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公堂对峙(1 / 1)
众人俱是心中一凛,这都子彦是何意,他要告沫沫什么?
不管怎么说,这公堂,是必须要去的。
苏荣让她把江湖令戴在脖子上,正色道:“师妹,你放心,师兄定会护得你周全。”
苏荣命令秦赢赶紧去王府找廉锦丰,他和罗成志则跟着沫沫去了官府。
众人来在大理寺,不知是何原因,大理寺衙门外已经围了很多人。
来至大堂,沫沫才发现,都子彦和睿儿皆在大堂上站立,另还有一名老者,也和都子彦站在一起,沫沫仔细搜寻记忆,发现他就是都家的族长。
沫沫还是第一次上公堂,环顾四周,公堂上高悬公正廉明四个金晃晃的大字。
公案后面端坐一人,方面大耳,肤色微黑,五绺长髯,不知此人会不会和包拯一样主持正义呢?
公案的下方,就是执笔的书吏。
公堂两旁,是手持刑杖的三班衙役,和沫沫在电视里看到的并无多大差别。
“下方站得可是苏雅兰?”
沫沫愣了一下,对啊,她是苏雅兰?时间飞逝,她几乎都已经忘了苏雅兰这个名字。
沫沫点点头,答道:“民女正是苏雅兰。”
“跪下,来至公堂,见了本官不跪,本当治你一个不敬之罪,念在你是初犯,先饶过你。”
沫沫的执拗脾气上来了,她寒着脸冷冷问道:“这位大人,我犯了何罪,一上公堂就让我跪下。”
‘啪’官员一拍惊堂木,怒道:“无论你是否犯罪,见了本官都要跪下,这是我大周的律法!”
两名衙役走过来要摁倒沫沫,沫沫一晃肩膀,冷声道:“我就是见了皇上都没有跪过,本小姐,最痛恨动不动给人下跪。”
官员一怔,随即冷笑:“你,你见皇上,真是天大的笑话,你是皇亲国戚吗?皇上是你想见就见得了的吗?口出妄言!”
一直站在旁边没有发言的都子彦文雅一笑,道:“李大人,草民的妻子很少出家门,有些不懂事,还望大人不要生气,还是先审案子为好。”
沫沫勃然变色,冷声叱道:“都子彦,你不要胡言乱语,谁是你的妻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是你的下堂妻,两年多以前,你已经休了我,你我早已毫无瓜葛。”
李姓官员脸色稍有缓和,点点头,道:“苏雅兰,念你初犯,本官不怪罪你,只是,你夫都子彦已经诚心悔过,按照大周律法,如果下堂妻没有再次婚配以前,其夫反悔,那从前的休书就不再作数,其妻可以返家。都子彦到大理寺说他已经诚心悔过,把你接回家中,你却不知为何逃了出去,他到处寻你,你却避而不见,只好告到本官这里,苏雅兰,本官现在判你同夫君一起回家。你们一家三口回家去吧,就是看在你的稚龄小儿面上,你也不该抛夫弃子,再行招亲,坏我大周律法,蛊惑人心。”
沫沫这次彻底晕了,大周竟然还有这样一条律法,如此说来,她只能跟都子彦回家了,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睿儿跑过来苦苦哀求道:“娘,爹爹真是已经悔过了,娘,我们回家吧,今天族长也来了,族长已经让爹爹下过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休妻了。”
都姓族长微微颔首道:“苏雅兰,我已经斥责过都子彦了,看在孩子的面上,你就回去吧,难道你不想自己的亲生骨肉吗?”
沫沫冷冷一笑,并不看都子彦和睿儿,沉声道:“李大人,我想请问,是大周的哪条律法规定,夫君想休便休,想让回家便必须回家,我倒要领教一下。虽然我大周男女地位不平等,但女子也不是面团,想抻便抻,想揉便揉。我虽然没有再嫁,但和都子彦已经没有半点感情,更何况现在他的家中已经有一个从青楼买来的妻子,我苏雅兰可不屑与一个妓子共事一夫,大人可否问过那个妓子,她的身份是妻是妾,难道?大周的律法允许有两个正妻存在吗?”
都子彦面色一阵青,一阵白,沫沫言语犀利,不留半点情面。
堂外很多听审的百姓已经在议论纷纷,原来都子彦是娶了一个妓子做妻,才休了自己的妻子。
是啊,妓子现在是正妻,她回去以后怎么办?
李姓官员还真是没有想到沫沫说的这个问题,一时间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沫沫步步紧逼,追问道:“都子彦,不好意思,我忘了她的名字,只知道她是妓子,你的意思,是不是想将那个妓子,休掉以后再让我进门,还是有两个正妻呢?据我所知,我们大周的皇上也才只有一个皇后,李大人,我还想请教一下,我大周的历代皇上里面可有两个皇后之先例?”
不待二人作答,堂外的百姓已经一片哗然,大周的皇上才娶了一妻,他都子彦不过是一个商人,休妻再娶不说,还要两个正妻,太过分了。
“太后驾到,皇后驾到。”远远就传来铜锣开道之声,公堂外的百姓赶紧让至两旁。
公堂内众人听到太后和皇后的仪仗来了,赶紧下跪迎接。
沫沫微微抬头,与睿儿的目光正好对在一起,睿儿低声哀求道:“娘,您还是跟我们回家吧,爹爹真的已经诚心悔过了,您就原谅爹爹吧,爹爹也很为难的,他在睿儿面前已经哭过好几次了,难道娘不想睿儿吗?睿儿每天都在想娘亲。”
睿儿的声音哽咽,大眼睛水光闪闪,那哀哀的神情,看得沫沫一阵心疼。
只是,沫沫只能说声抱歉了,在她和都子彦之间,睿儿只能选择一个人,她不能为了睿儿回道都子彦身边。
沫沫正想说话,皇后已经挎着太后的胳膊走了进来,婉儿对她一挤眼,笑了笑。
沫沫回给她一个微笑,心说,你来得可真快。
婉儿扶着太后坐下,随即走到沫沫身边,一把扶起她,笑道:“姐姐,对不起,妹妹晚来一步,让你受惊了。”
李姓官员大吃一惊,想不到都子彦的前妻竟是皇后的姐姐,背景深似海啊!
沫沫微微一笑,说道:“没事的,大风大浪我见得多了,这点小事算什么!”
“姐姐,来,见过太后,太后,这就是我姐姐沫沫。漂亮吧?不过比我还差一点,是不是?”
太后宠溺一笑,温颜道:“沫沫,来,到哀家这里来,让哀家好好瞧瞧,恩,果真是天生丽质,沫沫,不要怕,有事哀家为你做主。”
沫沫被太后握住柔荑,细细打量起来。
借此,沫沫也细细打量起太后来。太后的年纪应该在五十来岁,这是沫沫猜测的,根据廉锦禹的年龄。
因为头戴凤冠的太后,青丝如缎,肤白貌美,气质雍容华贵,仪态端庄肃然,和蔼的笑容里却隐隐透出不可亵渎的威仪。
沫沫微微一笑,柔声道:“沫沫谢谢太后的垂青。今日的事情,还是先请李大人禀报太后吧。沫沫不会让人说沫沫仪仗权贵,践踏大周律法的尊严。”
“呵呵,想不到沫沫如此通情达理,李大人,哀家就先听听你的说法。”
李姓官员头上冷汗直流,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说话都不利索了,“启……启禀太后,事情是这样的,我朝首富都子彦今天带着稚龄小儿前来击鼓诉讼,他的下堂妻苏雅兰本已答应回到都家,可又临时变卦,偷偷逃跑,并且大肆比武招亲。根据我大周律法,下堂妻没有再婚嫁之前,如果前夫同意,就可重新返回家中,恢复夫妻关系。下官看他都子彦诚心悔改,且又有稚龄小儿不断啼哭,找寻母亲,下官便接下了案子,判他们夫妻母子一家团聚。”
一番话说完,李姓官员的衣襟已经全部湿透,脸色苍白,显然吓得不轻。
太后抬眸看看都子彦,笑道:“都子彦,哀家已经有好几年都没有看到你了,到了京城也不知进宫去看看哀家。沫沫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呢?”
都子彦知道今天太后和皇后的出现,绝对是自己师弟的主意,今天,这场诉讼恐怕未能如自己所愿了。
心一横,说道:“太后,因这次家事繁忙,未能到皇宫觐见太后,还望太后见谅,我和沫沫之间,还望太后做主,草民相信大周律法的公正。”
“呵呵,都子彦,好一张利嘴,如此说来,哀家是不能干涉此事了,李大人,你是如何判的此案呢?”太后一脸温和,看不见半点波澜。
李姓官员嘴唇颤栗着说道:“太后,根据律法,苏雅兰理当回到都家,下官判令苏雅兰回到都家,只是苏雅兰不服判决,还扰乱公堂。”
太后转头看向沫沫,毫无威严的叱道:“沫沫,你怎么能扰乱公堂呢?说说,为何不回都家呢?都子彦可是我们大周的首富,更何况你们还有了孩子,就算为了孩子,也应该回到都家,既然他已诚心悔改,你就应该捐弃前嫌,原谅他,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生活,不是很好吗?”
沫沫奋力摇摇头,“太后,说我不服判决,扰乱公堂,我想再问一次李大人,大周的律法可允许一个普通百姓拥有两个正妻?”
李姓官员摇摇头,嗫嚅道:“不许。”
“好,那么,都子彦,你要我回都家,把我置于何等位置呢?难不成做妾吗?好像不可以吧,我的儿子是嫡长子,我回都家只能是正妻,对吗?李大人,都子彦?”
都子彦咬咬嘴唇,下定了决心,“沫沫,只要你回都家,我就把玲儿变成妾室,若是你不高兴,我休掉她就是了。”
沫沫大声击掌,笑道:“太后,您听见了吗?这等反复无常的小人,岂是我沫沫的良人,今日他看着沫沫顺眼,沫沫就是正妻,他日,那个玲儿又变得顺眼起来,那沫沫是不是就要让出正妻之位呢?沫沫今日斗胆求太后做主,沫沫只想要自由,不愿回都家,纵然他是富可敌国的大商人,在沫沫的眼里也是一文不值。”
一席话说完,大堂外的百姓就纷纷鼓起掌来,这样的女子,世间罕有,痛快!
久久,掌声才停息。
“李大人,这场诉讼,你要如何判呢?”
“一切全凭太后,皇后娘娘做主。”
李大人已经看出来了,太后虽然和都子彦,沫沫都很熟悉,但太后明显是偏袒沫沫的,更何况,沫沫可是皇后的姐姐,貌似皇后的话,连皇上也不敢不听呢?虽然这是小道消息,但空穴不来风,凡事还是谨慎小心为好。
婉儿终于逮着说话的机会了,自然不能放过,“都子彦,本宫作为妹妹,有权为姐姐说句话吧?当年,你休掉姐姐,只给了二百两银子,姐姐靠着自立自强,成为了名动天下的神仙醉,你看姐姐现在有了声名,就又心生反悔,是不是想把姐姐当做摇钱树呢?”
都子彦气得脸色煞白,又不敢发脾气,只好矢口否认道:“皇后娘娘,绝无此事,都某的银两已经够多,不需要沫沫在抛头露面了,都某所做的一切,是出自一片真心,更是一片爱子之心,难道皇后娘娘忍心看到他们母子分离吗?”
睿儿跑到沫沫跟前,搂着沫沫的腿,大声嚎哭,“娘,爹爹真的知道错了,我们回家吧,睿儿不能没有娘,睿儿每天都在想娘,娘,你就原谅爹爹好不好?”
沫沫闭了一下眼睛,摇摇头,睁眼后缓缓道:“睿儿,对不起,我知道这对你很残忍,但是,娘不会为了你选择回去,娘这辈子,宁愿独身,也不会回到你们都家,我与都家,早已没有任何瓜葛。睿儿,你若是想念娘亲,随时可以到落英谷,过段时间,娘就回去了。”
睿儿泪流满面,啼哭不止,听得沫沫反对,他抽抽噎噎的说道:“娘,您就给爹爹一次机会好不好?爹爹真的是后悔了,他把弟弟和他的娘亲都关起来了,只因他骂了睿儿和娘,爹爹做到这个地步,娘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我是都家的子孙,族长说,我既然姓都,又是长子,就该负起应该负的责任,做一个都家的好男儿。娘一直教导睿儿,做人就该光明磊落,有责任感,睿儿现在已经做到了,娘就算为了睿儿,也该回到都家,娘,睿儿给你磕头,您就回去吧,睿儿求您了?”
睿儿神情凄楚,一脸的哀伤,让人顿生怜意。
一瞬间,沫沫险些脱口答应他的请求,毕竟,她和睿儿朝夕相处两年多,从心里把睿儿视作自己的亲生儿子。
这个念头闪过以后,沫沫的灵台倏忽间恢复了清明,不能,绝对不能,那里是一个人间地狱,大火坑,不管睿儿怎样哭,都不能心软,一定不能答应。
沫沫狠下心,断然道:“睿儿,对不起,娘不能答应你,如果你真的想和娘在一起,就只能离开都家。”
一直未发言的族长斩钉截铁的说道:“绝无可能,都姓子孙,只能在都家长大,就算没有了父母,我们的族人也会负起抚养他的责任,更何况都子彦现在还在人世,都子彦,你看苏雅兰态度坚决,这件事,还是算了吧,你已经仁至义尽,她铁石心肠,何苦再执着下去,我们都家,还没有这样丢脸过,都家的男子想娶妻,多的是温柔善良的女子上门候选,何苦吊在这棵树上,我活了偌大年纪,还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冷心冷肠的女子。”
族长上前两步,拉起睿儿,厉声说道:“都睿儿,记住,你姓都,都家的男儿,不可以流泪,更不可以把眼泪洒在不值得的人身上,以后,你没有苏雅兰这个娘亲,都家会为你再选一个温柔贤淑的女子做娘亲。”
族长拉着睿儿跪倒在地,气急败坏的颤声道:“太后,皇后娘娘,都家族长今天当着公堂内外所有人的面发誓,苏雅兰这辈子绝对不允许再进都家门,任何一个都姓男子,也绝对不会娶她为妻!”
都家族长虽然没有官职,但鉴于都家为大周朝所做的牺牲,就是皇上见了族长,也是恭恭敬敬,客客气气的。
今天都家族长大发雷霆,让太后和皇后多少有些意外,太后对他的答案倒是颇为满意,干脆就给了他这个台阶,微笑着劝慰道:“族长何苦发这么大脾气,沫沫虽然有些倔强,但那是因为都子彦有错在先,大家都让一步,缓和一下,没准哪一天,沫沫气消了,就会自动回都家了,毕竟这孩子是他的亲骨肉,都子彦,哀家也很生气,你当初薄情寡性,铸成今天的结果,怨不得旁人,哀家今日就替你和沫沫做一回主,若是以后你能用自己的真情打动沫沫,让沫沫甘心情愿回到都家去,哀家就准了你们的婚事。你看如何?”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都子彦本来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却想不到太后还会为他说话,都子彦简直是感激涕零了,他不住的点头道:“一切全凭太后做主。”
太后见自己的目的达到,温和一笑,问道:“族长,您看哀家这样裁断可否?”
族长见都子彦的神情,禁不住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无可奈何的说道:“一切全凭太后做主。”
族长拉着睿儿怒冲冲的喊着都子彦向太后,皇后和李大人告退,出了公堂,扬长而去。
睿儿一步三回头,眼泪涟涟,看得沫沫揪心挖肺,只好低下头不去看他。
太后低声道:“沫沫,我们见面的地点不变,你现在先回医馆等我消息。”
沫沫点点头,告别太后,在苏荣和罗成志的保护下,回了医馆。
回到医馆,沫沫整个人蜷缩在宽大的太师椅上,心里,一片茫然。
睿儿的眼泪和都子彦的面孔交织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她真的是冷心冷肠吗?为了睿儿作出牺牲,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苏荣端过一杯凉茶,笑道:“沫沫,先喝杯茶,这场官司,总算是有了一个结果,虽然有些不尽如人意。”
“师兄,我是不是真是一个无情的人?看着睿儿的眼泪,我心里真的很痛很痛,可是,我却不能答应他,我硬着心肠拒绝了他,我不想为了他,牺牲我自己,你说我是不是平日里接触毒物太多了,连心肠也变毒了。”
“嘁,别瞎说了,这件事情,怨不得你,睿儿还小,有些事情还不懂,再加上都子彦对他甜言蜜语的,他一个小孩子,那里分辨得出善恶忠奸,过几年他想过味来,自然就会回来找你,还是不要胡思乱想了,我看,你还是回房去睡一觉如何?”
沫沫一声长叹,揉揉太阳穴,“师兄,我哪里睡得着。烦都烦死了,一闭眼就是都子彦和睿儿的脸,睿儿走的时候,我几乎想扑上去把他拉回来。”
苏荣跟着一声叹息,道:“沫沫,睿儿的事情,能放就放下吧,你们母子的缘分或许太浅,不要强求了,你又不是不能生,以后再生他十个八个的,还愁没的玩吗?”
沫沫把抱在怀里的软枕用力掷向苏荣,怒吼道:“师兄,你以为我是母猪吗?十个八个,你当初怎么不生十个八个!”
“当初若不是静儿的娘病重去世,我一定生他十个八个。”苏荣的笑容瞬息间消失不见,低下头悲哀地说着。
沫沫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师兄当年因为没有治愈自己的妻子,万分自责,以至总是靠醉酒来打发心中的寂寞和悲伤,还变成了现在这副古怪的性情。
沫沫站起身,带着歉意低声道:“师兄,对不起,又揭你疮疤了,我出去走走。”
沫沫推门走出屋,却不知道自己该往哪迈步,睿儿的事情,让她很受打击,她一直把睿儿当做自己最亲的亲人,却想不到两个人竞走到了这步田地。
“沫沫,沫沫。”
沫沫心里奇怪,是谁在喊她,怎么不像人说话。
沫沫四处张望,的确没有人喊她。
“沫沫,沫沫,上看,上看。”
沫沫抬起头,扑哧一声笑了,原来是一只鹦鹉。
这只鹦鹉是玄凤鹦鹉,通体雪白色的羽毛,羽冠是黄色,这种鸟不仅会说人话,还可以学口技,学得惟妙惟肖,几可以假乱真。
沫沫一伸手,鹦鹉飞到了她的手上,叫道:“美女,沫沫,美女,沫沫。”
沫沫笑道:“小东西,嘴还挺甜,谁教你的。”
“美男,潘安,美男,潘安,美男配美女,美女配美男。”
沫沫气得七窍生烟,这主人油嘴滑舌,连养的鹦鹉也不失主人的风采。
沫沫恶狠狠地说道:“死鹦鹉,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的羽毛全都揪光了,给我师兄当下酒菜吃。”
“媳妇救我,媳妇救我,美女吃我,美女吃我。”鹦鹉声嘶力竭的大喊道。
不一会儿,房顶又飞下一只鹦鹉,冲着沫沫撞了过来。
沫沫手里的鹦鹉叫道:“吓吓就成,吓吓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