的这个虚弱的老人,是他至亲的人,他信仰的最顶端。龙驰由衷感叹,时间才是掌控一切最强大的cao控者,不论感情、记忆、还是生死存活,在时光年华的面前,都是如此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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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喊出一句沙哑得连自己都吃惊的颤音,龙驰喉间像被一团湿了水的海绵无缝隙顶在呼吸道,噎得他气短胸闷,鼻眼刺辣。

龙老爷子闻声微微抬起双眼,仿佛这样一个细微动作都要牵动他全身的力气。看到久盼多时的孙子站在自己眼前,龙老爷子满是皱褶,沟沟壑壑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你……回来了!”他气息不足的语调让龙驰心头再次呛恸。

快步走去床前,握起龙老爷子那只筋脉突兀,瘦骨嶙峋的手,龙驰低缓着声音说:“是,我回来了,爷爷!”

龙老爷子还想说些什么,他有气无力张合着嘴没发出声音。守候在一旁的警卫员凑近龙驰细声说:“刚特护才给老首长打过一针安定,估计现在也差不多到药效时间了。”

龙驰点点头,对龙老爷子说:“爷爷,您先睡会儿。我就在这里坐着,等您睡醒我们再聊。”

龙老爷子听了龙驰的话闭上双眼,渐渐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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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安静下来,龙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双手交抱在胸前低头沉思。

回顾他十年的军旅生涯,他不单没有让父亲对他举指称赞,还给家人多添了一份担忧。

曾有几个旧时的战友在复员转业后,不约而同对他感概,年轻时恣意妄为或意气风发,不顾及家人老辈的担忧致力追求功勋荣誉,等到父母年事已高,他们再想尽孝时,却早已痛失年限和机会。

子欲养而亲不待,是一种无望的痛苦。

龙驰苦苦纠结着,但他抛不下他所投身的那片军营,原因不是因为他执拗,也不是对龙泽洋的无声控诉。

有些无名的帜热,是源于自身信念衍生而出的激情所致,是种血脉流通的传承,无畏骁勇地奉献血汗,换取一份更无私的安定给国家,给家人。和平年代里论和平,是带着闲适的炫耀。真正的军人,思想里没有和平时期,只有战争和准备战争时期。所以龙驰觉得,更多地抛弃家庭责任,只能是他目前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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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蒋雅琳电话后回到家的龙泽洋,盯着龙老爷子床前龙驰的背影,他喜出望外却又因龙老爷子的沉睡不得不屏息噤言。

此时龙泽洋眼里的龙驰,一头板寸的后脑勺上,有三个旋窝不安份地显露出来。他的肩背因抱胸而坐的动作,衣服绷紧让肩部线条更显健实。但龙驰卡其色衣领里,常年暴晒的古铜颈背上一道宽长的浅色蚣型疤痕,看得龙泽洋倒抽一口冷气。

这细微的抽气声,引得沉思中的龙驰习惯性警觉回头,见到来人是自己的父亲,他怔了下。

龙泽洋无声偏侧下头,龙驰领意后放轻手脚站起来,两人一起走出龙老爷子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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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父子俩相对而坐。距上一次同样的情形,已经是五六年前。

龙驰背后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全家福。以往龙驰不在家的日子里,龙泽洋总是借着这帧放大的照片,慰藉自己想念儿子的心情。如今儿子活生生坐在面前,龙泽洋反倒局促,把手轻扣在身前的桌面上,一时之间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说话。

淡淡看了眼父亲,龙驰嘴角噙着笑,也不作声。他对父亲的敬重之情还在,只是已不复年少时的浓重。有些东西,一旦出现裂痕,再努力拼凑,也不能完整如初。不单是他,他的母亲蒋雅琳想必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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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缄默片刻,龙泽洋先发了话:“你这次休假回来,待多久?”

“我只有两个星期的假。下个月还有次常规演习,你应该知道的。”

“听张游城说你又提交了维和申请,你打算什么时候申请回调?或者直接转业,要不回来帮你妈打理公司也行。”

“爸,你不要老话重提。我在电话里说得很清楚,只要你不干涉,我部队不会放人。再说我目前也没这个打算。”龙驰头痛抚额,十分不耐这个话题。

“刚你也看到了,你爷爷他……最近身体每况愈下。”龙泽洋放缓了语速,“你是他唯一的孙子,这种时候就算你不能在他身边陪着,也不能再让他担心你的安全,所以我才让张游城拒绝你的申请。”

“我知道,我没怪你们。可是我们是军人,就应该不顾一切冲到第一线去,这不是你和爷爷当年教导我的吗?”龙驰双目通明直望进父亲的眼中,想从这双和自己相似的狭长眼眸里寻找到一丝共鸣和谅解。

“我还是坚持你回到我们身边的想法。”龙泽洋错开对视,逃避儿子热切的眼神,“先去吃饭,过几天我们再详谈。”

龙驰失望地起身走出书房。龙泽洋脸色悄然动容,他嘴上虽然还是执意不松口,心下却悄悄开始软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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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驰足不出户陪伴了爷爷几日,龙老爷子的精神状态明显好转。某天趁龙老爷子回医院复诊的空隙,龙驰约了张绩到榕园吃饭。

把Q7停好,龙驰走出停车场,一辆红色911 Targa 4急刹在他面前。车窗降下,脸上挂着一副大mo镜的张绩探出头来。

龙驰面露鄙夷:“你还真是执着,除了保时捷你就不开别的车了?”

张绩一路心荡神驰飚来的好心情立马烟消云散:“小爷我除了开保时捷还开宝马,只要是小宝我都爱!”

龙驰望天远目,嗤之以鼻:“车如其人,你的小bao倒是一辆比一辆骚。上次是橙子,这次是西红柿,下次是什么,番石榴?”

张绩气急败坏,想聚力相诘却又被后面的车子鸣笛催赶,忿忿吐出一句:“你先进去等我。”

轰一声,西红柿911 Targa 4滚进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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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间里龙驰点着菜,张绩走进来把钥匙随手一摔,靠在软椅背上四肢大开:“海鲜不要,辣的不要,油腻的不要,其他你随便点。”

龙驰黑着脸把厚重的餐牌往台面上一扔,对着服务生小妹说:“上两碟随便什么青菜,加两碗白米饭,就这样吧。”

服务生小妹忍着笑,拿单的手憋得直抖,转眼看着熟客张绩求救。

张绩撑不住飞来的桃花射线,只得坐直身体搭救为难的美女:“来几样我平时点的清淡菜吧。”

“好的,请您稍等。”服务生小妹这才眉开眼笑退出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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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绩端了杯茶,对龙驰摆嬉皮笑脸:“我说龙少,今天咱就不喝了吧?这段时间我是喝得怕了。”

龙驰“嗯”了一声,点头算是答应。忍不住又问张绩:“景东他人现在不在家?”

“前段时间他打算把公司移到上海,老往南边跑。”张绩迟疑了下,“不过这次,在你回来之前,他刚飞去了伦敦。”

龙驰眼中复杂的波光投向张绩:“他经常去伦敦……找她?”

张绩捏着下巴摇晃脑袋:“也不是经常吧,但这两年也去了好几次。”看龙驰不说话,张绩叹口气自顾自往下说,“景东想着和纪汶结婚,戒指都订好了,不过苏纪汶的脾气你也不是不清楚,她不肯回来谁都拗不过她,所以景东这次又飞去哄她了。”

“嗯,不说这个了,我们还是喝两杯吧。”龙驰语气清冷,大热天里合着冷气冻得张绩眉心一撑,认命按下服务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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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曼欣接到龙驰电话赶到榕园时,包间里的两个男人都已经醉得不轻。

前面还叫叫囔囔的张绩,迷糊中搜见辛曼欣的身影,立刻像个小孩一样缠到她的身旁。

酒桌上另一边的龙驰很安静,阖着眼像在沉睡。有对比的辛曼欣看着自己男朋友的无赖相,一时哭笑不得。

结了账,辛曼欣暗叹着命苦,忙活一通才把两个醉熏熏的大个子分别送回了他们各自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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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完会议急急赶回家的蒋雅琳来到龙驰床边。满屋满室的酒气让她紧额皱眉,不期然听到龙驰在梦中的模糊呢喃。

“汶……汶汶……”龙驰卷着被子翻了个身。

蒋雅琳俯xia身把耳朵凑近他嘴边,但龙驰没再发出什么响声。其实就算蒋雅琳不愿意承认,她也的的确确听清了龙驰口中之人的名字。

原来儿子还是惦记着她……这一事实使得蒋雅琳失神坐在床边,心乱成一团麻。

那些被她刻意隐藏的痛楚像风吹起的沙尘一样,轻轻弥漫开,把她多年来用心堆砌的祥和幸福笼罩住,她又一次尝到往事被剖开的心酸苦楚。是命吗?终究是隔不断他们之间该有的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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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下楼坐到龙泽洋的身边,蒋雅琳抬脸看着自己的丈夫,她欲言又止。

了然的龙泽洋握住蒋雅琳的手,低声安慰她:“儿子自有儿子的想法,随他吧,我们没有能力再强迫他决定或忘记任何事了。”

蒋雅琳略略僵硬点点头,抽出双手捂着脸庞,静静地,一言不发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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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片段里的足迹,谋杀或拯救记忆的森林。

一周后,龙驰结束休假,在龙老爷子的欣然支持和龙泽洋的默许下,返回基地。

龙驰临上飞机前,蒋雅琳爱惜抚上他的脸颊,诚挚地柔声说:“儿子,如果你实在放不下,就想办法去把她追回来。”

龙驰潜意识屏息,随即明白过来蒋雅琳话中的含义,他难以自持笑得洌清:“妈,你放心,我没事。你回去吧,我进去了。”

依依不舍的蒋雅琳摆摆手,仍旧不舍得离去。龙驰只好转身先走,一步一步走得稳健却沉重。

母亲的妥协成全来得太晚,他如今已无力再做些什么去努力挽回,他的苏纪汶已经有了别人的庇护。那个了解她疼惜她不比他差半分的人,在龙驰错过的年月里,或许早就取代了他的位置。也可能在不久之后,他就能得知他们结为伉俪的消息。

坐在机舱内,龙驰已脸目平和,连本该有的惋惜和感叹,都被他冷静压制隐散。他还有属于他的回忆,这是谁都挖不走,抢不去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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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起飞,机窗外湛蓝天空中绵绵白云层层叠叠,犹如基地外的那片海洋,翻卷成景。机翼化成调皮的飞鸟翅膀,在云雾中穿行掠过。

人生年岁里,总会不断出现如画美景。美景如梭,串流而过。留不住,回望纵是不舍纵是黯然,也只为多看一眼铭刻于心。

龙驰知道,他与其残喘抱着懊悔过活,还不如寻找另一种解脱挂念的途径。对往事他日再追溯,也会是一次愉悦的缅怀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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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驰闭目养神十来分钟后,被和他相连的座位上,坐着的一对父子吵醒。

四、五岁的小孩是问题高手的年纪,活泼的小男孩捧着一本彩页书问自己的父亲:“爸爸,你为什么要做医生?”

小孩的父亲耐心解答:“因为医生可以救很多很多的人啊。”

“那我以后也要做医生,也要救很多很多的人!”小男孩兴致昂扬发表志向。

父亲宠溺地摸了摸小男孩的头:“宝宝不当警察了?宝宝不是说过要做警察保护爸爸妈妈的?”

“那……那我又当警察又做医生好了。”小男孩为难地想了下,作出新的决定。

龙驰和小男孩的父亲都让孩子天真的话语逗得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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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会想要尽力保护自己的亲人爱人,这是连几岁孩童都懂得的道理。

这种时候的龙驰,对自己的职业充满了自豪。他保卫的,是这片蓝天下,所有向往和平的人。

再回想起他参军的初衷,龙驰脸上的笑意更浓。有时候,被强迫或者误打误撞,也正好能走向一个合适自己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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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一年,苏纪汶以出气为目的告状,龙驰受责打后,气氛依旧紧张的元宵节,龙家召开了一个小型的家庭会议。

龙老爷子之前已经和儿子媳妇协商过,所以会议甫一开始他就直奔主题:“小驰,人做了错事就得想办法改正。鉴于你之前的行为,我希望你能报考军校。”

龙老爷子一说完,蒋雅琳急急接上话:“小驰,说说你的想法。你要是有别的打算和异议,我们也可以再商量商量。”

不舍得儿子受苦,是每个母亲的本能。蒋雅琳的护犊心切惹来龙泽洋一记怒视。

龙驰沉默片刻,抬起眼不带半分抵触情绪道:“爷爷,我听您的。我考军校。”

龙老爷子和龙泽洋顿时霁颜逐笑,蒋雅琳只能顺应大势不再出言劝阻。

可他们不知道,龙驰沉默的那一段极短的时间内,他心思早已转了几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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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定决心的龙驰重新调整心态,在离他高考时限剩下的那段时间内,奇迹般地绝地重生,几次模拟考都挤回全校榜单前十。

这让张绩很是忿忿不平,以他的功力那是拍屁难追。张绩的成绩还游离在各科及格的边缘。

何景东早知道龙驰有着强悍的定力和过人的冲劲,倒也不太感到出乎意料。他平静地看着榜单暗自许诺,两年后自己的名字一定要出现在同等,或更高的位置上。

苏纪汶则盯着榜单上龙驰的名字和成绩排名,丝毫不掩饰她对龙驰的崇拜谄媚,喜不胜收的痴呆表情让好友们纷纷侧目。

龙驰自己倒是对这样的成绩满不在乎。他只关心国防科技大的特招面试,其中的过程马虎不得,面试结果才是他所注重的。这跟他当初为了进附中,自觉努力的原因如出一辙,他不想落选让父亲出面走关系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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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试的前一晚,龙驰破天荒没有和之前一样把自己关在房里投身书海,他闲逛到了大院的某片花圃前。

傍晚时分,花圃周围有很多家属在饭后散步。何景东托着个足球恰好路过,看到双手插袋的龙驰一个人站着,何景东走了过去。

“你明天的面试有信心吗?”何景东的开场话十分客套。

龙驰不置可否抿嘴轻笑:“不是我有没有信心的问题,就怕面试官不识璞中玉。”

“口气挺大啊?挑那么远的学校,你就不担心几年后,草木皆非?”

“你指什么?”龙驰转头瞥了眼何景东,语气仍旧不咸不淡,“如果你指的是那个傻妞,现在还不是时候。”

何景东点头:“也对,她对你那点儿心思,也就剩张绩那白痴没看出来。放心吧,我帮你……看着她。”

“谢了。”龙驰一手搭上何景东的肩膀,粲然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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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试,体检,收录取通知书。跟同学聚餐,摆谢师宴,受远亲近邻称赞。跟何景东张绩打游戏,陪苏纪汶逛书店去郊外写生。龙驰忽闲忽忙渡过了整个炎炎夏季。

爽朗的初秋八月,龙驰把苏纪汶嗑着下唇强忍别离之痛挤出的一副别拧表情收进心底,他揣怀着半是对大院的留恋,半是对即将面临新环境的兴奋心情,带着家人的期许傲然赶赴离家千里的南方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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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龙驰,苏纪汶伪装大半个上午的笑容再也挂不住,整个脸暗沉下来,拖沓着脚步跟在何景东身后,和张绩他们一起走出机场。她的龙驰哥不能再和以前一样,随时随地出现在她身边。他们分隔在一南一北两处遥远国土上,远得连四季更迭都因地域不同不能再感同身受。

龙驰开始新的人生追求,苏纪汶的生活却失去重要的仰望目标,她只能镇守在原地,等待他的回归。

四年,或者更长的时间。苏纪汶突然发现,在她追赶龙驰身影的年月里,她总是不停地等待着。他在她身边的时日里,她急切等待着成长;他远离她之后,她更是别无他法地继续等待。

磨人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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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景东放缓脚步,心旷神怡偷瞄着和他并肩而行的苏纪汶。龙驰走后他突冒出一股好心情,这种类似叛变的喜悦情绪出现得实在不合时宜,所以他还是按奈住嘴角快要显露出的笑意。

其实何景东还是和上次他细想的一样,自认对苏纪汶没有过多的想法。他是想到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可以不必再强迫自己,对苏纪汶和龙驰的暧昧互动当作视而不见。这让他感到一阵轻松惬意。

谁会知道四年的时间,人和事会有什么样改变?

何景东不知道,也不想多此一举增添思想负担。他拉了一把越走越慢的苏纪汶,加紧步伐追向前方张绩等人……

人海中,人的思想记忆就像森林里的丛丛树林。随着年龄的增长时光的流逝,承载着回忆的树干长出或茂盛或稀疏的枝叶,展示着人与人之间所不同的思维想法。有互相呼应的叶叶相依杆杆对望,还有偶尔枯萎死去的孤独残枝,那代表着它是属于被抛丢遗忘的流年痕迹。

最终,在时间黑洞的侵蚀中,这片幽深浓密的森林不停地更新换代,那些刻骨铭心的记忆终将化成泥土润沃着新的枝苗。

只是曾经的某一个时期,那一群大院年轻人正用他们热情洋溢的青春,在森林的阳光风雨中,挥展着属于他们自己的葱绿。

那么张扬、那么恣意、那么无惧伤悲地肆无忌惮……

-------------------少年时代,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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