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辄得咎,全是为你(1 / 1)
自那日天母大寿群仙宴后,琉祭整个人的神魂便去了一半,定定地缠在狐王之女帧玥身上。成日坐卧不安、长吁短叹的。天仆们自是见不着这光景,唯有时时刻刻跟着琉祭的暖萱将一切瞧在眼里,记在心里。
“主子,喝些茶吧。”暖萱低眉顺目地将八角玲珑白玉盖碗递了过去。
琉祭满脑子都是帧玥挥之不去的倩影,接过就喝。
“主子……”
一碗好好地明前龙井嫩尖一股脑倒了出来,全部洒在了琉祭的袍子上。让人始料未及的是琉祭显得很平静,没有愤怒,仍旧一脸痴迷。
暖萱望进琉祭的眼底,平素跋扈嚣张的猩红色如今泛着星星点点的波动。
“暖萱,本神是怎么了?”
“情动。”暖萱轻轻吐出这两个字。
君岚,我记得曾经你的眼眸也是这样闪烁的,光芒撩动我心弦。
琉祭垂下头。“是吗?那又如何呢?”
暖萱又死死咬了咬朱唇,稍稍眯了眯眼,“主子若喜欢,小的定当为主子不遗余力。”
“不遗余力些什么呢?”琉祭抬头,又是熟悉的一抹嘲讽笑意。
暖萱却也绽开了笑颜,眼底竟是一波一浪的宠溺。“主子说呢?”
由于琉祭是坐着的,竟是在抬头仰望着暖萱。掌下生风,横生一簇白光裹着暖萱把她重重地甩到一旁,脊背直直撞到坚硬无比的石柱上,应声落地。
“哼。”
再看,何时有过琉祭的身影。
“咳咳。”跪坐在地上的暖萱喉头一阵腥甜,呕出一大口鲜血。嘴角还是那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真是像个孩子呢。
三百年了,早就习惯了脾性了。
每天都好比是昨天的回放,不咸不淡,不痛不痒,单调的可怕。
后来的一天,子澜果然来了。张口便问琉祭讨人:“暝晔天尊,小仙想要你身边的那人儿。都说暝晔天尊慷慨大方,小小的仆人定是不用忍痛割爱。”
琉祭却是端坐在龙椅上,冷冷看着堂下的宝蓝色长衫,极力散发着摄人心魄的高贵气息和王者风范。
挑了挑眉,像是在开玩笑:“此话不错。小小仆人给便给了。只是……”
堂下的一时欣喜忘了规矩,竟抬起头直视琉祭琉璃般的血色瞳仁,可又硬生生让其间的倨傲寒意压低了头。“只是?”
“只是这仆人跟我了三百年了,*起来很是费事。不若,你在其他人中挑一个。”
“我只要她。”堂下人不依不挠。
琉祭却拂袖起身,冷哼一声离开了正殿。
自此,子澜便天天来讨人。琉祭却不再出来,更不让暖萱出来。他不是没想过,只是实在不敢想没了暖萱的日子他是否还习惯的了?每天有人轻声喊他起床,给他仔仔细细地梳洗,任他打骂而毫无怨言。
某一日,再也听不到那叫嚣着要人的声音。暖萱的心里当下就凉了一大半,怕他是惹恼了琉祭。
这天,她正在给琉祭添水倒茶。淡淡开口:“主子,那子澜呢?”
琉祭一记冷眼,害的滚烫的开水恰恰好全淌在了暖萱手上。
“他呀,本神让他去守着西海,下车伊始,怕是自顾不暇呢。怎么,你想他了?”冷淡的音调夹杂的一股股往外乱窜的怒意。
“小的不敢。”
“你还知道不敢,今夜不要睡了。现在就去朝旭阁门前跪着,我不说起来,就不准起来!”
暖萱一声不吭地放下茶碗,向朝旭阁走去。
就这么因为一句话,暖萱白白在朝旭阁外跪了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不眠不休。起身时,脚下一软,又猛然跌坐下去。
君岚,我可能真的错了,何必执着。求不得,苦,得到再失去,更苦。不过也罢,我就要没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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