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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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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瑞安回他说:“你撞烂的小日本的摩托加起来早够买辆桑塔纳了。”

苏照大笑,“‘伤特了’!这样的名字,一听就不吉利,我为什么要买?”

蒲瑞安不想和他多聊,干脆问道:“你今天来这里干什么?家里没人。”

“借卫生间,”苏照满不在乎地说:“我带了个小妹妹出来玩,她说要上卫生间,外头商店里排老长的队,我就带她来这里了。”指一指楼下,果然听到二楼卫生间有冲水的声音。二楼的卫生间就在亭子间的楼下,马桶的水声传到了楼上亭子间里。

蒲瑞安听见了脸气得发白,声音也带着极大的不满,“小舅舅,二楼的卫生间是我独用的,你怎么可以让陌生女人进我的卫生间?”他会为这个事情发这么大的火,景天颇为奇怪,后来想起他刚在卫生间里洗过头,是必会有些个人用品摆在当眼的地方。早上她洗过头后不也把卫生间清理干净了才出来的?这么一想就理解了。

“你在那里藏了一个女人吗?”苏照讥笑道:“楼上一个楼下一个?”

听到这里景天不满了,插口道:“喂,我可没惹你,你们吵架,别拉上我。我刚才向你致以新年的问候,作为礼貌,你也不该这样回答。”

蒲瑞安护着她说:“你别理他,你一理他他越得意。”

苏照哼哼连着冷笑两声说:“是啊,你有私人卫生间,多了不起。有的人就是命好,不过除了命好,还有什么?命好又不能管一辈子,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知道将来呢?”

“那我也奉劝你一句,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既然提到命,那我还有一句:前生不修,今生遭累。今生不修,来世受罪。”

苏照勃然大怒,上前一步说:“你说什么?”

蒲瑞安同样毫不退让,镇定地说:“心照不宣。”

眼看两人就要打起来,一张圆圆脸从楼梯上冒了出来,跟着上来一个女孩子,年纪比景天还小着两三岁的模样,穿一身白色的皮衣,白色的高帮靴子直到大腿,短短的苏格兰花格裙才到大腿中间,裙子里面穿的是菱形格子的驼色羊毛长袜,头上戴一顶白色的绒线帽子,所有的衣服和鞋子都是簇新簇新,整个人像是从时装杂志上跳下来的。她的脸是扁扁短短的苹果脸,脸上绯绯红,一看就是用腮红扫出来的,因为她的鼻子被冻得发了红。

这里突然出现这么一个小姑娘,就连景天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小姑娘蹦进来,一眼看到那个取暖器,高呼一声,说:“呀,这里有这个,我冻死了,先烤烤火暖暖手再走行不行?”

挤过门口站着的两个男人,坐到景天身前刚才蒲瑞安坐凳子上,把手伸向取暖器,翻来翻去焐着,看向景天,好奇地问:“姐姐,你是这家的吗?”

景天摇头,笑说:“不是,我跟你一样,是来玩的。”

小姑娘说:“那就好,我就怕遇上人家家里人,他们那些家里人的眼睛个个都像野人婆婆,看见我就像要吃我琵琶梗一样。”

景天噗嗤一笑,这个“野人婆婆吃琵琶梗”是上海的老人家编出来骗小孩子要他们注意陌生人的,“野人婆婆”相当于童话故事里的熊外婆和狼外婆,“琵琶梗”原是一种撒了白糖的油炸糯米果子,这里是指小孩子白嫩的手指头。景天想起蒲瑞安妈妈那个端庄的贵妇样,居然可以和野人婆婆熊外婆狼外婆划上等号,就忍不住笑得更厉害了,她笑笑不过瘾,还问苏照说:“小舅舅,这样的小姑娘过得了你阿姊那一关?不怕被生吞活咽了?”

苏照也跟着笑,拍拍蒲瑞安的肩说:“老弟,我们两个不用斗,将来看她们的。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下家里要热闹煞了。”

10 琵琶梗

景天看看这小姑娘再看看苏照,笑笑不语。苏照看了她挂在嘴角的笑容却问她:“有什么话只管说,我可不是你那位虚伪的蒲老师,表面上正人君子得很。”

“实际上呢?”景天问,再看一眼蒲瑞安,看他的脸色果然已经恢复成了一惯的模样。

苏照摸出香烟来,叼在嘴上,说:“实际上是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一吹就倒。你看我两句话就把他惹得发火了,你和他处了这么久,很少看见他发火吧。”

蒲瑞安沉声说:“小舅舅,别在我书房抽烟。”

“嗳小舅舅,说真的,你是故意不让人高兴的吧?你明知道他的软胁在哪里,偏要去捅,这算什么心理?”景天说:“这里有两个女人,还有一个不抽烟的主人,你却明知故犯,显然就是为了要激怒他。激怒他就让你觉得这么开心?虽然我们只见过两面,他也从来没在我面前再次提起你们家。但据我看来,你很嫉妒他命好,至少比你好,嫉妒得以至于不能见他有片刻的开心。我很好奇你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让你们这样水火不相融。”

苏照把香烟衔在嘴里,掏出打火机来却不点,只是用极冷的眼神看着景天,说:“你这个女人很讨厌。”

景天哈哈一笑,“我也觉得。所以波洛先生和马普尔小姐才这么受大众的欢迎。”转头问那个穿白衣的小姑娘:“你几岁了?做什么的?”

小姑娘眨眨贴了长长眼睫毛的眼睛,那眼睫毛上还粘了亮晶晶的水钻。小姑娘扬起她的苹果脸说:“我二十岁,刚参加完了电视台一个唱歌比赛,昨天决出了名次,我拿了二等奖。我叫倪慧,你没看过我的演唱吗?导演说要给我录盒带呢,录好了送你一盒。晚上电视台有节目要录,你看电视吧,会有我的。苏照带我来淮海路买晚上上台穿的衣服,”伸出雪白的皮靴给她看,“刚买的,好看吗?”

景天看看她这一身上台的服装,笑说:“妹妹,别说姐姐没提醒你,历年来电视台举办过多少歌唱比赛?哪一届不是办得如火如荼,可是哪一个又灌了唱片录了盒带出了名成了歌星?全都自生自灭。”转头不理他,看向苏照说:“这个小姑娘够嫩,满足你的条件了。其实这条件真不算高,每年都有新鲜面孔长大成人,进入各种比赛中,让手伸得长的人去挑。”

苏照取下香烟放在鼻下闻,问蒲瑞安说:“她成了你的发言人了?你除了会躲在女人的裙子底下,还会什么?”

蒲瑞安伸手握住景天搭在藤椅靠背上的手,冷冷地说:“女人的裙子就是她们的身份,什么样的身份决定说什么样的话。有身份的人说出的话份量不一样,我想这个你应该很清楚。”

苏照的脸发青,说:“好得很,有人迫不及待要表现他的贵族身份了。自以为高人一等先生,你别忘了这里是谁做主。”

“我不用提醒你,这里姓蒲吧。”蒲瑞安回应道。

这里两个人又要斗起来,那边倪慧却叫了起来,对景天说:“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凶?我又没惹你又没得罪你,我们第一次见面,你问我多大问我在做什么,我好好地告诉了你,你却讽刺我?你这个坏女人。”

景天愕然看着她,忽然笑了,说:“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你看他们两个吵成这样,你受他的连累,被我讽刺两句,也没多大关系啦,最多你讽刺回来好了,我喜欢旗鼓相当的对手。可是我看你的反映,要想胜过我,只怕不容易。不过你要是和我对骂,我一定输给你。”

倪慧疑惑地问:“为什么?”

景天继续笑,“你看,你一句为什么我就答不上来了。你很可爱,我们做朋友吧,刚才对不起了。”

倪慧哦一声,又问:“他们两个在吵吗?我以为在讨论问题。吵的话,早就动手了。”

景天哗一声,说:“妹妹,你大智如愚,我甘拜下风。对,他们两个没在吵,是在讨论问题。”

“是什么问题?我没听懂。你听懂了吗?”倪慧问。

景天摇头说:“妹妹,你比我聪明多了,看到了就当没看到,了不起的本事。至于你问我他们在讨论什么问题,我想是中国历史上常见的一个问题。”说到这里,她停了一下,看看那两个人的表情。倪慧的脸不用看,肯定是一头雾水,耐人寻味的当然是苏照和蒲瑞安。苏照一脸的不屑,蒲瑞安却嘴角藏笑,像是在等她说什么好笑的话来。景天说:“我也是瞎猜的啊,说错了当逗你一乐。”蒲瑞安说:“你说,我就等着你逗我乐。”

“很简单,不知你听过京剧《二进宫》没有?李艳妃为了让自己老爹当皇帝,宁可牺牲她儿子。娘家当然比夫家亲,没办法,血缘嘛,血液里带出来的,天生的,如此而已。对不起,我刻薄了。”景天耸耸肩,“当然不够恰当,不过意思你明白就行了。”

苏照捧腹大笑,对蒲瑞安说:“这话对你妈妈说去,只怕要气炸她的肺。”

蒲瑞安也笑,“你戏看得太多了。”

景天笑说:“没办法,谁让我妈是戏迷呢?光《三笑》就看了七场,《红楼》《追鱼》更是数不清,追星族什么年代都有。”

倪慧插嘴说:“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你讲我听听嘛,我最喜欢听故事了。”

“你叫苏照讲给你听吧,我对讲睡前故事没兴趣。”景天说。

苏照瞪她一眼说:“别仗势欺人。”

“对不起,仗势欺人的还真不是我,我就是好讽刺两句。”景天说。

苏照对蒲端安说:“老弟你好的,你的女人厉害,我等着看好戏。阿慧,我们走,你再不去电视台要迟到了。”

倪慧跳起来奔过去,又转身问景天:“姐姐你说我穿这身衣服上台唱歌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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