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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第三十章 鬼新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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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背着吟雪发疯一样地奔跑,不敢有丝毫放松。人在危机的时候,会爆发出无穷的潜力,可我情愿一直做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疯子!”

一边跑,我一边在心里诅咒。

深怕被我远远甩在身后的牛二婶会突然出现在面前,我直到跑得几乎抬不起腿,才慢慢停下。靠在树干边大口喘气,胸腔好像要炸开般。休息了一会,我才开始观察四周的环境。本来就是黑夜里,又加上这里是山林中,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背上的吟雪也不知怎么样了。我有些焦急地抬头,在树木的缝隙间,能见到星空点点的夜幕。

我悲哀地发现,我这个大学生根本看不懂星星,就连哪里是北斗星都不知道,更何况依靠星星来辨别东南西北?

“吟雪,怎么办?”我望着天空,一阵难过:“我连自己的位置都不知道,怎么带你去穆云的身边?”

山间的夜风特别冰凉,我急得快哭了。

“我的乖媳妇,你们要去哪里?”

正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牛二婶的声音幽灵般传进我的耳中。回头看,她拿着那把柴刀正笑嘻嘻地走来。我全身紧绷地看着她,问:“你想干什么?”

“当然是给我的儿子娶媳妇啊。”

她的眼神和表情已经不能用正常人来形容,更确切地说,牛二婶已经完全疯狂了。

就在这时候,我终于抓住了在脑中一闪而过的信息。以前上网无聊的时候,我曾看到过一个关于“鬼新娘”的帖子。大致内容是,在中国一些偏远的内陆地区还保留一种叫“冥婚”的习俗。那是给那些死前尚未娶亲或嫁人的未婚男女准备的、另类的婚礼。因为是非常古老的传统,法律没办法明令禁止。但也有人利用“冥婚”的幌子,残酷地杀害活人后才把尸体埋入墓地内,更有将活人活埋的例子。

综合下来,我终于明白牛二婶的目的。她打算让我和吟雪成为她儿子的鬼新娘!

“儿啊,娘给你送媳妇来啦——”

牛二婶狰狞着表情,挥舞着柴刀向我扑来。我一个避让,虽然逃过了她的攻击,但我自己也因为重心不稳而倒在地上。厚厚一层的落叶为我抵消了不少冲击力,正要起身时,耳边一阵风吹来。我条件反射地背着吟雪在地上打个滚。那把柴刀就这么插在我刚才摔倒的地方。

因为躲避得太急,我不小心将吟雪压在身下,只听到她语音不清地□□了一声。我仿佛浑身被刺般,意识到吟雪的生命正在我的手中,如果我继续在这里拖时间,吟雪很可能因为中毒而延误治疗。

看着牛二婶那张已经扭曲的脸,我心底里忽然涌出一种勇气。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如果我退缩了,不单单是我,就连吟雪也会死在这里。想到死,我又想起爸爸妈妈,还有我那群朋友。“我怎么可以死在这里?”我一咬牙,背着吟雪从地上爬起。

柴刀划过我的左臂,一阵钻心的痛迅速传达到我的大脑。“老娘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我抬脚奋力向牛二婶的右腿踢去。

没有想到我的蛮劲会那么大,牛二婶被我踢得踉跄后退不少。

常言道,疯子的力量是惊人的。牛二婶即使被我这么踢了一脚,还像没事般的人,继续冲了上来。

俗话说,不要命的人千万别惹。我现在算是明白什么叫“不要命”,危机关头,我居然出奇的勇猛。抓起牛二婶挥刀的右手狠狠咬下去,空下来的左手握拳状,向她的双眼攻去。

没料到我会来这么一招,牛二婶抱眼痛呼。我充分发挥出女人打架时的所有绝活,趁牛二婶分心的时候死死揪住她的头发,使上所有的力气,扯着她的头发将她拖倒在地。被我这么一带,牛二婶只能像只翻肚皮的乌龟般,徒劳地蹬着四肢。

“啊——”

突然,她怪叫一声,举起柴刀向自己的脑袋砍来。要不是我松手快,我的双手可能就废了。寒光一过,只割下几缕灰白的头发。

慌乱中,我又摔倒了。眼看牛二婶一个翻身,再次向倒在地上的我挥刀而来,我双脚一蹬,狠狠踢在她的腹部。手从枯叶堆里摸到一个长长的,感觉像是树枝的粗大物体。没有多想,我抡起手中的东西,打在牛二婶的右手臂上。见没有效果,我双手握住那根粗树枝,使出所有的力气,狠命往她拿着柴刀的那只右手打去。

现在不是心软的时候,如果我不能奋起反抗,那么,等待我的,将是成为一具被埋在某个陌生男人身边的、冷冰冰的尸体。

打斗中,我手中的树枝终不敌柴刀的锋利,被砍成两段。我见武器没有了,使力将牛二婶扑倒在地,再次往她的右手上咬去。血腥味立刻在我的牙齿和舌尖蔓延开,我不顾牛二婶疯一般地用她的左手击打我的脸,死也不肯松口。终于,明晃晃的柴刀“咣当”一声,掉在了满是小石子的地上。我用比牛二婶更快的速度捡起那把凶器,手臂一甩,将它抛出远远。

“死丫头!”牛二婶双目充血地冲上来掐住我的脖子,我反手给了她两个清脆的大巴掌。

可已经红了眼的牛二婶明显不打算放过我,双手依旧死命地掐着我。顿觉眼冒金星的我也没有丝毫示弱,举起双手,对着她的鼻梁左右开攻。到后来更是手脚并用,手上打她的脸,脚下踢她的腰、她的腹。

在我猛烈的还击下,牛二婶终究还是输给了我。当我终于喘着粗气,不再眼晕的时候,牛二婶已经倒在一边晕了过去。

我长长舒了口气,为自己没进鬼门关而庆幸。

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

感觉到背后吟雪细弱游丝的局促呼吸声,我的使命还没有完成。可力气几乎同时离开了我的身体,我背着吟雪几乎连站都站不稳。咬咬牙,我想,哪怕是爬,我也要爬回去。

艰难地迈开步伐,扶着就近的树木,我慢慢走着。

不知走了多久,身后响来一个几乎催命的幽幽女声:“你们哪儿也去不了,你们是我儿的媳妇啊,是我儿的鬼新娘啊——哈哈哈——”

没等我回身,背后一个大得出奇的力量将我撞得向前踉跄了几步。就这几步的距离,原本坚实的地面忽然不见了,我只感觉脚下一空,整个人急速向下坠落。

“啊——”

“哈哈——”

我的尖叫和牛二婶疯狂的笑声瞬间响起。

风,咆哮着,黑暗好像一个巨大的怪兽,想将我吞噬。

情急之下,我本能地伸手想抓住什么可以救命的东西。失败了几次后,终于,被我抓住了某样东西。因为惯性和重力,我又向下滑了一段,但总算是止住了掉落的趋势。身体悬在半空中,不停地摇晃,我想找个可以踩的着力点,没想到脚刚刚踏上山壁,却是重重一滑,一些小石子掉了下去。听到久久才响起的清脆回声,我心中一阵心惊肉跳。如果就这么掉下去,恐怕连全尸都没有。

抬头,正逢层层乌云散去,月亮的光直照到我所在的地方,借光发现现在距离摔下的地方有不少高度。看来,我被牛二婶那么一推,掉下了悬崖。回头看身后的吟雪,她似乎没有受伤,只是一脸惨白地靠在我肩上。我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用藤条将她紧紧绑在我身后,不然刚才那一下,即使我还有命回去,穆云也一定会把我抽筋扒皮。

山壁上生长了不少苔藓,刚才我就是踩在这些要命的东西上。

这次我倍加小心地,小心翼翼地寻找落脚点。可无论我怎么努力、怎么小心,山壁就像被人打过腊的地板般滑腻无比。我不但没有找到能爬上去的方法,更是连连下滑了不少,双手的掌心上传来火辣辣的刺痛感。

在月光下隐隐看出自己抓的是长在山壁上的蔓藤或树根,我只感觉双手上扎了不少木刺,痛得快麻木了。

咬紧牙关,我想,我不能放弃。

“等着我,吟雪。”我不死心地再次抬腿攀上山壁,第一脚终于没有打滑,我高兴下抬起另只脚。

“哗——”,好几块小石子又被我的身体带入悬崖下。

刚刚那下还是失败了,我又悬在半空中不停地打转,手臂上传来某种液体状的暖暖触感。

我痛得几乎呲牙咧嘴,眼泪不自主地流下。

有没有搞错?

为什么我这么倒霉?

我在心里恨恨地想,以前看穿越小说时,女主每次有难时总有本领高强的美男护驾保航,不但没事还能收得美男归。即使主角倒霉的掉落悬崖,也是好运和奇迹的开始。好多武侠小说里,主角都是掉下悬崖而不死,不是遇上世外高人,就是遇上绝色美女。不但练得绝世神功,还抱得美女满入怀。

不死心地向悬崖下看了一眼,只觉冰冷的山风从黑糊糊的下面吹上来,崖下深得连月光都被黑暗吞没。“为什么——”我干脆仰天长吼,“为什么我要遇到这种倒霉的事?”

我痛得略带哭腔地对老天控诉中:“难道就因为我是个女的?我不求自己英雌盖世,不求自己绝世貌美,不求自己才艺无双。我只不过想好好当个普通人,安稳过一辈子,难道这种愿望很奢侈吗?我一点也不想死,一点也不想!”

山崖中异常安静,连虫子和鸟雀的鸣叫都没有,只听到山间回荡的全是我的怒吼。冰凉的山风嘲笑般地吹过脸颊,泪水慢慢被风干,吟雪依旧没有声息地垂着双手靠在我肩上。

手,越来越麻木,我真害怕自己下一刻会掉下去。

“有没有搞错?”我的大脑已经处在半疯狂的状态,嘴巴开始不受控制地一张一合,似乎想将心中的所有不快吐出,“人家穿越的女主角几乎个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为什么就我那么倒霉?只不过上课睡个觉,就遇上达隆那个混球,还被拉去做丫头。等遇上徐侍庭,我想啊,老天总算开眼了,那么个绝色帅哥在眼前,不就是让我伸出‘魔爪’的吗?没想到,居然是个大沙猪!哼,他居然对侍其说我没有礼教,是个粗野的人,还想把我一脚踢给侍其,也不想想我比侍其可大了两岁,我讨厌姐弟恋。”

天啊,究竟是什么时候了,我还在考虑这种事?

自我唾弃中我开始考虑如果自己没能力爬上去的话,结果会如何。

无论怎么看,答案只有一个——死路一条。

“难道我要死在这里?”我喃喃自语:“可我不想死。我还那么年轻,还没有好好享受过人生,还没孝敬过爸妈,怎么就能这么死了?”

“喂——有人吗?”

生存的意志完全占据我的所有感官,不管是否有用,我努力用自己生平最大的嗓门呼救:“有没有人啊——救命啊——”

喊了好一会,依旧没有听到任何可以当作是人声的动静。

我无奈地苦笑道:“吟雪,难道我们会死在这里?我答应你要带你去穆云的身边,可是我却连这个承诺都无法完成,我是不是很没用?如果早点看出牛二婶的不对劲,也不会被她推下悬崖,我们也不会那么狼狈。不对,应该是只有我那么狼狈。吟雪是女侠,只要‘咻’地一下,就能飞出这里,真好。可惜你遇到的是不会武功的我,我只会拖累你。”

越想越委屈,我忍不住开始掉眼泪,嘴里仍在坚持不懈地努力:“有没有人啊——快来啊——来人啊——”

“杨姑娘?”

一个人影忽然伸出头,向我所在的悬崖下望来。温润好听的声音在此刻的我听来,犹如天籁之音,其作用不亚于天主教徒们听到上帝的福音。

“徐大公子,我们在这里!”仿佛茫茫大海上的一叶孤舟终于找到绿岛的绝处逢生,泪眼朦胧的我高兴地几乎忘乎所以,大叫道:“哈里路亚,佛祖保佑,赞美阿拉,你终于来了。”我甚至感觉自己能看到徐侍庭背后闪耀着的祥瑞之光。

因为距离太远,又加之眼中的泪水,我看不清徐侍庭此刻的表情。就在我很没志气地为徐侍庭的到来而感激涕零的当口,他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我的身边。和我一样,他也攀着一根不知道是树根还是蔓藤的植物。

“把手伸过来。”他向我伸出手说道。

“我……”我艰难地压下心中劫后余生的狂喜,深呼吸几下,又咳嗽几声后,说:“我的手麻了……”

徐侍庭听罢,足下在山壁上轻轻一点,瞬间,我整个人靠在他的怀里。我能感觉到缠绕在腰间那双有力的手臂,还有一丝若有若无仿佛药草味的香气。

“我我我我我我我我……”

还没等我“我”完,徐侍庭侧头淡笑道:“杨姑娘,抓紧了。”

眼前的景色呈跳跃式前进,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人已经安稳地站在平实的土地上。踏实的感觉瞬间取代了原先的飘摇不安,我脚下一软,跪坐在地上不停地踹气,为我真正的劫后余生而惊喜。

“杨姑娘?杨姑娘?”

等我回过神的时候,只看到徐侍庭那张俊脸正以最大特写的焦距出现在我的眼中。我倒吸一口冷气,本能地向后一退。

他的眉几乎皱成了“川”字,难得从他的脸上看到除微笑外的其他表情,他有些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我……”我刚想说自己没事,忽然想到吟雪,立马拉住徐侍庭,问:“穆云呢?他在哪?吟雪中毒了!”

徐侍庭按住我的手,安抚着激动的我,说:“云儿马上就来。”

“真的?”

刚等我开口,穆云已经神色急切地几个回落,来到我面前。我一边解开身上的藤条,一边大喊:“穆云,快,吟雪在这里!”

见穆云一把将吟雪抱起,我终于可以好好松口气。

“太好了,我终于将吟雪交给穆云……”

还没说完,我就眼前一阵发晕,然后没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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