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49(1 / 1)
雪织不知道的是,段家的人丁不旺,段老爷的有一子一女,五年前段公子被人谋害而亡后,段老爷不堪重负,也一直卧床不起,以至于段家面临衰败的局面。
段弋这个外孙一直和母亲流落在外,不被段老爷认可,直到段公子出事,段老爷无奈之下这才让段弋认祖归宗,将段氏的重担通通压到当年还未成年的段弋身上。
小小年纪的段弋从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年,要重振家族威望,替死去的舅舅报仇,这些重如山脉的压力和商场如战场的厮杀,把一个阳光少年给变成如今阴郁冷酷的商业巨头。
段伯时时记得弋少爷小时候调皮可爱的样子,时时记得段家出事时,段老爷逼弋少爷立誓为他舅舅报仇时的,弋少爷承受的痛苦。
段家现在的一切都是弋少爷拼命换回来的,可看着现在的弋少爷冰冷无情的样子,还有他在犯病时的痛苦,段伯心里就揪成一团,他是多么希望弋少爷能和过去一样,开心地生活。
段伯虽然不清楚雪织的来历,可她却是唯一的被弋少爷带入内宅的女人,这就说明了雪织的特别之处。
哎,段伯是不知道呢,他家弋少爷为何将雪织给带回来,要知道段弋毁掉了雪织全部的梦想和幸福,大概就不会这么高兴了。
就这样,雪织在这位善良的老管家的热心照顾下,在段家住了下来。
段弋掌管整个段氏企业,自然忙得脚不沾地,平时在家里住的时间并不多,但很明显的,最近,无论忙到多晚,他都会回老宅。
白天段宅只有少许佣人,雪织想多多巴结一下他们,可发现除了段伯,其余人的态度要不恭谨,要不就刻意地疏远,就好象她欠了他们多少钱似的。
“桑桑,你做完事情,就别到处乱跑,陪雪织聊聊天,别让她闷着。”
段桑桑是段伯的小女儿,也在段宅里做事,她听到父亲的话,仍是懒懒歪在客厅的沙发里,一边翻着杂志,一边啃着零食。
段家的人丁不旺,特别是段弋这唯一的主人不在,所以就剩下管家最大了,那作为管家的女儿,段桑桑俨然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我才懒得去侍候那狐狸精,要去你自己去。”
段伯拿自己任性的女儿没办法,只得摇摇头走开,好在,女儿小错不断,大错却是不会犯,否则自己不去责罚他,段家也容不下不听话的人。
雪织着实闷了好几天,换了衣服想要出门,反正白天段弋也不需要她,不过,想到夜里自己基本上变成段弋的泄欲工具,她就恨得不行,这样非人的生活可不是她想要的。
“雪织,你要出门?”
看到下楼来的雪织,段伯立刻上前,脸露忧虑之色,因为弋少爷交待过了,不能让她走出宅子,虽不明白为何,可弋少爷的话就是圣旨,没有反对的可能性。
雪织理所当然地点头,她不会连行动自由都失去了吧!
段伯无奈地做着份内的劝导工作,道:“雪织,你要是想出去,得先给少爷打个电话吧,不要让我们难做。”
段桑桑从沙发里挑眉看雪织一眼,恨恨地想,要是能把她从少爷身边赶走就好了,依少爷对女人无所谓的心态,肯定不会放在心上的。
“爸,你不是让我去超市采买食材吗?我一个人提很重的咧,就让她帮我一起嘛。”
“桑桑,别乱插嘴,惹少爷生气有你好果子吃。”
段桑桑站起来,拉了拉父亲的袖子,撒娇道:“爸,出去一下子很快就回来的啦,你不说我不说,少爷又不会知道,好不好嘛!”
雪织看着这一对父女的亲昵劲,心里升起莫名的酸楚,虽然段桑桑对自己有敌意,无奈要借着她才能出一趟门,咬咬唇,跟着附和道:“段伯,我也就是出去走走,很快回来,有桑桑陪着,你放心好了。”
其实,她心中还是觉得愤愤的,段弋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想囚禁她不成?难道连自由都得失去?不行,等他回来,要好好跟他说说,哎,不过呢,想到一见到他,在他的百般手断下,自己又会溃不成军,心头便是暗恼不已。
顺利地跟着段桑桑出来,一路自然有司机送,不过雪织的确只是散散心而已,她不会傻到逃跑的,能跑到哪里去呢,就算逃了,她又该何去何从,该如何入手去查那件案子?
她坐在车子后座,一声不吭地发呆,都落到段桑桑眼里了,只见她轻咳一声,转过脸来看着雪织,阴阳怪气地道:“喂,你好手段啊,说说呗,你是怎么勾上我家少爷的。”
咦,自我领土意识这么强,听那酸酸的语气就该明白段桑桑心里想的什么了,不过也不怪她,谁让段弋那人太妖孽呢!
雪织抬起眼睛扫过段桑桑还挺有点本钱的姿色,只是显得过于肤浅了,像她这样的女孩,看来是很难入得段弋那种人的眼,真替她可惜一把啊!
好吧,其实雪织是最近桃花太旺盛,才有胆子去对别人品头论足。
半响,她才回了段桑桑一句,“段少爷不过是图新鲜而已,你大可放心地爱慕他,我绝不会构成你的威胁。”
被说重心事,段桑桑脸上一暗,恼火地瞪她,拔高声音道:“喂,你乱嚼什么,信不信我去少爷那里告你一状。”
“哦?告状,我可什么都没做。”
摊摊手,雪织突然叹了一口气,轻轻地喃喃自语道:“其实,我倒希望能早点恢复自由,最好啊,你们家的弋少爷把我给踹了呢!”
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人傻了吗?被弋少爷宠着,这是多少女人求之不得的事,她竟然还不屑,真真有毛病。
段桑桑本来准备再教训她一通的,可是想到什么似的,眼睛忽然一亮,不由地笑了笑,再看雪织的脸时,也不觉得那么刺眼了。
“咳,你那个,难道弋少爷还不够帅吗?我的意思是,”段桑桑忙调整了表情,正色道:“我家少爷看中你,是你的福气,你有什么不满足的,真是给脸不要脸。”
雪织撇撇嘴,不再搭理这个还处在思春期的女孩,反正她已经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少得罪一个就是一个,接下来她说不定还得借助这些人的力量呢!
不过很快,雪织就明白了什么叫做妒妇的力量了,什么嘛,有必要,趁着她在,就一次性采购那么多东西吗?
吃的,喝的,用的,反正不管是不是急需的,段桑桑看见什么拿什么,当然,苦力活的全落到雪织身上了,好嘛,她不过是看上去比较好欺负而已,真不拿她回事啊!
哎,气归气,雪织还是只能忍气吞声,为了打消这位同样姓段,却永远当不了段大小姐的女孩的气,再苦都得捱着。
回到段家时,雪织差点没趴下,汗水流了一身,胳膊也累快没知觉了,可人家段桑桑却像没事人一样,回到宅子里,仍然蹦蹦跳跳的。
她难道真是做牛做马的命?
唔!为了报仇,为了光明的未来,他大爷的,她忍了。
进了卧室,也懒得开灯,摸进浴室,放了一池热水,把身子给扔进去,然后就一动都不想动了。
许是真累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
难得早回来的段弋,和段伯招呼一声就上楼去了,因为把冉小织给掳得来,他知道就必定要承担一定的后果。
不过在此之前,他觉得,这中间还有利可图,呵呵,只要他适当地挑拨一下,项家和濮烈不干起的可能性很低,他便可以趁机施展拳脚,挣回本就属于段家的东西。
濮烈在把女人给交他之后,数次后悔,打电话来问是不是已经送还给项追风了,段弋心里暗笑不已,这个女人果真有如此大的吸引力啊!
而另一边,段弋也数次被项追风催促,问女人下落,当然,皆被他巧妙地挡回去了。
就因为项家和濮烈的关系不对盘,所以他们两方不会有正面接触,一旦接触,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境地,嗬!这样才好,因一个女人,引发的一场大战,很快会开场吧!
段弋的卧室是个独立的天地,除了一个可以信任的段家老佣人进来打扫,不会有第二个人可以进来。
在自己的地盘上转上一圈,他的脚下一拐,因心头升起难言的焦躁,于是安慰自己不过是被那女人的身体吸引了,放弃灯红酒绿的夜生活着急赶回来,更是害怕头疼的旧疾复发。
是的,一定是这样,难不成他还会陷入一个笨女人铺下的情网里吗?
明知道那女人回到S市的目的,明知道那女人接近自己不怀好意,他还会傻傻地任她耍小聪明,嗬,不过是闲得无聊,故意逗她玩而已。
他真想看看,就凭她那小小的手掌心,翻得出什么惊涛巨浪,女人啊,有时候聪明并不见得是好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