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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无耻之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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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差不多的时间,同样有几个人焦急地守在532医院的手术室门外。他们是李玉申夫妇和双眼红肿的薛教员、以及不住唉声叹气的王队长。

满脸寒霜的李玉申双拳紧紧握在一起,他想到昨天夜里见到的萧暮时,仍然忍不住浑身的肌肉都绷得紧紧的。向南握住他的手,安慰地拍了拍。他勉强冲着妻子笑了笑,想到手术室里的萧暮,他的眉头又紧紧地皱了起来。

半夜里,他们两口子被他们营执勤的战士给敲门敲醒了。说是后门的门岗打电话来,有一个叫老瓜的菜农有急事要找他。

老瓜是后门附近的一个菜农,经常给大院里送菜,一来二去的就跟他们负责看门、执勤的警卫营战士都混熟了。老瓜可是个老狐狸,卖菜的时候精着呢,欺负大兵实在,没少以次充好地坑部队的钱。他们不忿,有时候也时不时地趁着站夜岗的机会去他的菜地里顺点儿新鲜瓜菜吃。其实哪里是为了吃,多半是去捣蛋的。

这老瓜半夜里来扰人清梦干什么?难道今天又有哪个兔崽子去捣乱了?正当新婚的李副连长(李排长升官啦)满怀不舍地从妻子身边爬起来,板着张臭脸跟着士兵赶到后门。

一听到老瓜的话,李玉申立刻脸色大变,他一边让门卫火速去叫向南来,一边扔下老瓜就抢先往老瓜的菜地跑。

萧暮不知道爬了多长时间才爬到老瓜的小屋的。她的十根指甲已经全都磨没了,两只手都是血肉模糊的一片。前面的衣服全都磨烂了,整个前半身的皮肉更是没有一处好地方。尽管下了一场大暴雨,但是从老瓜的小屋前的那道长长的爬痕依然能看出来淡淡的血迹……

最让李玉申心惊肉跳的不是萧暮的皮肉伤,而是她的腰,他抱起已经昏迷的萧暮的时候,她的下肢就像是根软面条似的拖在地上。

等向南匆匆来到大致检查一下后,立即脸色凝重地叫了救护车。

李玉申知道,萧暮的伤,麻烦了。

门打开了,穿着手术服的医生走了出来。对着向南摇了摇头。

几个人的心里都是一沉。向南急忙问:“怎么样?”

医生皱眉:“如果当初受伤的时候能够平移着送到医院来,或许她的神经能够连接上。可是……”

他摊了摊手:“经过这么剧烈的颠簸,她受伤的神经已经一塌糊涂了。没有治愈的希望了。”

“什么?!”

薛教员激动地抓住医生:“你是说萧暮瘫痪了?!这怎么可能?!她还要跳舞的呀!她今天还要比赛呢。”

她捂着脸痛哭起来。

王队长抹去满头的汗珠,不死心地问:“难道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吗?”

医生无言地摇摇头。

萧暮缓缓地睁开眼睛,眼前的光亮让她的眼睛刺激得几乎流泪。她不由自主地□□了一声。

她一发出声音,就感觉到身边有几个人影在晃动。她朦胧的视线渐渐清晰了起来,看见了几张熟悉的脸。

萧暮奇怪地看着眼睛红肿的薛教员,刚想开口问:这是在哪儿?记忆已经如同洪水一般涌进脑海。她抱着万一的希望抬头寻找沈康的身影,可是,显然他不在。

她感觉了一下,她的腰部以下还是没有知觉。萧暮的眼睛里涌进了恐惧,她看着薛教员,干涩的嘴唇吐出几个字:“我的腰……”

薛教员低头抹着眼泪,向南强笑着握住她的手:“不要紧的,慢慢治疗,会恢复的。”

看到众人的神情,萧暮了然了。她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她拼命地爬去求救,是因为还存有一线希望。可是现在看来,这最后的希望也已经破灭了。

什么都没有了吧?连身体都不再属于自己了,还剩下这个残破的躯壳活着干什么?就为了以后在痛苦中喘一口气?

萧暮平静地下定了决心。

李玉申过来,弯下腰:“萧暮,告诉我是谁把你弄伤的?”

事发的现场他已经去过了,据门岗的记录,那辆撞在山岩上的切诺基是个女孩子开的。可是那个女孩是谁?车上的血迹又是谁的?

事发过程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已经大概有数了,只是向萧暮确认一下罢了。

然而萧暮只是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李玉申气她到现在还在维护着沈康。从萧暮出事到现在,他跑了多少趟军务处,可连沈康的影子都没有见到过。

这个王八蛋!

李玉申恨得牙咬得咯蹦蹦地响,他拍拍萧暮的手:“放心,我一定给你讨回这个公道!”

你沈康不是想当乌龟吗?可是门岗的证词、那辆切诺基的车牌、现场的脚印,已经足够把你挖出来了!

其实沈康被扣上这个“乌龟”的帽子纯属冤枉。他一直不吃不喝不睡地守在许姯熙的病房门外。

第三天,许姯熙终于苏醒了,听到消息,熬了几天的沈康终于吐出一口长气。他站了起来,却没有往病房里进,而是扭头就要往外走。他要去找萧暮,不管以后怎么样,他都要给萧暮一个交待。可是还没有走几步,熬得疲惫不堪的他就“咕咚”一声,倒在了地上。

沈康被抬到隔壁的病房里输着液,疲惫再加上输液里面的安眠药成分,他睡得很熟。醒过来的许姯熙哭着向任明荣和国颂芳说出了事情的经过。两个妈妈都傻了,原以为是他们小两口闹别扭,沈康痛苦的表现是对小熙的愧疚。可现在才知道,完全不是这回事儿。

任明荣强忍着眼泪摸着女儿的手:“小熙,别害怕,你国妈妈已经发过话了,你从今以后就是小康的媳妇!不管是谁,都夺不走你的康哥!”

国颂芳暗暗叹了一口气,她有些懊悔把话说得太早了些。谁知道事情是这样的呢?儿子居然爱的是另一个女孩儿?

可是他们和许家这样的交情,小熙又是她看着长大的,和自己的女儿也没什么两样。原本两家也都看好这一对小儿女。沈康又和小熙有了夫妻之实,到了这一步,不管怎么说,沈家也不能不认账了。

国颂芳在片刻间已经权衡完利弊。她微笑着对许姯熙说:“小熙,你放心,一切都有国妈妈给你做主,你只管放心养伤就好。”

出了里间的病房,国颂芳在外面的大套间休息室里坐下来,沉吟了一下,让刘秘书过来,吩咐了几句。刘秘书点头去了。

可是不过半个小时的功夫,刘秘书就匆匆地回来了。他的神色很奇怪,他不顾国颂芳皱起的眉头,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国颂芳的神色也凝重了起来,她不禁苦笑,儿子的性格他最清楚,要是知道了那个叫萧暮的女孩子伤成这样,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事到如今,只有瞒着他。

国颂芳想了想,拿定了主意。她叫过许哲年夫妇,缓缓地把萧暮的情况说了。许哲年皱紧了眉头,任明荣却是直接蹦了起来:“什么?!她把我女儿害成这样子,她倒装起病来了!不行!我要去给女儿报仇!”

她飞快地冲出门,许哲年气得喊她回来,她已经快步走得远了。

许哲年只好央求国颂芳:“嫂子,我不方便出面,只有麻烦你去看着她,别让她失去理智再做出什么事来。”

国颂芳叹口气,就是他不说,她也要去的。毕竟,都是因为她儿子。

萧暮的情形很不乐观。不管薛教员和战友们怎么劝她,不管向南如何安慰,也不管李玉申在他耳边气急败坏地骂她是懦夫、是遇到困难就逃跑的逃兵,她就是闭着眼,不吃、不喝。

她只一心求死,她不能做任何人的负担。

李玉申气得直揪自己的头发,现如今能打开萧暮心房的估计只有沈康了,可是那个王八蛋却不知道龟缩在哪里不敢露面。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砰”地一声被大力踹开了。一个中年女人火车头般地冲了进来。

她一进来,就用仇恨地目光扫射了一周,气势嚣张地问:“哪个是萧暮?!”

李玉申站起来:“你是谁?!找萧暮干什么?!”

任明荣已经把目光对准了病床上一动不动的萧暮,她眼角抽搐着盯着萧暮,一步步向她走过去:“你就是那个不要脸的文艺兵?!你把我女儿害成那样子,还在这里装病?想博取沈康的同情是吧?告诉你,你别做梦了!沈康根本就不想理你了!他在我女儿的病床前不吃不喝地守了三天三夜,刚才我女儿醒了才去休息!他们两个人只等小熙康复了就结婚!”

萧暮的手已经抖了起来,尽管她还是没有睁开眼睛,但是一滴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滑了下来。这是她从受伤后流的唯一一滴泪。

向南抢过去拦在萧暮床前:“你怎么能这么刺激一个病人?萧暮是怎么受伤的我们还要去找你女儿呢!你给我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任明荣身边的警卫粗暴地拉开向南:“让开!这是XX军区许参谋长的夫人!你怎么能用这种口气和她说话!”

李玉申猛地站起来:“参谋长夫人?参谋长千金?你们是人,萧暮就不是人了吗?!是谁把萧暮伤成这样的?!告诉你们不要太猖狂,所有的证据我都已经找到了!是非黑白咱们军事法庭上见!”

任明荣气得抖着手指着他:“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跟我叫板?信不信我立刻就能让你扒了这身军装滚蛋!”

她回头又仇恨地看着萧暮:“你害得我的小熙流产,你还害得她再也不能有孩子。你害死我的外孙,你还想好好地活着?!”

她突然扑过去,一把掐住萧暮的脖子,使出浑身的力气狠狠地把萧暮往死里掐。李玉申和向南大惊失色,连忙绕过失措的警卫员,冲上去拉任明荣的手臂。

任明荣紧紧地攥住萧暮的脖子,任凭李玉申和向南怎么拽都拽不开。眼见着萧暮的脸已经憋得发紫,李玉申的眼神一暗,猛地伸手掐住任明荣的脖子。任明荣喘不过来气,双手自然就放开了。

李玉申厌恶地一甩手,把任明荣摔在目瞪口呆的警卫员怀里,指着房门对她说:“滚!真是有其女必有其母,都是一样的疯子!我再看到你来骚扰萧暮,我可不管你是国家主席的夫人,我一样打!”

任明荣咬牙切齿地看着李玉申和萧暮:“你们这些贱人!我不会饶了你们!尤其是你!”她指着不知已经什么时候睁开眼睛,正定定看着她的萧暮:“你这个贱货!没爹没娘的野丫头!还处心积虑想着攀高枝儿,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德行!就你这样的破鞋,给小熙提鞋都不配!沈康还不是玩了你就把你扔了!谢天谢地你残废了,我看你还怎么去勾引男人!”

她看着萧暮紧紧盯住她的眼神,不屑地“呸”地一口痰吐上萧暮的脸:“我要是你我干脆死了算了!也省得活着让人看笑话!”

这时又一个女人跨进门来,叱道:“明荣!够了!”

她拉过近乎疯狂的任明荣:“明荣,这里是医院!都是部队的人,要注意对老许的影响!”

她拍拍呼哧呼哧喘气的任明荣,转过脸,看向病床上的萧暮。

任明荣吐出的痰液还在顺着萧暮玉石般的脸颊缓缓地往下流。可是那个女孩没有丁点的动容,她只是冷冷地看着她们。她的眼睛宛若最明亮的宝石,把她们的一丝一毫都看得通通透透。

国颂芳走近前去,拿出一张面巾纸,轻轻给她把痰液擦干净。她仔细地看了萧暮一会儿,叹了口气,对萧暮说:“我是沈康的妈妈,你有什么要求可以对我提。”

要求?有什么要求可以换来她灵活的身体?有什么要求可以换回她付出的真心?沈康,沈康他为什么不敢自己来?他怕什么?怕她对他提出什么要求吗?

萧暮的眼珠缓缓地转动了下,慢慢拉开嘴角笑了:“请替我转告沈康和许姯熙:我会活着,我会好好地活着。我祝福他们一辈子幸福地生活。我祝福他们夜夜安眠,永远不会被噩梦所惊醒。”她的眼中放射出炫目的光芒,一瞬不瞬地盯着任明荣和国颂芳。

几天没有喝过一滴水,又被任明荣扼住脖子快掐断了气。她的声音嘶哑劈裂,像是金属在一起摩擦蹭刮。她的笑颜宛如天使,从她唇里吐出来的却是仿佛从地域里发出的声音。诡异地让镇静雍容如国颂芳都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国颂芳直起腰来,定定地看着萧暮,萧暮平静地看着她,没有一丝后退和避让。

国颂芳叹了口气,转身对刘秘书安排:“给她最好的治疗。”

她没有看一眼怒视着她们的李玉申和向南,当他们如不存在般地转身带着任明荣等人走了出去。

向南喃喃道:“沈康原来是她的儿子。”她扭头怜惜的看着萧暮,如果沈康是一般人家,或许……可是,他爸爸是XX军区的司令员啊,八大军区之一,军委委员,萧暮爱上了这样人家的子弟,就注定了悲剧的命运。

坐进车里,国颂芳疲惫地揉揉眉心,任明荣气愤地大声道:“大姐,你为什么还要给那个狐狸精治病?!难道你还喜欢上了她吗?!”

国颂芳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她没有想到,这个女孩子的性格会这么刚烈。国颂芳不怕她哭闹,不怕她狮子大张嘴地提条件、提要求。可是她竟然一滴眼泪都没有。想起她那照人肺腑的锐利目光,国颂芳只觉得心里就像是被射进了一根刺,那直直的眼光里头,是淘尽千江水也洗不尽的恨意啊。

这样性格和颜色的女孩子,难怪儿子会喜欢。可是想到萧暮眼睛里那深似海的恨意和倔强,她告诉刘秘书:“联系老沈,让他以最快的速度,找个最不可抗的理由,把沈康弄到国外去。”

他和她,绝对不能再见面。

自从任明荣来闹过后,萧暮却奇迹般地“活”了过来。她不再拒食,也肯积极配合治疗了。向南以前的一个老师孙博士是XX军区总医院神经外科的主任,也是国内首屈一指的神经系专家。向南想办法和他联系上以后,把萧暮的病例送给他。他给萧暮检查过后并没有把握能够治疗,但是萧暮的情况却正好是他现正在在研究的课题。

他问萧暮是否愿意做他的实验对象,如果不愿意,也就是这样了,但也不会再有什么意外。而如果做了他的实验对象,不仅要承担多次手术的痛苦,还有可能情况更一步地恶化。而且治愈的希望也是极为微小的。

面对他坦诚地询问,萧暮笑了,她还有什么可失去的?难道就这样躺在床上,大小便都不能控制,就是什么好的结局吗?

她没有一丝犹豫,坚定地回答他:“我愿意。”

就这样,萧暮在无菌室里开始了她被一次又一次的手术所覆盖的日子。她的伤口不能缝合,以便孙博士随时可以用显微镜观察神经生长情况。不停的进行手术、不停地注射麻药,渐渐地萧暮的身体对麻药产生了抗体,一般的正常用量已经完全无法对她产生作用了。

孙博士征求她的意见,一是加□□醉用量,但产生的后果会很严重,很可能有麻醉成瘾的可能。二是在清醒的情况下对她实施手术,在疼痛的刺激下,还能更好地观察到断裂神经的反应。

萧暮咬着牙选择了第二个方案。

孙博士深深地看着这个从来没有叫过一声苦、流过一滴泪的女孩子,对她郑重承诺:“我会尽全力治疗你,直到治愈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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