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素茗的悲催前世(1 / 1)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内容重口味,觉得自己心理承受力较低的亲请跳过,反正不会影响对后文的理解的哈。
素茗前世的这场变态遭遇还真不是我编出来的,而是发生在拉美国家萨尔瓦多内战期间的一个真实案例,我还见过其中一位受害人。她的遭遇远远悲惨过我改编成的这个故事,当时听完她的陈述后我真的内分泌失调马上就拉肚子了。这一回,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男素茗一起投向了居于主座上的那位白发苍然的老爷爷。看他那一身皱巴巴皮多过肉的样子,怕是得有快两百岁了吧?
两百岁的蒲老太爷听了男素茗这句挑衅,当下急了,也不知是真的身正不怕影子斜还是老糊涂了记性不好,他握紧拐杖就在地上狠狠砸了几下,怒斥道:“你有什么鬼话,尽管说出来,我这么一把年纪,得罪过的鬼怕还真是比人都多,一人做事一人当,只要不假,我老头子就敢认!”
男素茗冷笑道:“哼!好!姓蒲的,你现在家大业大,当初是怎么发起来的,就不用我提醒了吧?”
我和暮渊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不用说,我们俩是都想起妤娘的第二世薇儿的遭遇来了。当时霸占了蔷薇姐妹的那家人以前是卖人肉包子发的家,蒲家不会是他们的同行吧?
蒲老太爷看样子是被男素茗说中了痛脚,脸上当即就有点挂不住,畏缩了一下,索性自己来说,这样还可以尽量往好听里凑:“我家是怎么发起来的?哼,我老头子当年的确是当过那么一阵子山贼,但我们兄弟几个是劫富济贫,自己不过从中抽些零头,这也不是什么绝然见不得人的事!”
男素茗又笑了起来,这回倒是笑得十分开心,那张千娇百媚的脸上霎时间风情无限:“劫富济贫?抽些零头?兄弟?那我问你,你那几个亲亲兄弟如今都到哪里去了?为何蒲家原本有男丁七个,最后却只剩下了你这一条血脉?你就从未好奇过,为什么你家从此人丁凋零,代代广纳妻妾,却也至多只能产下二子,且直到上一代都是必有一子早早夭亡?”
哇!爆猛料啦!看那蒲老太爷一下子就血色尽失的老脸,必然是每一处要害都被男素茗戳中了呀!
男素茗看来是个审讯奇才,这么几个问题就把如此老姜的心理防线突破得差不多了。只见他冷汗津津,望着男素茗的目光惊骇得打起了颤:“你、你……你到底是谁?难道、难道你是……大哥?不不,七弟?”
行了,这会儿已经差不多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原来蒲老太爷以前就是一葫芦娃,有七兄弟,只不过其中一个葫芦娃——就是他自己——不幸被蛇蝎精直接上身,把其他六个葫芦娃都咔嚓了,卷了他们兄弟一起当山贼攒下的钱,收集到了第一桶黑金。
男素茗一听蒲老太爷把自己往几位兄弟里猜,不屑地“呸”了一声:“谁是你们脏兮兮的七兄弟中的一个?你们手足相残,我只有高兴的份儿。实话告诉你,你后来子孙萧条,都是当初戕害手足遭的报应!哼哼!只可恨你那些兄弟一个个都是半狠不毒的孬种,想报仇却又舍不得真让这一门断子绝孙,仅令你和你的儿孙世世代代承受子嗣稀少兼以幼子夭亡之痛。若非我想要将我那深仇大恨报在你眼前、为此而克住了你那几个兄弟的阴谴,你这老贼焉能好端端活到今日,白白享了这么多年的荣华富贵,你这两个儿子又岂能都平平安安长大成人!”
他这边越说,蒲老太爷那边就越缩,到最后已经凭空矮了一截,整个人差不多就是瘫在椅子上了。
哎呀,老人家呀,可别当场大小便失禁啊,会很尴尬的……
男素茗说着说着,眼睛里的光芒越来越亮,像是极为兴奋,极为得意。
然而与此同时,他眼中原本那一分哀哀楚楚的悲愤也越发强烈,变得如同利刃般寒气逼人,令见者无不冷栗。
他就这么目光凌锐声音森冷地说道:“也不知同样的事情你们做过多少,恐怕是不会记得那年在镇东三十里外,你们打劫的那对父女了吧?”
——
一百五十年前,蒲老太爷三十多岁,与六个兄弟正值壮年。
他们好逸恶劳,无以为生,便仗着人多势众,兼有几分力气,在青镇外当起了蒙面山贼,专门打劫过往客商路人。
有一天傍晚,他们劫下的是一位带着八岁女儿的年轻父亲。这做父亲的此时还不到三十岁,刚刚死了爱妻。而他妻子是家中的独养女儿,岳父岳母可怜女婿青年鳏居,外孙女没了母亲,便将自己一世的积蓄都给了这对孤苦父女,唯愿女婿将外孙女好好带大,将来若是续弦也千万开眼看清楚人,莫娶回个虐待继女的毒妇来。
这对父女遇劫之时,便正是从外家领了财物,正在返家途中。这年轻的父亲原本还沉浸在丧妻之痛当中,好不容易得了一笔外财,略感安慰,不料又马上被山贼抢走,悲哀愤恨之余,却也只得无奈。
他老老实实将一车财物双手奉上,把小女儿紧紧护在怀里,只求破财消灾便罢,这些蒙面大汉千万不要伤了他们的人。
这是一对漂亮的父女,父亲长得眉清目秀,女儿粉妆玉琢。自来女儿又多半肖似父亲,这做父亲的将女儿搂在怀中的模样,看起来不禁令人心里一动。
这伙山贼看了看他们,明明已经拿到钱财,却不急着离开,面罩后面的一对对眼珠子骨碌碌转了起来,转一下便叫人的心沉下一寸。
然后,其中一个用手中短刀指着小姑娘说道:“这小丫头长得怪水灵的,真是叫爷喜欢得紧啊!”
他这么一说,其余一众山贼都明白意思,一个个怪声淫-笑起来。
年轻的父亲吓得魂飞魄散,连忙一手遮住女儿的小脸,转过身子将她藏到后面,嘴唇发颤地连声求告:“各位爷行行好,饶了我们吧!小人只有这一个女儿,今年仅得八岁,她还不过是个小小孩童,各位爷积德行善啊!小人的亡妻也在地下看着呐!”
可这些铁石心肠的山贼只顾一个个捻着下巴低声怪笑,那样子显是鬼主意越转越盛,看得当父亲的几近崩溃,只好带着女儿跪在地上磕起头来:“大爷们高抬贵手,有什么事都招呼到小人身上吧,小人愿做牛做马,什么都答应,什么都答应!”
“哦?当真什么都答应?”另一个山贼饶有兴味地问道。
“当真!当真!”父亲听到了女儿得逃生天的希望,赶紧答应得斩钉截铁。
“呵呵,痛快!那便这样吧,你当着我们兄弟的面,与你女儿做下一场夫妻之事来看看,若是不肯,我们兄弟可就只好代劳啦!”
这句话犹如五雷轰顶,当场就把父亲吓得快要晕过去,待他回过神来,又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合身扑上,和这群畜牲拼个鱼死网破。
可他孤身一人,又没有厉害的功夫,最后鱼死是肯定的,网却不会破,而他那么一死,女儿无人保护,就更不知等着她的将是什么下场了。
他被逼得走投无路,左右权衡,自然舍不得女儿被禽兽玷污,何况这还是一群不知轻重的禽兽。
他忍辱负重,只得哄着女儿脱下了她的衣服,当着这群山贼的面做下了禽兽不如的事情。
他再也忘不了女儿在自己身下流出鲜血,满脸是泪地哭喊着“痛!爹爹,我痛”时的模样,他心如刀绞,也只得软语安慰,哄她道:“乖,忍一忍,一会儿就不痛了,啊。”
更可恨的是,那帮畜牲围成一圈,不但看得津津有味,还堂而皇之地掏出自己的家伙来,也抚弄着享受地发出淫-浪的呻吟。那个傍晚,这世间真如沉入地狱,周遭只有恶魔狂舞,天上地下全是金星乱飞。
这伙山贼还算有一点点人性未泯,说到做到,满足了兽-欲之后就放了他们父女。
可这位父亲绝望地发现,自那以后,他竟然就对自己的女儿念念不忘起来。
是到了很严重的程度,他从此再也不曾对女儿之外的任何女人起过心思,每当兴起,就只一心想着女儿。那些禽兽仿佛将一只魔鬼放入了他的身体,使得他无法自制,一发不可收拾,无人逼迫也仍是又对小小的女儿行了无数次禽兽之事。
那几年女儿始终还是个小孩子,他小心翼翼地尽量避免同别人来往,牢牢掩住家丑,更不敢让女儿知道所发生的是什么事情。
他也无数次想过不如自尽,只要自己死了,这件事便不会再发生。
可他若死了,女儿无人照料,就算勉强活得下去,也不知要如何受苦。
而比起活着来,死亡或许还是更可怕的,因为他无颜去见九泉之下的父母妻子——尤其是妻子,该怎么同她交代?
他就这么苟且偷生地活了下来,每每偷得一时欢愉,却一日比一日更加生不如死。
直到五年后的一天,他从女儿身体里退出来时,又看到了鲜血。
当然,这早已不是落红,而是……
女儿终于长大了。
他明白,这样的事情已经到了再也不能继续下去的时候了。
而且,一拖再拖地过了这么久,此时已经无法指望女儿能忘掉这件事,也许就在不久之后,她便会明白他们之间这些年来所发生的都是什么了!
他不堪重负,就在那一夜悄然离家,摸到一处山上,跳崖而亡。
当这位父亲还活着的时候,自然无法知道那群山贼是些什么人,更分不清发出指令逼他做下兽行的又是这七兄弟当中的谁。但下至黄泉之后,他很快就把这些人的来龙去脉摸得一清二楚,巧而又巧的是,后来这七兄弟当中行凶作恶把其他六人全部杀死的那一个,正是当初提出要他玷污女儿的同一人。
说起来这也是很合情理的事,那个人显然是一直都比他的兄弟们更黑心一些,这两件事情恰正落在同一逻辑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