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五章（1 / 1）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回秦九儿触变不惊的将卓云深立即送往床上。
为了抢时间只好在唐家的宅院安置他，但九儿还是多了个心眼，请唐家的小厮将长生和来福也找来伺候卓云深。毕竟经过他那凶狠的两刀，他也不知道他和这对母女的关系，不过看唐家人进进去去，寻医找药的样子，倒是非常的急切，幷无不妥之处。
卓云深脸如红布，这次的发作显然比上次更加严重，焦灼的热力将他的唇上烧出两串火泡，明显进气多出气少。
「心脉受损，内力无法控制，血脉逆流，啧啧——」抓住他的手腕，秦九儿边摸边摇头。「伤的可够重的。」
好在唐家宅院虽荒废已久，却不泛生长茂盛的各种药草，秦九儿蹲在后院研究了半天，摘了几种下来，回卓云深的房间捣了半宿，才将一碗乌漆抹黑的东西灌进他的嘴里。可是他那明显已呈死人才有的虚弱脉动，还是让秦九儿心里没底。
他的身体里有各种药毒，就他摸出来的就不下十种，而且每种的成分都不一样，纠结在一起，让他无从下手。
解了其中某种毒，另外一种被其压制住的毒就会爆发，想要一下子把毒全都解掉，那更是短时间内无法办到的事。
九儿揪着下巴，蹲在他床边愁着他，他现在是用□□牵制也不是，下补药也不行，一时让他好生为难。
天知道他从哪弄来这一身的毒，比他小师叔还可怕。
正盯着他的脸看的出神，身后的房门小心翼翼的响了起来，白天见过的女孩儿唐衣，端着一碗药探了探头。看到有人在时，好像还不好意思起来，脸微微有些发红。「不好意思，我进来了。」
她温婉有礼的话，让秦九儿一改白天对她的坏印象。
仔细在灯下打量她，才发现她竟是个略带稚气的小女孩，身量尚未长足，不过十二、三岁，但美艳的五官已显出成熟模样，相信她及笈后一定会成为天下少有的美女。那娇涩笑容，相当纯真可爱，让人想讨厌她都难。
转念想到她和卓云深的婚约，秦九儿惊艳的目光，瞬间变得黯淡。这种情况下，好像他才是多余的人，「唉——」
听到他叹气，唐衣吓了一跳，她将手中的碗递给九儿，「这、这是我给表哥准备的补药，他的病，大夫说喝了这种药会好很多。」
看到她那么关心卓云深，秦九儿心里更不是滋味。呜，他才不要留在这里讨人厌，他咬了唇，不自在的说：「我先出去好了，你喂他喝吧。」
「好啊。」唐衣立即眉开眼笑，似乎早等他这句话。
唉——在心里重重叹气，秦九儿举步就要离开屋子。
他的手才刚碰到门，房门外就踉跄着冲进来一个人，快如闪电的身影与九儿擦肩而过，直接冲到床边，将唐衣递到卓云深唇边的杓子狠心打落在地，在九儿惊讶的抽气声中，来人抢过唐衣的药碗，砰的一声直接扔到地上摔得粉碎。
英勇小厮长生，喘着粗气一脸愤怒的盯着唐衣，一把抓过她的手腕，将她拽离卓云深床边。
「妳又来害我家少爷！」
唐衣泪凝于眸，可怜兮兮的盯着九儿，「我、我没有。」
「长生——」九儿连忙冲回床前，「哇，你快放手，她都快哭了。」
「妳还敢说没有。」长生大声怒吼：「妳从小就在少爷的饭茶里下毒，如今已经下了十几种，少爷现在病的七死八活，妳竟然还敢来害他？！」
秦九儿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脸前无辜的小女孩，「是她下的毒？」
「没错。」长生冷哼一声，「从小少爷就对她们母女很好，也时常与她们亲近，可是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竟然借着少爷的信任，在他的茶饭中下毒害他。」
这回秦九儿也生气了，他盯着比他矮一头的女孩问：「妳为啥害他？」
「我、我不是要害死他。」小声辩解，「表哥起初是对我很好，可是，有很多姑娘家盯着他看，他也常冲着她们笑，我就好恨！」
「嗯啊，这点我也能理解——啊、不对，这和妳下毒害他有啥关系？」
「我、我想如果他无法对姑娘动情，就会一直等着我长大，我就可以嫁给他。所以，我就给他下了压制□□的药。」
秦九儿蹙着眉头盯着他看，「那为什么他体内会有这么多种毒？」
「呃——可是被表哥发现后他好生气，为了不让他生气，我又下了能让人脾气温和的毒。」
秦九儿震惊，「妳从哪里弄来这么多的毒？」
唐衣笑得很羞涩，「我爹他是蜀中唐门的人。」
「所以妳就不见外的把毒全用在妳表哥身上了？」就为了卓云深不和其它姑娘亲近，这女娃好有才啊。
「对啊，可是我表哥还是很生气，他第一次拿刀砍我——」唐衣眼圈红了，「于是我又下了一种能压制他内力的毒，只要动内力就会毒、毒发。」
「妳说的还真轻松啊！」秦九儿终于忍不住吼她，怀疑的盯着她的脸看，「可那白痴既然早有防备，为何后面妳下毒还能得逞？」
「呃——我下的毒都是无色无味，只要通过毛孔就能吸收，所以——」
所以这女娃果然是用毒高手就对了。
秦九儿重重喘了口气，叹问：「那妳既然知道他体内都有什么毒，自然也知道解法啰？」
他的话让身边的长生听了，立刻振奋起来，「九儿说的没错，妳快解开!」
「我、我是知道表哥他中了哪些毒，可是——」唐衣哇的一声痛哭失声，「我解不开。」
「为啥？」秦九儿好奇挑眉。
「我试过解过压抑□□的毒，可是，另一种毒立即爆发了，结果表哥的情况就越弄越糟。」
九儿狐疑的盯着她，「妳为啥要先解这种毒？」
「嗯、嗯——」害羞的扭手帕，「因为人、人家已经长大了嘛。」
换句话说是想对卓云深投怀送抱啰？秦九儿不爽睨人。
「那既然如此，就把妳这些年下的毒，全部写出来给我。」
唐衣晶莹的目光豁的一跳，防备性的看着秦九儿，可是吐出来的话语仍是十分温润，「我、我要仔细想一想。」
话还没有说完，她纤细的小拳头在九儿和长生的面前张开，只是简单的一个动作，长生就扑嗵一声倒地，失去了意识。
秦九儿也看见了她的动作，可是却没看出她的毒究竟是长什么样子。
唐衣也对这个少年还能站着，感到相当的惊讶，「你怎么没事？」
「想对我下毒，还早一百年呢。」秦九儿嘿嘿冷笑，一步步靠近唐衣。
「你、你要干嘛？」唐衣显然怕了毒不掉的家伙。
她的毒即烈又急，中迷毒的人几个时辰都不会醒来，她本想趁机时机与表哥亲近，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碍事的家伙。
「妳不要问我是谁，反正妳今天死、定、了！」秦九儿卷起袖子，凶狠的盯着她，「调戏卓云深的仇，给他下毒的仇，害他毒发的仇，本少爷今天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他手疾眼快，纤细手指戳向面前身体的几处穴位，唐衣立刻腰膝酸疼不支倒地。
「你凭什么？」小美女嘴里还不认输。
「凭这个男人现在归我，我白天不是已经告诉妳了？妳耳朵聋啊！」不爽的拿来纸笔，又在她的腰骨处点了一下，「快点写出妳下的毒。」
唐衣全身像有蚂蚁噬咬般，疼得眼泪成串的往下掉，「呜～～」
迫于魔头的淫威，只好努力回想，一点点写下自己所下的毒。
「一样都不准落下。」在她身边蹲下，秦九儿好奇的摸着下巴看她写字，「啧啧，这些毒可都珍贵的很，妳还真舍得。」
「表、表哥是我的——」继续不服输。
秦九儿又在她肩后连点两下，刻不容缓的骚痒立即在疼痛中涌现，唐衣的泪落的更急了。
「看妳还敢不敢使坏，快点写！不听话我就下药毁了妳这张漂亮脸蛋，让妳表哥醒来也不认识妳。」
嘿嘿，这威胁够可以了吧。秦九儿在心底奸笑。
「呜～～」果然哭的好不凄惨，「表、表哥他，现在也看不到我的脸，你随便毁吧，呜～～」
「咦？」竟然没用？秦九儿傻眼，「啥叫看不到妳的脸？」
「你不知道？」泪眼惊讶的瞪着他，「表哥他十几岁时就看不清人的长相，五官、表情都变的非常模糊。」
「怎么会？」秦九儿讶异惊叫：「那我脖子上这颗圆圆的是啥？」
「对于表哥来说，只是个圆滚滚的肉球。」将写好的毒名不甘愿的交给九儿，唐衣悲惨的往外爬。
秦九儿因为太过震惊，忘了阻止唐衣去逃命，他拿着毒单，坐在卓云深的床前，蹙起眉头，不甘心的问：「难道我脖子上长的，在你眼里是冬瓜？」
呜～～他还以为在他的眼中，他是清纯的、漂亮的、无比可爱的、特别的存在，没想到只是特别一点的冬瓜。
九儿挠墙，他不甘心、不甘心呐！
☆☆☆ ☆☆☆
眼泪汪汪的坐在桌边，秦九儿边研究□□的成分，边哗啦啦的掉眼泪。
他的初恋、他第一次想占为己有的男人，竟然看不清他的长相，让他好伤心呐——
「难道这就是长生哥说是那个天大的隐疾？」呜～～
「卓云深，你好可怜，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因此就抛弃你的，我很有情有意的，我会治好你的。」
当然治病要先从解毒开始，秦九儿研究了半天，最后鉴于有太多人对他美色的垂青，他决定最后才帮他解压制□□的那部分。
唉——看着药单他叹了不少气，如果他被洪水冲飞的宝贝们还在的话，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棘手。
「不管了，先去看看卓云深醒了没？」
他站起身，换了件干净的衣裳，把自己哭湿的脸洗得干干净净，坐下来梳头时，他灵机一动，「唐衣那小丫头那么奸诈，不会是骗我的吧？」
想想她的个性，很有可能啊。不行！秦九儿握拳，他不能让人给诓了去。
秦九儿梳好头发，又从客房翻出了备用的胭脂，坐在镜子前开始细心的描绘着自己的脸庞，他一定要打扮得惊天动地，才能让卓云深看的叹为观止。
他从头到脚打理完毕，又朝着花镜妩媚一笑——全身一哆嗦。满意的把毒单揣进怀里，出发去卓云深的房间——
刚一出院子，就有两个唐家的小厮看他看的傻了眼。
秦九儿露出迷人微笑，闪身而过，只听身后陆续传来「噗嗵」、「噗嗵」两声，他进到卓云深的屋里，从地上缓缓清醒的长生，迷茫中看到秦九儿的脸——微喘一声，手指一抖，咣当一声又晕了过去。秦九儿赶忙将他拉到外屋的小床上，生怕他磕坏了脑袋。
他听到里屋有动静，立即跑到卓云深的床边，看到卓云深已经转醒了过来，他赶忙将自己的脸凑向他。
那双初醒的朦胧黑眸望着他，卓云深的眼中带着他初醒时那刹那的天真，「你、你——」
艰涩的吐出一个字，他觉得眼前一阵摇晃。
「喂，卓云深，你醒来啦。」秦九儿用力拧他的脸。
双眸再度张开，听到了他的声音，卓云深的眼睛这才开始变得清明，但脸色始终非常平静，「是你啊，九儿——」
「是我啊，怎样，我今天有没有特别漂亮？」他连忙好奇追问。
「还、还好啦——」卓云深尴尬的逃避语气，黑发下的耳垂又渐渐的变成了嫩粉色。
「耶？」就这样咩？秦九儿泄气的瞪着他，「真的没看出来有一点特别？」
「是、是比平时好看。」
傻子也能听出他的敷衍。
「算了。」他果然看不到他的脸。
九儿泄气，他特别把眉毛画的又黑又粗，像两条毛毛虫盘在眼睛上面，嘴唇红艶又丰厚的像两截猪肠，粉把脸扑的煞白煞白的，左右颊却也画上两朵美丽云深的桃花，而且，还是盛开着的。他相信有正常审美眼光的人看到他，都会发出连房子也会动摇的尖叫。
唉——果然人无完人。同情的拍拍他的肩，九儿重新振作，反正他看中的是他的美色，他认不认得他没关系。
嘿嘿，而且他怎么朝他流口水，他也感觉不到，这不是很好吗？
这么一想，心里就舒服多了。
「我又晕过去了？」卓云深哪里知道他迂回的各样心思，只是问了句很平常的话。
「晕了三天。」冲他微微一笑，九儿振奋起精神说：「不过没关系，我已经威胁唐衣那丫头，把□□名单都给我写了下来，我们接下来只要找到解药就好了。」
「你知道了？！」卓云深赧然，被人用毒逼婚毕竟是件很丢脸的事，「我没有故意和她亲近，而且婚约什么的，也是她自己在说。」
「我猜到了。」九儿有点意外，他干嘛急着解释？
「姨娘从小就待我好，我跟她们母女也相当亲近，哪知道唐衣竟然看中我，还说我年纪比她大那么多，在她及笈前我如果有了意中人，她就鶏飞蛋打了。所以才想到用□□压制我，我爹娘也找了很多人为我解毒，但相反用的药越多就麻烦，全被我身体里的毒纠缠在了一起，再也没办法了。」
「慢慢想办法吧，总有办法的呀。」九儿乐观的说：「天下之大，有毒就就药，只是看用的合不合宜、对不对症罢了。」
「我、我没有与唐衣过分亲近，我真的没有。」他解释的很急。
「我知道啦。」亲近的话，也不会哪刀砍她了，「不过你着啥急？」
卓云深呛的直咳嗽，嘴角的水泡因为说太多话，看着就痛，秦九儿连忙把他扶起来，帮他顺气，他咳得脸颊一片通红，「我怕你会误会，又不理我了。」
「咦？」是为了这个原因吗？
秦九儿眼眸发亮，看到他的耳垂又泛出红润光芒，他乐不可支的蹲下身，抬高的脸庞在他低垂的发丝下寻找着他的眼睛。
「我对你来讲是很重要的人吗？」为啥他心跳的那般快？九儿心潮澎湃的等着他的回答。
「是很重要的人。」卓云深立刻又心急的表白，生怕他不信似的，还轻轻抓过他的手揉搓着，「从来没有人像你一样——」
那么可爱，那么调皮，那么单纯善良，那么温暖，让他觉得和他在一起，是件快乐的事。
之前的经验，让他从心底怕了姑娘家，虽然他对人一视同仁，但他对女孩总是会多了一点防备，或者说是一点好感都难以产生。那种感觉，让他非常不舒服。
他喜欢和九儿在一起时能全心全意的感觉，不设防，那种像朋友的信任，又像是恋人间的亲昵，虽然感觉很复杂，但他觉得心情很好。
「太好了。」九儿感动的冲过去，双手搂住他的头，胸膛就那样近的贴在了卓云深的脸上，「我真是没白疼你，没白担心你——」
呜，卓云深，我一定会让你成为我的人的。他一点没发现，已经把心中所想的说了出来。
「在你对我告白时，你不是说过，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吗？」带着药香味的身体近在咫尺，卓云深慌忙告诉自己不要冲动，可是血还是不断上涌，让他无法顺利的呼吸，他压制着体内那股骚动，努力将翻来覆去的血气往下压，冒着死的危险，环抱住他的身体。
好绵、好软，又香、又白，像街市卖的棉花糖一样。他满足的叹了口气，血丝却从他的口边涌了出来，他的身体开始僵硬——
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九儿放开了自己的手臂，望着他的脸，「哇——你怎么又吐血了？」
他赶紧拿丝绢给他擦血迹，卓云深也趁此时机调息打坐，慢慢将躁动的血流抚平。
想到了他的病状，恍然大悟的秦九儿突然贼兮兮的笑了起来，「你是不是刚刚，对我有□□？」
这样说的时候，他的身体也跟着热了起来，一抹羞怯浮上脸颊，他慌乱的表情也让卓云深看的怦然心动。
「嗯。」卓云深小声的点头，不敢看他的脸。
「那上次，就是你从女淫贼手里逃出来的那次，你推开我，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九儿的目光晶莹剔透，带着希翼专注的凝视着他。卓云深害羞的语气显得那样温柔，光是听他的声音，就会让他心花怒放。
被他的期待弄得脸红，卓云深的越来越不敢正面迎视他，「是、是啊。」
那欲望来得又快又猛，差点吓坏他了。
虽然他的欲望第一次被挑起也是因为他坐在他身上，但自己竟然无法控制自己的□□，吻他时还是第一次。那样冲动、热情的让他都害怕。
「嘿嘿……」脸红的摸着鼻子笑，秦九儿色瞇瞇的看着他，用特别可爱的音调逗趣，「你很色哦。」
「我没有。」连忙点头，抬起的黑眸中满是雾色，那压抑着情潮的身体看起来格外诱人。
特别是他那发热红烫的耳垂，好想咬一口哦。
秦九儿吞了口口水，又觉得自己饿了。
可是转念一想，他现在对自己有□□，如果他再撩拨他，他立刻吐血而亡怎么办？他不是连以后的福利都没有的了吗？
所以，他忍。
九儿抓紧他的手，握住用力的摇晃，「你放心，我一定会解开你体内的毒。」
然后就把你扑倒吃干抹净——在心底默默的、坚定的补充。
卓云深深情凝望着他的眼光，红嫩的唇张开，动了动，又有些窘然的闭了回去，他欲言又止的模样更加快要将九儿瀜化了，雾朦朦的眼睛盯着他看，让九儿忽略了听到耳里的奇怪声音。
莫非他要对他表白爱意？秦九儿的心激荡不已。
快说吧。听说这世上有个三字真言，是相互中意的才会讲的，如果他说了，是不是自己也要响应他呢？
心脏扑嗵扑嗵的剧烈跳着，他的眼光满是清透闪亮的光芒，盯得面前的男人一阵的心虚。
「九儿，其实我早就——」
啊啊，说了。秦九儿激动的双手颤抖，「你说啊，我在听。」
卓云深连声音都变得比平日温柔一百倍，「……我饿了。」
我也爱你。本来准备好的台词，哽咽在呼吸中，秦九儿顺着他的话，出口中的答案变成——「我也饿了。」
「太好了，那我们快些吃饭吧。」很高兴能与他达成共识，卓云深立即眉开眼笑。他饿了三天的肚子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
「好、好啊，我去拿。」脸颊上一阵发烫，此时春心萌动的秦九儿不得不承认，「我饿了」这三个字真是天底下最毁灭的打击。
不过——上次他说这话时，他激动的样子，是不是更加证明他那时就对自己另眼相看了呢？
「呵呵——哦呵呵——」这次换成自己当色狼，最多只是打个平手。
很擅于自我安慰的秦九儿这样对自己说。
他快乐的跑到厨房，结果因为他过分「美丽动人」的脸引来路上全部人撼动房子的尖叫——
悠悠转醒的长生，一心想去看看他家少爷，却听到这声凄厉惨叫。
莫非他家少爷、少爷他——
脸色青紫交错，他捂住胸口，不敢相信噩运这么快降临在他家少爷身上。
无法接受的事使他两眼一翻，再度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