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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情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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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暮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基地的532医院里了。

薛教员正守在她的床边。

她四处看了看,病房里没有其他的人。

她有些失落,那个人,她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呢。

薛教员发现她醒了,激动地流出了眼泪:“太好了,萧暮。你终于醒过来了。我都担心死了,昨天我都以为再也见不着你了……”

萧暮微笑地握住她的手:“薛教员,别哭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队里其他的人都还好吗?“

薛教员是真的担心她。

那一年外公去世后,家里没有了生活来源,她在一夜间明白,她一直以为会理所当然地上大学、然后出国跳舞的那条光明顺遂的路,一下子就消失了。

不仅是收费高昂的艺术院校,就是普通大学的学费,她又怎能忍心让白发苍苍的外婆去负担?

她暗暗决定,上完高中以后就去找份工作养家。而她从小就钟爱的芭蕾,原来是需要那么奢侈地付出。她家的条件,再也无力去支撑她跳舞的花费。她默默把她的舞鞋都收在了柜子的最里头,跳舞,等她以后有钱了再说吧。也或许,终其一生,她也就只能把它当做一个梦了。

那时她才十四岁,却已经能清楚地看到自己应该走的路。

那一天,她看到校园里打出了“招兵”的条幅。好奇的她也钻进去看热闹。

原来是部队来招特长兵。有几个女孩子正在表演跳舞。

部队也收会跳舞的人吗?她的心“砰砰“地跳了。

她挤过去,急切地询问。

她问的那个人,就是薛教员。

薛教员看着这个一脸稚气的小姑娘,看了她修长的四肢和柔软的腰身,点了点头。让她现场跳了一段白毛女。

她当场就被录取了。

外婆舍不得她去部队吃苦。可是她只要能跳舞就已经十分满足了。更何况部队还给津贴,听来招兵的同志说,到部队后还有推荐上解放军艺术学院的机会呢。

她搂着外婆的脖子撒娇:“外婆,等我上大学毕业后就把你接过去,我天天给你做饭、陪你散步、说话,好不好?”

外婆用枯瘦的手一遍一遍地摩挲她的头发:“好……好……我乖囡说什么都好……”

她是薛教员招来的兵,更是薛教员手把手地教导她。薛教员对待她,就像是对待女儿一样。她更是把薛教员看成了母亲。

她所有的心里话都对薛教员说,她的快乐、她的高兴、她顽皮捣蛋的恶作剧……她都跟薛教员一起分享。

薛教员一向严厉的脸上,这时就会露出宠溺的笑容。拍拍她的头,骂一声:“小丫头片子!”

看着薛教员欣喜的笑脸,萧暮突然有些心虚。不知道为什么,昨天晚上的星空、昨天晚上救她的那个人、那个人看着她的眼神、还有他温柔的怀抱……

这些,她都不想告诉薛教员。她的心里头,第一次有了自己的秘密。

她想,那个人一定会来找她。昨天晚上,茫茫的洪水中,就他和她两个人,他们静静地依偎,血脉在一起震动,他们就像是一个独立的人,突然发现还有血脉相连的另一半。只有当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才是一个完整的整体。

这种突如其来的心情体验,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她本能地将它紧密地藏在自己的心里。

黄仕这几天跟沈康一样,都是不停地在运送灾民、抢救物资、搬运救灾食品、帐篷…… 反正是席不暇暖、寝不安眠。两人各有各的任务。等到深夜回到帐篷,也经常是到头就睡,来不及说上一句话。

好在今天从兄弟部队抽调的另两只救灾部队已经开进了灾区。他们部队暂时有了轮换下来休整的机会。终于可以昏天黑地地睡上一觉了。黄仕二话不说,安排好他的兵,一头钻进帐篷就倒在铺上人事不知了。

等他饿得肚子咕噜噜叫的时候才醒过来。他坐起来迷迷糊糊地问:“几点了?”

没有人回答他。

他扭头往沈康那边一看,铺位是空的。被子叠得好好的,沈康根本就没回来过。

这小子干什么去了?

黄仕突然觉得沈康这几天很不对劲儿。前两天累得没空注意他。这会儿才想起来,沈康这两天沉默得有些过份。他怎么了他?

沈康这几天的心里正在忽左忽右地搏斗。

那天他把萧暮送到医院,交代了她的身份部队番号。她一直没有醒。还有太多的任务,人人都在争分夺秒地抢险救灾。他留恋地在她身边呆了一会儿,就匆匆离开了。

他一直还沉浸在那个静谧美好的心情中,他感觉,他跟萧暮之间似乎突然生出了千丝万缕的联系,将他们紧紧连在了一起。

这种感觉美好地让他的脚步都轻快起来。

他的嘴角一直噙着一缕微笑,直到他看到了呼呼大睡的黄仕。

就像有一盆冷水突然浇到他头上,他突然清醒过来:黄仕是那么地喜欢萧暮。他要是知道了,会怎么样?

他的背后出了一层的冷汗。如果是他那天没跟黄仕争,昨天,会不会就是黄仕和萧暮……

他这算是什么?明明知道黄仕对萧暮的心意,还和自己的兄弟争?

他的心乱成了一团乱麻。该怎么办?不再见萧暮?这个念头一起,他的心里顿时难受得受不了。老实告诉黄仕?他又怎么也开不了口。

就这样,他忐忑不安地拼命抢着干活,不敢让自己有一点空闲的时间。他怕自己忍不住去医院。

然而,越是压抑,他心里的渴望就越是强烈。那个名字无时无刻不在他的心里、嘴里。他得紧紧地闭着嘴才行,否则一张口,它就会从他的呼吸中吐露出来。

等到休整命令下来后,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就跳上了去医院的车。

他一边按捺着急促的心跳,一边自己给自己找理由:我只是去看一眼,悄悄地看一眼就走,绝对不跟她说话。我只是去看看她好些了没有。

萧暮坐在病床的窗前,孤独地看着渐渐西斜的夕阳把天空染得通红。归巢的鸟儿在空中掠过,它们都有自己的家。

萧暮从来没有这么强烈地想家、想外婆。

她心里的委屈在一天接一天失望的等待中越积越多。

他这么还没来?

队里的工作紧张,薛教员家里的毛毛还小,她等到萧暮能活动自如后就回去了。

她回去了,萧暮暗暗欣喜,她盼望那个人的心情更强烈了。

然而,一天又一天,从清晨第一缕阳光升起,到夜空挂上星辰,他,始终没有出现过。

萧暮委屈地想哭。她不明白,那个静谧的星空下,血脉相连的依偎难道只是她的梦吗?

沈康轻轻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萧暮忧伤的背影。

不知为何,他的心狠狠地痛了一下。他突然张口结舌,说不出一句话来。

萧暮觉察到了什么,她回头一看,惊叫了一声。眼中闪过一道绚丽的色彩。

她的心“砰砰”跳得像是要蹦出喉咙,他的心跳得感到有些眩晕,她站在窗前,他站在门口,他看着她,她凝视着他。谁都说不出一句话来,但那两双炽热的眼睛又已经把什么话都说过了……

沈康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初衷,他怎么也挪不开脚步离开。他终于挣扎出了一句话:“你,你好,你的身体恢复了吗?”

萧暮低下头:“我没事了,医生说,我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沈康刚想说话,萧暮一抬头,两人的视线相撞,顿时又紧紧地粘在一起,沈康完全忘记了要说什么话。

这是萧暮第一次清清楚楚地看见他的脸。那天他的脸上身上全是泥浆,只看清楚了他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今天他总算把脸洗净了,露出了庐山真面。他原来长得这么英俊。两道浓密的剑眉、黑亮得能看到人心里去的眼睛、挺直的鼻梁儿,和瘦削的脸。他的身体是那么的修长、健壮,萧暮想起他轻松抱起她的时候,她的脸上掠过了一丝红晕。

沈康没办法从她白玉般的脸上挪开目光,她顺滑的麻花辫、她弯弯的秀丽的眉毛、她琥珀般清澈的眼睛、她翘起的、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的睫毛、她挺翘的鼻子、可爱的、菱角般分明的嘴……

沈康急忙转过头去,不敢再看。

他清了一下嗓子,提议:“咱们出去散散步吧。”

萧暮点头同意了。

萧暮的眼睛弯成了两湾月牙儿,他终于来看她了。而且,他是那么的高大、英俊。

她侧着头,看着走在她身边的他,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欢快和幸福。她猛然想起来:“哎呀!你看我糊涂的!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沈康看着一脸懊恼的她,她嘟起嘴也是这么好看。

他笑起来:“我叫沈康。健康的康。”

他说着一个立正,向萧暮利索地敬个礼:“xxxxx旅一连一排排长沈康向您报到!”

萧暮笑不可抑地还个礼:“不敢当,您是首长,我该给您敬礼才是。”

沈康摆摆手:“不不,我算什么首长啊,顶多就是一脚掌。”

两人哈哈大笑起来。从见面起就一直笼罩在两人之间的有些别扭、又有些暧昧的空气终于一挥而散。

顺着医院高高的围墙向后走,是一条静静的小路。蜿蜒着通向墨蓝色的山影。小路两侧长着高大的合欢树,时值七月,一簇簇的合欢花就像是一簇簇跳动的小小火焰,在浓密的绿叶中欢快地舞蹈。

暮色渐深,已经看不见医院庞大的轮廓了,小路还是长长地、静默的伸向远方,完全看不到尽头。一侧的山影已经模糊,另一侧的稻田中有稻草搭的草亭,从窗口中透出昏黄却是温暖的光。

两人的面容已经看不清楚了,可是她知道他在微笑;他也知道她在笑。那种默契的感觉让人觉得从未有过的安心。

月亮悄悄爬上了低矮的树梢,一点点绿色的亮光纷纷从稻田里升起来,快乐地四处飞舞。

“啊!是萤火虫!沈康,你快看!是萤火虫!”

萧暮高兴地大叫,生长在北方的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美丽的小虫子。

她伸出手去,小小的萤火虫根本不知道怕人,随意从她手指间穿过,一闪一闪的,好像是在和她嬉戏。

萧暮“咯咯”地笑了,她快乐地和萤火虫追逐着,嘴里哼着一首童谣“虫儿飞,虫儿飞,一双又一世才美……”。

沈康看着点点的萤火明明灭灭地在她的鬓间、衣袖、脸庞边环绕,照亮她旋转时柔软的身姿。这时的她,美得就像是个溜下凡间的仙子……

在这一刻,他清醒地知道:他根本不可能逃离了。他比来时,又更深地陷入了这个女孩子纯真、如花的笑靥中了……

美好的时光似乎流逝得格外的快。

当沈康把恋恋不舍的萧暮送回到病房外的时候,萧暮拉住了他的袖子:“你会去看我吗?”

在得到沈康一再的保证后,她才一步三回头地进了病房。

在沈康看来,分离从来没有过这么令他神魂难舍过。

他最后看了一眼萧暮消失的走廊尽头,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然而,刚刚归队的他,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接到了一个重要通知:他们旅要立刻开拔,连同所有装备,远赴西北,进行摩托化长途拉练。

没有任何解释,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

当沈康坐在呼啸而去的军列上,离驻地的城市越来越远的时候,才想起来,对萧暮说过的话,是要失约了……

萧暮是在一个月以后,才收到了沈康的信。

她恨恨地一边小心撕开信封,一边在心里痛骂这个不守信用的人。

信上写着:

“萧暮:

你好!

想必你此时一定在骂我不守信用吧。请你原谅,那天我刚刚归队,就接到了通知,全旅立即进行长途机动拉练。所有的行程不知、路线不知、归期……也不知。

一路上的绝大多时候,我们都是坐在闷不透风的军列里大眼瞪小眼地互相数着坐对面的人的胡茬子。站在车厢门口的警戒岗,也因此成了最最抢手的岗位。为了争夺这个岗位,通常要在车厢里通过所有人的挑战才行。即使一班岗只有短短的两个小时,即使被车厢外呼啸的风吹上两个小时后下来的人大多都是僵硬的了……”

哦!原来如此!萧暮在看到信中头一句的时候,吐吐舌头做个鬼脸,原来你自己也知道不守信用!

看下去,她就开始叹气了。他们是这么的苦,她心里的怨气早就不翼而飞了。

她提笔开始回信:

“沈康:

你好!

当收到这封信的时候,不知道你又会到了哪里。不过既然拉练的目的就是‘磨砺’两个字,想必你们还会吃很多苦头。我知道你一定会坚强地完成任务的。加油!

我回队里以后,王队长竟然把我作为‘抗洪救灾’的模范先进人物报了上去。基地宣传处的刘干事来采访我,我唯有目瞪口呆。我有什么感想?我唯一做的,就是被捆在树梢上,苦苦等着你的救援,直到你终于到来。我的感想,就是焦急、等待、再等待…… 盼星星盼月亮般的盼着你的到来。

刘干事听了很挠头,一个劲儿地启发我:你当时就没有些崇高的理想什么的?

我说,我当时就那么朝不保夕地树在那儿,就是有什么崇高理想也是白搭不是?何况哪会儿我就只顾着想,水千万涨得慢点儿、能让你来得及救我。哪里还有那些忧国忧民的心思?

沈康,其实我很生气,真正辛辛苦苦累死累活救人的是你,还有你的战友们,为什么他们不去采访你?!这样的荣誉,我受之有愧。……”

沈康看了这封信,宠溺地笑了,这个小丫头!关键的时候,她把活着的机会让给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她完全认为自己的行为是理所当然的,根本就没有什么值得表扬的地方。这个小丫头啊,她不知道,她有着一颗怎样与众不同、晶莹剔透水晶般的心。

令沈康惊讶的是萧暮的字。笔力劲扬,完全不似个女孩子的手笔。他抚着信纸摇头笑,这小丫头,还真的名不虚传啊!

由于沈康的地址不定,一封信转来转去交到他手上,大多都是个把月的事了。两个人经常是鸡同鸭讲,各说各话,而且信里面毫不涉风月,只是彼此的日常点滴。但即使是这样,也是甜蜜的。

她在信里告诉他:

“今天打饭的时候,乌尼娅又仗着她的身高把我挤到了后头,使炊事班长勺子里的最后一块肉与我擦肩而过!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当时没有跟她计较。等到全队集中排练的时候我当众恭维她是‘北方美女’,她很是得意洋洋。

第二天,我就把陈大声的《北方美女》贴在了宣传栏里,哈哈,效果那个好啊!现在,基地里,乌尼娅‘北方美女’的美称已经传遍啦!嘿嘿,可不怪我不地道啊!

录《北方美女》如下,以博一笑:

北方美女

明•陈铎

门前一阵骡车过,灰扬,哪里有踏花归去马蹄香?

棉袄、棉裤、棉裙子,膀胀,哪里有春风初试薄罗裳?

生葱、生蒜、生韭菜,腌脏,哪里有夜半私语口脂香?

开口便唱冤家的,歪腔,哪里有春风一曲杜韦娘?

举杯定吃烧刀子,难当,哪里有兰陵美酒郁金香?

头上松髻高尺二,蛮娘,哪里有松鬟云鬓宫样妆?”

沈康看完也不禁捧腹,这个精灵古怪的捣蛋丫头!

而他则在信中写:

“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大漠。一路上,我们经过了雪山、戈壁、和沙漠、绿洲。地形的险恶、环境的艰苦自不待说。在行军的闲暇,我们苦中作乐,把这当做一次难得的旅游机会,这么一想,竟真的看出了许多令人震撼的美景。可见人的心态的重要性。

苍茫的戈壁,悲凉到令人心酸的寂静。千年来它就是这样吧,陪伴它的天没变、风没变,改变的只是偶尔路过的脚印。

阳光下的魔鬼城,安然寂静,被阳光涂抹了一层珍珠釉,只有道道丘壑,如层层浓密的皱纹,无言地诉说着沧桑。夜里是不能来魔鬼城的,风声都是夜里才起,魔鬼城的风,是会把人的魂留下的。

只能想象一下了,蓝紫色的夜空下,风声肆意呼啸,光影移动中,沉睡的雕像都复活过来。灵魂开始它们的盛宴。风中穿梭的,是千年的纠缠。

而夕阳下的沙漠,瑰丽的色彩彻底令我无语,怎么也描绘不出那种浓重的色彩;云雾缭绕的庄严雪山让人心生景仰,清澈的天池真的是地球上最后一颗纯洁的眼泪吗?草原上如珍珠般洒落的牛羊,牧人悠闲地骑着马走过。还有花儿般美丽的维族姑娘,长长的眼眉、婀娜刚健,小伙鹰隼般的眼神、山峰般挺拔的身躯……

边疆的美,让我心醉。然而,这里所有的美加起来,都比不过那个有萤火虫飞舞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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