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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心之距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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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罗沙华虽然是一种烈性的媚i药,但是它一旦进入能力者的血液,就会被自然的排斥出来。因为能力者和普通的人类不同。”诸宸站在窗边,他的手里握着一枚红色的药丸。这自然是审问那几个梅苑坊的女人的时候得到的意外收获:“也算是旁人用错了心思。一旦为了排解这样的药性,树月应该是在失去自主意识的情况下发挥了本能,在周身非常危险并且没有自主反应的时候,能力会不受使用者的控制自行爆发。”

另一个人坐在窗边,微微遐思,过了半响,才缓缓说道:“那便是真正起火的原因。”

原本博应崖应当是叫他来这梅苑坊,亲眼看一场好戏,没想到用错了方法,让树月能力失控引燃了大火,烧毁了一切。这该是说罪有应得?那个人想必一定怒上心头。

“公子不也是发现了这个疑点,才去而复返?”诸宸抿唇微笑。

“你知道的东西不少。”凰羽若有若无的说道,大量的意味:“倒是不像普通的大夫。虽然不知道你的能力,但好像树月的能力对你无效。该称赞你比较厉害?”

“或许只能说我的能力……比较特殊。”诸宸说道。“一旦时间长久起来,公子便会知道,我不但不是个很厉害的人,相反,有很多东西都能伤我。”

凰羽倒也不反驳,只是淡淡的望着他。

寻回了那个人,但是却再也不是记忆中的样子。所有的失而复得,却都要付出一些代价。

博应崖的手段,没有几个人能够质疑。更不用说是对付一个原本就受伤的女人。树月离开他的那一天,在龙蟠村的那一天,是受了那一剑,然后发动了某种绝对禁忌的力量而离开他的身边的。如果那时候没有那一剑,是否今日今时就会有很多的不同?世上绝无后悔这样的事情,但是他的心,却独独缠绕在那一天的事情里,仿佛一个毒瘤,不可移植,根种于心,随时想起来,都觉得使人心下不安。

树月的样子,仿佛是不再记得那些短暂的过往了。

虽然那时候在密林的乱石旁边,她喊出了他的名字,但是在这里醒来以后的树月,变成了一个冷冷淡淡的人。

一切都仿佛是重头再来,就好像,他所曾经希望的那样,不知道博应崖对她做了什么样的手段,她磨灭了那几个月的记忆,之后就是诸宸的解释,她只记得来这个世界之前的世界发生的事了。

事实上,她果真是为了寻找那个叫做阿缘的弟弟,一直都带着这个心愿。而从那个世界开始,她似乎就抱着这个愿望而存活。在这里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阿缘在哪里。

她的神色在看他,但是不会有更多的停留,他完全明白,或许对现在的树月而言,活下去仍然是因为自己有个弟弟。诸宸在安她的心,毕竟那个人,以前是她的大夫。而自己,和这个女子只有三个月不到的交集。

他明明应当最希望,但却到了这真实,接受的时候心情却不愉快。

他嘲讽这个患得患失的人,甚至觉得不是自己。就在他下定决心将要改变的时候,命运好像在作恶多端。

“树月以前就是这样?”

他问诸宸。

事实上,在他的梦里,她便是现在这样。对待身旁的事物,比他所想要冷淡得多。

诸宸微笑:“无论哪一个都是真实。”

“现在找到她了,有什么打算?”他问诸宸。

诸宸微微疑惑,想了许久,道:“还有一些事情需要确定。不过现在……当然是在公子这里借吃借住,找到其他人。”

诸宸是个非常明朗的人,回答问题从来不迂回。诸宸看着七公子的脸色,又说道:“来这里的时候,我便从弧如星老先生那里知道一些关于这个世界的传言。公子为什么要杀树月,其实我很清楚。我只想知道公子现在的想法。”

“如果我的答案和当时一样,你是否就执意会带走她?”

凰羽问道。

诸宸没想到对方有此一问,微微诧异,暗金色的眼睛流露出一种情绪:“我以为公子并非非常执意要完成这件事情。而只是出于不得不的无奈。公子位高权重,有许多别人不了解的想法。或许是我,也未必能够看透。只是公子,这世间所谓的天命,或许并不是世人想象的那样,完结其中一方就算事情的完结。公子有没有思考过,为何我们这几个人,非得是我们这几个带着能力的人来到这个世界?或许并不是要毁灭这个世界,而是给这个世界多一种未来选择的机会?能力者虽然有普通人没有的痛苦,但是也能完成普通人无法完成的事情。只要能够善用这种力量,它所带来的,并不会是一种毁灭的导向。”

诸宸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至少让凰羽非常清楚,眼前的这个温文的少年,知道他想做社么,将要做什么。

通常把话讲得这么透彻的人,都是不怕死的。

“你在估计我的判断,还是在试图影响我的决定?”凰羽淡淡的问道。不着笔墨,他说话的时候眉光中已经带了几分危险。

“无论判断还是决定,都出自公子真实的内心。”诸宸道:“答案或许还会变化,但是公子,顺应天命,有时候事实上只是顺应自己真实的内心。”

凰羽抬眼,看着这貌不惊人的青年,却觉得他每次说话,言语之间都让人觉得可怕。仿佛是一面镜子,就笔直的看着人的内心,完全没有一点藏匿。

这个人,并不畏惧死亡。

“我想,这个国家找不出第二个如同你这样的大夫。”凰羽说道,抿了一口手中的茶。

“诸宸无法医治人身体的伤。”诸宸说道:“但是却可以知道一个人伤在哪里。也算是一个不称职的大夫。”

凰羽咀嚼着对方的话,每次的言谈,犹如一次交锋。面对诸宸的眼睛,感觉生活的一切都如同透明。

“我会试图改变未来。”凰羽将茶杯放在桌上,那杯子里的热气就缓缓的浮上天空:“只是我不知道你为何执意让我下一个决定。这事情非常困难,要我这样的人做出承诺,或许就是不值一提的东西。”

这已经算是他的上限。

诸宸温淡的笑了。他微微颔首,转身告退。

七公子是个聪明人,知道把握时间之中流逝的珍贵。树月和他在这个世界的相遇,或许就是命运的安排。在这个世界里总有一些离奇的事和离奇的规则。

在彼此都没有注意的情形中,彼此吸引,彼此牵连,虽然是……必定要破灭的命运。

只是那个人都不知道,在说道树月这个人的名字时,眼中会有一种柔和的神情吧。无意识的,想控制却没有办法去拒绝的,就是这样的牵引。不知道是谁和谁注定的相遇,让他们远赴时空来到这个未知的世界。

在尽量能彼此珍惜的时候,尽量珍惜。

因为时间,真的不多了。

诸宸打开门,走进院子里。

从这里眺望到那边的神木,盛开着白色的花,不分四季,不分昼夜。

有什么是他们必须要完成的吗?在这个世界的时空。初来这里的时候,他也尽力的了解这里的一切,学习这里的语言,了解自己的环境。如果没有来到这个时空,自己或许已经死于那场爆炸……诸宸抬手,那在风里伸展的长袍中有满手的伤痕,他注视着伤痕,微微苦笑。

结果还是没有逃脱。

原以为能够逃脱命运,但是其实没有这么容易。

他了解树月在刚来到这个世界有什么想法。

侥幸?看到了一些自己原以为永远也没有机会接触的事,经历了一些自己原以为永远没有机会接触的东西,有时候是不是会以为自己能这样一劳永逸的当个普通的,幸福的人?

没有这么简单。

那个叫凰羽的男人也明白这一点。所以才不肯轻易的许下诺言。

要知道违反命运的安排,在这个世界,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只是他不得不。因为那命运的决定,本来就违反了人心。

诸宸捂住了自己的心脏。

在自己的心脏里,有一枚随时会爆炸的晶片。它是在研究所爆炸之前被植入的。与它相同的,还有六枚晶片,这种晶片的类型,是自爆晶片。而解译晶片的程序,树月的确不知道,但是却的确在树月那里。

那枚唯一的终止自爆晶片的程序,就藏在树月的心脏里。

疼痛的警告只有三次。第一次已经过去,还有第二次。

但是第三次,就会完全爆发。

完全的,让这些拥有能力的人,一夕之间,消失。

这就是一个研究所的游戏。树月是被选中的强者。所谓的强者,一般都是必须死的。因此那唯一的一枚终止自爆程序的晶片,就放在树月的心脏里。

当所有的能力者都知道这个事实,他们就会尾随而至。诸宸其实是不怕死的。因为他已经死过一次。他对活下去根本不眷恋,他同树月一样,失去了世界的所有,事实上,哪个能力者不是如此?因为不正常,在那个世界被当做怪物,不断的被剥夺一切。他们是同伴,本来应当彼此怜惜,却只是单一的为了维护自己的生存,厮杀。

诸宸对那枚晶片在谁身体里,根本不在意。因为他同时也是大夫,身为一个医生的本职,他不能对自己的病人下杀手。

但是他知道,树月是一定会死的。

因为那六枚自爆晶片中,有一枚在弟弟阿缘的身体里。

这便是当时研究所著名的RX晶片计划。

树月最不应该的,就是有一个亲人。这个人的存在,决定了树月的命运。

诸宸以为,以树月爱护弟弟的性格,如果知道自己的身体里,有解除弟弟生命危险的解译晶片,她大概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死。

能力者,真的很可怜。

虽然强大,虽然可以用能力去做很多事,如果发挥得当,还能救很多人,但是在之前的世界,根本就没有普通人的待遇。

诸宸是个本性非常纯善的人。虽然他也做了一些违反本性的事,例如,杀人。

但是此时此刻,他希望树月能做一场梦。

他希望树月能做一场美梦。他希望树月死去的时候,是带着梦死去的。

他希望七公子能留下树月,好好照顾她,直到命运到来的那一天。

他们不用被当成毁灭这个世界的人。

实际上这个世界的预言也真的很好笑。

因为用不着毁灭世界,他们彼此的屠杀就会让彼此互相毁灭,第三次晶片自爆,用不了多久,甚至那会比这个世界破灭得更早。所谓的预言,真是非常的讽刺。

树月找到阿缘的时候,就是厮杀的开始,但是结局早已注定。

树月找到阿缘的时候,树月一定会死去。因为阿缘是弟弟,在树月眼睛里,那就是生存在世界上唯一的理由。她宁愿毁灭自己。

能力者从来不该有什么奢望。

可是树月却在这个时空,遭遇了能力者最奢侈的经历。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爱情。

树月是燃烧的火,在这场命运的战争之中,终究会将自己的一切,燃烧亦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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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去了?”

凰羽还来不及看最近的卷宗,刚刚拿起其中的一卷,猫理便大惊失色的推门进来,说了这样一个消息。

猫理的伤已经完全的好了,但是暂时还不适合继续从前的任务,所以闲置下来,帮助伶语的工作。

其中一个,就包括,仔细的观察树月的行动。

知道这个消息,凰羽拿着卷宗的手微微顿在空中。

他不知道诸宸是怎么说服她留下来的。但是没有了之前记忆的树月,如今是完全自由的。而且她的能力也已经恢复,如果不是她自愿,赋玉宫关不了她。还有一件关键的事,他必须要设想,博应崖留下这个人,到底有什么意图。虽然大概知道博应崖想从这里拿什么,但是怎么拿,却还是要想想。

“傅家那个孩子最近如何?”凰羽淡淡的问道。

猫理暗暗诧异,没想到七公子竟然问起这很久都未曾关注的问题,但她还是回答:“还是和神剑一起锁在神木下。但是最近也不吵闹,人静了很多。”

“如果他有走出神木之心,即使是一点,或者走出赋玉宫的大门,都绝对不行。”凰羽看着手中的卷宗,仿佛是漫不经心的说道。

猫理的眸子倏然沉了沉。

她服侍公子不是一年两年,这样的话是什么意思,她非常明白。

那神木里,有决定天下命运的神剑。所有人都想得到,现下那些野心家们,或许已经猜测到神剑在这里,也让那些妖怪们触动寻找,但是绝对没有人想到,那神剑就在神木之中。傅家人的血液看守神剑,是最合适的锁,但是一旦走出神木,神剑的位置就会被那些术士们探测出来。

神剑,决定天下的未来,不能为恶人所得所用。

猫理非常明白,这是个不容有失的任务。只是感觉到当今赋玉宫再也没有往日的宁静。来了一些能力非常的人,这些人对这个世界都会产生至关重要的影响。

公子的命令,是格杀令。

她在此,知道了公子的决心,也在洛阳之变那一夜,知道了公子即将做的事情。

猫理就要退去,七公子又道:“让伶语跟着她,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现身。”

这个她,猫理自然知道是谁。

猫理飞快的抬头看了公子一眼。心下暗叹。

想当年,还是这么一个神仙一般的人物,天下女子,人人倾慕,谁都猜想这七皇子最后锺意的人是什么样的一个女子。

十年前七公子已经风华绝代,那时他的心,满满的因一个女人和占满,后来那个女人背叛了他,践踏了他的心意,将这个男人变为成熟残忍的男人,死去的时候带走了这个男人最后的温情,十年内有一个织云,成为七公子唯一能够近身相谈的女性,而今,那道大门却不分时机的开启,不知道这两个人是谁的命格比较险恶,从相遇之时到现在,不断的遭遇各种艰难险阻,不知道能不能看到这世界真正的光降临的那一天。

看到他对树月的眼神,再不了解的人都了解了。

“知道了。”猫理低低的应道。却看到七公子的眼睛,还在看着她。

“她的伤……”他分明在问这句话,却又低下头去。这样的公子,还非常的少见。不知道他是不是不习惯被别人知道自己真实的内心,还是这些皇子都已经必须要学会用这样的方式来保护自己。

“似乎除了伶语,树月小姐不习惯别人靠近她。或许树月小姐的潜意识里还是对伶语有些记忆。”猫理喟叹的说道:“我也未曾得见那伤,只是伶语从药房中取了很多药。听伶语说,一共23道新伤。比较严重的……自然是背上的伤口,只是如今已经结痂了。”

23道伤……

或许能力者的恢复力比普通人强,但是不代表受伤的时候痛苦比普通人来得轻。

那是一块活活被削下来的人皮。

就因为那个印记,他要她死,博应崖更狠,将那印记活生生的,剥离她的身体,那曾经是什么样的痛?那或许是连一个健壮的男人都不想去领教的疼痛。

“我知道了。”

凰羽淡淡的说道。他的眼眸中,有了一种黯淡的情绪。

他突然想起茗鹤楼上蓝庭玉那惊骇世俗的告白。

如果是蓝庭玉,或许就不会让他喜欢的女子去承受这种伤痛。因为蓝庭玉的性格,他非常清楚。

一个男人无法保护自己锺意的女人,那这个男人必定就不是一个好男人。

他无法想象,加诸在树月身上的伤害是何种,或许他自己在回避着这个问题,所以才不去看她的眼睛,避开与她的交流,或许,自私的是自己……她能够从老五那种个性的人手中活着出来,不可能是平安的。虽然树月有很强的能力,但是,树月也是个女孩子。和别的女孩一样会因为高兴的事情而高兴,会因为受到伤害而感到痛苦,女人无法承受的伤害放在树月身上也是一样的。

他的唇中泛起了苦笑。

如今的树月,心里,眼里,不会有他。他原本应该没有烦恼,却好像开始烦恼。

那手中的卷宗,正是又一桩高官女子在家离奇失踪的案件。

最近人人自危,看来此案不查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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