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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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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肖品雄气急败坏地指着坐在他面前晃着二郎腿的左一烈吼道。今天看他进医院时那正正经经的装束,还以为他终于想开了,愿意到他的医院来上班,没想到……

左一烈稍稍瞄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说道:“我今天跟你讲这些,是因为嘉嘉说毕竟你还是我名义上的父亲,于情于理,我还是应该跟你说一声的。现在我该说的已经都说完了,如果你有什么别的意见,不好意思,恕我没空多听了。”

说着,转身就要走人。

“站住!什么叫名义上的父亲?我本来就是你的父亲!”

“本来?父亲?呵,我不知道,原来你还能厚着脸皮这么说啊。随便你咯,爱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吧。”

左一烈不屑一顾肖品雄的愤怒,仍在挑战他的底线。

“你不要忘了,翌是怎么死的!如果你真的要跟齐嘉那个臭丫头在一起的话,从今天起你就不要再叫我‘爸爸’了,我肖品雄没你这么没出息的儿子!”

肖品雄怒不可遏地恐吓道,他原以为,提到肖翌,提到父子关系,左一烈会有所动容。不料,他却打错了如意算盘。

“是吗?如果你坚持的话,我也没意见。当初如果不是因为翌因为嘉嘉,你真的认为我会接受你恬不知耻的认亲?肖品雄,不是所有人都很期待当你的儿子的。我要跟嘉嘉在一起,谁也别想阻拦我,就请你准备好那些证明什么的,我随时都可以提笔签名。跟你划清界限,我乐得其所。”

左一烈不屑地看着肖品雄笑了笑。

“哦,对了,”左一烈又侧过身来对肖品雄说道:“翌是怎么死的,你问这话,难道是想将翌的去世怪罪到嘉嘉身上吗?肖品雄,我们已经为这事自责了6年了,而追根究底真正该受谴责的人,却指着别人谴责了6年。如果翌真的会怪罪,真的会埋怨的话,相信我,那人绝对不会是嘉嘉,翌那么爱她,又怎么可能会怪她?翌的死,与嘉嘉无关!”

望着左一烈的渐行渐远的背影,肖品雄跌坐在椅子上。左一烈的一席话,字字句句针揪般刺在肖品雄心口上。他最疼爱的翌,那温润如玉的孩子,从不埋怨、从不责备的温婉少年,却直到死亡的那一刻,也没再踏进他生活了二十年的家门一步,再没轻唤他“爸爸”一声,直到他死,他都还是不肯原谅自己吗?与齐嘉无关,那么,他想说的,他们所有人所想的,那个最该承担一切的人,就是他肖品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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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尹涪一整夜辗转难眠,一直注意着左一烈房里的动静。又到了这一天了,每年他都在期盼着,那个噩梦不要再来打扰他最疼惜的外孙,而没到这一天,他都会特别小心留意。期盼了那么多年,那个噩梦如永恒契约般,总是准时降临。他要在一烈梦醒的时候,适时出现在他面前,抚慰他的恐慌,如若不然,他不知道左一烈能否躲过那深深缠绕着他的恐惧感,他不希望这个孩子再为那件事受到任何伤害了,毕竟,它已经过去十几年了。

左尹涪走到左一烈房门口,耳朵贴着房门,细细探听里面的动静,却是什么也没听见。他轻轻踱到隔壁的酒室,倒了杯红酒,轻轻地抿了一口。望了望窗外的天际,明月如新,月光宣泄下来,照得所有都通透明亮……再过5天,就是左筱芷的忌日了,没到这个时候,总是这般的天朗气清。左尹涪无心再欣赏着皎洁的月色,他的全部心力,这时候全放在隔壁房间的动静上了。

奇怪,以往这个时候,他早就在左一烈的房间里,安抚他的惊魂未定了,可直到现在,左一烈的房间,仍是一丝异样都没有。难道是自己记错了时间?不可能的,十几年如一日,没到这个日子里,他都会自然而然地无法那然入眠,即使在安抚左一烈睡下之后,他都未能安心回房,仍要守在他床前,直到确信他不再被那个噩梦干扰。这样的日子,他怎么可能会记错呢?

左尹涪悄悄来到左一烈房门口,轻轻打开一条门缝,透过门缝,探看房内的状况。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房内,将房间照得格外明亮。左尹涪看到了左一烈依旧恬静如怡的睡颜,还依稀有着隐隐约约的笑意。跟那场噩梦八杆子打不着边的。

左尹涪又悄悄地退了出来,为什么今晚的左一烈,能睡得如此安稳,不但没被那个噩梦侵扰,甚至出现了在睡梦中难得的笑颜……或许这一切,只有一个人能给予他答案了……

左尹涪眼底慢慢溢出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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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齐嘉不可思议地看着齐豫廷,似乎企图从他脸上看出些许说谎的痕迹。

齐豫廷十指交叠托着额头,很是沉重地点了点头。他有什么必要跟她撒这个谎呢?

齐嘉倒吸一口冷气,突然发现,很多事情,都远远不是他们所能想象到的那般简单直白,他们所知道的,所看到的,都不过是被漂清漂净后的所谓的事实,而被漂洗去的,却是那更不堪的真相……

“扣扣扣”

听到有人敲门,父女俩不约而同地望向门口,透过玻璃,他们看到了此刻他们最不想看到的人……

肖品雄推开门,朝他们父女点了点头,径直坐到他们旁边。

齐家父女是真的不懂了,肖品雄会来,绝对不会是什么可喜的事情,这是这6年来,他第二次出现在齐家了,上一次,他揭开了安君豪与他的关系,让一切困惑浮出水面,也终于让齐嘉清楚明白了自己的感情。虽然他的起点是来兴师问罪的,但结果,似乎是做了件好事。而这次,他又是想干嘛呢?

看了看他们,从他们疑惑的表情中,他知道,自己对他们来说,是个不速之客。他们对他的到来,也肯定有着千万种猜测,但这些猜测,不外乎都关于一个人,而自己,也确实是为了那个人而来的。

“我想,我今天来的目的,你们也大概能猜的到。我是为一烈的事来的。”

果然……

齐嘉顿时警惕地看着他,她其实真的很不想对肖翌的父亲,对左一烈的父亲这样的态度,但是面对肖品雄,她不得不事先做好保护自己的准备。他为左一烈的事而来,这是她早就想到过的,当初让左一烈去向他坦白的时候,她早就把这一天都料到了。

齐豫廷眼神也不是很友好,肖品雄对齐嘉的伤害,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肖翌过世的时候,他几乎是无所不用其极地对齐嘉施以最冷酷的谴责与对待,看着齐嘉被自责感折磨,又被肖品雄毒辣的言语那样攻击,身为父亲的他,真是恨不得将肖品雄大卸八块来泄愤,虽说肖品雄痛失爱子,确实是让人怜悯,但他这样将所有的罪责都怪罪到齐嘉一个人身上,这种做法实在让他无法赞同。

“齐嘉,我希望,你对一烈,是真心的。”

“啊?!”

齐豫廷跟齐嘉全都为这话错愕不已,使劲儿地眨了眨眼睛,确定一下此刻坐在他们面前对他们讲这话的人是肖品雄本人,确认没错之后,有同时掏了掏耳朵,如果人没错,那么肯定是他们听错了!

肖品雄有点好笑地看着这对活宝父女,也难怪他们会有这样的反应,自己对齐家,或许是真的做得太过分了。他看了看齐嘉,这个孩子,他第一眼见到的时候,是那么喜欢,聪明伶俐的样子,应该是任谁都无法不疼爱的。巴黎的那场相识,他曾经是非常珍视的,有了齐嘉后,他在翌的脸上,经常能看到笑容,那种真正的发自肺腑的快乐。虽然肖翌的脸上,一直都是那样的温暖的笑容,但是不是真心,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肖翌的妈妈因为左筱芷的事,气得大病不起,终是不治,让肖翌小小年纪就尝到失去母爱的痛苦,他是一直都想弥补的,可是一旦自己面对他的工作,他又会把那弥补的誓言抛诸脑后,甚至,他能偶尔抽出时间去看看有点精神失常的左筱芷,却忘了也该抽出时间来好好陪陪自己的儿子。是齐嘉,替他给予了肖翌阳光,他曾经是那么感恩。

对齐豫廷,他有着很多的抱歉,对齐嘉的怨恨,也让他牵扯到齐豫廷身上。这个曾经最友好的合作伙伴,最肝胆相照的朋友,却是他硬生生地将他们的关系拉到了悬崖边,,从此万劫不复……对齐豫廷,他真的道千言万语的对不起都弥补不了的。

“是的,齐嘉,拜托你替我,替肖伯伯好好照顾一烈。”

肖品雄再次恳切地要求道。

齐嘉这次收起了脸上的不解,她握住肖品雄的手,轻轻地握紧了,眼神坚定地点了点头。

肖品雄漾开笑容,“谢谢了。只有你,才能让翌,让一烈拥有他们生命的光辉,这点,我这个当父亲的真的该汗颜了。对不起,把翌的事全都怪罪到你头上,请原谅我这个做父亲的私心,如果一开始我话语的狠毒伤害了你,请把那当作我痛心疾首下的口不择言,但那后来对你的再次伤害,我真的深深的抱歉!”肖品雄握着齐嘉的手,深深地低下头表示忏悔,“我承认,我对一烈所做的一起,真的不是一个父亲该有的行为,但是,即使是现在,我还是无法像对待翌般对待一烈,看到一烈,我没办法不想到筱芷,也就同时想到她带给我的、带给我的家庭的,所有的那些痛苦,那样的过去,让我始终无法释怀,无法对一烈有亲子的感情。或许你们都认为,是我负了一烈的妈妈,但是,我必须要澄清,不是想为自己开脱,只是想让你们明白,肖品雄不是你们眼中那般的冷血无情。自始至终,我爱的,只有翌的妈妈一个,当初会跟筱芷有牵扯,全是因为那时候的我在左尹涪手下做事,那时的我,已经有个深爱的妻子跟个只有一岁大的儿子了,而筱芷,却借着她父亲的关系接近我,引诱我……我承认,我身为一个男人的定力不够,但我完全没想到后来她会拿肚子里的孩子威胁我!”

说到这里,肖品雄的情绪有点激动,而齐豫廷跟齐嘉,也被这他们从来未曾得知的事实所震惊。他们一直以为,一烈的母亲,是那个从头到尾最可怜的受害者,可现在,却听到这样的真相……

“为了躲避左尹涪的谴责,我带着已有身孕的左筱芷逃离左家,分别带着他们到另一个城市安家落户,等筱芷将孩子生下来,我们才又回到了这座城市……而这一切,翌的妈妈却是浑然不知的。后来的事,你们也都多多少少有点了解了,翌的妈妈知道了,病死了,筱芷却带着一烈离开我安置他们母子的‘凌波小筑’,然后……我无法疼爱一烈,因为他母亲的关系,也因为他曾经被利用来当威胁我的筹码的原因,我对这个孩子,有太多不安的情绪在里面了。”

肖品雄深深地垂下头,让人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能从他落寞的脊背上看出这个男人的伤感。

齐嘉抿着唇,这个时候的肖品雄,让她又有了初见他时的那种感觉,那样慈祥,那样温暖,这是一个深深疼爱自己孩子的父亲的所有痛苦,就这样赤裸裸地呈现在他们面前,这个男人的所有骄傲都不复存在了。所有对他的怨恨,也同时灰飞烟灭了。过去的种种,都不似他们所认为的那样,他们不曾经历,就无法感同身受地理解他的困窘,一味地谴责他的冷血,指责他的无情,却从没想过他也有过去的不堪,对过往的无法释怀,才让他对现在的一切愈加的冷酷。

其实,翌他妈妈的离去,翌的不理解,是他这个风光无限的男人此生最难以磨灭的哀伤了……

“放心吧,肖伯伯,我一定会把一烈照顾得好好的!”齐嘉笑得一脸灿烂,如水晶般璀璨的双眸闪着异彩,给予肖品雄无限的安慰。

“不因为肖翌?”

“嗯,不因为肖翌,只因为他是左一烈!”

齐家父女俩目送着肖品雄离去,一直到再也看不到一点点影子。

“爸爸,那件事,就当没发生过吧,既然没人提起,就让它彻底烟消云散吧。”

齐豫廷肯定地点了点头,看了看齐嘉。他这个小女儿真的是长大了,没了以往的冲动,懂得把问题看得更透彻了……

齐嘉望着远方,回想着齐豫廷刚刚向她诉说的那个真相--

安君豪的母亲,肖培非,肖品雄的堂妹,是造成左筱芷悲剧真正的幕后主使,这是甚至连肖品雄都不知道的,而齐豫廷,也是因一个偶然的机会,从肖培非友人那里得知了这一真相……

就在刚刚,肖品雄还未到来之前,她真的有想过将之公诸,让肖品雄知道他没有资格对左一烈那么恶劣的对待,却没深一层想过,这件事,对其他的人,也会造成伤害。但是现在,所有一切都归于平静了。此后,她只需要听从自己的内心,好好对待身边的人就行了。而那只要一想起来,就会觉得心里温暖的那种回忆,他们谁都怀有一份,那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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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往巴黎的班机上

“嘉嘉,你真的确定今年巴黎会有雪吗?”

左一烈不免有点疑虑,齐嘉这么有信心,万一要是没有的话,她岂不是会很失落。巴黎的降雪,那是多可遇不可求的事啊。

齐嘉在把头埋进包里捣鼓了一阵,听到左一烈的疑问,才把头伸出来,冲他咧开嘴傻傻地笑着说:“安啦安啦,你要相信神奇的齐嘉,也要相信神奇的巴黎。”

左一烈不置可否地瘪瘪嘴,只要到时候齐嘉不会太大的失望,他当然一切OK了,可是……

“嘉嘉啊,你从刚刚就折腾那个包,到底在找什么啊?”

“呼!终于找到了!”齐嘉抬起头,乐不可支道。

“什么啊?”

左一烈抓过她拿在手里的小本子,找了这么久就为找这个,是什么啊?

“啊?!这个……”

左一烈讶异地看着齐嘉,齐嘉也正得意洋洋地盯着他看。

左一烈轻轻笑了笑,原来,这丫头……

La-Filière-FFSA的资格证明,原来,那次去法国,她还是拿回了这个……

“你的证明早就拿到了,人家怎么说也不能比你肉脚吧。”

“是啦是啦”

左一烈宠溺地刮一下她秀挺的鼻子,一股幸福感从心底升腾,填满了他的全身。

翌,我们三个,永远在一起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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