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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第九十九章 团聚(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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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当然不可能是侍庭用武功将我摔出门,但,我也没压倒他。事实是,当我扑向侍庭的时候,正巧撞上他的右臂。然后,明明很暗、没有点灯的黑夜中,我看见有一块深色的东西迅速在侍庭的右手衣袖上蔓延。

这次是我速度更快一些,一把拉住他的右手,瞧了片刻,皱眉地抬头看向一脸平静的侍庭,说:“你受伤了。”

他别过眼抽离了手臂,漫不经心地一笑,说:“小伤。”

流血流到浸透衣袖是小伤?

抿嘴,我联想丰富的大脑开始高速运转。可能性无非就几种——寻仇、报仇、意外,按照侍庭的性格,意外的可能基本可以排除。“是你说的那个仇家做的,对不对?”我说:“不要瞒我,哪怕你说你明天就会被人杀上门也好过你骗我说这是自己不小心舞剑时划伤的。”

轻叹一口气,侍庭的目光重新落回我身上,道:“若晴,你为什么就不能像普通姑娘那样害怕一下?为什么一定要知道答案?”

“因为我喜欢你啊,关于你的一切,我都想知道。”我很坦然地看着侍庭,脸上有些发烫,但还是决定依照自己心中的感受把话都说出来,“你太神秘了。很多事,你不说,我便不知道。甚至你暗中为了保护我做了很多事,我也无从得知。其他的我不会好奇,可事关你的身体和健康,我不能不担忧。再说了,我要真是像普通姑娘那样看见血就晕倒,你不是正好可以趁机把我送回去吗?我才不干呢。”说完,我还做了个代表抗议的鬼脸。

侍庭摇摇头,才想转身,突然身体一歪,向一边倒去。我的反射神经支配了我的大脑和手脚,在侍庭即将倒地的时候,死死抱住了他的腰。妈呀,真重,可再重也重不过我心中的那块石头。侍庭的武功并不弱,连达隆都打不过他,况且,他还有自己的黑色势力和影卫。这样的人居然受了伤,可见侍庭的仇家来头绝对不小,不可等闲视之。

“侍庭,你没事吧?侍庭,侍庭!”我焦急地大喊。一定是我,一定是我刚才撞裂了他的伤口,害他大出血,害他贫血了。我真是个混蛋!扫把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圣母!帮着坏人伤害自己最亲密的人的脑残!

侍庭面色有些惨白,原本犹如藏着一滩深水的眼眸此时半开半合,好像没有生气的玻璃珠。越瞅着越觉得不好,不会失血过多导致休克了吧?我一急,连忙扯着嗓子大叫:“来人啊,快来人——大夫,快找大夫——达隆,晚殇,快来救人啊——”喊了好一会门外一点动静都没有,我急得满头是汗,这样干等着不是办法。我使了好大的劲把侍庭移到圆桌边的凳子上,来不及抹把汗我转身就往门口冲。可还没等我跨出门槛,两扇门突然像装了感应装置一般,“啪”地关上了。

一只手出现在我头顶的左上方,重重拍上已经合起的门板。

“怎么?不和我唱反调了?”耳边传来侍庭格外诱人的呢喃声,他呼出的热气喷在我的颈上。瞬间,我的脸连同耳朵和脖子都烧了起来,彻底陷入僵硬状态。

见我没回应,侍庭倒是很好心地将我整个人掰过来。我看见刚刚还一副病弱美男模样的侍庭正神采奕奕地瞧着我,嘴角边还挂着很明显的笑容。

原来他没事!这是我第一个反应。

被耍了!这是我第二个反应。

努动嘴巴,我挣扎了好久,才用有些颤抖的音调问:“你耍我?”

也没等侍庭回答,我只觉鼻子一酸,眼中浮上某种像雾气的东西。埋首于自己的双手中,我居然没有计较侍庭方才的恶作剧。奇怪,要是平常的我,一定先狠狠打侍庭几下,然后踹他两脚,并叉腰凶悍道:敢耍我?

真是奇怪……

“若晴,别哭了。刚才是我不对,不该这么吓你。”

直到侍庭温柔心疼的话传来,我才发现自己居然哭了,而且哭得十分凶猛,那模样估计能赶上孟姜女了。

最终,我还是踢了侍庭一脚。谁让他敢用休克来吓唬我。

洗了把脸,我总算从满脸眼泪的花面猫恢复成正常人。只是因为哭得太凶,眼睛热辣辣地痛,估计我现在可以成为兔子们的亲戚了。

真是难受。我用手去揉眼睛,却在半当中被侍庭拦截下。他说:“别揉。”

“但是很难过啊,又酸又辣还有些痛。”我整个脸扭成苦瓜状。

侍庭递给我一块绣了银边的白色帕子,指向床边的一只支着脸盆的架子,说:“去把帕子浸湿了。”

我们目前所处的地方正是屏风后的空间,由一张宽大的雕花木床、一张书桌和一把矮塌、几只木椅组成,当中还伴有笔架、镇纸、衣架、脸盆架等或大或小的物件。从成色看,家具都是很普通的木材做成的。屋内已经点上了蜡烛,还算明亮的光照亮了整个房间。

侍庭右手上的伤口已经止了血,但白色单衣上那块血迹依旧触目惊心地晃在我眼前。揉了揉手中的帕子,我说:“没事,大概是哭得太凶眼睛干涩,过一会就没事。倒是你的伤要重新包扎,我去找人来。”

没等我说完,侍庭早用不曾受伤的左手一把拉住我,说:“别去。”

我回头对他说:“不行,你的伤口都这样了,必须上药重新换了纱布。”侍庭的脸色在烛光下更显苍白,他原本并不是这样,这让我很是心痛。

“留下来,陪我。”他用毋庸置疑的语调对我说道。

有些脸红,我不太好意思地笑道:“刚才不是还急着赶我回去?现在怎么改主意了?”

侍庭没有回答,我也没继续追究下去。依着他的话,我将那块绣银边的白色帕子放在脸盆里浸湿了,大概是时间过得有些久,盆里的水早凉了。

把帕子交还给坐在木床上的侍庭,我说:“现在可以叫大夫了吧?”

侍庭只是看了我一眼,然后,我就发现自己全身不能动弹了。好家伙,他居然点我的穴!“你……”幸好,没点哑穴,至少我还能出声抗议。高手就是高手,能在我根本没察觉的时候“一击必杀”,再次用“血淋淋”的事实告诉我:像我这种一没长相二没头脑三没功夫的“三无”穿越女到了满是高手的古代只能任人宰割。

不幸中的万幸,眼前这个可以鱼肉我的“刀俎”至少不会真的宰了我。

现在的我,全身上下唯一能动的,大概就是脖子以上的面部肌肉。可想而知,我目前的脸会是多么的扭曲。面对我不知是抽筋还是鬼脸的表情,侍庭一挥左手,顺着一股掌风,我很没志气地躺倒在他的身边。虽然我偶尔会妄想下躺在侍庭身边会是怎么样的美丽景象,但那是在你情我愿、半推半就的情况下,而不是现在的完全被动式。

“侍……侍庭……太、太快了吧?”我结结巴巴、语无伦次、满脸涨红地说:“你还受着伤……咱们……咱们不急一时……”

冰凉而柔软的东西覆盖在我的双眼上,一片朦胧中,我听见侍庭似笑非笑地说:“你的眼睛要冷敷,不然明天会红肿。若让达隆他们看见,还以为我今晚欺负了你。”

“你本来就是在欺负我……”喃喃自语的我感觉脸上火烧一般,侍庭刚才的行为的确让我想歪了。好吧,其实是我自己思想不纯洁。

颈下被侍庭轻轻一抬,我感觉自己的后脑勺枕在一块柔软温暖的东西上。因为敷着帕子,我无法睁眼,加之全身的穴道都被封住,只能靠头部去感觉。

“难受吗?”侍庭在我的头顶上方轻轻问。

“不难受。”我微微一笑,说:“人家都是男人靠着女人的腿,咱们俩和人家相反。”

闭眼中,我能感觉出侍庭的手轻轻抚触我的脸。忍着痒,我“咯咯”笑了几声。侍庭的手最后停在我的唇上,我听见他说:“真是不想让你离开。”

“那就不要离开。”我轻轻回道。

侍庭又说:“但那会置你于危险境地,我会担心也会分神。”顿了一会,他继续说:“若晴,我不想让自己的仇恨将你卷进这无谓的一切。给我时间,等我把所有的事都解决了,和我一起离开这纷扰的江湖,隐居起来,一起看日出日落,一起数天上的星星,一起骑马游遍山河。然后生几个孩子,看着他们慢慢长大。等我们都成了白发苍苍的老人家,我们要选一块最美丽的高地,葬在一起。”

听着侍庭的话,我笑了起来。没想到,看似光彩夺目、风华绝代的他也有那么浪漫的情怀。远离江湖只有我们两人相守的未来?想想就觉得美妙。无论将来是否飘泊,只要身边有他就是天堂。可是……

“真的可以这样吗?”我藏在心底深处的忧虑再一次浮了上来,“侍庭,我们真的可以永远在一起吗?”

真的可以吗?

与其说我在问侍庭,不如说我是在问自己,问无常的命运。

何其幸运,我能在这里,遇见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可是,我有继续下去的运气吗?我和侍庭,能冲破千年时光的间隔,共同走完各自的人生吗?

“怎么了?”似乎是察觉了我的不安,侍庭轻声问,“你在想什么?”

摇摇头,我不知如何开口。勇气啊、信心啊这类激励人的词语说起来很容易,可真到了面对残酷现实的时候,再激动人心的口号也会变得苍白无力。我害怕、我担心,我不要失去侍庭。如果,真的有一天,我回到自己的时空,他依旧留在这里,也许我能带着破碎的心继续活下去。但从此以后,我将彻底遗忘什么叫爱情。

原来,我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勇敢。

“在想我们之间的那条河吗?”侍庭似乎察觉出了我的不安。

侍庭的心中,会有与我同样的不安吗?

我沉默好久,才回答道:“我……有些害怕,怕自己不能履行给你承诺。”

“若晴,你后悔遇见了我吗?”

“怎么会呢?”对面侍庭的疑问,我笑了起来,“难道你后悔遇上了我?”

“那么,你又为什么害怕?”侍庭反问我。

我诚实回答:“我怕我们不能厮守相伴一生。”

屋内寂静一片,因为我的话。

很久很久,慢如一个世纪;很短很短,快如一瞬眨眼。侍庭轻轻笑出声,之后,一种软绵绵的触觉覆于我的唇上。药香,慢慢侵入我的口舌之间。

“帮我换药。”结束了亲吻,侍庭对我说道。同时,他解开了我的穴道。

拿下敷在眼上的凉帕子,我看见侍庭弯着腰正笑得很温柔。那模样,真是说不出的夺目,让我差点忘了呼吸。真的爱上后,我有时反而不希望侍庭长得如此耀眼,多么希望他的一切只为我展现。

和乱七八糟的各种想法比起来,还是侍庭的伤比较重要。扔下刚才还纷乱无比的思绪,我一骨碌爬起身,小心翼翼地卷起他的衣袖。伤口在右手腕以上手肘以下,那里包着的厚厚纱布早被血染红了。

紧皱眉头,我说:“还是找大夫来吧。”

侍庭的左手按住我的双手,说:“我只要你换。”原来他也有任性孩子气的一面。

我有些为难:“可是,我不会料理伤口啊,你这样势必还要消毒。”

“药和纱布在那里。”没听我的话,侍庭望向书桌的一角。

无奈,我只能起身走向书桌。桌面上只放了文房四宝和一只琉璃镇纸,拉开抽屉,里面有一只布包。打开一看,是几卷干净的纱布和一只小盒子。我拿了这些东西坐回床沿,说:“我以前没做过这些事,弄疼的话说一声。”

说完,我放下布包挽起自己的袖子,洗了把手,开始为侍庭拆起染血的纱布。等看见伤口时,我才知道侍庭关于“这是小伤”的形容绝对夸张了。一道红色的伤口从手腕处一直延伸到接近手肘的部位,深可见骨,虽然止了血,但就其表面纵横交叉向外翻卷的碎肉看,比流血还具有冲击性。连我都觉得头皮发麻,侍庭怎么可能不觉得痛?

沾了些水,我轻轻地、慢慢地用干净纱布擦拭伤口周围的血迹。在侍庭的指导下,我才知道晚殇塞给我的那碗药汁并不是用来喝的,而是用来清洗伤口。我努力让自己的动作轻点慢点,希望由此能为侍庭减轻一些痛楚,虽然他始终没从脸上表现出除温柔以外的其他表情。

等伤口消毒完毕,我打开布包中的小盒子,里面盛了淡黄色的粉末。侍庭告诉我,这些粉末是最好的外伤药。挑了一些,慢慢洒在伤口处,我和侍庭谁也不再说话。等我万分小心又小心地为侍庭重新包上新的干净纱布后,我才发现自己早是一头汗水。

就外观看,我的包扎技术还是能唬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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