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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2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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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一天的工作完结了,莫伟由“望楼”驾车赶回“灰楼”。

入夜后,莫伟仍在想着两个问题:其一,“少老板”是否已将取款之事告诉了麻达明?其二,令狐春兰与张丽毕竟是自己在众人面带走的,我将如何面对质问?这第二个问题莫伟是因为刘春的原故所产生出的后怕。

莫伟传手下将麻达明请来了房中。

麻达明人还没落座嘴就叫开了。

“他奶奶娘的,咱老麻总觉得过的忒窝火儿!”

莫伟随口道:“喝两口就能压火。”

“只怕他奶奶娘的越压火越旺。”

“醉里乾坤大,等你执掌一方天地时火就更旺了。”

莫伟见麻达明脸上有了明显的兴奋后便唤来楼医。

楼医接过钱,应声而去……

麻达明拧着酒瓶盖闷声道:

“他奶奶娘的,在滨海,咱老麻猫得忒没劲儿。”

“别太放肆了。”

麻达明把麻脸一扬道:

“花钱难买咱愿意,咱是流氓咱怕谁?!”

“再不听劝我就撤摊子了。”

“……”

莫伟用一种刻意的,别有用心的“诚恳”语气道:“不管咋说你都算我的同道大师哥。”

麻达明转动着手中的酒瓶道:

“你知道道上大哥嘛意思?比爷还高,算啦,咱老麻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早就他奶奶娘的变大灰孙,大亮球儿啰。说句扯闲白的话,现在时兴说下岗,敢情儿咱老麻也算是灰拉巴叽半个下岗人儿啦,唉,真他奶奶娘的窝火透了。”

“少老板还是非常念旧的。”

“少老板都对你讲咱老麻些嘛?讲过老老板的事儿吗?”

莫伟心中一喜,果然是“少”老板,而不是姓邵的老板。前一阵子,在走进“少老板”是不是就叫“林青”的死胡同后,莫伟也曾费劲地猜想过“少老板”是不是就姓邵。

“少老板不会讲得太多的,只是一再强调我们要听话。”

眨眼间,麻达明又开始干第二瓶酒了。

莫伟看着几近落魄感的麻达明,心想:既然你麻达明一直误认为我与“少老板”有亲密接触,那我就顺其错觉,将错就错,借天牌压地牌,让你麻达明永远在误断中有顾忌,永远不敢与我为敌。

“我记得你说过我们不是兄弟,不是朋友,仅仅只是同事(莫伟还是有意隐去了“可能成为敌人”的话),我不相信这是你的本意。”

麻达明挥了挥手道:

“算了,还他奶奶娘的说这些干嘛,此一时彼一时,咱老麻也算是个浑亮球儿啦,明白掉份儿人位置。‘软条虫’那龟孙儿死不足惜,他的名字就叫‘原小人’,小人死在瓷妞儿手里也算罪有应得。咱老麻也不瞎琢磨了,天生混混命,说来也是,二十年都在为钱干,为钱冲,没钱想钱,有钱又想出人头地,唉,钱哪,敢情儿累得咱老麻都他奶奶娘的不知叫钱是亲娘还是□□了。”

……

麻达明迈着醉步走了,莫伟断定他不知明晚提款的事情。

莫伟来到刘春房间,打开房门后看见田洋正依偎在刘春怀里抽泣着,刘春则用泪眼向自己投来愤怒的目光。

莫伟用咳嗽声提醒田洋。

抽泣中的田洋惊慌地扬起头来,回头一见莫伟,急忙站起身,抺着泪眼用哀求的目光看着刘春,刘春哄小孩似的安慰道:“没事儿。回去吧,一会儿我来看你。”

田洋垂头而去。

莫伟知道,田洋以后不可能再做他的所谓“卧底”了。

刘春紧盯着莫伟,晶莹的泪珠顺着美丽秀脸潸然而下,刘春拒绝了莫伟递给的纸巾。

“莫非你们就不是女人生女人养?就没有娘亲姐妹?没有妻室?阳光下你们干尽了罪恶,你们这些猪狗不如的禽兽!总有一天要遭天雷劈杀!”

面对刘春的悲愤,莫伟感到一种极度的负罪。

刘春继续道:“还记得三妹四妹是咋称呼你的吗?无常魔鬼! 你们全是活脱脱的无常魔鬼!我问你,我三妹和幺妹都哪里去了?”

从刘春那并不见高声甚至还带着柔腔的问话中,莫伟分明感到是在呐喊,而发出这种呐喊的人又正是自己难以面对的人。

莫伟冲口而出道:“大姐,请允许我暂时……”

“你不配叫我大姐,我咒你下一世变母猪变母狗,让千千万万的畜牲作贱!”

莫伟上前拉住了正准备向门外走去的刘春。

“请大姐不要走,我走。”

莫伟放开了刘春,可就在他刚要跨出房门那一刻,一个东西重重砸在了他背上。

地毯上,一只花瓶正在转动着……

就在这时,赵悦来了,莫伟在赵悦愤怒的表情中,和那投来的,刀子般目光的追刺下,压着惊恐离去。

在以后的好长一段时间里,莫伟不敢面对刘春。然而,那古怪的,折磨人的思想迫使莫伟又不得不一有空隙便守着监视器,看着那无声的画面,看着刘春与姐妹们的嬉戏、独自沉默的静思、伤心的落泪……

在刘春来到“灰楼”的数年间,莫伟从没看见刘春睡觉时脱过外衣外裤,如此一来,他眼里的刘春便显得更加圣洁起来。

当天夜里,从来睡中少梦的莫伟做起了怪梦——

大森林中,张牙舞爪的麻达明追赶着莫伟爬山、过河、越涧、跳崖,好容易逃进一个又长又深的黑胡同时,一个自称是“少老板”的人接住了莫伟,并随其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胡同里跌跌撞撞疯跑……最后,“少老板”不见了,莫伟终于寻着亮光来到了胡同口,忽然背后又响起麻达明的怒吼声,正在犯急的莫伟,猛地看见前面半空中有个浑黑的大圆球,正在迅速向空中升起。

突然间,莫伟只觉头顶一声震天爆响,浑黑大圆球炸裂,原来,脱离黑壳的大圆球竟是一轮光芒四射的太阳,太阳飞速向高空升去。

从怪异恶梦中惊醒的莫伟,再也无法入睡了,他在想着梦中那轮蒙着黑壳的太阳,然而,无论莫伟怎么悟也悟不出怪异恶梦与现实有着啥必然的联系。

第二天一早,莫伟向麻达明与楼医交待了“灰楼”事宜后,驾着“黑老三”去了“望楼”。

靠着在“望楼”坐镇的一天,莫伟仍在反复不停思考着晚上的黑吃黑一事,他感到自己思维特别好,从头到尾根本没不行或失败念头闪过,一切都那么可行可信,更庆幸的是,刻意留下的王刈此时已成了自己另一刻意行为的强力拳头。莫伟在心里将计划定名为“开天行动”,他要用大捷大胜迎接家人的到来。

……

晚餐后,莫伟驾着“黑老三”回到“灰楼”。

刚一进屋,麻达明就来了。

麻达明凑近莫伟的耳边,淫邪地笑道:

“刘春那骚妮子找你好几次,我问她嘛事儿,她说离不开你了,哈哈哈……敢情儿终于变成了下流花儿,有门儿!大亮球儿,山大王,做你的合欢花花儿梦去吧。”

莫伟听着麻达明的坏笑,心中在发怵……

麻达明走后,莫伟通过监视器看了刘春的房间,他看见刘春正沉静地坐在床边,赵悦、赵冰、刘晓分别坐在沙发上。

莫伟来到刘春房间,赵冰刘晓见莫伟进屋后赶紧站起身来。

赵悦拉着两人道:“不要怕,量他也不敢咋样。”

蓦伟冷冷道:“未必不敢,而且还要连累全体受罚。”

刘春催促三人道:“算了,你们都走吧,我不会有事儿的。”

赵悦临出门时,回头的一瞥,目光里尽含着仇恨,随即门被“砰”的一声重重关上了。

刘春道:“知道找你啥事儿吗?”

莫伟坐下道:“不知道。”

“我三妹幺妹的事儿,昨天也问过你,但你没回答。”

“去了该去的地方。”

“我觉得不像以往的姐妹外出,同时跟一到你出去的还有那个眼镜袁狗。另外,那天晚上我发现你有些反常,已经很晚了你还分别进过三妹和幺妹的房间,这又咋解释?”

“凡是开了头,以后就说不清楚了。”

“天底下原本就没有说不清楚的事情,要么是你不清楚,要么是你不想说清楚。”

莫伟被刘春的话哽住了。

“你们太残忍了!自己原本也是人,竟拿同类不当人。姐妹们一人犯了你的魔鬼规章,就要全体遭遇‘连座法’。要以三妹的德性,就是打死她也敢跑,你用心太毒辣了!”刘春说完,泪水小溪般流淌下来……

莫伟难以面对刘春的血泪控诉,不得不低下头去。

刘春一改刚才的语调,婉如平常道:“你不是一直想得我的肉体吗,再说早被你们推到河边了,哪能保证不湿身的。今天我们作个交换,你告诉我三妹幺妹的去向,只要你能说出她们的消息,我就给你。”

刘春边说边自顾着退去身上单薄的衣裤……

莫伟惊恐地看着刘春,眼前交替晃动着王兰与莫玉茹的身影……

莫伟着魔似的冲到床边,飞快抓过毛巾被将刘春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仰面一声长叹,然后踉跄着步子躲逃而去……

莫伟是怎样回到房间的记忆完全混沌了,唯一只感到那颗鲜艳夺目的大红痣犹如钢针般刺扎在自己眼球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清脆的“叮叮”声将莫伟从浑噩中惊醒,他顶着肿胀的大脑,迅速拿过面前的小闹钟,止住闹铃,赶快起身。

打开房门后,莫伟正准备传手下叫麻达明,谁知麻达明却意外地从院门外走了进来。

“阿明,你打点一下,有外出任务。”

“不用打点,咱老麻从来全天候。”

……

“黑老三”按时到达市邮电中心停车场。

在车场工作人员指定位置停好车后,莫伟吩咐麻达明与自己查看四周。麻达明刚拐过弯,一个黑影便窜到莫伟面前。

“我真担心你们不准时,我准备了黑丝祙做头套。”

“别说了,快上车。横躺在中排位置上,成败在此一举!”

莫伟轻轻关好车门,然后开始了真正的四下查看,并不时看着时间。

大约三分钟后,莫伟和麻达明分别汇合到车前。

“没嘛事儿,老莫。”

十一点正,一个精壮男人从门卫室里出来,走向莫伟和麻达明。

“先生您好。”

莫伟借着昏花的灯光定眼一看,来人原来就是三年前莫伟在为“少老板”策划械斗时,那位至今也不知姓名的“天王部长”。

“都好。装车吧。”

“请先生稍等一下,我三分钟后再到。”

“天王部长”说完转身离去。

莫伟指麻达明道:“你把车后盖打开。”

麻达明立即打开“黑老三”尾盖等着。

离去的“天王部长”与另两个人提着三个大袋子来了。

在一切事情都结束的当口上,“少老板”又给莫伟打来了手机。

“您好,少老板,我是莫伟。”

“办好了吗,咹?”

“刚办好,少老板。”

“我要送货人答话。”

莫伟将手机递给“天王部长”。

“天王部长”道:“少老板好,货已转发……是的,除了莫先生,另还有位……”

“叫阿明。”莫伟在一边道。

“是的,另一位正是叫阿明的大哥。好的,少老板再见。”

“天王部长”将手机关好递给莫伟道:“先生一路保重。”

……

“黑老三”载着巨款跑上了回程。

五分钟后,当“黑老三”途经一个三岔路口时,莫伟假装不经意的轻轻咳嗽了一下,随即不久,一声低沉浑厚且凶恶的声音在车内响起。

“打劫啦!动一动我就打死你们!把车靠路边停下!快!”

麻达明猝不及防,“黑老三”“嘎吱”一声停在了路中央。

“快!靠边儿!听见没有?!”

话音刚落,“砰”的一声闷击,麻达明“哎哟”一声捂住了脖子。

“快!否则老子不出声就可以消灭你们。”

麻达明捂着脖子再次发动车,单手驾驶着,直到车轮撞上了人行道边的石台阶时车才停了下来。

莫伟抓紧手脚憋足气,斜眼死瞄着抵在麻达明脑后的枪。

“把枪交出来!车不准熄火,下车!不准回头!滚到对面儿路边儿去,快!”

麻达明听话地照办了。

王刈翻在了驾驶位上,悄悄对莫伟作了个“OK”手势。

莫伟下车后,假装傻呆呆地看着一溜烟消失夜幕车海里的“黑老三”,前后约两分钟。

莫伟与麻达明汇合不久,一辆银灰色奔驰驶入莫伟视线,正巧停在刚才“黑老三”停靠的位置上。

莫伟假意道:“奔驰车不对劲。”

麻达明唏嘘着,揉着被击打过的脖子,一听莫伟的话立即将脸转了过来。

奔驰车在原地停了一分钟,然后向前滑动了约三十米,随即飞快开走了。

“他奶奶娘的,一定是帮凶!”

“我看清了车牌号。”

“咱老麻嘛心思都没有、哎哟,他奶奶娘的砸得真痛!险些连气儿都憋了。”

“后四位数是‘一一四四’,当地牌号。”

“车上到底装的嘛?”

莫伟仍旧看着前方,可心里却想着另外的事情,一时也没注意麻达明在问话。

“都这个份儿上了你他奶奶娘的还拿一把卖嘛关子?车上到底都装的嘛玩意儿?敢情儿也值得别人动枪抢?”

终于回过神儿来的莫伟,强压兴奋假装沮丧道:“原本少老板不准说,看来只好说了。三只大邮包,共有现金六百万,昨天午下少老板就通知我了。”

“刚才那龟孙儿说啥来着?‘不用出声就可以消灭你们’,他奶奶娘的,死亮球儿,讹到咱老麻头上来了!到底是哪条道上给咱们埋的厉眼子,在这地儿瞎鼓捣?莫非真是少老板克星来了?!”

“不出半小时,少老板一定会来电话。”

“那还磨蹭嘛?死亮球儿一个,猫在这破地儿又嘛整?还不是没辙。”

莫伟有意识拖延着没搭腔,后来干脆坐在了一旁的花台边上。

果然不出莫伟所料,半小时后,小红手机响了。

“您好,少老板,我是莫伟。”

“事情都办好了吗,咹?”

“对不起,少老板,回程路上我们被打劫了。”

接下来,莫伟简明扼要地讲了全部“经过”,并当麻达明的面加进了一些夸张后的惊慌失措。

“就这么完哪,咹?暂时别说了,我自会调查的。你确定对方不会只有一人,咹?”

“阿明可以作证。少老板,您看这事儿是不是跟您说的‘小麻烦’有关?现在,我这里也出了一点儿小不理解的事情。”

莫伟讲了李道正来“灰楼”所发生的一切,有意错乱“少老板”思路,极力将其引入岐途。

“你们现在在哪里,咹?”

手机里,“少老板”语气仍旧不温不火,不急不燥,莫伟分析不出“少老板”此刻半点儿心态,但愿他真把六百万当小菜一碟,那我今天成功的保险系数就有了50%。

“我和阿明都在事发地点。”

“我要阿明说话。”

莫伟将手机递给麻达明。

“少老板,我是阿明……是的,重述一遍……把咱们的枪也缴了,我脖子也被狠砸了一家伙,害得咱、那家伙是内行……好的,马上回去。”

麻达明将手机还回莫伟。

莫伟接过手机,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发出了一种古怪的笑声。

“他奶奶娘的,已经够窝囊了你还笑嘛?”

莫伟实际上强忍不住笑的是,自己终于和那位从不曾蒙面的“少老板”有过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较量,其笑实为喜悦之笑,特别就眼下而言,莫伟自认为成功已过半怎能不笑?!

“阿明,大约一小时前还有人用枪顶着我们,一小时后我们依然活着,只要活着,少老板就能替我们血耻,这还该笑?!笑到最后才叫本事。”

“刚才你完全可以反抗,你……”

“麻达明!”莫伟勃然大怒道“我说你真他妈是浑球!事后‘黑旋风’!枪顶着你,我要真敢反抗,首先倒下的就是你!然后让那家伙跟你开个月月红血洞,面子里子全丢净。”

“那少老板对你说‘麻烦’是嘛回事儿?少老板几时对你说过他会有嘛麻烦?敢情儿你们最近又见过面儿?”

踢球的机会来了,莫伟会心一笑,看似无意却刻意的话终于将对方又套上路了。

“昨天下午,少老板亲口对我说过最近可能会有小麻烦,你刚才也说过‘少老板克星来了’的话。”

麻达明若有所思地“嗯、哦”着,随后又摇了摇头道:

“奇了怪了,他奶奶娘的,那龟孙儿厉眼子又是嘛时上的车?”

“肯定是在停车场,就是我们四处查看时。”

……

当莫伟和麻达明乘打的回到“灰楼”时,已是凌晨两点。

两人刚一坐定,门卫便来禀报“李所长到。”

在莫伟发出“请”令后,李道正带一随从来到屋里。

李道正笑着道:“纯属例行公务,随便看看,你这里没遇啥小麻烦吧?”

莫伟淡淡道:“承蒙关照,还好。”

“那行,我走了。”李道正说完带着随从离去。

“才遇麻烦,又说麻烦。”莫伟刻意警醒麻达明不忘“麻烦”。

果然,麻达明又上路了,还作出一付深沉模样。

“愣是他奶奶娘的奇了怪了,才过大麻烦又听他龟孙儿来说小麻烦,我看他有猫腻,他才真是有大大麻烦!大大蹊跷!”

“‘豌豆滚进□□儿里——奇巧’,这是我们老家的一句俗话。阿明,休息了吧。”

“你他奶奶娘的也睡得下?”

“躺下睡下两回事情。”

……

当小红手机呼叫着把莫伟从酣睡中惊醒时,已是第二天下午一点多钟了。

“您好,少老板,我是莫伟……是的,回来后一直没想通,后来入睡又太晚。少老板,昨天晚上我跟阿明回来大约十分钟后,李道正带一随从又来过,说是例行公务,看我们有没有遇上什么麻烦。”

“你怎么看,咹?”

“我和阿明对麻烦二字都很敏感,而且我们所遇是大麻烦,李道正却来说什么小麻烦。”

接下来,莫伟没想到“少老板”会说出一些令他意想不到,但同时又令其心中大快的话来。

“你对阿明咋看,咹?”

莫伟心一激灵,吃惊道:“您、少老板,您叫我怎么说呢?”

“实话实说。”

“少老板,我……”

“我先起个头,阿明近来不太正常,明白吗,咹?你谈谈吧。”

意外欣喜使莫伟精神为之一振,顿时感到肚子忽然饿了起来。

“少老板,那我就从探亲回来说起吧。其一,李道正上次闹楼后的当晚,阿明说总有一天他会有块属于自己的领地;其二,昨天晚上出事以后,阿明说过‘少老板克星来了’的话;其三,自我回来后,原以为阿明的火暴性子收多了,但后来感觉有些假,特别是我上次对他讲了袁孝仁的事情后,阿明一怒之下无故走失两天,回来后感觉他更假了。就这些,少老板,我可是对您实话实说呀!”

“你没有对阿明说过提款的事情吗,咹?”

“开始没有,出事后我才不得已告诉的。”

“那我索性再明白告诉你,咹,提款一事,我在告诉你半小时后也告诉了阿明。”

“少老板”的话使莫伟大惊失色,他绝没想到提款之事麻达明事前竟然也知道,如果事前就明白那昨晚我还敢吗?莫非真是天意?!

莫伟相反有几分紧张道:“可阿明昨天晚上明明……”

“别明明了,你也应该明白了,好好斟酌斟酌,咹。再有,阿明有反水迹象,当然,我并不是说他一定就会反,只是有迹象,咹。有事实证明阿明在暗中召集旧部,听说他还四处在找我,找我干啥,咹?我太明白他了。我知道阿明有几位朋友在混三鬼子,明白什么叫‘三鬼子’吗,就是趟红白黑三道的人,总之一句话,阿明是个不太好驾驭的,多外莽而又小有内秀的凶险之徒,你要多加在意多加斟酌,咹,如发现有坏大事之举,我授权你搬开他,以绝后患。另外,咹,你马上去会会天王集团的保卫部长,也许他能告诉你一些情况。”

“少老板”所言会不会是对自己的试探呢?莫伟费心了……

从道三年多,莫伟知道“少老板”的“领导艺术”:对手下绝不真正信任,恩威并用,委权不放权,然后又利用其相互制约、猜忌,既不让下级真正得宠,也不让下级真正失宠。

下午三时许,莫伟上门“召见”了“天王部长”。

“天王部长”道:

“先生,接少老板指示后,我动用组织查了那辆‘一一四四’牌号的车,该牌号不是银灰色奔驰,应该是一辆标致,但标致车早在两个月前车主就报失了,银灰色奔驰暂时无从查找;李道正暂无不良迹象,麻达明在代职期间行踪诡秘。另外,黑三菱找到了,现正停放在东郊一个名叫‘小沙沙’的鱼村附近。情况完毕,请先生指示。”

莫伟模仿着“少老板”卖弄道:“暂无不等于永无。错一生二,由二生三,如果三又生万物的话那就更麻烦了。”

从“天王集团”出来后,莫伟想着“少老板”对麻达明的一系提示以及刚才“天王部长”的汇报,经过一番周密分析后,他断定以借找车为由会王刈不会有问题。

莫伟以非常的警觉,换乘了好几次出租车,转了好几个大圈儿,最后才来到东郊。下车后,莫伟警惕着四周,然后三弯两拐来到王刈的出租屋前。门开后,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呛鼻的烟酒臭气,莫伟将正准备探头张望的王刈一手推了回去。

面对着忽然而至的莫伟,王刈英俊的脸庞笑成了一朵灿烂的向阳花,激动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来道:“我连身都不敢离,另外,枪我放在驾驶座垫下,邮袋丢在车尾箱里。莫伟,你说我这人怪不怪,开始我还以为会害怕,谁知干起来反倒、你说,是不是我割了胆囊,没胆了反倒不知啥叫害怕了?”

莫伟强压着内心的激动,看着眼前包有磁卡的纸包,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心中石头总算落地了。

“咋样,这夜草横财还行吧。”

“行呀!不过,干这种事情终究如同猴子耍□□,总有一天会耍出血来,我还是赶紧回去才好。你放心,以后我王刈再不会干见利忘义的事情了,一想起从前的事情我就后悔,肠子肚子都悔青了,太杀白血球了!有钱了,补得起!想没到会这么容易。”

“容易?你以为是在打仗攻山头?非要把自己搞死几回才算完事儿?!高手过招讲的是玩儿脑子,拼心血,赌胆量。你以前也玩儿过,只是太差劲了。说实话,为了搞这口‘里乱’,我呕心沥血策划得差点儿没把心都吐出来。”

“是的是的。”

“我说王刈,再苦熬几天你就可以衣锦还乡了。今天我们暂时讲到这里,明天晚上晚些时候我再来取东西。你要小范围走走也行,反正左右都有我的人护着,没问题。”莫伟说完站起身来。

“那,田洋的事情呢?”

莫伟随即又坐下道:“你真的还在想她?”

“真的莫伟,跟田洋□□实在太不同了,我……”

“那行,我会安排的。告诉我,车停在啥地方?”

“出门向左,一百米处小巷左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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