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1)
瓦剌兵士见也先被擒,一时惊慌,不知如何是好。那四员大将两次向俞颢刺出,都被他一剑削落枪头,心中大惊,此时也先被擒,更是不知所措,嚷道:“明狗,放开大汗。”俞颢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大声道:“瓦剌鞑子,你们主将已为我所擒,快放了那百姓。”那个百姓被俞颢掷出阵外时以为是死定了,便闭上眼睛等死,不料却轻轻落在了地上,就如自己跳起又落下一般,心中惊奇,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在阵外,便想要跑回去,刚跑没多远,却又被瓦剌士兵抓住。
那瓦剌士兵见俞颢擒住也先,不敢乱动,听俞颢叫喊,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也先懂得汉话,对那士兵道:“放了那明朝百姓。”也先下令,不敢不听,将那百姓放开。那百姓跑出几步,又回过头来站在那里看着俞颢。俞颢知道他是放心不下自己。心想这人倒也有些义气,大声道:“大叔,你先回去,我擒了他们主将,他们不敢动我。”那百姓忽然跪倒朝俞颢磕了三个头,说道:“大侠救命之恩,我刘三是不会忘,请问大侠叫什么名字,我回去之后好为您老立个长生牌位。”俞颢道:“大叔,你快些回去罢。以后小心点,千万莫要再让瓦剌鞑子给抓住了。”刘三见他不肯告知姓名,又磕了几个头跑回了城去。
明朝守城将领见俞颢入瓦剌军中如入无人之境,一眨眼间便将也先擒住,惊道:“那人是什么人,真是厉害。”有的叫好,有的大叫,杀了瓦剌狗。
俞颢见数千瓦剌兵围住自己,暗自寻思脱身计策,对也先说道:“叫他们退开。”也先大声顺道道:“猛士,退后一里。”数千士兵刚才还是乱哄哄的,一听也先发令,立刻整理阵形如初,退开一里地。俞颢心道:“瓦剌兵训练有素,强我大明百倍,如若真打起了仗来,大明岂能挡得住瓦剌!”也先见他神色,知他心中所思,问道:“英雄,我军与贵军谁更厉害一些?”
俞颢没想到这个军官在自己剑下,不但没有丝毫畏惧之意,反到和他说起话来了,心下倒也有些佩服这人,想了想说道:“我朝军营不如你们训练有素。”也先笑道:“好,英雄,够真城。我们瓦剌人就敬佩英雄,英雄可知道我是什么人?”俞颢淡淡地道:“我怎知道?”也先道:“我是瓦剌大汗。”说罢目不转睛地盯着俞颢。俞颢心道:“这瓦剌人是大汗,可他为什么要告诉我?我本来不知道他是瓦剌大汗,他此刻告诉我,就不怕我杀了他!”说道:“你是瓦剌大汗?你不怕我杀了你?”
也先笑道:“明朝腐败,像英雄这样的人,他们是不会重用的,英雄又何必为明朝皇帝效力。英雄身手了得,我瓦剌军中无人不敬佩,如果英雄肯与我回到帐中,那么我将会以最上等的方式来欢迎英雄。英雄如不愿与我回帐,我便赠英雄千金亲自护送英雄离去。”
俞颢本来对瓦剌人十分厌恶,又觉得也先之言也有些道理。朝廷腐败,大臣嫉贤妒能,我不为求得一官半职,只想为父母报仇。眼下无情不知遁往何处,瓦剌人与朝廷为敌,我何不借他兵马俟机杀入京城擒住狗皇帝,一来为父母报仇,二来也可以为百姓除害。
也先见俞颢不说说话,猜想他是怕自己食言,大声说道:“英雄是怕跟我回去之后,我反悔然后派兵来擒杀与你?我额森对长生天发誓:瓦剌额森以后若是有违今日所说,长生天必会派雄鹰将我抓到高空之中,然后再扔到大地之上,我将被摔的粉身碎骨,灵魂也将被魔鬼拿去。”又道:“我们瓦剌人不像中原汉人狡猾无比,我们向来说话算话。英雄如果信得过我,就请英雄先将长剑撤下,我绝不逃走,再者即算是我想要逃走,以英雄的身手我怎能逃脱呢。”
俞颢听他自称额森,心想原来他名字叫作额森,却不知也先是什么名号,想必如中原皇帝的名号一般。听他说到后来,一想也是,总这么用剑抵着他也不是个办法,听他说的诚恳,且信他一信,他若有但有逃意,我立即斩他首级,到时就算他数千兵马一起拥来我又有何俱,将剑撤下,说道:“你也算是个汉子。”又指了指城门,道:“这守城的狗官见你引兵攻来,吓的魂不附体。你生死系于我一念之间,却浑然不惧,仅凭这点便可绕你一条性命。”
也行笑道:“英雄太小瞧我了,我一生大小无数恶仗,岂会怕死,只是见英雄身手了得,心生佩服,是以才诚意相邀。”俞颢道:“你不怕我是明廷派来的奸细,潜入你军中刺探机密,而后再将你瓦剌一举消灭!”也先哈哈笑道:“英雄若说你是明朝奸细,嘿嘿,我瓦剌三岁小孩儿也不会相信。”俞颢微微一笑,问道:“这却为何?”也先道:“明朝官员无能,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竟会拿城中百姓来充当刺客,再说明朝也容不得英雄这样的高人在他们那里做官。”
瓦剌兵士见也先一直与俞颢说话,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生怕俞颢会伤害也先,可也先没下令,谁也不敢过去。那四个将领见俞颢武功高强也是十分佩服,心中匀想:“如果此人能来我瓦剌军中,那可真是天大的好事,也先素来敬佩勇士,想必也是正在相邀那人。”
也先道:“我瓦剌部虽为蛮荒之地,可也懂得识英雄重英雄,明朝官员为了自己的财物,容不下半点有才能之人,英雄留在中原,有何用武之地!中原有句话叫‘良禽择木而栖‘,英雄何不与我共返大账,远离明朝奸险小人,到时英雄想要什么就有什么,金银财宝,样样不少。”俞颢脸色一变,说道:“我不稀罕什么高官美女,我只想为父母报仇血恨。”也先忙道:“是我错了,真英雄怎会为钱财所羁绊,倘若英雄只想要报仇,那也不难,我瓦剌营中有很多来自中原的高人,有他们的帮助,再加上我瓦剌精兵,天下还有什么仇报不了!”
俞颢道:“我的仇人不是一般人,不是几个江湖人士就能帮得了的。”也先见他有归顺之意,心中甚喜,说道:“英雄不必担心,便是明朝皇帝我也必定全力相助英雄。”俞颢道:“就是皇帝老儿。”也先吃了一惊,道:“真是皇帝!”俞颢道:“我母亲是抗明义士,后来失败后便归隐江湖,不想狗皇帝还是不放过,派人杀我全家,只有我躲了起来才逃得性命。”也先想了想,说道:“英雄的父母也是英雄啊!英雄放心,等有机会我们杀入京城杀了那皇帝,为老英雄报仇。”俞颢道:“那就多谢大汗了。”
也先见他答应自己的邀请,喜道:“英雄不必多礼,敢问英雄叫什么名字?”俞颢听他左一个英雄右一个英雄叫的心烦,说道:“大汗叫我俞颢便可。”也先道:“不可,英雄就是英雄,怎么随意呼喊姓名。以后我吩咐下去,凡瓦剌兵士,见到俞英雄之后只能称英雄,不能叫名字。”俞颢道:“我们中原人不习听人叫英雄,不如这样,如果你觉得叫俞颢不好,那叫先生也可。”也先皱眉头说道:“先生不是秀才么!英雄怎能叫先生,不好,不好。”
俞颢心想:“这瓦剌人到也知道不少中原事故。”说道:“先生不一定就是秀才,在中原为了表示对一个尊敬,也会叫先生。”也先笑道:“中原规矩多,我也不懂,就听英……先生的,以后就叫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