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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No.3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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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总算在十二点前更出来了。她不是指婚伊尔根觉罗氏了么?如今为何还在延禧宫中?

一直在永和宫里待到德妃娘娘午睡时,我们才打道回府。芸芸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在马车上就睡着了,小小的身子歪在我怀中,软软的一团,让我忍不住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八月,云淡风轻的一日,德妃娘娘说绘了些新绣样,我便又去了一趟宫里,不过这一次我谁也没有带。

其实说是新绣样,无非也是花花草草那几种,换了个姿态而已。然后又扯了好多家常闲话,我才告退离开。

“绯夕。”

我转身回眸,瞳孔中,翠蓝色的裙边在微风中荡漾,像湖面上绽开的点点涟漪,经过那一次后,我便不曾想过我们今后还会有怎样的交集,她的出现,诚然让我有几分意外。

她迟疑了一下,带着不足的底气低声问道:“你……有空吗?”

“嗯。”我点点头,没有拒绝。之后绯倩带我从偏门绕进一个我从未去过的院子里,说实话,这个院子很漂亮,比几位娘娘的更甚。

她忽的面向我,垂了首说:“对不起。”

我不知该说什么,只听她接着道:“我承认,我很喜欢九爷,可他心中一直都把我当做你的影子,所以,我被妒忌冲昏了头,才……才做出那样的事儿来。冷静下来后,我才发觉自己错得有多离谱,不要说你是我的亲妹妹,就算不是,我也不该……不该……对不起,伤害到你,我真的很后悔。”

听了她的话后,我心底一阵触动,只觉那声音里,简直快挤出水来了。“绯倩,爱情的事儿,谁也勉强不到,你明白就好了,我也是希望你能幸福的。”

“绯夕……”她喃喃叫了一声后,突然伸手抱住我,伏在我肩上,微微颤抖着。

我轻声安慰道:“事情说清楚了,我们还是好姐妹。”

“嗯。”她重重点头,我抚过她柔顺的发丝,心底一片坦然。毕竟,我们曾是那样的血脉相连。

过了一会儿,她像想起什么来似的,一边揉着红红的眼眶,一边开口:“对了,你在这儿等等,我有东西要给你。”

我浅浅一笑,让她快去快回。她眨眨眼,小鹿般地蹦了出去,留下一路欢快的味道,在阳光中慢慢发酵。在等待过程中,我闲得无聊,又看四下无人,便一路踢着小石子儿玩,踢着踢着,猛然察觉到不远处有似乎有人,然而抬头间,那抹身影却一闪而过,心上正是诧异着,就听见绯倩在唤我名字。

她递过来一个浅粉色的小荷包,上面绣着一枝并蒂莲,大方美观,我抬眼一瞧,只见她有些赧然地说:“送给你的。”

我笑着接过,称赞了几句,之后我们又在院子里说了会儿话,方才散去。不过出宫的路上,我总觉得身后有人在跟着一样,但每每转身,都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只待回了府,那种被监视的感觉才消失。

九月十六日,圣驾回京,我在门口接到胤祥时,他一脸阴沉,像是病了一般。但那人多口杂,我也不便问,等到回屋,又支退下人们后,才开口道:“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他面色凝重地回说:“宫里,怕是要变天了。”

我搁下手中的茶盏,放在他面前,皱眉问:“究竟是何事?”

他只说了三个字,却让我顿时失了血色——“废太子。”天,这血雨腥风的一剧,终于拉开了序幕,那厚重的幕帘背后,会是怎样的勾心斗角、骨肉相残,我仅限于浅薄的耳闻。

我哑声重复了一次:“废太子?”

原来皇上在布尔哈苏台召太子,集诸王大臣谕曰:“允礽不法祖德,不遵朕训,暴戾□□,朕包容二十年矣。乃其恶愈张,僇辱廷臣,专擅威权,鸠聚党与,窥帐肆恶虐伺朕躬起居动作。平郡王讷尔素、贝勒海善、公普奇遭其殴挞,大臣官员亦罹其毒。朕巡幸陕西、江南、浙江,未尝一事扰民。允礽与所属恣行乖戾,无所不至,遣使邀截蒙古贡使,攘进御之马,致蒙古俱不心服。朕以其赋性奢侈,用凌普为内务府总管,以为允礽乳母之夫,便其徵索。凌普更为贪婪,包衣下人无不怨憾。皇十八子抱病,诸臣以朕年高,无不为朕忧,允礽乃亲兄,绝无友爱之意。朕加以责让,忿然发怒,每夜偪近布城,裂缝窃视。从前索额图欲谋大事,朕知而诛之,今允礽欲为复仇。朕不卜今日被鸩、明日遇害,昼夜戒慎不宁。似此不孝不仁,□□、太宗、世祖所缔造,朕所治平之天下,断不可付此人!”

看来皇上已经出离了愤怒,不但提出了当年索额图的事情,竟然还说出了“不仁不孝”的话来。“那……如今,是怎样的情况?太子呢?”

他一点儿也不避讳我,直说道:“已在九月初四那天拘了起来,若是不出什么变化,废储也就在这一两天了。”

“那你没出什么岔子吧?”太子的废立我倒是没什么意见,可是,胤祥的生活,貌似就是从这里开始的走下坡路。所以,此刻我唯一担心的便是他被牵连到这件事情之中。

他缓缓摇头道:“本想求情的,却被四哥拦住了。”听完他的话,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底登时盈满了对四阿哥的感激之情。

“你也别焦心了,皇阿玛那样器重太子,总会有些偏袒的,即便是废了,也可以再立。”不然,哪里来的二废太子呢?

他黯然地点了点头,忽然又抬头望着我说:“萌儿,我带回来个女人。”然而我眼睛都还未来得及瞪圆,他又补充道:“是太子准备纳的妾,可眼下他正犯了事儿,没地方安置,便以我的名义带了回来。”

“你就不能一次说完呀!但是,干嘛非在要这个节骨眼儿上带回来?”我疑惑地挑了挑眉梢。

“她已经有了八个多月的身孕,又是个领催的女儿,不好敷衍了,到时候还要你帮着照顾一下。”

我应了声“嗯”,心想能替他分担多少就是多少吧,不过这太子爷的生活作风还真不检点,连门都没过,就把人家的肚子搞大了,而且现在都快要生了。

第二天我一大早起来熬了粥,好说歹说地劝着胤祥吃下了,然后又亲自将他送出门,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出了什么乱子。

下午他便回来了,抱着明黄色顶子,脸上很平静,看不出是怎样的神色。我打发笙儿把芸芸抱走,也没让下人插手,亲自给他换下朝服,直到只有我们俩人的时候,他的脸上才露出一丝愁意。

“下诏了?”

他叹了口气说:“还没有。”

我伸手放在他眉间,轻轻抚过,放柔了声线道:“太子的事儿我管不着,我只希望你能平安,答应我,好么?”

他捉过我的手放在唇边,浅浅吻着,半晌都没有说话。

“胤祥……”我故意拖长了调子,想要用撒娇来让他答应。可是过了许久,他仍旧保持着单调的沉默,在明了了他的心意后,我侧脸靠在他胸口上,一字一句地告诉他:“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无条件地支持,不过,一旦你出了什么事儿,我也会无条件地去陪你。”

“萌儿。”

“我不是威胁你,只是想告诉你,无论怎样,我都在你身旁。”他搂紧我,用下巴磨着我的额头,新长出来的胡茬刺得我有些痛。

九月十八,康熙爷派遣官员,以废皇太子之事告祭天地、宗庙、社稷,并将其幽禁于咸安宫。好在,我的胤祥平平安安地回来了。

但是,事情并未像我期许的那般顺畅,第二天胤祥上朝去后,宫里就来人了,而且,他们竟是来调查我的!在我报出了七八月间的行程后,就被二话不说地带走了,连容我收拾一番的时间都不给。

下了马车后,我直接被押进了宗人府——那个我曾在无数部清宫剧中见过的阴暗之地。

“关进去。”一个身着朝服的中年男子一挥手,我便被带进了牢房。作为警察世家中的独女,我竟会有被当作囚犯关进牢狱的一天,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敢相信。

不过,宗人府的牢房,并不像电视剧中描述的那样,什么抬头低头老鼠蟑螂的,反而打扫得很干净,除了冷以外,其余的我都能勉强接受。

在这里一关,便是三天,连个审讯都没有,搞得我被关得莫名其妙,不过我也暗自庆幸着,因为万一他们要动用私刑的话,那我岂不是完了个蛋。

没想到,第四天就有人来审我了:“请问福晋七月间到宫里做什么?”

“探望德妃娘娘。”

旁边有人记了几笔,他又厉声问:“只是探望吗?之前之后都做了些什么?”

“之前遇见了九阿哥,他说宜妃娘娘身子不爽,我便随着去了趟延禧宫,之后则直接回府了。”我老老实实回答。

他又命令说:“请福晋将那天的事情不分巨细地讲一次。”我站在人民警察的立场上,对他进行了充分的理解,然后依言将那日的行程仔仔细细讲了一次。

“何人可以证明你的言辞?”

“府上的车夫、丫鬟,那日当差的侍卫,九阿哥,宜妃娘娘,还有德妃娘娘。”

他颔首沉思了一番,接着审道:“那八月的时候,福晋又在宫里做了什么?”

“仍是去给德妃娘娘请安……”然后我又把事情讲了一次。

听完后,他底气十足地说:“可是,本官却听说,有人在毓庆宫见过你!”

“毓庆宫?我没去过。”那不是太子的居所么?难道这件事跟太子有关?莫不是以为我跟太子珠胎暗结?这不太可能吧。那又会是什么事儿?这时,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一个词来,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魇镇之事。

他向侧边吩咐说:“带证人。”我一愣,还有证人?思索间,只见一个小太监被领过来,跪在我身旁,垂着头,看不见长相。

“奴才庆福见过大人。”

“本官问你,你在何处当差?”

他尖着声调,恭恭敬敬地答道:“回大人,奴才在毓庆宫殿前给太子爷当差。”

“好,那八月十七日,你可在毓庆宫中见到过外人?”

“回大人,那日奴才在后院见到了十三福晋。”

我一听,立刻插嘴道:“胡说八道!我怎么没见过你。”

那府丞沉声呵斥:“肃静!”然后凶神恶煞地问:“你看见十三福晋在后院都做些什么?”

“福晋似乎在等人,在道上一路踢着小石子儿。”这时我才恍然大悟,原来那天踢小石子儿的地方,竟是太子所住的毓庆宫!也难怪,连个后院都如此奢华。

“然后呢?”

“然后奴才又瞧见福晋从偏门出去了,并且手里还握着什么东西,只是隔得太远,奴才没有看清。”

我辩驳说:“那只是个荷包,而且我也不知道那是毓庆宫!”

“安静!你若是再敢放肆,休怪本官掌你的嘴。”见我没说话,他又问:“福晋去毓庆宫做什么?”

我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我家六姐说有东西要给我,让我在那里等着。”

“福晋的六姐,可是兆佳氏•绯倩?”

我目不斜视道:“正是,她可以为我作证。”

“来人,带兆佳氏•绯倩!”嗯?我突然觉得事情有些不对,难道他早就知道我见过绯倩,要不然怎么我的话刚出口,人就带上来了?可是如果他知道的话,干嘛还要审问我在毓庆宫干什么。

“奴婢兆佳氏见过大人。”绯倩进来后,连看都没看我一眼,直接跪在不远处的空地上。

“堂下可是兆佳氏•绯倩?”

“回大人,正是奴婢。”

“那好,本官问你,八月十七日,你可见过十三福晋?”

“回大人,奴婢并未见过福晋。”那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地砸在我身上,她竟然说没有见过我!于此同时,我清楚地认识到,这时一个阴谋,不知何人所设计的阴谋。

“兆佳氏•绯夕,你可知罪?”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我并没有尖叫着指控她说谎,而是很冷静地回说:“敢问大人,我何罪之有?”

他高声喝道:“勾结巫人,魇镇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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