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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 第九十四章 别庄里的“金枝欲孽”(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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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吃了午饭,我刚想去找魅夜就看见院门外远远走动一个娉婷的紫色人影。仔细瞅了眼,原来是紫芸。她一个人手里捧了一只小小的盒子,正朝向流云居走来。

我顺手从门边拿了一把油纸伞,急匆匆地跑出门。八月初的天气还很闷热,秋老虎的威力让人望而生却。紫芸娇滴滴的一个人走在这种日头下,身边也没带一个伺候打伞的仆人。

“劳烦姑娘了。”见我替她撑起伞,紫芸本来是想推却的,可太阳实在太烈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

我看她一张干净素白的瓜子脸上隐隐冒出好些汗水,便笑着说:“紫芸夫人来屋里坐坐,好歹喝些凉茶。”

说话间,我们两人已经走入了流云居大门。

将手中的盒子交给我后,紫芸对我福了福便往正厅的客座上一坐。我连忙倒了一杯温茶给她,问:“是要冰酸梅汤还是冰镇西瓜?”

动作优雅地用帕子拭去汗,紫芸笑道:“怎么能让姑娘劳心呢?你是客,按理是妾身招呼姑娘你。”

想到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在别庄叨扰了近一个月,我不好意思起来,说:“王爷和夫人真是待我太好了,你们再这样下去,我倒要怕了。”住在苍柏别庄的这些日子里,我的吃穿用度不能说是顶级,但也够豪华了。赵子渊甚至为了让我充分享受到自由,不让闲杂人等靠近流云居。而派来伺候我的下人又极度的牢靠,只要我不发话,他们都远远地呆在院外,但这不妨碍他们准时备好饭菜、洗澡水等,就连我换下的脏衣服也会在第二天下午以干净清爽的模样回到我的衣柜内。

如果这样还有不满,那我真是该天打雷劈。

端上一碗冰凉的酸梅汤,我笑眯眯地陪着紫芸说了一会话。内容无外乎苍柏别庄的景色和最近的天气,慢慢地,紫芸谈到了自己的儿子。

“骋儿前段日子让姑娘费心了。”紫芸说罢又非常正式地向我福了一福。害我也连忙站起身回礼道:“紫芸夫人说得什么话?小孩子活泼才是好事。”

紫芸的表情微微一变,似乎有些无奈。她说:“是妾身管教不严。”

我瞧她这样,似乎像是触动了什么伤心事,正不知是该劝还是该引开话题。犹豫间,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只见一个婢女打扮的姑娘急匆匆地跑进门,附在紫芸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听完丫鬟的话,紫芸的脸一下子刷白,表情惶恐地问:“可有事?”

那丫鬟摇摇头,一头绾好的秀发现下有些凌乱,看来是刚刚跑来的路上给颠乱的。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瞧丫鬟和紫芸的表情,好像很了不得一般。

我自从无意中与赵子渊的侧妃们打了照面后,便不再出门,本以为她们一定会寻上一些理由上门“踢馆”,可等了半个月也不见踪影。后来才知道,她们被赵子渊派来的人挡在门外,根本寻衅不到我和魅夜。今天突然跑进一个丫鬟,不知是管事的人偷懒还是真的有要紧事。与紫芸说话的那个丫鬟有些眼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素儿,带我去!”在我神游思考的时候,紫芸已经白了一张脸站起,对那进来的丫鬟道。也不知是不是刚才来的时候被太阳晒得有些中暑,紫芸走了一步,忽然身子一软往地上倒。

“夫人!”

那叫素儿的丫鬟一声惊叫。

在紫芸晕过去的瞬间,我一把拉住了她。幸好,以素儿和我两人合力,紫芸总算没有跌倒在地。

“快把她扶到座上去。”我对素儿说,下巴努向一边的椅子。好不容易安置好紫芸,我也是一身汗,虽然大部分都是吓出来的。

拿起一把扇子,我不停地在紫芸的身边扇风。素儿则用力掐紫芸的人中。

“大概是中暑了,要不要请大夫?”我问。

“不用了……”呢喃一声,紫芸慢慢苏醒过来。

素儿早已经满面是水,也分不出汗和眼泪。她语调有些走音地说:“怪我没打听清楚就贸然跑来惊扰了夫人,素儿该死。”

紫芸安慰了她一句,便要起身,素儿却不肯,说:“夫人怕是中暑了,得让大夫来看看。”

自此,我才想起难怪觉得素儿眼熟,原来那天撞见赵子渊众侧妃时,素儿也在场,紫芸还让素儿送我回流云居。现在看来,素儿恐怕是紫芸眼前的得力丫鬟,说白了,大概就是心腹吧。

不顾素儿的苦苦哀求,紫芸执意要起身。我见她们再这么扯皮下去紫芸早晚要晕第二次,就自作主张地说:“夫人慢些,我和素儿扶着夫人。夫人想去哪儿,我们陪你去。”说完,我向素儿眨眨眼。

所幸,素儿也明白了我的意思。她点头道:“我和……这位姑娘陪着夫人。”

挽着紫芸的手臂,我能明显感觉出她圆润的胳膊在发抖,也不知刚才素儿悄悄说了什么。

面色不怎么好的紫芸没有多计较,说:“去百花园。”

说完,我和素儿相互一点头,搀扶紫芸出门。

要说苍柏别庄有什么特色,恐怕百花园就是其一。

赵骋以前老是在我面前吹嘘百花园有多么美、多么特别,住在别庄一个月,我却连它的大门都没瞧见过。如今,总算有机会能见识下,却根本没那个闲情逸致。

等我和素儿扶着紫芸走到花园门前时,早已经是浑身冒汗。

“这么大一个庄园能开垦多少田地?”我在心中悄声嘀咕了几句。

烈日里,素儿也同我差不多,热得汗珠不停地顺着面颊流下。出门时太着急了,也没打把伞遮阳,我们三人出了游廊后只能寻着树荫走。倒是紫芸身上不见一滴汗,面色苍白,身体还有些微微发抖。我真的有些担心她。

“走吧。”看了眼百花园的匾额,紫芸开口道。

无奈,我和素儿小心地扶着她走入这座号称集合了百种花朵风姿的美丽园子。

一路上,我们都无心看路边的美景,径直绕过曲曲弯弯的小路后一片大湖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有些凉爽的风从湖面上吹来,带来一丝湖水的潮气。顿时,我觉得浑身舒爽,暑气去了一半。

惬意的凉风中,湖边围了不少仆佣打扮的男男女女,高调的争执声从他们之间传出。见了这群人,紫芸挣脱了我和素儿,向人群走去。

一半是好奇,一半是担忧,我也学着素儿的样子跟在紫芸身后。

原本围在一起的男女不知是谁叫了一声“紫芸夫人”,便纷纷散开。我隔着紫芸的背偷偷向人群中央望去,只见两个浑身湿透的人一坐一站地杵在中央。

那坐在地上的人见了紫芸,便哭着跪下道:“夫人饶命啊,看在婢子怀着王爷的骨肉份上,饶了婢子吧。”

那站着的人冷哼一声,说:“贱婢!仗着娘以前看重你,你就蹬鼻子上眼。庄子里谁不知道你背后说了些什么?以下犯上,你早该死了!”听声音,居然是赵骋那小子。

我往紫芸身后一站,静静地看着这出怎么看都是家务事的闹剧。

那个被赵骋辱骂的女子正哭得好不伤心,卑微地跪在紫芸的脚边不停地说:“婢子从来不敢妄想什么,夫人饶命啊。”

赵骋的火爆脾气被激得犹如一头到处喷火的恐龙,干脆从语言升级到动作。他怒瞪一双圆眼冲上去甩了女子好大一个耳刮子,清脆的响声让我都感觉出其中用了多大的力量。果然,女子原本还算白皙的脸上立刻浮上一个通红的五指印。女子一下子蒙了,围观的众人也蒙了,紫芸更是蒙了。

在赵骋要挥第二下巴掌时,我和素儿冲上去阻止了他。

素儿抱着赵骋的腰,我抓住赵骋的手。

“放开我!”他怒道。

素儿一跪,说:“骋少爷是千金之躯。”

见赵骋咬牙切齿、恨不能千刀万剐了对方的样子,我轻轻往他肩膀上拍了一下,劝道:“冷静下。”

他回头见是我,眯上双眼瞅着我,那表情和动作与他老爹赵子渊真有七八分像。

我在他耳边悄声说:“在这里闹大家面上都不好看,你好歹是有些身份的少爷,你娘也不是别庄里的无名之辈,何必给她添麻烦?”在他出口反驳前,我又用很小的音量说:“真有什么不爽的事也别在大庭广众下打人,你娘的脸皮没你厚,你这不是让她下不了台吗?”

听了我的话,赵骋冷哼一声,不再说话。我知道他是妥协了,于是充当和稀泥道:“误会误会,都是误会。”

总算从震惊中回神的紫芸也顺着我的话,对跪在她脚边的女子说:“如芷,你起来吧。骋儿是误会了。”又对素儿道:“带少爷下去换身干爽的衣裳,现在已近秋天,风吹多了会着凉。如芷也回去换了吧,你是有身孕的人,不可大意。”

众人见紫芸息事宁人,也想散去。

“哟,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偏巧这时候突然从花丛边走出几个人,为首的一女子见了我们围着那么大群人惊讶地遮嘴道:“这不是紫芸姐姐吗?怎么骋少爷浑身都湿了?”

突然有种不祥预感冒上我的心头,女子身后站着的居然是赵子渊。他一身夏日的湖色锦袍,脸上的眉毛有些微微皱起。

出声的女子是赵子渊的第三房侧妃,好像名叫丹夏。她用手中的团扇扇着风,悠悠地说:“怎么如芷也在?你和骋少爷玩得也太疯了吧?衣裳都湿了,你如今身份可不一样,即便是侍妾也该有个模样。”说完,她不屑地别过头。

锦绣也陪在赵子渊身边,待丹夏说完,她也动作一致地将头微微别过,不看跪在地上的如芷一眼。赵子渊身后的一众丫鬟均是低下头,现场安静地连风声都能听到。

奇怪现在的诡异气氛,我转头看向还跪坐在草地上的如芷。她的相貌长得倒是不错,一头乌黑的秀发即便乱了贴在头皮上也是美的,一双大眼中含着隐隐的泪光,鼻子很挺,给原本美丽的面孔增加了一份特殊的立体感。可能受了惊吓,她的嘴唇有些白,不似别人粉色的红润,但这样更凸现了她的无助和惶恐,加之湿了的衣服凝在肉上露出了玲珑的曲线,真是好个我见犹怜。

不过现在不是看美女的时候,如果我没记错,赵骋好像说过如芷是赵子渊的侍妾。啧啧,真是一笔风流债。我左看赵子渊右看如芷,再瞧紫芸和丹夏、锦绣,心道:好艳福!

“扶如芷回房。”紫芸打破了寂静,对身边几个小丫鬟命令道。

如芷突然像发疯了一般,一个跃起扑向赵子渊的脚边,哭叫着:“王爷救命啊——”

我被她吓了一跳。

赵子渊冷着脸没有说话,只是背着双手面带不耐地瞟了如芷一眼。丹夏则在一边遮嘴道:“还是快去房里换身衣裳再说话,不然人家要说嘉王府管教不严,让侍妾穿了湿衣让人瞧了个遍。”

面上一红,但如芷咬牙没有起身,哭着说:“婢子求王爷救命!”

“如芷你是疯魔了不成?”一向笑脸迎人的紫芸板起脸,对一众丫鬟仆人道:“还不将她拉下去?难道让她在王爷面前再发疯吗?”

众人抢着上前要拉开她,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边扭着身子一边大叫:“看在我肚子里有王爷骨肉的份上,王爷啊,救救我——”

“贱婢!”

原本早已安静的赵骋再次爆发了。在他冲上前想打人之际,我死死抱住他,不让他再接近如芷一步。

“放开我!”他的愤怒开始转向阻止他的我。

我不太清楚赵骋和如芷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但我知道如果在这里让他尽情闹的话,回头倒霉的一定是紫芸。也不管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身份,我双臂使力抱起赵骋趁他还没说出更疯狂的话前,喊道:“我……我带少爷回房换衣服。”说罢,也忘了向赵子渊行礼就匆匆跑了。

跑出百花园拐进一处清静无人的小院,我才气喘吁吁地问:“你的房间在哪里?我带你去换衣服,不然会感冒的。”

赵骋哼了一声,板起一张笑脸怒道:“干嘛不让我打死那个贱婢?”

摇摇头,我问:“你今天怎么不怕你爹了?”

不满地扭过头,赵骋打算直接无视我。轻轻叹气,我试图去拉他的手。还在气头上的赵小少爷挥臂一甩,不肯让我碰。

我呵呵一笑,说:“平时总喜欢装大度、装老成,怎么今天就变成别扭的孩子了?”

瞪了我一眼,赵骋依旧不开口说话。我道:“说说吧,憋在心里难受。都说出来了,也许能轻松一些。”

眼睛瞟了我好几次,赵骋总算开了金口,只听他闷闷地说:“那贱婢原本是娘房里最看重最喜欢的大丫头,有次趁着娘生病便爬上了爹的床。娘知道后,待她像姐妹一般送了不少礼并让爹收了她做侍妾。谁知她自从做了妾后,便不再将娘放在眼里,背后到处诋毁娘。也只有娘心软,让这种狐魅子到处作践,三夫人和四夫人表面上不说什么,但都在偷偷看娘的笑话。若不是爹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娘在王府中早被那群女人排挤到角落去了。”

在赵骋说出“爬上床”那句话时,我非常汗颜了下,心想,古人的孩子真是早熟。但继续听下去,不禁唏嘘。妻妾争宠的小说我看过不少,自然而然地会将其中的情节与赵骋口中的事实相比较。

“贱婢自从有了身孕,便越发张狂。今日在湖边也是她说了好多刻薄话,本少爷才会动手,没能溺死她真是可惜。”

听了赵骋的话,我一惊,问:“你把她推入了湖中?”

“她死不足惜。”赵骋冷哼。

愣了半晌,我垂下眼,说:“我带你回房,一直穿着湿衣对身体不好。”

这次赵骋没有无视我,反而伸手过来握住我的左手,问:“你生气了?”

“没有。”

“你当本少爷很好骗吗?明明就是在生气!”赵骋抬头看我,说:“你比你养的那只老鼠还不会藏心事。”

我无奈翻了个白眼,说:“不好意思,是我忘了咱们身份和思想有所不同,以为自己能充当次圣母,没想到遇到了个硬钉子。是我太自以为是,小少爷你不用担心我会因为你的一番‘爆炸性’语言而碎了一颗玻璃心。”

“什么是玻璃?”赵骋问。

我回答说:“玻璃是一种传说中透明、易碎、金贵、神秘的某某旅行必备之神器。有了它并配合‘虎躯一震’、‘王霸之气’、‘娇媚倾城’、‘绝美一笑’等内功,加以时日必能练就名为‘天下所有公的或母的都会爱上我’的武林绝学。”

想了一会,赵骋摇头道:“听不懂。”

“听不懂才是好事。”我拍拍他的头,说:“回去吧。”

靠了我的马虎眼,赵骋不再为刚才的事生气,他挑了一些有趣轻松的话题与我一路上说说笑笑地回了他所住的院子。紫芸早一步等在那,正焦急地到处找她的宝贝骋儿。我微笑着将赵骋交给他后,便告辞离开。

出门前,我望了赵骋一眼,他正像所有孩子那般被慈母搂在怀里,乖巧地接受母亲的嘘寒问暖。不能怪他不明白生命的可贵,时代环境与阶级特权已经在他幼小的心中落下了根。让他一下子接受“人生而平等”的理论就好像与一位现代人讨论“今天杀哪个人”一样,不是他疯了就是我疯了。

“如果可以,还是劝劝他吧。”

抬头仰望碧蓝的天空,我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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