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鱼欢!(1 / 1)
又要栽到他手里了,雪织因他霸道的吻和滚烫的炙热给一点点地融化,其实,她觉得受到伤害,不得不在这个男人的身下委曲求全的时候,并不知道,无形中,他早已经为自己所臣服。
男人得到的是她的身体,而她却悄然地挖走了他的心。
一池明晃晃的水,因激~情而掀起不小的动静,水波纹翻滚着震荡着,团团地包裹着躯体,温柔而体贴地轻抚着。
从泳池下方往空中看,蓝色的朦胧下,交织起伏的是两尾一大一小的人鱼,在水的晃动中,形成一副极美也氤氲的画面。
他需要紧抓扶手,以至无法把自己完全投入,恼火着,他的动作也不规律起来,惹得挂在他身体上的女人迷蒙着视线,不时恼得瞪他。
“换地方,受不了了——”
抱住她,爬出泳池,嘀咕着自己干吗花那么大的工程,搞出一个不实用的破水缸来,结果雪织听见了,伸手在他的腰间便是狠狠一掐,换来他的嚎叫声。
“喂,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痛!”
濮烈跳到地上,双手仍是紧紧地扣着她的身体,讷闷又奇怪地道:“男人的肉不是肉啊?”
雪织软绵绵地任他抱着,颇无赖地翻白眼:“不管啦,我掐你的时候,你就是不可以叫痛。”
已经上了二楼的卧室,抱着她往大床上一倒,任一身的水溅湿了床单,他压下她,同时也很听话地道:“好,你说了算。”
雪织脸上笑窝一闪,因他的百依百顺而感到满意,不由地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仰起小脸,轻颤着眼眸,主动地吻上他的脸颊、眼睛、唇角、下巴——
濮烈欣赏着她此时的诱人的如鲜果的样子,心里的悸动又翻滚了起来,双手沿着她的曲线开始滑动,在腰间最细窄之处收拢,发现他的大掌竟然可以完全握住。
他的唇离开她的小脸,一点点地下落,在她漂亮结实的小腹上停留,轻勾出舌头,舔着她的可爱的小肚脐。
雪织不适地扭动着小腰,修长的双腿打开,勾上了他的腰,眸光闪着期盼地望着他。
濮烈那双清澈的眼里闪过一丝邪肆,喉头滑动下,不再耽搁,一个动作下,闯入她的领地,在她含羞中,给她最动人的节奏……
夜早早地笼罩下来,整栋别墅陷入一片寂静和黑暗中,而院外还有无数持械站岗之人,此时闲着也是闲着,开始八卦。
“我说,咱们那嫂子,不会是妖怪来的吧?”
“嗐,乱说什么,如今哪来的妖怪。”
“话是这样,可你看那女人把咱们折腾得多惨,烈哥被她差点给一棍打死,到头来,烈哥还是把她给抢回来,这事不太怪了点嘛!”
“就是啊,大哥失忆了,把咱们兄弟们都给忘了,却偏偏记得她,哎——”
“哎——无解啊——”
“哎——是不是要请道士来做场法事?”
“可以啊,茅山的就不错,正好我表舅他娘弟就是干这个的,我去请,一准来。”
“呃,大哥不会同意的吧!”
“咱还不能悄悄地进行?”
“对了,我有个亲戚都结婚好多年了,还没有小孩,那茅山道士有没有良方治一治?”
“老兄,你那个亲戚真的存在?我听说你的老婆一直都不见动静哦!”
“丫的,你闭嘴!”
……
雪织在午后才醒过来,床上只剩下她自己,她翻身下地,自己的衣服早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拉开衣柜准备先拿件他的衣服穿,结果看到一橱的琳琅满目,白的、粉的、淡黄的、嫩绿的,尽是女人的衣服。
一怔之后,她忙伸手去翻衣服后面,果然看到没有撕掉的标签,这才微放心,要真的看到这些衣服是别的女人的,她的心情绝不会痛快的。
穿上一件素色的浅格子束腰的衬衫,下面是一条极为合身的白色的干练简约款的长裤,脚踩一双小坡跟的圆头的白色淑女鞋。
下楼后,别墅里看不到其他人,窗帘打开下,可以清晰地看到整个客厅的被布置成海洋世界的全貌,走在其中,都会产生虚幻之感。
出了屋子门,一左一右站着的汉子扭过头来打量她几眼,然后就把视线给撇开了。
“濮烈在哪里?”
汉子之一头也不回地对着空气道:“烈哥很忙,可能暂时没空见你。”
雪织仰脸盯着那汉子高扬起的下巴,再次道:“我要见濮烈。”
那汉子不耐烦了,回头用一双充满杀气的眼睛瞪过来,凶神恶煞地道:“喂,不是说过了吗?烈哥没空见你。”
这人好凶,雪织被震到了,自己招他惹他了,凭什么对她吼啊!
正要跟他讲讲道理,一个微尖的声音传过来,雪织抬眼就看到一个戴着眼镜的,看上去颇斯文的中年男人,快步跑过来,对她道:“抱歉抱歉,我迟到了,雪织小姐,请这边来,我带你去见烈哥,你啊,别跟这些大字不识的粗人一般见识,他们屁事不懂的。”
这话可就打翻一杆子的人啦,那些大汉们随便出来一个,单手就可以掐死这男的,可偏偏他们瞪归瞪,却不敢对他怎么样。
雪织心里好奇着,不清楚这男人的身份和他在烈火帮里的地位,只得装作不在意地问道:“先生怎么称呼?”
男人微微一笑,手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自我介绍道:“我叫伯,叫伯牙,濮烈叫称我为伯老师,你亦可如此称之。”
这人好怪模怪样的,摆出一副深沉的样子来好玩么?
雪织当然只是在心里这么评价他,脸上仍是很尊敬地道:“那伯老师,你都教了濮烈什么东西呢?”
“这个嘛,知识是学不完的,像我如此渊博之人,你想学什么我就能教你什么——我看你就是个颇有慧根之人,要是你能拜我为师,我会考虑考虑再收一个关门弟子的。”
怎么越听越像是神棍,雪织腹诽不已,当下只是笑一笑不再多言,鬼知道此人到底是什么人,不可太过轻信了。
伯牙开车子载着雪织停到一条路口,雪织看了看窗外,确定自己到的地方是一家大学的门外,她回头问道:“濮烈到这儿来干吗?”
“念书。”
“啊!?”
雪织将唇咬了咬,才忍住了笑意,五大三粗的濮烈去念书?他的屁股坐得住吗?想像一下他一个黑道大哥,坐在教室里,然后捧着书本,端坐在椅子里,眼睛望着黑板的样子,他不会打瞌睡吗?
没多久,濮烈出来了,扣子解开几颗,露出古铜色壮硕的胸肌,手臂将衣服撑得鼓鼓的,迈着威风凛凛的步伐,几步就到了车前。
“热死了,这什么破学校,老子捐的钱都用到哪里去了,竟然连冷气都没有。”
“濮烈,我不是告诉过你吗?说话的时候,要注意用辞和语气,你这样只能像个流氓头子。”
被K了,濮烈也不反驳,郁闷地抓抓头皮,然后看向坐在前面的雪织,冲她咧嘴一笑,勾手指道:“乖,坐到我旁边来。”
雪织脸微红,这人想要表示亲热,也要分一下场合啊,在这个什么伯老师的眼皮子底下,他还想干什么呀?
她还蛮希望伯老师又出声提醒濮烈注意公共场合素质的,结果,伯牙老师很专注地看着前面的路况,压根不理会她。
雪织被濮烈那热情如火的眼神给盯得有些发麻,犹豫一下,还是推开车门,绕到后面上车。
一坐下来,濮烈就粘了上来,即使失忆了,某些骨子里的东西绝对改不了,一把抱起她坐到自己的腿上,然后开始亲亲摸摸。
“濮烈,别——有人看到的。”
“怕什么,我亲我的女人,谁敢说我一句不是,我就叫谁——”
差点又要爆粗口,濮烈这回急时地刹车,住了嘴,当然话是止了,别的事情可不能耽误。
雪织衣服领口下的皮肤还有他留下的痕迹,很暧昧很能证明他昨夜如火的狂野,此时手指在上面划过,濮烈心情相当不错,对伯牙道:“那个,咱们去喝一杯如何,我请客。”
伯牙的沉吟一下,余光扫了一下雪织,声音怪怪地道:“濮烈啊,你那个场子听说最近到了几个好货?”
男人在某些时刻总是很容易地猜中对方心里所想,即使说得如此含糊,濮烈还是听出了伯牙话里的意思,哈哈一笑道:“伯老师您原来好这一口,怎么不早说,甭说了,咱这就带你去见识一下。”
雪织在他怀里僵着身体,虽然不是很明白,可连猜带蒙的也能知道两人打得什么暗语,心里不太舒服,觉得坐他的腿也难以忍受了,微挣一下,滑到坐椅上,然后把脸朝窗外望去。
濮烈身上一轻,女人不给他抱了,这怎么行呢,他日思夜想地念着她、挂着她,想要一直一直地抱着她,睁开眼睛想,闭上眼睛想,好不容易把女人抢到身边来,要是不让抱,他可不白忙乎了?
“雪织——”
他倾身过去,搂住她的腰,脸埋在她劲窝蹭了蹭,贪恋地嗅着她的香气,微用力地要把她给抱回来,她却双手拽住车门,小脸朝着窗外,就是不理他。
“怎么了嘛?雪织,在生气?”
雪织冲着玻璃闷声嘟喃一声:“讨厌,别碰我。”
濮烈不明所以地盯着她的后脑勺,实在不太理解自己咋就惹她生气了,于是把脸转向前排的伯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