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53(1 / 1)
听到段弋将继续夜不归宿,雪织觉得正合她的心意,拿出她从外面买回来的生日蛋糕,让段伯叫来老宅里所有的佣人,说要给自己庆生。
老宅平时的气氛是死寂压抑的,段弋其人心思难捉摸,加上在商场上毒辣的六亲不认的名声,以至于,大家都惧这个如今的段家主人。
对热闹的向往,和雪织一遍遍不厌其烦的邀请,于是佣人们心动了,在他们看来,雪织是个极有可能成为段家未来夫人的人选。
天知道,弋少爷从来不会带女人回家,何况是老宅这个具有家族意义的地方,何况看弋少爷最近好象都没有病发的样子,肯定是雪织的功劳啊!
段桑桑对雪织是不屑一顾的,只是可以在大宅里开宴席,还不用她去担责任,反正出了事,首先遭殃的也是雪织嘛!
比雪织还像寿星的段桑桑,因为和其他人混得比较熟,很快就成了众人中的焦点,雪织也不生气,坐到角落里,拿着杯子,自顾自地抿一口酒,倒也自得其乐。
段宅里什么也不缺,现成的大厨房,现成的高级厨师,现成的食材,一个小型的宴会,随时随地都可以办起来。
平时没什么休闲活动的佣人,此时围在一起,喝酒聊天唱歌讲讲趣事,再八卦一下未来的当家女主,气氛浓烈到不行。
白色世爵开进宅院里,接近屋子前的时候,却未看到本该尽职出来迎接的佣人,耳边传来的欢声笑语,简单让段弋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难道他也流行地穿越了一把?
远远看去,漂亮的圆顶别墅,在高大的树木映衬下,发出明亮温暖的光,落地窗前还有喝醉了跳舞的老人,那个人难道是段伯?他的姿势别扭,可胜在投入,醺红的脸上,笑得分外欢畅。
所有人都那么快乐吗?屋外的自己,和屋里的他们,他看着那喧闹,缓缓地迈进门内。
因为喝醉了,即使在看到主人回来时,佣人的表情还是极迟钝的。
坐在角落里,手里捏着一只高脚杯,目光微醺地望着场中的热闹,明明是她的提议,可所有的快乐感染不了自己,反而让她更落寞。
这就是众人皆醉,她独醒吧!
雪织自嘲地饮掉杯中的酒,透过杯底,她的眼睛扫到了穿着白衫的主人,此人出现得好不是时候哦!
视线只交错了半秒,段弋就看到刚刚还坐在那里稳当当的女人,晃了晃身子,然后往地上一滑,晕了。
演得真好!他似笑非笑地望一眼四周,明明很亲切的呀,可是为何所有人都脸色都白了呢!
喝多了的段伯,冷汗直流,冤家啊!不是不回来吗?这不是要人命吗?
段桑桑醉得滚到地上,抱着酒瓶在啃,见到梦中情人的弋少爷,三两下地爬过去,抱住他的腿,开始撒欢。
段弋单手提起段桑桑的胳膊,把她像麻袋一样地扔掉,然后走到桌前坐下来,边挽袖子,边沉声道:“拿干净的碗筷来。”
少数几个清醒的这下子都反应过来,忙忙去准备吃饭工具,还有机灵的已经在收拾一屋子的狼藉。
段弋不喜欢身边围着太多人,挥手把他们给赶了,拿起碗筷开始吃那几盘并没有被动过的食物。
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雪织,小心地掀起眼皮,瞄了一眼正在专注用餐的段弋,想着是不是要逃走,就看到他突然侧过脸来,吓得她立刻闭上眼睛,耳朵高高地竖起,似听他的动静。
段弋一边眉尾半挑,漂亮的墨色眼瞳里,闪过一丝讽色,摇摇头,他继续咀嚼着色香味俱全的美食,不时停下来,用白色柔软的餐纸轻拭一下嘴角。
许久,他终于搁下筷子,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润嗓子,擦净手,极缓慢地踱到客厅长沙发后面的角落,记得没错的话,刚刚她并不是趴在这个位置,显然她这个蠕动的技巧相当高,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还想溜走。
抬脚踢了踢她,若真醉得不醒人事,估计就是踹上几脚也没反应吧!
雪织没哪刻像现在这般后悔的,早知道就不装了,这不是班门弄斧吗?在弋少爷这种段数极高的人面前,她似乎不够格!
段弋双手插兜地叹息一声,自语道:“听说让醉的人立刻清醒过来,只需要泼上一盆水就好了,那我是不是把你扔进游泳池里比较干脆利落点!”
地上的人儿似乎已经发出磨牙的声音,他却觉得这点恐吓好象太小儿科了,他是不是找点成年人的方法来试试?
眼角瞄到切了还剩下一半的奶油蛋糕,不由地哼笑一声,今天有活儿干了呢!
把整个蛋糕盒子托过来,他在她旁边蹲下,手指挑起一块香甜腻人的奶油,然后往她的小脸上涂去,他的动作轻柔,为了不沾到她的头发,还特意把头发给她梳开,露出她整张小脸来。
画脸谱吗?当她小丑吗?有必要玩这种幼稚的把戏吗?这个男人是不是BT啊!已经感觉到脸上被厚厚的奶油给覆盖了,她想,BT的家伙该放过自己了吧!
于是,很快她就知道,骂他BT,还真是便宜他了。
段弋索性也坐到地板上,都忘记自己还有洁癖这回事了,眼见着把女人的小脸用奶油给涂得只剩下透气的鼻孔,他有一种浑身都舒畅的感觉。
当然,他是不会就此满足的,重头戏还没来呢!
三两下,衣服被解开,地板上阴风阵阵,她忍着不让自己颤抖,心里把这个BT弋少爷给反复咒了数遍。
沾满奶油的两只手勾划过她修长白皙的脖子、漂亮性感的锁骨、再到饱满俏挺之上,还颇有创意地捏了两粒樱桃,立在该存在的位置。
一边欣赏着,一边继续往下抹,天知道为什么这个蛋糕会那么大,奶油那么多,竟然足够他来完成这副杰作。
再往下!再往下!还能再往下吗?
眼看着顺着小腹……感觉到他的停下动作,似乎在考虑该怎么处理接下来的构图。
……
时间一点点地流逝,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雪织的七上八下的心啊,要承受这般对待,真的要足够强悍才对。
四周很安静,静到她以为刚刚那个一场梦,以为整个空间只有自己存在,于是她实在受不了这般压抑,就睁开了眼睛。
段弋正靠着沙发,抱着膝盖坐在那里,一双眼睛正好对上她的,然后还挺客气地朝她妖媚一笑。
雪织是有心里准备的,知道这男人肯定不会那么轻易放过自己,于是她只得继续演下去,两只眼睛似混沌地痴看他一会儿,然后含糊地道:“这是怎么啦?”
段弋好脾气地帮她解释:“没什么,你喝醉了。”
“哦,那我要回房睡了。”
忙忙从地上爬起来,她这个半身奶油人,看起来相当恶搞,那两粒樱桃,因为奶油的粘性好,竟然连晃了好久,才舍得掉下来。
怎一个丢人两字了得啊!
雪织欲哭无泪地就这么悲催地用兔子逃跑的速度,唰地一下窜到楼上卧室去了。
冲进洗手间,她才放声大哭起来,她不要活了,已经完全没有尊严存在的人生,活下去还有意义吗?
该死的段弋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她恨不得立刻杀了他,剁了他喂狗。
洗手间门一拧就开,咧着嘴大哭的女人,正拼命地搓着皮肤上的奶油,段弋倚着门边,闲闲地勾唇一笑,竟有所指地道:“我不喜欢半途而废的游戏,你总得让我做完最后一个步骤吧!”
“滚!你滚!”
“这是我家,你这么说岂不是反客为主?”
雪织再不掩饰对他的恨意,一步不让地吼道:“我讨厌你,你这个变态,你不要过来——呜呜——”
段弋丝毫不以为意,一边解着扣子,一边冲她笑得分外得意,道:“我喜欢听女人骂我变态的时候的样子,你是不会知道,带着这个标签办起事也很方便?比如**的时候。”
他这个人能一边笑得很正经很妖孽,一边却能说着最不正经的话,特别是,当他这样做的时候,没有人能抵抗他致命的诱惑力。
一句话就能让女人虚软起来,雪织此时却倍加难堪痛恨,在这些男人们眼里,女人真的只是玩物?随时要抛弃尊严!人格被贱踏!
这一切都不是她想要的,她只是想拿回本属于自己的一切,想找出毁掉自己的人生的凶手,可这么难这么难,她还要不要继续?已经遍体鳞伤,毫无本心可言,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都不是曾经的自己敢想像的。
被男人的气息给团团包围,她退无可退,被堵到墙面上,男人身体贴上来,迷人的脸上扬起的邪意仍是妖艳到不似来自人间,只是他做的事情却总是打破美好的幻想。
手指沿着她的肌肤上上下下的游走,奶油的味道浓烈得让人窒息,他的唇贴上来,自她的颈间开始亲吻……
他的闯入简单直接而不给她反抗之机,无法逃,她就是那个被控制住的人偶,挖去了心,还想拼命活下去。
泪水再次滚落,镜子蒙上一层淡淡的水雾,雾里的自己,是个被涂满了奶油的小丑,小丑的身子上是一具妖孽般无良的男人,只是最简单最原始的交缠,像失心的两具无血无肉的人。
他要她的时候,总是不管不顾,不留余地索取着、掠夺着,在那美妙的交汇产生韵律之感来,欣赏着女人在痛苦之下的却又动情的样子,便觉满足。
段弋如尝到极致的美味一样,一遍遍地释放自己,这个女人,也不是全无优点,至少可以满足他的生~理需~求,这已经足够,他的人生就已经完整,不是吗?
洗不净的奶腥味,让雪织睡着后,还觉得屈辱。
其实,她想过了,在没有更凄惨之前,逃开这个牢笼,天下之大,总有她的容身之地,可恶梦中惊醒,反似又回到那个夜,那个漫天鲜红的夜,那么多那么多的人命,他们的冤屈自己的无辜,都要彻底被遗忘吗?
她知道的,自己忘不掉,她的恨已经深入骨髓,只要抓到那个仇人,她一定会叫他血债血偿。
他在清晨时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光裸的背上一层细密的冷汗,如每个醒来后,总会对所处的环境都会很恍惚,这是哪?自己是谁?为何会孤伶伶地在这个陌生地方?
回过头,看到床边的女子,睡得很不安稳,即使一夜的折腾也没那她能彻底进入梦乡,许在做梦,她将腮帮子咬得死紧,和谁深仇大恨似的。
只是自己怎么就在这里睡着了?难怪梦里总有一团萦绕不散的奶味,可见要彻底洗净还挺难的。
俯下身,吸吸鼻子,果然还幽幽地散发着奶香,不由地多呼吸了几口,要不是昨夜吃得够饱,他不介意再来上一次。
翻身下地捡起衣服回房,若让那些佣人看到自己竟然不在自己房间里过夜,估计他们又要瞎猜了,他的耳朵总是伸得很长,周围的闲言碎语都有途径传到他手里,他总能从中分辨出哪些对自己有利,哪些对自己无害,否则,他怎么会有双重人格、阴险、狡诈、暴戾的标签呢!
不要醒来,不要醒来,她宁愿死在梦里,死在那个凄惨的深夜,也不要被困比恶梦还可怕的笼子里。
终于哭着睁开眼睛,看外面的天色,已经接近中午时分了吧!
抹去眼角的泪痕,草草地捡起衣服穿上,下楼看到客厅已经恢复它的干净和原本的富丽堂皇,那些脏渍可以抹去,可自己的呢?
段落一早过来,脚踝擦了药经过一晚,已经无大碍了,在他心里,昨天两人的相处还是融洽愉快的,所以,今天他特意早早地候在这里等她,却一直等到中午,才见到她磨蹭着下来。
好吧,看到她的人,他的心情就阴转晴了,于是将脸上准备了一晚上加一上午的笑容绽放出来,估计认识他的人,看到他笑成这样,会吓得以为见到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