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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No.6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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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里,春雨下得淅淅沥沥,好生欢畅。胤祥这几天膝盖有点风湿痛的感觉,他老老实实地上报给了本福晋,我寻思着会不会是旧疾又犯了,便着人请大夫来瞧。熟知大夫还没来,这十三爷就不知跑哪儿去了。

正准备去书房看看,正好眼尖瞅见了景全,忙招呼他过来,果不其然,这个对国家大事比皇帝还上心的人,又去了宫里。话说,您不歇息,也让皇上歇息一下吧?晚上回来后,某人自然被我说教了一番,拍着胸脯保证明天下朝后一定老老实实待在家里,我本着大人大量的高尚品质,姑且再相信他一次。

结果第二天的事情让我惊怒交加,一觉醒来直到晚上,本福晋连个鬼影子都没看着。

“去把院门给我下好门栓,谁来都不许开!”

几个深知站在王爷那边绝对讨不到好处,还可能随时被其出卖的小丫头立刻应声办事去了,速度之快。结果,我的如意算盘打了个空,敢情人家压根儿就准备彻夜不归。巴巴叫来的大夫,再一次被打发了回去,这下,我是真的生气了。

“福晋,膳食已经送到,您……”小姑娘在下面颤颤巍巍的开口。

“我说过,谁来都不许开。”

她脸上浮出苍白,显然被我的怒火吓到了,一时不敢开口。

“无论送什么来,门都不许开。”说这话的时候,我有些想哭,眼巴巴送上去的情,别人却压根儿就不承!

旗珠好歹跟我最久,知道我的性子,忙出来劝:“福晋,您气归气,饭总是要吃的呀!”

不过这次我的反应,大概不仅出乎了她的预料,也出乎了我自己的预料,那语气,是相当的蛮横:“不光我不吃,这院子里的人,谁都不准吃!你们都出去,没我的话不许进来。”

两人堪堪退下,留我独自坐在屋里生闷气。一直到下午,那边门敲得震天响,我自安之若素,恍若未闻,下人们也无人敢擅自做主去捅这个篓子。过一会儿听见胤祥在外边一声一声唤我的名字,直让我先开门让他进来,后来估计有人打了小报告,又改口不让他进来也行,但我得把饭吃了。去死,什么时候了还跟本福晋讲条件,拜托你看清形势好不好,你哪有筹码跟我谈!

他在外面叫嚣了好一阵,大概是把嗓子喊疼了吧,接下来又换了顺子上阵,那话讲得,比蜜都甜。什么好话都说尽了,连带扯上某人的各种保证,也不怕给他家那位爷丢脸,话说,胤祥诚然也是个不怕丢脸的人。

我站在门口淡淡吩咐了一声:“谁也不许去应门。”然后好整以暇地坐在贵妃椅上听戏。

唉,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我有那谁的计,他有过墙梯,这当爷的脑袋就是好使,当真给我搭了个梯子,准备翻墙而入。听旗珠报告敌军动向的时候,我极为果断地吩咐她抄出家伙。

“只要他们敢翻,你就别给本福晋留手,听过什么叫痛打落水狗吗?怎么狠,你就怎么打。”

旗珠眨眨眼,有点犹豫地说:“万一,万一是爷怎么办?”

“那就本福晋亲自动手!”

这话还没说完呢,就瞅着顺子的脑袋冒出来了,嘴上说得热闹,结果人上来了,她倒不敢下手了。我拿过一把笤帚,睨眼问:“是你自己下去,还是我打你下去?”

顺子讪笑道:“福晋有话好……哎哟!”谁跟你有话好好说,我根本就没话想跟你说。既然不下去,就别怪本人直接上家伙了。他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脚踩空,直接就栽了下去,只听那边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没出息。”我听到胤祥训斥的话,不禁暗暗腹诽:有出息你上来,照样给拍下去!

“萌儿,你都一天没吃饭了,先让人把饭菜送进去好不好?”隔墙传来某人低三下四的协商。我把笤帚递还给旗珠,转身往屋里去。

过了一会儿,胤祥便进来了,这是我早料到的事情,毕竟若真是他亲自翻过来,院子里除了我以外,恐怕没人有胆子动手吧。

“昨日不守信,是我不好。”

“要罚就罚我不许吃饭,你先把饭吃了可好?”

“绮春园里新添了些景致,过些天陪你去逛一逛。”

“萌儿……”

我抬眸,冷冷问:“你昨天做什么去了?”

“上个月烧坏了两件白瓷珐琅酒杯,前天险些又烧坏一件,我便赶过去看了一下。”他老老实实地交代。

“那你是觉得许诺我的事情,还比不得皇上的一只酒杯了?”

“这是两码事。”他解释说:“若我不去看着,一旦再烧坏了,里面的大大小小官员,便都免不了要问罪。”

“说来说去,你的意思无非就是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可以作为你违背诺言的理由,因为相较于他们,我的存在太过微不足道了。”

“萌儿,你不要不讲理,我……”

他竟还指责说我不讲理,怒火混杂着委屈蹿上来,我当即道:“我就是不讲理!看他的一个破杯子,就把你急成什么样了!若改天他要想吃人肉了,我还不被你炖了、烧了、闷好了给呈去!说白了,一千一万个兆佳氏加起来,在你心里也抵不过皇上的一只酒杯子,那好啊,你就到宫里跟他过去吧!”

胤祥看起来已经被我的话激怒了,此刻他强压着火气,尽量平静地对我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说什么你又不是没听见!你当真没听见的话我便再从头跟你说一遍。”

“若萌,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无理取闹!”

他呵斥的话反而让我安静了下来,对上那双深邃的眸子,我一字一句道:“变的人是你,胤祥,从你说‘落子无悔’的时候开始,你便再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十三阿哥。”

“我以为,你是懂我的。”他苦涩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是呐,曾经我也是这样告诉自己的,直到今天,我才惊觉,自己竟用这个理由,自欺欺人了这么多年。那句话,不管如何埋藏,如何努力去遗忘,终究还是在我心口划下了一道永不愈合的伤。

“是吗?”我自嘲地一笑:“王爷高估我了。”

沉默了一会儿,他忽然道:“如果我没有说过那句话,是不是……”

我打断他:“可你已经说了。”那天,有人对我说落子无悔,有人却告诉我他赢不了自己的心。

空气像是被冻住了一般,我们都没有开口,时间如砂滑落,演绎良久的静默。最后还是我先开了口:“我想搬去晴姗那边住。”

他静静地看了我半晌,点头道:“好。”整个过程起伏变幻太过迅速,并且完全出乎了我的预料,以至于他走之后,我木然地坐在软椅上,许久都没有动。三天后,我简单收拾了一些东西后,便搬到了晴姗住的院子,她开始以为我只是过来小住一番,散散心而已,不想,我在那里一住,便是三年。

一住进来,我仿佛就与世隔绝了一般,想起临走时,让顺子带给他的话:“告诉王爷,如果他想要监视或干涉我的生活,那么,我与他之间,就真的结束了。”结果,他还真就放手不再过问了。

晴姗自她额娘去了以后,身体变不太好,于是我俩便凑作一堆,研究起了养生之道。在她看来,我仿佛已经把王府里的一切抛诸脑后了,恐怕只有我自己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在挂念些什么。不知他膝上的病痛,找大夫来看了没,诊断结果又是好是坏,亦或是,他还忙在于其他的事情,无暇顾及。

对于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当剩闲猪的我来说,朝堂上的风风雨雨自此消失无踪。至于胤祥,连我自己都说不清,现在究竟对他怀着怎样的一番感情。

春花谢去,夏荷初蕊,秋红过霜,眨眼便是隆冬。

瑞雪纷飞,几乎让人麻木的新年又要来了,我坐在炕上,摆弄新做出来的布偶娃娃,晴姗的腿上放了针线筐子,正对比着本人极为粗略以及抽象的蓝本,准备做一只豆腐块小猪,只可惜现在没有那种绒绒的料子,所有的娃娃都是清一色的血统纯正的布偶。

“姐姐,它的尾巴在哪里?”晴姗突然抬头问。

我瞅了瞅图,一看原来是自己忘记画尾巴了,思忖了一下,煞有介事地说:“这个猪嘛,它叫豆腐猪,所以嘛,它跟别的猪不一样,既然是豆腐做的猪,怎么能有尾巴呢?”

她点点头,作出一副“我已明了”的模样,便继续起她的宏图大业。

也不知坐了多久,困意如海藻般缠了上来,我忍不住伸了个懒腰,晴姗瞧见了便道:“似乎已经很晚的样子了,姐姐早些休息吧。”

我点点头:“也好,明天就三十了,我们俩都懒在床上可不好。”她闻言偷偷一笑,我知道她在笑什么,无非就是笑我用词不当嘛,自己喜欢懒床不说,还把习惯早起的她也顺口拖了进去。

我草草洗漱了一下,打发了代替旗珠来服侍的丫头,正准备摸上床,忽然响起一阵敲门声。这晴姗可真折腾,该不是还想寻了图纸,回去接着做布偶吧?当下只懒懒道了声:“等等。”

随手扯了貂绒罩子披上,我哆哆嗦嗦走过去开门,刚开了一条缝,夹杂着雪花的寒风就灌了进来,冻得我立刻打了个寒颤。

“这么晚你……”你……怎么是你……

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知觉,对着刀子一般的朔风,却感觉不到半分寒意,只傻傻愣在那里,带着不知所措的惊愕与道不清缘由的心痛。他是在雪里站了多久,肩上才堆起了这么多的晶莹,他是在门外想了多久,氅子才让雪水濡湿了一片。

“你先进来吧。”我妥协道,虽知他此刻的模样,也许本就是刻意做出来的,因为这样我才可能不会将他拒之门外,但是知道又怎样,他还是赌对了,我的的确确不忍心这么做。

关上门后,我顺手接过他脱下的氅子,这个重复了无数次的动作,好像隔了多久也不会生疏。

“萌儿。”他唤我,我却没有应声,本想倒杯热茶给他,握住茶壶把的时候,方才想起,由于自己没有晚上喝茶的习惯,早让雯娟每天傍晚就将旧茶倒掉了。他静静地看完我的一系列动作后道:“跟我回家吧。”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以至于听到“家”这个字眼时,我的鼻子忽然一阵酸涩。深深吸了一口气,我闻到了空气中淡淡的酒香——他又喝酒了。想到他膝上的毛病,我差点忍不住问是不是所有向我保证过的事,转眼便可以作废?

“好不好?”

酒精的味道,催化了我的怒气:“你说呢?”

“可是……”他顿了顿,像个得不到糖的孩子,失落地道:“我想你了。”许是怕立刻被我驳回,又忙加了一句:“孩子们也想你了。”

“是么?那就让他们来看我好了,这隔得也不算远。”

他垂了眸子,半晌都没有说话,我起身对他说:“已经很晚了,王爷还是早些回府吧。”那弯着身子微微一颤,看得我喉中一哽,心下不忍道:“或是,我让人拾掇间屋子出来,暂且凑合一下吧,这雪太大,夜里路上不安全。”

话音未落,放在桌上的手忽的被他握住,我下意识地想要躲开,然而他握得很紧,让我觉得自己的指骨几乎要被捏断了。

我皱眉带着警告的语气叫他,他却恍若未闻,顺势抱住了我,突如其来的冲撞,让我结结实实退了好几步,最后抵在门边的雕花木柜上。他的力气很大,我在警校的日子也不是混的,挣扎间,把他一带也撞到了柜子上。我本感觉撞得不是很重,但是他却极为吃痛的样子,他本不爱在我面前表现出那样的一面,想必这一下是真疼得难以忍受了。

“撞到哪里了?”说话时,我看到他左腿微微弯曲,不住地发颤,似乎在竭力克制着什么。当即便想到了他膝上的病,正准备蹲下查看一番,却听他压低了声音道:“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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