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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情之所钟(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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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节设在郁园之中。

满园芳华,竞相斗艳,空中逸散着甜软的香气,让人漫步其中,情不自禁便阖上双目,静静聆听清风穿过林梢,带着微湿的凉意,裹着花香,向自己迎面拂来,这种滋味,说不尽的奇妙美好。

四处可见妆容精致、裙袂翩翩的小姐和意气风发、英朗挺拔的少年公子,三三两两地聚在花间,谈笑风生。

管箫立于人群之中,一派卓然出尘的风姿,引得身旁的少女纷纷羞赧侧目。他微微蹙眉,清洌的眸中略有纷乱,似是在搜寻什么。

“叔叔,你在找什么,莫不是看中了哪家小姐?”陆筠筱摇着扇子,嘻嘻笑着走了过来,额上覆着一层薄汗,泛着淡淡的亮光。

管箫瞥了他一眼,没有答话。

“想不到今日郁园中竟然这么多人,你可得将仙子姐姐看牢了,若不小心,只消一个转身,人便会走散了。”他早已习惯管箫的冷遇,也不恼,兀自说得畅快淋漓。

蓦地,他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再仔细一瞅,管箫的身边居然不见莫浅浅的身影,不由奇道:“咦,仙子姐姐上哪儿去了,不会真叫我说中,你将仙子姐姐......看丢了吧?”

管箫面色微冷,拂袖便要走开,却见远远跑来两个身影,正是顾识航和陆筠婉。

陆筠婉一见管箫便紧紧拽着他的衣袖,急急追问:“管谷主,你可见到玉哥哥了?”

“啊哦,落玉公子也被姐姐......弄丢了呀。”陆筠筱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陆筠筱说得不错,莫浅浅她,确是在人群中与管箫挤散之后,胡乱地转了几圈,便成功地让自己迷路了。

这是郁园中一处较为僻静的角落,平时罕有人至,树木高大葱郁,径间杂草长势异常旺盛,一眼望去,林间光线昏暗朦胧,看不真切。

莫浅浅心下一叹,打算寻着来路返回去,正欲转身,却听见身后传来一丝轻笑。

她猛地回头,直入眼帘的便是落玉俊逸翩然的身影,他斜斜地倚靠在一株青柏上,一身雪缎纤尘未染,清雅的面容胜过世间任何一副动人的山水画,幽深的眼眸里碎光点点,仿若摄入一穹星辉。

“浅浅......”红唇轻轻翘起,滑出唇边的两个字,带着无尽的柔情。

他望着她的眼神是那般柔和,风里荡漾着淡淡芬芳,夹杂着周围青柏散发的清郁香气。他只是静静地靠着,眸光如水,唇边的笑容,温柔得好似拂过山尖的一抹浮云。

眉目如画,绰约似仙。

莫浅浅不由得为了眼前这幻美的风景,失神,呆立。

“浅浅......”

不知何时,落玉竟已走至身前,莫浅浅犹在忪怔之中,只是愣愣地看着他轻柔地牵起自己的手,紧紧地包在掌中。

“浅浅,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他望着她,一只手轻轻环上她的腰际,“抱紧我。”

说完,未待她回神,他竟已抱着她腾身飞起,足尖犹如在云端漫步一般,轻盈地划过树梢,向远处跃去。

她低呼一声,似是才晃过神来,本想推开他,却在目光拂上他温润的侧脸时,心中的固执冷漠在这片刻间倏地泻去,手臂也不由自主地环住了他的腰。

郁园中赏花的人中,不知是谁惊呼了一句,众人一抬眸,便见远处林子的上方滑过两道轻灵的身影,白衣猎猎,惊鸿一瞬,只能瞥见被风吹起的发丝间那令人惊叹连连的容颜。

陆筠婉心中一疼,提气便想追上去,却见管箫一动不动地站着,下颌微扬,依旧保持着方才远眺的姿势。她折回两步,瞪了他一眼,催促道:“你还愣着干什么,没看见他们在一起么?”

“落霞飞花,落玉公子的轻功,独步天下,你以为你追得上么?”他的声音很轻,若不细听,瞬间便散在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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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浅浅你看,喜欢吗?”

落玉轻轻松开环在她腰上的手,退了一步,身姿隐在清风间,荡在脸颊上的笑意,犹如百花绽放。

莫浅浅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恍若在梦中。

这是一片梨花林,点点梨花于枝桠间怒放,映着青翠如碧的叶子,更显娇柔可爱。

“一见这片花林,想着浅浅一定会喜欢,我便带你来了。”落玉眸中溢满笑意,像个邀功讨赏的大孩子一般,“我是不是很厉害?”

他仰起脸,慢慢阖上眼睛,花瓣般的红唇轻轻开合,声音清润得宛若冰凌间流淌的泉水:“我一直希望能带浅浅寻一片梨花林住下,一座寻常人家的小院便可。闲暇时,抚抚琴,临临帖,没有旁人打搅,没有世俗纷扰。我想每日清晨醒来,第一眼便能见到你,为你绾发,为你描眉,能毫无顾忌地抱着你。”

他睁开眼睛,抬起手,拈起拂过眼前的一瓣梨花,修长的手指泛着盈润的光泽,指尖夹着花瓣凑近鼻子轻轻一嗅,唇角勾起:“我只想拥着你,幸福且满足地过着每一天,能相互偎依,看着天际的霞光,一点一点淡去。傍晚小憩醒来,只要一推开窗,便能看见你在窗外,摆弄花草或是逗逗裙边的小狗,我唤你一声,你就会扬起脸,柔柔地对我微笑。”

她低着头,肩膀微不可见地颤抖,唇瓣紧紧地抿着。

他慢慢走进,皓腕微抬,再放下时,她的发髻上多了一支发簪,梨花簪。

乌色的发簪古朴而素雅,其间嵌着几朵白玉雕成的梨花,雕工精妙无双。

“发簪曾经折断,我让工匠用银丝绞合,再添上白玉梨花,比它之前,更美了。”他笑了,双眼亮若星辰。

“我先前不知百花节若送给心上人一支发簪,便能得到百花娘娘最圣洁的祝福。昨晚送给婉儿的那支钗,用的其实是识航的银两,”他顿了顿,狡黠一笑,“所以不能算是我送的。”

“今日便是百花节,我只送浅浅一人,今世心中也只有你一人。”

她竭力不让自己发出一声泣音,尽管胸中压抑已久的思念已如决堤之洪,一波又一波的涌来,将她卷入其中,重重地拍进浪涛最深处。

她深吸了一口气,掩住眸中的挣扎,力持平静地望着他,清清淡淡地回道:“我早说过,我非浅浅,公子一再地将我视作故人,又是何苦?”

他静默了许久,目光不曾离开过她的眼睛,只听他很淡地叹了一口气,尔后微微一笑,一字一顿地缓缓说道:“我落玉,永远只爱浅浅一个人,不离,不弃,不忘,不负,此生此世,不叱责,不相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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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陆家堡的别院后,莫浅浅便将自己关在屋内,屋中没有点灯,从外望去,黑黢黢的一片,只是隐隐地,似是听见里面传来一阵低低的、钝钝的泣声。

管箫隐在檐下的一处暗影中,一手死死地抵着墙,胸口轻轻颤着,埋得极低的脸看不清表情,只见,一滴晶莹的液体在暗夜中牵出一道亮线后,重重地砸进了尘土中。

又过了许久,别院里静谧一片。院中僻角的一处长亭里,一个女子静坐其间,一手握着一个瓷杯,另一只手伸出一根手指,指尖沾了点水酒,在光滑的石案上,一笔一划,极是认真地写着。

就在她写完最后一笔时,望着桌面上莹亮的两个字,眸中缓缓荡开一缕深情。

“落、玉......”她凝视着那两个字,很轻很慢地唤出了声。

突然,她似是感觉到一道炽热的目光,她闭上眼,敛起眸中温柔,睁眼后,徐徐起身转向来人,右手不露痕迹地抹过桌面,模糊了那两个字。

“你来了。”她淡淡一笑,待他走进亭中坐下后,她撩起裙裾,也慢慢坐下。

“浅浅。”落玉眸色略显黯然,今日在梨花林中,她最后留给他的,只是一道漠然远去的背影。

“公子酒量可好?”她轻轻一笑,随后抛给他一个酒坛,“梨花酒,虽然比不上江南孔家的珍酿,在这花都,却也甚是有名。”

落玉抬手接过,眼眸微垂,沉默一瞬,还是拍开了泥封。

酒色清洌,芳香四溢,醇厚醉人。

“公子每次见到我,都将我错认为一位叫浅浅的姑娘,我们长得很像吗?”她转着手中的酒杯,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他没有说话,只是端起酒杯,默默地抿了一口。

“公子可愿与我说说,那浅浅姑娘的事?”她面上笑得云淡风轻,似是真的有兴趣打听一位“陌生”女子的轶事。

他又饮下了一杯酒,抬首望着她,莹然的眼眸里浮上一层水雾:“你真的想听?”

她怔了一下,点了点头。

他苦涩地扯了扯嘴角,却不再说话,一杯接一杯地饮酒。

她望着他,良久后,也默默地往自己杯中斟满了酒,仰头饮下。他的眼中,竟然翻涌着那般深沉的哀恸,她很想为他抹平眉间的伤愁,而不是坐在他面前,自酌自饮。

相见不相认,原是这样酸楚。咫尺天涯,竟叫人相思断肠。

就在她接连饮完两杯,正欲倒酒时,却见他伸手掩住她的杯口,微醺的眼睛望着她,语气轻柔:“少饮些,你身子不好。”

她心口一痛,面上还是努力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意,顺从地放下酒坛。

“你想听我吹笛么?”他眼睛微红,满面伤愁,犹如云海群山,千重万叠。

她一愣,便见他从袖中抽出一支短笛,笛身碧翠。

“她不知道,我会吹笛,”他抬头看看她,似带着淡淡的请求,“我想吹给你听,行吗?”

她点点头,眸中似有水光。

他却未能留意,将短笛置于唇边,清越空灵的笛声悠悠响起,萦绕在她耳边。

这首曲子......

她紧紧地盯着他,眸中凄清的痛意,缠绵不断。

《莫忘莫忘》,他吹这首曲子,也是心底最后的希冀吧,莫忘、莫忘......

一曲毕,他缓缓垂下手,没有说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仿佛耗尽气力一般,一脸颓然地抬起头,深深地望着她。最后,他还是撑着石案,极慢极慢地站起身,步履沉重地向外走去。月光下,他孤寂落寞的背影,萧索而苍凉。

“人都走了,还看什么?”管箫突然闪现在她身旁,一手提起她肘旁的酒坛,晃了一晃,冷笑一声,“你兴致不错,喝了半坛。早知你这么迫不及待地想死,我何苦为你去寻那金豌银蔻,怕是还未见到影子,你又灌几坛子下去,就先一命呜呼了......”

他正气呼呼地训着,她已觉喉中猛地涌起一股腥甜,噗地吐出一口血来。

见她这般,他眼中只觉一阵胀疼:“既然如此舍不得,何苦还要瞒着他,不与他相认?”

“你看我的样子,”她用力地仰起脖子,睁大眼眶,不让其中的泪水滚落,“心脉孱弱,全靠内力勉强维系,还每日离不开你熬的汤药,那些药真的好苦啊,你说让我用完药含一颗乌梅,其实不需要了,我现在已经尝不出什么味道。”

“每日小心翼翼地控制情绪,不可大悲,不可大喜,纵有你医谷神医在侧,我仍不过是苟延残喘而已。这半残的身体,每活一日,都是上天的恩赐,一个大限将至的人还能给他什么。你不知道,我这些日子,总是莫名地觉得很累很累,可是我不敢睡,害怕一睡下,便不知何时能够醒来......”

“知道自己身体不好,还非得从医谷跑出来,你根本就不要命,怎会怕死?”他红着眼睛,恨恨地盯着她,恨她为什么不能够多疼惜她自己一点。

“我欠书焕的。”也是,欠纪清浅的......

“那你怎么不说你还欠了落玉的,欠了我的,你又打算怎么还?”他额上青筋暴起,神色激动地扣住她的双肩。

“对不起,我还不了了。”她凄婉地笑了一笑,突然一声闷咳,又吐出一大口血。

“我一凶你,你就吐血,哪里学来的坏毛病?!”管箫瞪她一眼,忙跨前一步,打横抱起她便疾速朝房间走去。

“我是个快死的人了......”她躺在他的怀里,清楚地看到了他眸中的紧张和担忧。

管箫心中一抽痛,面上还是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废话,是个人都难逃一死。”说着,足下一运力,向房间飞去。

她想对他笑一下,可是唇微动,又溢出一口血,鲜血顺着她的脖颈滑出一道红色的丝线,像她的生命一般,炫目却细弱。

管箫强抑着眼中的涩疼,正想说什么。

却见她只是虚弱地靠在他的怀中,闭着眼睛,轻喘着气,脸色白得好似冰雪。

就在他以为她已经睡着时,她口中逸出的一句呓语,让他倏然顿住了脚步,眼前腾起的雾气越发浓重,最后,凝成一滴泪珠,啪地滴落在她的脸上。

“落、玉.....”

她在梦中,还唤着他的名字,落、玉......(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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