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十六章：三堂会审（1 / 1）
第十六章
凌霄村全村戒备人人自危。林林和蓝歌又一次跪在了祠堂里，费林然由于惊吓过度现在正在家里养心安神。
昨晚一回到村里两人就被直接送到了祠堂。清晨巡逻组回到村里宣布危险解除后全村的人几乎全聚集在了这里。虽然已经在冰冷的地上跪坐了一夜可这次林林一点小聪明都没使。蓝歌一身狗血早就干了，摔摔在她怀里睡的香甜。
两人回来后就一直沉默，不哭不笑也不闹整个人木木的。经过那样恐怖的一夜，在祠堂被众人包围着可比自己一个人在家里待着要强的多。
她们很后怕，一夜不眠是因为不敢眠。即使是身在灯火通明的祠堂里眼前常常会有一片漆黑风声呼呼仍在树林的错觉。
直到巡逻组回来宣布解禁大家才有时间关心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
三堂会审。
费蓝歌抢在林林前面自首说是自己在山上养了小土狼，是自己因为今年没有遇过野兽就掉以轻心，也是自己没有拒绝费林然要一起上山的请求。
这次的祸闯的太大，不管他们谁都不会被轻松饶过，不如就自己一并承担。费蓝歌心里明白，大家多少会看在她已经是孤儿又即将要远嫁的份上从轻发落。如果换成林林，估计回家后不止会是一顿好打。
费萧辉并不关心事情是因为谁开始的，他只想知道在他们去到林里前，那里究竟发生过什么。
昨夜他听见夜鸟尖鸣时直觉不对。集结完队伍吩咐好村里作好预警再上山已经失了先机。夜里的凌霄山他和组员都不熟悉小心翼翼快靠近树林边时不想却遇袭。直到追到山顶他也没有能看清那人的长相模样，除了见到一头纷乱的白色长发飞舞外再没有他或者它的特点描述。
那应该是个人吧？如果是，一定是非常强大的人！也许是人王也说不定。
费萧辉一想到他那非人的速度和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压迫感身上就会有种颤栗的恐惧。渺小！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在这样的对手面前显得不值一提的渺小。他光是站在他们前方就能令人窒息，你说多强大？如果说费兰宇的费家山第四高手的实力在他眼里是可以努力去达到和超越的话，那人就是完全不可攀登。一个是人，一个，该说是妖吧。
一开始‘他’离他们很远。他在山路的前方静静站立一动不动却散发出明显的气息等待众人发现。强者对更强者的追崇和敬仰在冒险大陆比地球上的疯狂追星更恐怖。在救几个普通人和追寻自己一生未必能再见第二次面的高手这两个选择间，他们全选了后者。
费老爷规定的巡逻组的最主要任务是找兽和变强，救人从来不是首选。
他们一靠近他他就后退，而后他们追逐他快步上山。一个人走一群人跑却无论他们怎样努力都是保持着一样的间隔距离。追到山顶无路可退时他才把自己的实力彻底的展露，那种窒息的压迫感从轻风细雨突然变成了狂风骤雨。
巡逻组的人全部下意识的后退，谁也没料到自己竟然在追逐如此强大的猎物。之前的他是在隐藏气息吗？如果一开始就发现对方是这么厉害的高手，他们没有人会有胆来追。跟强人打架人多还有胜算，跟妖？活腻了吧？
费萧辉是整个小组里的副组长。费家军里最强的人从来都是担任正职。强大的人为首聪明的人为辅是费家军的一贯模式。费兰宇还没有被发配到这里来之前，他一直是一人肩负两职。曾经正副组长都是他可见他是个即强大又聪明的人。
在如此的前敌面前费萧辉一直在思索。打不过怎么才能跑的了？‘他’为什么要带他们来山顶？又为什么开始时要隐藏气息？
山顶？凌霄山？……鹰守！难道是陷阱？冒险大陆无论是人还是兽若想要变强有个方法就是要给自己补充丰富的营养，吃掉彼此的强者据说是可以转化做兽王的原始积累之一。
费萧辉满头是汗的盯着‘他’，他们在这样的人面前没有胜算。‘他’是鹰守的帮手吗？已经有鹰守要成王了吗？据说也是会有人能和兽王和平相处的。
“哎呀！忘了多嘱咐他几句，那个小孩不能大意！完了完了。”费罗列望着山下摇头，“可惜我没多余时间了。”话完他从崖顶直落而下。
巡逻组的人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他们目瞪口呆的看完了一次完整的自杀。
等待，等待不可知的未来。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十分钟，压迫感终于消失，竟然直到现在也没有任何其他的异象出现，就连费萧辉联想到的鹰守也来。难道说他们不是一起的？又是巧合？短时间内这里有这么多的巧合？
这就完了？没了？巡逻组的人谁都不敢相信他们就这样逃过了一劫。那不是‘他’要杀了他们的气息吗？
难道‘他’只是需要观众自杀留恋？还是有什么别的不可知的原因？
费兰宇赶到山顶时已经寻不到师傅的半点气息。
冒险大陆是强者为尊的地方，因为他强所以虽然他并不是一个称职的组长，费萧辉也依然愿意以礼相待。（这就是巡逻组进村那天为什么所有组员都愿意毫无怨言的等待他的原因。）
费萧辉不待他问就把路上的一切报备了一遍。
费兰宇随意的哼了哼。他想既然你们没发现那是我师傅那就我也没发现吧，要不以后想变强的人都来跟我抢着学功夫可就麻烦了。
费兰宇对于处事并不擅长，除了点头表示听到外他一切都听从费萧辉的安排。
巡逻组一行人搜索查看寻山等等一系列的动作以后毫无收获。他们又去到孩子们遇险的地方，费兰宇随口解释了两句就闭了嘴，现在他满脑子都是师傅带给自己的震惊和谜团。
原来师傅这么厉害？什么时候这么厉害的？一起切磋的时候他都没有发现。是自己观察的不够仔细吗？不可能！不是，一定不是！对，肯定是师傅突然变异了！恩，一定是这样！如果师傅不是现在才变厉害的，那么就不可能连自己都打不过。难道他以前都是让着我？为什么？难道师傅真的不喜欢我了？他就那么想把我踢出师门？师傅一定是小心眼，他肯定是怕我学的厉害了打过他，欺负他。恩，是的，一定是！我怎么有这么小气的师傅，教徒弟还教的留了这么一手，现在发现暴露了就跑了，真不道德！可恶，要是让我找到了，哼，哼！
费兰宇自问自答自我厌弃加勉励中。
费萧辉提了好几个问题他都心不在焉没有回答。根据以往的经验组长一旦认真思考起什么外界就是他完全屏蔽掉的世界。
说专心还是说那啥的好？唉！
费蓝歌把夜里发生的事在众人面前东拼西凑的讲了一遍，毫无重点。她脑子里有些乱，说完了也不知道自己都在说些什么。费林林在旁边地上一直没有吭声，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整个人两眼无神。
“你看清了真是鬣狗？”
“是，看清了。”
一片哗然。凌霄村自建村以来还从来没有人在山上见过鬣狗。相对于费家山其他的村落来说，凌霄村一直是个比较安全的村子。
凌霄山崖下不远处与兽王雾接壤。大抵是因为惧怕的原因，这里的野兽并不多也不算太凶猛，也就是野猪野狗野鸡什么的小兽居多，但大多不在此山定居。（摊手，不是只有人类会打游击）
鬣狗向来不是凌霄山的产物，野物的地盘意识很强没有特别理由不会轻易迁徙。如果它们要搬来这里，也许凌霄村将不再是一个安乐的地方。
“大家不用慌，这次只是个意外。”巡逻组副组长肯定的语气比什么都能让人信服。（摊手，盲目的崇拜者们）
“它们为什么会来？”
费蓝歌摇头。我不知道，我又不是狗。虽然我也很想知道。
费萧辉笑笑，不自觉的就问出口了，她怎么可能知道。
结合费兰宇的叙述和费蓝歌凌乱的回忆，他把自己理解的内容向大家解释了一遍，最终一切都归咎到意外上。
意外的上山意外的遇狗意外的被袭意外的碰见在山上与师傅辞别的费兰宇，理所当然的被救。
虽然还有很多细节他想知道，不过看现在的样子，组长那里是不可能了。这个女孩子这儿怕也要等到她缓过来以后。
还好，惊险一夜没有人出事。大家松了一口气。还好，凌霄村还能住。
劫后重生是值得庆祝的，费蓝歌和费林林的处罚仅仅是在自己家里关禁闭。这也不过只是让她俩在家里修养的官方说法罢了。
巡逻组原定撤退的日子往后延。费萧辉派了人去镇里向上级汇报情况。他们的去留历来是由费管家在定夺。
一切回归平静。蓝歌和林林各自回了家。
村里有胆大的人跟着巡逻组队员上后山去捡狗肉，其他的人带着些许忐忑的心情继续原来的生活。
一夜风波过去。
下午时间费管家传回话来。凌霄村出现的鬣狗查实纯属意外，考察组不认为它们会搬来定居。据可靠消息鬣狗们已经回到了它们自己所在的区域。巡逻组成员按原计划返回。
费管家说的话就等于是费老爷的意思。如果大家一开始还有不安的话，现在也都安了心。费老爷说意外那就肯定是意外。
费兰宇临走前去看望三人。
费蓝歌情绪最是稳定，她暂时在费刘姨家里住着。
费罗列的能力圈爆发时吹起的风把费蓝歌吹到了树上，她身上撞出了几片淤血。被撞时她陷入过短暂的昏迷，直到费兰宇后来找到她时才把她摇清醒。对于风的起源她一概不知。
费兰宇听了以后不知怎么安了心。不知道算了，他私心里希望只有自己了解师傅的秘密。我最亲近的人只有我最了解他，这大概算是一种独占欲。
摔摔躲在床角对费兰宇笑了一下。刘姨哄着他叫了费兰宇一声“哥哥”，他就躲到了被子里。这次到不怎么怕也不怎么哭了，难得。
费林林在家里很安静。她守在费林然的床边不敢睡着。一直不敢睡，有时候会默默的哭，有时候陷入沉思。费兰宇跟她道别时她都没有什么反应。等费兰宇转身走了她才追到屋门口。
“谢谢。”
第二天一早巡逻组的人全走了。
凌霄山仿佛又回到了从前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