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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红药伤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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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791、46792……”我努力地让自己缩成一团,从微颤的双唇间吐出一个又一个数字。

我好冷,那是一种无法言语的彻骨冰寒,仿佛整个躯体都已经化为冰凌。这种无法抵御的寒冻足以消磨任何人的意识,当然也包括了我。不甘心呐,倔强如我怎么也不想就这样被击垮,我一定要等,等着得到救赎的那一天!

“……57162、57163……”思绪正被逐步地抽空,我知道自己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当脑海完全地成为空白时,也许最后的生命之火也会被燃烧殆尽。惟婴,你要将我带走吗?这是盘绕在心头仅有的一丝疑惑了!

“嘭!”沉重的大门被人自外面用力撞开。温暖的阳光不再吝啬,开始照耀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那一股和煦的暖意悄然渗透进皮肤,将已经和血液混为一体的冰寒一点点驱逐。我僵硬地转动着脖子,在看到门前那不敢置信而又心痛无比的面容时,终于吐出了紧憋在心口的一股气。“你……来了!”嘴角凝固着胜利者的微笑,我一头栽进了那个强而有力的胸膛。

赢政无法想像,只是短短的三天,再次进入他怀抱的我会是如此脆弱的模样,托着我的双手竟然轻轻的似是毫无分量。“童玥!”饱含怜惜地在我耳边轻喃,苍白得毫无血丝的脸颊近在眼底,那份揪心的痛楚竟让身为帝王的他如此鼻酸。咬了咬牙,克制着心底滔天的怒意,赢政抱着我大步流星地往玉华宫赶着,沿途也不忘传唤:“快去,给寡人把太医院最好的大夫通通叫来玉华宫,一刻也不得耽搁!”

宫内沸腾了,侍女们捧着被褥来来去去地换了一波又一波,总是没用多久就被我体内散出的寒意浸染上冰凉的湿气。数位年过半百的老医师纷纷围聚在王榻旁,小声地议论着。对于床榻上昏睡不醒的我诊了又诊,每个人的脸上都已隐约地渗出几滴冷汗。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赢政仅有的那么点耐性也被逐渐地消磨光了。他阴沉着脸,让所有人都得以看清那双眼眸中酝酿的风暴:“为何拖延这么久还不进行医治?倾尽所有你们也要将她救活,倘若做不到,寡人就拿你们的家人开刀,将他们全部都拉去砍了作为陪葬!听清楚了吗?”

所有的人都被那话语中浓烈的血腥之气给震慑住了,在这压抑的氛围中,身为太医院资格最老的医师,窦衡不得不硬着头皮站出来先一步作出解释。“大王且放宽心,夫人并无性命之忧,只是她体内的红药药性颇为棘手,我等正在考虑如何加以改善才最为恰当。”他缓缓地说着。

听到我不会有生命危险,赢政很是高兴。但,敏锐如他还是立刻便觉察出窦衡话中的异样。“改善?”赢政皱紧眉头,目带寒芒地直瞅着对方:“难不成她中的是什么天下奇毒,你们这么多大夫在这儿竟然也会束手无策?”

“这……大王,”窦衡苦笑了一下,无奈地说:“倘若真像您说的是中毒就好了。但这红药并非毒物,本身若是善加利用还可成为最佳的药引。只是此药药性极为阴寒,对于女性体质损伤尤其之大。”

眉心的皱痕进一步加深,漆黑的瞳眸流连于我的面颊,而后才转移了方向。赢政按耐下性子,放缓了语气:“告诉寡人,此药会对她造成何等影响?”

迟疑了片刻,窦衡斟酌着开口道:“女子的身体本就偏阴,而红药更是草木中最为纯粹的至寒之物。两两相叠,夫人日后恐是极为畏寒。且人体最需阴阳调和,如此偏于阴性,大伤本固,日后稍有不慎,便会重病缠身……”

“仅有如此吗?”虽然眉心尚未舒展,但赢政已略有放心的迹象。窦衡说的这些,他会全部地记下,将一切不利因素扼杀于萌芽。有了这样的想法,赢政相信我自然能平安的陪伴在他身边。

“呃……”临到最后的关键,窦衡出现了明显的迟疑。在接受到赢政投来的不悦目光后,他呼吸一滞,只感到额际是一片冰凉,挣扎了好久,最终还是暗叹了口气,将所有的不妥全盘说出:“最……最关键的是,红药之寒性极为损伤女子的宫体,日后夫人她……她恐怕将无法受孕!”

“什么?”赢政这次是真正的呆住,他情不自禁地坐回到床榻,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

由心底发出一声谓叹,我用指尖轻轻地碰触赢政的手背,掀起闭合的眼帘冲他嫣然而笑:“大王,您抓疼我了!”

先是一怔,意识到我已醒来的赢政转为安心后的愉悦:“你醒了!”

“恩。”我点了点头,依恋地靠在他的肩头。经过一番生死间的徘徊,我恍然觉察赢政在自己心底的分量已经超过了原先的预想。曾经,我期待过早早地结束这段异世人生,想象着惟婴就在那生命的另一端等待着与我的重逢;可是,就在赢政冲破那道门槛出现在眼前的刹那,我才发觉自己已经开始恋栈着这个活生生的世界,因为在这个世界里,还有他!

正高兴着,赢政忽然意识到什么,脸上的笑容倏然一僵。“童玥,你……”他小心地看向我,眼神是那样的晦涩难明。

“大王想说什么?”我抿唇淡淡地一笑,平静的表情犹如不曾发生过任何事。

看着我,赢政的眼眸变得异样深邃,就这么凝视了好久,直到那些外放的焦虑与不安全盘收敛不再显露。“都下去吧,即刻准备所需的一切药材。”他头也不回,淡然地说。

不多时,宫内只剩下赢政与我。轻柔地将我揽入怀中,赢政长长地舒了口气,在我的头顶轻喃:“你吓到我了!”

“是吗?”依偎在他的胸膛欢然一笑:“我却一点也不担心呢,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找到我,救出我!”

“我……还是去得有些迟了!”赢政的话语间透着自责。顿了顿,他幽幽地问道:“医师们的话,你都听到了?”

面对这样的疑问,我的心头有些复杂,便不曾立刻作答。但,这样的沉默在赢政眼中变成了另一种寓意。他急切地扶起我的双肩,保证似地说:“刚才那些人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我一定会找到天下间最好的名医给你诊治,不让你的身体留下一丝一毫的病根……”

悄然抬手捂住赢政的双唇,让那些空泛虚无的保证湮没于掌心。收起唇边的笑,我抬头,笔直地迎上他的眼眸,平缓却无比郑重地问道:“你介意吗?现在这样体弱多病的我,这样不能生育的我,还是你想要得到的吗?”

将唇边柔弱无骨的小手反握入自己的手心,赢政的目光中不见丝毫的挣扎,回答地坚定而又魄力十足:“要。我要你。身体弱,我给你补;要是病了,我给你治;不能生育,那我就不要孩子。天下间,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阻止我得到你!”

那双眼眸是如此的清澈,那副表情是如此的认真,我可以确定,现在的赢政是真实的,不带有半点的虚伪。所以,我真正地笑了,眉眼间尽是幸福的痕迹。“这就够了,”我笑叹,耳畔倾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只要你不会介意,就足够了!”

若说没有遗憾,那是不可能的。曾经,我小小地期盼着能够为惟婴孕育出生命,让他的血脉得以延续,这样的愿望却因为惟婴那刻意的小心而最终落空;现在,我再一次确定心意,开始从心底里接纳第二个男人,虽然还没有真心地想过孩子的问题,却也理所当然地有着朦胧的憧憬,可惜呀,经此一难,孕育孩子这样美好的未来似乎已经遥远到令我无法企及。不过,我想到更多的是,历史中赢政的儿女似乎都没有多好的下场:最终夺位的二世被暴民推翻了朝政,而其余的则在更早便死于非命。或许没有孩子对我来说才是最好的,起码我不必为了那似懂非懂的一点点历史,去替子女们劳心劳力。内心如此告慰着自己,我等待着心底的郁结逐渐化去。

不想让周围的气氛变得太过伤感而又压抑,我选择将聊天的内容转向另一个话题:“你是如何得知我被软禁的?”

提及此事,赢政的怒火差点又要失控。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不再波动起伏,他从怀里取出一样物什放到我的手中——是那块我交给绫爱的玉璜。

看着它,我挑了挑眉,回以一个询问的目光:“绫爱公主,她还好吧!”

“为什么你要这么做?”赢政的语气里火药味十足。说实话,如果不是看到了这玉璜,以他当时暴怒的性子,恐怕非要将那群人凌迟个三千六百刀才会感到痛快。赢政知道我是要救绫爱,但他无法明白我的用意,毕竟绫爱也算是伤害到我的共犯之一。

“不是在救她,”我摇了摇头,深深地看着赢政:“她怀孕了,那是你的孩子。”

“我哪有心思去在意什么孩子,况且有个那样的母亲,这孩子就算生了出来我恐怕也很难去喜欢。”赢政撇了撇嘴,不屑地说着,提起绫爱和她腹中的孩子,语气是全然的凉薄与无情。

“别这么说,”我皱了皱眉,不喜欢那样的语气,见他依旧一脸的愤意,不由得轻叹了口气:“政,别这样无情,就像你喜欢我的所有一样,只要是属于你的,我也可以全盘地接受,何况,那是你的第一个孩子,是你的血脉!我恐怕很难再为你生儿育女,这件我做不到的事,我希望别人能为你做到,弥补我的这个遗憾!”

“你的不育是绫爱造成的,即便是这样你也不在乎?”赢政挑眉,不信地看我。

“呵,”我摇着头,眼中的光彩在外人解读可以称之为淡漠:“该恨该怨我只会找正主,不会把多余的情感放到一个木偶身上。”回忆绫爱当时的表现,现在想来,我依旧只有嘲笑的冲动。

眼中闪过一丝异彩,而后转为深邃,赢政宠溺地一笑:“你想如何对付那个主使者?”

“还是你先告诉我,太王太后想要你做什么?”我娇笑着眨了眨眼,而后又神秘地做了个禁声的姿势:“嘘,让我来猜一猜。她……是不是要你封绫爱公主为王后?”看着赢政的眼睛,从里面觉察到赞许之意,我知道自己猜对了。

“太王太后她太不知趣了,”赢政的脸上扬起冰冷的笑容,轻描淡写地说着:“她的年纪大了,早已看不清势态与时局,平日里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今次,她已太过得寸进尺!”

“哦,”淡淡地应了一声,我抬眼觑向他:“一个是太王太后,一个是楚国公主,你打算如何处置她们?”

意外的,赢政竟然回答得很快。“她们都将交由你来处置。”他弯起眉梢,带笑地看着我。

“真是坏心呐,”我撅着嘴,怪怪地一笑,抬手用食指在他的胸前小小地划着圆圈:“想让我变成用女色迷惑君主的不良妇人吗?你自己要伺机将太王太后的势力连根拔除,却还想将我也牵连进去?”

“呵呵,你懂的,你懂我的意思的,”赢政闷闷地笑着,制止我的手继续那有些挑逗的动作,眷宠地看着我:“我不会再立后了,宫里有再多的妃,也不要指望我从中选出后宫之主,这个位子只属于你一个人的。你不愿留在宫里,不愿接手这个位子,那我就永不立后!而今,太王太后与绫爱的举动明显是在涉足后宫事宜,这些事我不想管,一切就交由你这个管家婆来处理就好!”

“哎呀,还说怜惜我,不知道操劳这些家事会让人老得快吗?”没好气地斜觑他一眼,我庸懒地在他怀中调整了一下姿势,仿如闲聊般平淡地说:“太王太后年纪大了,既然管不动事就别让她管了,日后就请她老人家在自己的宫里颐养天年,多派些人手好好照看她也就是了;至于绫爱公主……饶过她吧,以后我想看看她生的孩子!”微微叹息,我半低下眼帘,故作随意地说着。

搂住我的双臂有些发紧,从赢政的眼眸中我看到一丝伤痛。抚慰地拍拍他的胸膛,嘴角带起异样的笑意,伸手让他头低下附着到我的双唇。劫后的吻有着小心翼翼的探询,但最后还是越吻越深,一股灼热开始我们周围升腾。

“你可以吗……”赢政暗哑地低问,他的眼中燃烧着一簇火焰。娇娆地一笑,我以行动表示,让只着寸衫的身体向他贴靠得更紧。一声压抑的低喃,那强壮的身躯再也按奈不住,压倒向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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