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折磨(二)(1 / 1)
贺晴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那那一晚的折磨的。
她曾经打算做一尾死鱼,但是事到临头她连做死鱼的能力都没有。因为实在是太痛了,醉酒的南烈燃没有一丝理智,也许他是有的,但那也是沉浸在对她、对贺家刻骨的仇恨中,刻意地让她痛了。
高大的身躯毫不留情地挤碎了她最后一丝防备,没有任何前戏,没有任何爱 抚,干涩的身子在巨大的痛苦中瑟瑟发抖,蜷缩成一个被煮熟的虾米。但是又很快被压制住,一次一次地被碾过。她痛得甚至发不出声音,只能张开嘴喘气一般不断地从喉咙里挤出破碎的气流。
她不是死鱼,她只是一尾砧板上还能跳动却在屠刀下破碎的鱼。
这一晚,辗转反侧,流离失所。
这一晚,恶魔降临人间。
仇恨怨愤中的南烈燃仿佛看不到身下女孩的蜷缩,痛苦扭曲的表情,他只一味向前,不断地向前,在不停歇的动作中狠狠碾碎所有的黑暗记忆,仿佛这样就能赶走它们。他一直地这样同黑暗的记忆战斗着,罔顾身下那一个蜷缩失声的牺牲品,直到他将所有的恨意和痛苦都发泄出来,脑中刹那间一片空白,天与地又恢复成最初的样子。
乍然恢复平静的黑暗中,满头大汗的贺晴晴慢慢松开了紧咬着的嘴 唇,她仰面朝上,面色苍白,双眼失神。
贺晴晴。
南烈燃。
贺家。
家仇。
她的父亲杀了他的父亲。
贫民窟的野小孩。
还有比折磨你更能让他痛苦的报复方法吗?
……
一个接一个的陌生又熟悉的话语从脑海中闪过。
就让我们彼此仇恨吧!
他说。
他的脸诡异而痛苦,如同恶魔。
……
贺晴晴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了,这一场厮杀的结果是她满头大汗地仰面躺在床上,双手仍然被束缚住,无力的身体如同被卡车碾过,心理、身体、精神都处于苍白受创状态。
那么多的痛苦,那么多的仇恨,她只是那样单薄娇弱的一个人,她什么都不知道,她不知道这一切是有那么多的恩怨,她承受不了。
为什么她要承受这一切?
她什么都不知道。
一只手伸过来横在了她的腰上,她已经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反抗,分明也是徒劳无功的。她只能干脆绝望地闭上眼睛,让自己的灵魂与破碎娃娃般的身体脱离,不去面对即将到来的折磨。
然而,这一次,虽然仍然很痛,但是他的动作力度降低了很多。贺晴晴如同泡在冰水中的身子渐渐回暖了,即使她竭力让自己的灵魂与身体分离,不去理会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鸵鸟的将脑袋埋起来不去接受现实。但是她的知觉并没有消失,她再怎么强自回避着,也能感受到他正覆在自己身上,埋头在自己的肩窝,他带着酒气的嘴 唇正在亲吻她的颈项,细细地啃咬着,然后一路向下滑,吻过那温柔的曲线,最终停留在她的胸前,细细亲吻那点点的红梅,让她倒抽一口气。
她想让自己僵硬得没有反应,可是她分明感觉到当他的双手某个最难以启齿的地方,忽轻忽重,忽快忽慢地撩 拨以后,自己的身体开始慢慢起了变化。
她不想的,她真的不想的。
她想控制自己,然而身体仍然变成了一把琴,当他撩动起那丝丝琴弦,她就不得不弓起身子发出丝丝的乐声。
恨。
恨不能控制自己。
终究是渐渐地湿 润了,终究是冰冷的身子渐渐温 暖了,她羞愧,却无法控制。
当他挤入她的身体之时,两颗晶莹的泪珠从她渐渐泛起了红 晕的脸颊上滚落下来,滴到雪白的被窝间,迅速消失不见。
她无法面对,自己身体的反应,她竟然从这场充满了仇恨、阴谋、伤害、复仇的强迫中感到了一丝愉悦。
——这可恨的身体啊!
这种耻辱对她来说,比前面那场痛到骨头里的强迫更加让她悲愤。
更加难以接受。
更加是一场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