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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第二十四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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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一步一步地走着,“嘭!哗啦!”又不知道撞碎了什么,冷茗芸缓缓地蹲下来摸索着那些破碎的东西。窗外千里晴空,清风送爽,花绽香飘,金光撒落在整个美丽的大地上……只可惜她再也看不到了。

“小姐!”雅兰与雪梅惊呼,并奔跑过去扶起她来。

“小姐要什么尽管吩咐!不要这样!”雅兰有点气愤,又有点心疼地骂道。

“对不起!……我……我只是……想喝点水。”但是没有想到自己连喝点水的能力都没有了。

听到那带哭腔的声音,雅兰与雪梅都非常心疼,那双带有奔腾的浪涛,白雪纷飞,枯叶飘舞的眼睛就这样失去了光芒,永远也不会回来了。那曾经纵横天下,叱咤风云的女主也似乎随之消逝,现在眼前的只有一个孤弱无助的女子。她们不知道经过了多少生理上与心理上的摧残才能够把那自信的她变成这样的人。

“来,小姐!快喝吧!”雪梅马上端起一杯水,让她好好喝。

“雪梅,雅兰请你们帮我规定好每一个地方,我要学会自己走!”冷茗芸喝完水后坚定地说,她不能再这样放弃自己了。经过一个多月的训练,冷茗芸终于可以自己走出院子自己散步了。因此每天她念完经文以后,走出院子散步是她一天的必做的事情。

在众人的眼里,冷茗芸似乎成了过去,但实际上她在投降之际,她已经在整个煊黎国当中安插得力的手下,以便再有谋害江山社稷的人,马上可以缉拿归案。这一个月当中,冷茗芸安插在宫中的人报告说皇后有谋反的嫌疑,她随即命令一切的人马彻底地寻找她的底细和证据。

冷茗芸一个人静静地靠在院子里的一棵树上,眼前是一片的黑暗,难道煊黎国前景也是这么黑暗的吗?她不会让任何事情再焚烧这片土地,因此她不能让任何人再抢夺那至高无上的置了。

这几个月当中,北星夜非常烦躁,冷茗芸与阿牛相拥的一幕和她撕心裂肺的叫声让他无法释怀,强烈的妒意与自尊让他一直都自始至终都不想面对她。同时那天上轻轻飘着的云朵也时时刻刻印在眼前,让他延绵不断的思念不断地涌出来。

终于,北星夜忍不住了,问了旁边的近身太监道:“富祥,上次刑岚的寿辰后,朕都卧病在床十四天了,那冷女士情况如何呢?”

被问得富祥恭恭敬敬,不带任何感情地说:“回皇上的话,冷女士因为那毒粉而瞎了。”

“嗒!”被北星夜握着的笔,掉在地上了。

北星夜一步步缓缓地走向那个院子,他每走一步,心就似乎进一步加重了。

他走到那清静的院子,依然那么恬淡,里面没有人,雅兰与雪梅也不知去向。正在北星夜想走进屋里的时候,门开了。冷茗芸摸索着走出来,手里握着一个拐杖,不断地左右摆着。她从北星夜身则走过,缓缓甚至有点抖地前进;突然一个微小的锦囊掉在地上了,冷茗芸伸手在地上不断地摸索着,但始终都还有一段距离,北星夜就这么看着她,她现在犹如一个会动的娃娃一般,眼睛没有了那如阳光的光彩,脸也没有丝毫的动静;现在的她比以往更难猜测心思。

冷茗芸的呼吸有点急速,似乎很着急地寻找那个锦囊,终于摸索的手摸到了那个小小的锦囊,她宝贝似地轻轻地捧起它,然后打开,小心翼翼地摸了一下那块碧绿但不贵重的玉,和一扎头发,然后再放进怀里。

看到里面的东西,北星夜觉得世界的一切都停止了,清凉的风不再吹了,绿嫩的树叶不再动了,潺潺的流水不再流了……心似乎开了一个洞,任他怎么想压抑那蔓延的痛楚也不行。他缓缓地向她走一步。

冷茗芸也听到旁边有人的声音,警惕地要往后跌,手还是紧紧地攥着在怀里的锦囊。是什么人?为什么我什么也没有感觉出来?突然一双铁臂把她紧紧地锁在那温暖的怀里,她感到嘴上有一股温温的气息喷着,然后耳边传来那熟悉无比,又压抑着的声音说:“是我……”然后到来的是一股温热,又珍重的轻吻;然后那吻又落在那双再也没有粼粼波光的眼眸上,随后就是一个似乎无终止的相拥……

如果,一切只停在这里,因该多好呢?冷茗芸心里微微地道……

流水潺潺,百花齐放,凉风飘过……

* * *

冷茗芸这几天身体有点不适,常常觉得天旋地转,没有食欲,更有时候想呕吐。雅兰与雪梅好几次都想叫太医,结果被她这止住说也许这是肠胃不好的原因,过几天都没事了。但是这些症状不但没有消失而且来得更加凶猛。今天她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等待那眩晕的感觉过去。

门外响起了一些类似鸟声的声音,冷茗芸睁开了那双没有焦距的眼睛,让雅兰与雪梅在外面守着,然后又吹了那类似鸟的声音。须臾之间,出现了一个穿着侍卫衣服的人。

“在下参见公主。”那人恭敬地道。

“情况如何?”冷茗芸忍耐着呕吐的感觉,问道。

“回公主,皇后党派依靠着皇后的势力欲发动宫内政变□□,现在也有防之,就在下月迁都宴阳城。”

“澜翼,命令下去,立即杀了皇后,以除后患。”冷茗芸思了一会儿,既然罪孽已深,就差不了这个人;于是她与澜翼共商刺杀之计。

数天后,冷茗芸依然病殃殃地躺在床里,胃里又一翻滚绞,那呕吐的感觉有上来了。她是怎么啦?她虽然自己没有精通医术,但是起码也会一些,于是她自己往左手搭上三只手只,替自己把脉。

双脉!……

那寒冷的世界渐渐被涌进来的喜悦温暖了,一切都犹如春天般,暖暖的,伴随着那温和的风,和那五颜六色的花朵。她轻轻地把手放在那仍然平坦的腹部,小小声地说:“小宝贝,要健康长大,娘在等着你出来……”那双没有光芒的眼睛,流出了喜悦的眼泪划过那不曾有过表情的脸。“要健康成长……”

* * *

“皇上!不好了!不好了!”一个尖锐的声音在皇宫中徘徊着。

“干什么!那么大声嚷嚷的!”北星夜威严地拍桌吆喝。

“皇上!”那太监惊恐地跪在地上用手指着皇后的寝宫,“皇……皇后……她……她……”

北星夜“哼!”了一声,挥袖而去,路途中他看到所有的人惊恐地叫着。他的神色越来越凝重,他直接走到寝宫的大床中间,撩开所有的轻纱。他,北星夜纵横沙场,见过无数的生死,但是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恐怖的一幕。

美丽贤惠的皇后现在竟然手腿异处,眼睛被弄瞎了,鼻子被挖了,口被人割得大大的,她还不断地蠕动着。北星夜看到如此惨不忍睹的一幕,马上拔剑一刀刺过皇后的胸膛,了结她。

“宁珑,安息吧……”北星夜疼痛地闭上了眼睛,随即心上燃起了烈烈的火,“说是谁做的!”

随即有人压了澜翼进来,他双手被绑,头发凌乱,衣服别开并占满血,嘴角有血迹。

“禀告皇上,这个人就是今天早上发现在房间内,手握着刀,插在皇后身上,其中的一个宫女叫了侍卫进来就把他逮住了!他名叫澜翼,是宫内侍卫。”

“皇上,此人乃前朝君主冷茗芸的一个御前侍卫;上次刑部传来冷女史的秘党名单在中有他。”北星夜眼陡地暗下来,心除了怒火以外还有强烈的痛楚;现在的他还是不了解她,为什么看起来如此无害的他,竟然会做出惨绝人寰的事情!她到底是残酷,是无情还是恶魔?

“不是我做的!皇上,此事不是公主做的!”澜翼激动地叫着,结果被北星夜削去了半个头。

“起驾!到冷女史处!”北星夜寒冷地道,身边的所有人都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冷茗芸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她心充满着即将成为人母的喜悦,她期待着北星夜的到来,她要他第一个知道她怀了他的骨肉。她要忘却所有的仇恨,好好地与北星夜过,让孩子快快乐乐地成长。

不知道他知道了以后,会是什么表情呢?她暗暗地恼自己竟然看不到,要不看到他欢喜的表情,或那傻呆的样子,真的会是一个很好的乐趣。

“星夜,我终于怀了你的孩子了……”

“皇上驾到!”远远传来了,太监尖锐的声音。

冷茗芸激动地站起来,用拐杖不断地摸索着,希望能够直接告诉他……她的棍子碰到了一个东西了,她用手摸索了前方,碰到那坚硬的胸膛,她继续靠近,闻到了他那熟悉的味道,于是她放心地张开双手准备抱住他。

“星夜!我有事想告诉……星夜?……”他抓住了她张开的双臂,不让它们靠拢,而且握着拿力道越来越大。

“为什么要杀皇后!”那冰冷声音传出去之后,他感受到她的僵硬,他的心更火,他即使不爱宁珑也无法接受她用这么残忍的手段去杀害一个人!“说!为什么!?”

冷茗芸听到这个问题后,心中不由一紧,那已经失去昔日风采的眼睛,流下两条细流……是因为爱你,不想让你受到半点伤害,所以我宁愿背负更多的罪恶,让你平平安安地过一辈子……

看到那两条眼泪,他知道是她了,于是喝道:“来人!把冷女史押进地牢!”然后把她推向一边的侍卫,转身离开,留下她撕心裂肺地喊着:“星夜!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讲!星夜!星夜……”

* * *

这里是哪里?冷茗芸感到寒气攻心,到处都湿润,空气中飘着血腥的味道,让敏感的她几度欲呕,然后就是关铁门的声音……

“皇上有令!不许送任何食物,不许送任何东西进去,违令者诛三族!”一个声音渐渐远离道。

“是!”这个声音更加遥远,几乎听不到的遥远。

冷茗芸坐在那牢里面等待了许久,手不断摸索着要熟悉环境。这个寂静的地牢只有流水的声音传来,她终于感到一滴滴滴下来的水了,这里有水;继续摸索,那里有一些干草,再摸索找到一个类似排水渠的东西,地上有一个破碗,和一些凌乱的筷子。她拿了这些东西过去传来水声的地方,然后去洗,她要喝水。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冷茗芸无力地躺在干草上,这几天陪伴她的除了那滴水声和老鼠声以外,没有任何东西了。但是她看不到,因此她没有任何时间概念,她只是知道过了许久,她好饿;眩昏,呕吐的感觉不断地袭击着她。

心更是绝望……星夜,为何每次品尝到一丝甜后,就来了无法忍受的苦楚;我很疲惫,你快点过来吧!因为我不知道那疲惫不堪,千洞百孔的心还能够原谅你多少次了;出现吧!带我和孩子离开这个入地狱般的地方吧;你即使恨我,虐待我,刺我死也没有所谓,但不要让孩子受苦;他是无辜的;星夜,求求你了!

但是那个伟岸的身影始终也出现……

冷茗芸再也等待不去了,饥寒交迫,怀孕的症状比之前的更加明显,她虚弱地拿了一支筷子,凝神而听,然后运用那不多的内力,往墙边一射。

“叽!”老鼠的惨叫声,冷茗芸辨认了方位,摸索地去找那老鼠的尸体。拿到后,她把那老鼠放在那细水下洗干净。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张开嘴地咬那死去的老鼠。刚碰到那身体,冷茗芸胃里一番绞,她流着那压了一下那痛苦不堪的感觉,再去咬那身体。她边艰辛地啃着心里边道:孩子,为了你,娘会坚持的……

四个月后,外面的世界依然美丽,充满阳光的洗礼;地牢的世界也依然黑暗,腥臭与寂静。冷茗芸坐在那干草上,摸着那鼓起的腹部,嘴里若有似无地唱着:

君住南江头,

我住南江尾。

日日思君不见君,

共饮南江水。

君在煊黎北,

我在煊黎南。

日日念君不望君,

共在煊黎土。

此情缈似水,

此恨坚如土,

只愿君心似我心,

定不负相思意。

怎奈水无形,

奈何土坚硬。

曾经乃相濡以沫,

今却江湖相忘。

最后那几个字是艰辛地唱出来的,她的心已经痛到麻木了;曾经她很爱很爱他,爱到即使自己要背负着前年的骂名,她都愿意去等待他……她回想起在雪地里的往事,那时候他们就像那相濡以沫的鱼用彼此的体温去温暖着,拯救着对方……但是这个相濡以沫换来是那个残碎得不可收拾的噩梦……现在他在他的宴阳城,她在她的地牢……他也许在那高庙之上享受着那至尊无上的位置,忘记了她;而她也在这里享受着与自己孩子相处的时间,努力地忘记他……

忘记吧……也许这样自己会过得更好……

忘记吧……也许这样自己可以抛弃一切的枷锁……

忘记吧……也许这样就不会生不如死……

忘记吧……也许这样就会没有了那痛彻心肺的痛……

忘记吧……也许这样就不会含着眼泪陪伴自己的孩子……

突然,她感到了腹部一痛,原来是孩子踢她了,她把手放到那个地方感受着里面那个调皮蛋的一举一动。“呵呵!孩子你也认为娘要忘记爹爹吗?好,忘记吧……但是为什么心还是会那么痛……”孩子似乎也懂了她的意思不再调皮了……

这几天冷茗芸腹部不断地传来阵阵的痛,而那痛随着时间的推移次数越来越多,相隔的时间越来越短。冷茗芸自己算了一下,凭直觉她觉得孩子最多只有七个月,难道要早产了?……她开始冒汗了,那疼痛就像一股浪一般击拍着那脆弱不堪的身体。

“啊!~”冷茗芸终于喊出声了,那黑暗的地牢不断地回响着那惨烈的叫声,久久不绝;冷茗芸用手抓紧了手上的东西,喘着粗气,拼命地使力;但那疼痛仿佛无尽地击向她,她只能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能放弃,再累也不能放弃。

终于在冷茗芸一声惨叫中,一声哭声划破了那凝重的空气。冷茗芸疲惫不堪的身体几乎要晕过去,但是坚强的意志力不让她就这么放下孩子。她顺着自己的身体找到了孩子,她拿了自己那破烂不堪的衣服把孩子包起来,轻轻地擦干,她不知道怎么抱她,但是她本能地小心。

“宝贝,看看你是王子的还是公主呢?”她无力地说但手还是顺着孩子的身体摸到下身有一个小小的凸起,冷茗芸笑起来,“是王子哦!饿吗?来娘给你奶……”然后她就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她醒来了,但是还是觉得天旋地转,她移动了手,碰到了孩子,他也似乎睡着了,但是摸了摸他似乎开始粘了,听爹爹说过,如果粘了很容易伤到孩子的。于是她想起之前猫娘也是用舌头帮小猫来清洁的,所以她艰辛地把孩子放到一边,然后用尽力气,小心翼翼地把他舔干净。

就在这时,门外奇迹般地响起了脚步声,铁门终于“叽呀”地打开了,然后冷茗芸听到一声艰辛喊出的“小姐!”……

* * *

“曾海山,你可知错!”在辉煌的大殿上想起了北星夜的那毫无温度的声音。

“呵呵呵!”曾海山冷笑。

“在煊黎国时期,你试图谋反,但给朕先攻城让朕能够守住这个江山!真的想不到你这个狼狗之心,竟然连自己的徒弟都要杀害!”北星夜不敢想象如果冷茗芸落在他手里会有什么结果;跟着他虽然苦,但是没有沦落到人可尽夫的生不如死的地步,眼前的人太恐怖了,那样深沉的心机,让人无法捉摸。

他爱茗芸,因此他宁愿自己伤害她也不要别人这么折磨她。后来他做了皇帝,但是还没有铲除这些野心分子,他是不会对他们露出自己的弱点——茗芸;事实证明他没有错,他冷落她,贬低她就为了让她能够安安全全地渡过这一场暴风雪,他也明白她在身边安插了很多人监视着他,帮助他;他也知道皇后党派日益强壮,他迟早也会铲除他们,但是他没有想到冷茗芸竟然会用这么残忍的手段……最令他心痛与心寒就是她的手段,因此他要惩罚她,把她押进地牢,同时又在这个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保护好她……现在终于走进尾声了……他会用他以后的时光去好好地爱护她……

“我说啊!北星夜,你做这个皇帝也真的够失败了,连自己心爱我徒弟都不敢留在身边,你知道你这种若即若离就是让我徒弟生不如死吗?”曾海山不断地讽刺着他。

“朕知道,朕亏欠她的太多,但是她用了那种手法杀了皇后也是不对的!”听到此话曾海山更是笑得无以复加,听到北星夜心生疑惑,更有莫名其妙的心痛。

“皇上,我徒弟有个秘密,你想知道?是非常重要的,让我悄悄地告诉你吧!”曾海山刻意地道,眼里露出异常的光芒。

“皇上!小心有诈!”旁边的黄延嘉道,他心里非常心疼这对恋人,明明相爱,但是一味地为对方着想而不断地伤害对方,同时也伤害自己。特别是北星夜,他不断地忍耐着,控制着自己不要去见公主,如同公主宁愿忍受千年的骂名也要把这个江山留给北星夜,满足他的欲望。他知道公主口才一直都是很好的,她嘴里说是为了天下苍生,但实际上除了此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她希望能够满足他,要他帮她扛起这个沉重的江山。但是他最后不能理解的还是公主为什么要这么杀皇后,嫉妒吗?怎么善良的她会变成这样的呢?

北星夜象征性地点了头,然后过去走到曾海山面前,听他在耳边说:“皇后从开始到最后一口气都是我的奸细,虽然茗芸她也动了杀机派了澜翼去刺杀她,但是皇后是我杀的……”听到此话,北星夜如五雷轰顶,心痛得难以复加,然后他听到更残忍的话,“我以你的名义下了命令不让她食物,因此你现在去地牢跟她收尸吧!”说完后,他趁北星夜惊愕一时,马上发射一个毒针,给他避过了,于是他咬舌自尽了。

看到此的北星夜疯了,吆喝道:“把他给朕凌迟!然后拿他的尸首去喂狗!”然后他就泪流满面地冲了出去喊道:“备马!备马!去夕炎城!”

几天后,北星夜终于到了地牢,他不断地喊着:“芸儿,芸儿!”。远远传来了让人闻之欲呕的恶臭,他没有理会他继续,前进结果发现了里面除了一堆老鼠的模糊的尸骨,一滩血迹,还有一条长长的东西,顿时他泪流满面,难道她是在这里死的吗?

跟随而来御医与侍卫也纷纷到场了,然后御医看到那长长的东西,惊讶地道:“胎盘?脐带?皇上,冷女史怀孕了?”而且看情形是临盆不久,因为那脐带还湿是软的。

北星夜只是觉得心里倒塌了什么东西,他双眼含泪,疲惫不堪地道:“朕不知道……”

“看情景是靠吃老鼠而过的!”一个刑部的官员道。

“皇上昨天晚上发现了有一辆马车往南驶,我们从中追着,只逮到一名女子!”

北星夜不再理会他们做什么,马上去见那个女子,一看就知道是雅兰。雅兰张开双手,哭道:“北星夜,放过小姐吧!小姐太苦了,你不知道那时候,你眼睛中了毒,是小姐要求御医把你们的眼睛环了!她说过,她已经是一个笑不得,行不得,拿不得的废人,再失去双眼也没什么大不了,但是你是一国之君,万民所依靠的人,你如果瞎了,天下会打乱……求你,北星夜,这一次放过小姐吧!她活得太苦了……”

北星夜痛得无法呼吸,他艰辛地吸了几口气,然后带着压抑的哭腔道:“备马,我要去追她!”

* * *

冷茗芸发着高烧坐在海边,听那永恒不息的起伏。曾经她听过别人说过海洋是一个深沉的动物,他能够洗涤一切东西的罪恶和回忆,她的也可以洗去吗?突然旁边的婴儿咦哟一声,她已经无力抱他了,只能轻轻地拍着他。

后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小姐!小姐!”是雪梅的声音,“怎么走出来!你还发着高热呢!”她心疼地看着瘦弱不已的她,皮包骨,双眼已经凹进去,在地牢抱她的时候,她发现了她几乎没有重量了,似乎会在她双手消失。“清风在里面熬好药了!”清风是冷家的一个子嗣,与冷茗芸同辈,他继承了家族的医术。

“雪梅,如果我不行的话,请你好好地照顾斓天吧,我曾经问过自己无数次,我和星夜曾经相爱过吗?只有斓天,时时刻刻地提醒着我,我们那么亲密过,也曾经相爱过……对于这段感情,我没有后悔过,从来没有……只是欢喜过,努力过,悲伤过,伤害过,我想已经没有办法再继续爱下去了……”

突然身后响起了马蹄声,冷茗芸惊恐地挣扎着要站起来躲避。她觉得整个天地都翻过来了,就在这时那双仍然有力的双臂托起他,雪梅也识趣地退下去。北星夜无法相信手下的瘦弱,轻盈与高热。

他迫不及待地吻向那双干枯的唇,她细弱蚊声地说:“星夜……我在想如果当时我没有跟爹爹去宴阳城……如果那时候我去了北方从军没有回来……如果那时候我让阿牛一个人去从军……如果那时候我死在那个雪堆里面……我是不是不会尝到整个撕心裂肺……断朽肝胆……粉身碎骨的滋味呢?……我不恨你……我只是恨我自己把自己往这个无底深渊推而已……如果当时我没有坚持,那么现在我会过得好一点。”

“不是的,芸儿!不是的!”北星夜心痛地抱着她,他不知道怎么补偿她了;于是他只能紧紧地抱住她,但她仍然试图挣脱,他为了不伤害他,紧紧地抓住她的手;挣脱不了他的手冷茗芸在昏去之前艰辛,决绝又悲痛地说:“星夜,放手吧……”

那个海滩突然被一个撕心裂肺,渗透着血的一个叫喊打破了永恒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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