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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 第九十六章 别庄里的“金枝欲孽”(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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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晚,我没有睡着,睁眼到天亮。

如芷的死是赵子渊的家务事,我这个客人没有多嘴的立场,但是让“黄雀”一直逍遥法外并不符我的性格。更残酷点说,即便如芷罪大恶极实在该死,她身边伺候的人是无辜的,甚至,她腹中的孩子也是无辜的。一场火夺去四条人命,为什么有人还能这样的心安理得?

吃了早饭,我用食盒收拾了几样新奇的小点心,魅夜见我像是要出门的意思,便问:“姑娘可是想去找赵小少爷?”

我回道:“昨天打了他几下,想去看看。他虽然有些娇纵,但不是坏孩子,如果好好说道理,他会明白的。”

“姑娘不用去了。”魅夜一把拿过我手中的食盒,说:“赵小少爷今天病了,不见外人。”

“生病了?”

“嘉王想压了这件事。”魅夜回道,“王爷他毕竟也是明白的。”

我怔怔地问:“魅夜,你告诉我,那个陷害赵骋烧死如芷他们的人是不是方锦绣?”

“是或不是有关系吗?”魅夜摇头说:“姑娘何必执着于这些?他们与你无任何关系。”

是啊,的确和我没关系。只是,我逃不过自己的道德观。现代社会总是教育我,生命是可贵的。顽固地想知道凶手是谁,然后去官府告发吗?或是告诉赵子渊,让他惩罚犯人?可是这样一来,赵骋也必将被卷入这一系列的风暴中。

“算了……”我挥挥手,说:“让我静一静。”说罢,人已经走向花厅。

小白固然可爱,又胖又圆的身体放在平时,必定成为我取乐的对象。可现在的我连一分玩乐或轻松的心情都没有,有一下没一下地拿着树枝逗着小白,心中乱纷纷。

以前看小说总觉得那些女人之间的斗争真是又刺激又好看,但真身临其境,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选择淡定地漠视一切。扔下树枝,我最后还是决定去看看赵骋。

偷偷溜出流云居,向赵骋住的院落寻去。

走了大约十来分钟,突然有个丫鬟打扮的女孩半路拉住我,焦急地问:“你可是要去骋少爷那里?”

我见她脸上挂了些汗珠,一脸急得几乎快哭了的表情,心软点头。她连忙说:“这位姐姐,能不能帮个忙?我被总管叫去办事,要是迟了时间会挨板子的,可骋少爷的药也不能耽搁了时间送去。我正急得没法子,正好瞧见姐姐过来,所以想请姐姐帮我把药送去骋少爷那儿,好不好?”

原来是送药,我见她另只手上稳稳端了一只托盘,上面放了一小碗还冒着热气的药汤。

反正是顺路,帮下忙也没什么吧?我笑着点点头,说:“没问题,交给我就行了。”

那丫鬟像是见了救命恩人一般,将托盘递给我,千谢万谢地向我鞠躬,然后飞速跑开了。我笑望她急切离去的背影,心想,真是个毛躁的丫头。惦记手里的药,我加快了步伐向目的地前进。

赵骋虽不是嘉王嫡亲的世子,但作为他唯一的孩子,排场还是不小的。我才跨进院门,就有两个粉衣的俊俏丫鬟迎上来。“我……我是来送药的。”想了半天,只有这样一个理由。自从上次被丹夏讽刺穿着不符“身份”后,我在外表上力求低调,能不显眼就尽量不显眼。赵子渊和紫芸可以当我是客,但丹夏和锦绣可不会。

粉衣丫鬟对视一眼,其中年长的那个对我说:“骋少爷正睡着,把药留下。”

见这对粉衣“门神”没放行的余地,我只能暗骂自己没考虑周到。人家是金贵的少爷,我不过是个“丫鬟”,哪有让我进去教育少爷的可能?看来还是得等机会。

将托盘交给她们,我回头遗憾地看了眼慢慢关上的门。

偷偷回到流云居,幸好没遇上魅夜。我犹如小偷一样摸进花厅,继续拿起树枝逗着小白,在好饭好茶的滋养下,它真是越发肥胖了。

玩了还不到一刻钟,突然从门外传来“乒乒乓乓”的吵杂声,还没等我明白过来,只听院子里有个尖利的女声说:“把她给我找出来!”

起身想看个究竟,人还没跨出门,便被冲进来的人撞个满怀。

“三夫人,找到了!”

一个中年大汉抓了我的手腕高声嚷道。

“你做什么?”手腕上传来的疼痛让我不悦地皱眉。从小到大,没遇上过这么无礼的对待,我沉着声,说:“放开我。”

大汉非但没有放开手,反而得意地一笑,狠狠将我推倒在地。现在是八月,大家身上穿的还都是薄薄的夏衫,地上也没有铺柔软的地毯。被这样一摔,我的右臂手肘立刻酸麻无比,疼得我差点掉眼泪。

“三夫人,就是这个人。”有人声在我的头顶响起。

忍着痛,我抬头去看,花厅内不知何时冒出了好多人。为首的是三侧妃丹夏,她身后又跟了浩浩荡荡的一众仆从,一个粉衣的婢女正站在她身边,瞪着眼指向我。我认出了粉衣婢女是前头赵骋院子里的人,她还接下了我拿去的汤药。

丹夏表情露骨地厌恶,拿帕子遮鼻道:“将这个婢女捆起来,关到仓房里好生看起来。”

眼看好几个壮实的妇人手中套着绳索,向我走来,我也顾不得手痛,仰头问道:“凭什么?”

哼了一声,丹夏不屑地冷冷看着我,说:“凭什么?不过一个婢女,居然敢对嘉王子嗣下毒,好歹毒的心!”

下毒?

我大脑一下变得空白。赵骋被人下毒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教的。”丹夏的话透着一股肯定的意味。我不是傻子,马上能联想到一切关键的地方。看来,我真的被卷进斗争中了。

避开下人们手中的绳子,我拍拍衣裙上的灰尘,骄傲地环顾那群围着我的人,然后目光落在丹夏身上,说:“我绝对没有下毒!不用你们绑,我会合作。我不逃也不躲,真相究竟是什么,有些人心里恐怕明白得很。”

接收到我的目光,丹夏最终还是冷冷一哼,盯着下人们将我关进漆黑的仓房内。

落锁的声响结束后,门外传来丹夏的命令——

“除了每天送一顿饭外,不许有人靠近这里。紫芸夫人正是伤心时,骋少爷躺在床上生死不明,谁要是为了这事去打扰他们,直接拖出去打个二十大板,明白了吗?”

下人唯唯诺诺的应答声后,一切归于寂静。

仓房似乎是座已经被废弃很久的小屋,木质的墙壁已经有些腐败,外头明烈的阳光透过缝隙照进屋中,使得屋内并不十分昏黑。看不清并不是什么大事,让人最无法忍受的是仓库中没有通风口,这在八月的天气里分外折磨人。才呆了一会,我就觉得有些闷热。

借着微弱的阳光,我寻了一处看似干净的地方,席地而坐。

目前为止,我丝毫不心慌。一来,我并没有对赵骋下毒;二来,我笃定赵子渊会证明我的清白。

安静的环境很容易让人陷入思考,我支着头,慢慢想着前因后果。

恐怕,从我遇见那个送药的丫鬟开始,就已经掉入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如果伪造的证据能坐实我谋害赵骋的企图,那么必定会牵扯上“叶姑娘”。也许幕后凶手能诱导世人发现倍受嘉王“宠爱”的“叶姑娘”其实是个心肠狠毒如蛇蝎的女人,即便“叶姑娘”被嘉王保住了,身为直接当事人的我肯定逃不了背黑锅的下场。这样,即使扳不倒正当宠的“叶姑娘”,也能借着我的下场来警告“她”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这些猜测都成立在嘉王会为了“叶姑娘”而丢弃我这个“卒”的前提下。问题是,我并非如幕后黑手想象的那样,是个无关紧要、随时可以抹杀的小角色。真不知道侍庭是不是早一步看透了这些可能,所以才让我伪装成魅夜的侍女。

话说回来,凶手即使想害死我、制造畏罪自杀的场景,也不太可能。因为我的身边有魅影保护,恐怕还没能近身就被他赶跑了。

想到魅影就在身边,我心中又是一阵放松,笑眯眯地问:“魅影,你在不在?”

“他当然在,就是不爱说话。”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头顶的屋梁上响起。

我有些失笑,轻声问道:“魅夜,你怎么在这里?”

一个人影轻悄悄地落在我身边,魅夜还穿着一身繁琐的女式长裙,头上插了好些在黑暗中也闪闪生辉的头钗、头花。“没赶得及换衣服。”他整整一身的环佩。

轻声一笑,我说:“对不起,我又要麻烦你和魅影了。”

“算了,习惯就好。”魅夜摇摇头,说:“姑娘有时候心太软。”

“是啊,软到笨。被人害了还不知道,非要落到这种地步才想到其中的细枝末节。”我无奈地感叹。心中对自己不懂得防备有些懊恼,对方既然敢嫁祸赵骋放火烧死如芷,又有什么是不敢做的?我这样一个傻子自己送上门,免费给对方一个大好机会。

魅夜的脸上倒没什么失望的表情,看来他对我的头脑不是绝望就是从不抱希望。听了我的简单复述,他问:“姑娘可还记得那个递药给你的丫鬟?”

想了老半天,唯一有印象的,只有那个丫鬟头上那朵红艳艳的花。看来凶手也知道用显著的特征来遮掩其他细节,放在现代,这个黑手就是个熟悉心理学的智慧型罪犯。

“赵骋怎么样了?”

刚才一直在考虑自己的问题,我都忘了受害者还徘徊在生死间。看来,我也是个自私的家伙。

“没事。”魅夜回答说:“毒是很常见的那种,解起来并不费事,寻常大夫就能诊治。”苍柏别庄里有好几位大夫,听说其中一位以前曾做过御医,想来赵骋不会有事了。“不过……”魅夜有些为难道:“嘉王今早出门了,恐怕短时间不会回别庄。”

原来八月十五中秋节时,远在汴京的皇城要举办家宴,作为皇亲国戚的一员,赵子渊自然要参加。算算时间,他至少要离开个半月以上。若不是身边有魅夜魅影,恐怕等赵子渊回来,黄花菜也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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