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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No.1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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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的□□不休地转着,身在宫中的我,差不多忘却了时间,以至于清晨睁眼时,才发现已经到了十一月初一。

掰掰手指,都已经有一个月没有见过胤祥了,由于后宫是不能议政的,所以我也不太了解如今朝野里出了什么事,而他又在忙些什么。只能干巴巴地等着,等着他闲下后过来看我一回。反倒是胤禟来过几次,不过他都是把我约到永和宫外见的面,至于幌子嘛,当然就是宜妃娘娘了。

原谅我,我向来不是个淡定的女子,我的爱情有血有肉,不是一堆森森白骨,我对它有渴望,有追求,有埋怨,有妒忌。

不想,没等来他,就等来了十一月。

天阴沉沉的,朔风呼呼地灌进领子,我缩着脖子在廊间穿梭,心里却火烧火燎的——德妃娘娘刚让我把今年年节之前要赶出来的绣图图样送过去,可一转眼,那图样就被我弄丢了。

我明明记得将样纸放在桌上的,不过出去了一趟,回来却不见了。问了芸眷,她也不知道,只说茶水房她看着,让我快去找找。我便在这廊子上,来来回回走了十几遭,一双脚冻得失去了知觉。

“你在找什么?”一个淡淡的声音响起,冷得就像这廊间穿梭着的风。

“四爷吉祥。”我没有回答,只行了个礼,心想:要是让你知道了不就等于让德妃知道了么。

但四阿哥却准备打破砂锅问到底,我的的确确是想在他面前瞎扯一番的,可一看见那足以洞穿一切的眼神,就泄了气,只得说了缘由。

“你还真是成事不足。”他毫不掩饰对我的蔑视。

你还真是口舌如毒!我私下念叨,表面上却是一副“奴婢受教了”的模样。

他又接着道:“我想,你还没有笨到在路上丢了样图吧?”

我微微一诧,难道他也觉得是有人故意拿走了样图?可我现在连个怀疑对象都没有,更别提什么真凭实据了。但还是老老实实说了自己的想法:“我记着好像是将图样放在桌上的,可一回来便不见了。”

他审视了我一会儿,估计是在观察我有没有说假话,半晌道:“你先回去吧。”

先回去?什么意思?是回去等着受罚呢,还是回去等着他帮我寻回样纸?我一脸不明所以,他一脸冷漠孤清。

没想到,他最后还是给了我个不清不楚的解释——他说:“你不必再找了。”然后很干脆地把我一个人扔在那里。

其实我心底也明白,如果被人拿走了,我就是把院子翻过来,也不可能寻得回,而且就算真的是我自己笨到家,把样图落在了路上,看外面这么大的风,那几张薄薄的纸,说不定已经被吹出紫禁城去了。

我为什么要把图纸放在桌上呢!随身带着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么!

“怎么一脸苦恼的样子?”

我蓦然抬头,十四阿哥那张俊秀帅气的脸就映入眼帘,我有气无力地说:“十四爷吉祥。”之后就把事情原原本本又讲了一遍,不过没再隐瞒,当即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讲完又惋惜道:“可惜,我连一个怀疑对象都想不出来。”

他却出乎我意料地问:“是怎样的图案?”

“嗯?”

“你还记不记得图样了?”他好脾气地重复了一次。

虽然不知道他问这个有什么用,就算记得,我也只可能记得大致的模样,但我还是点头说:“记得个大概,一幅是锦绣□□,一幅是百鸟朝凤,剩下的都是单株花样。”

他笑笑吩咐道:“你回去等爷一会儿。”然后我就稀里糊涂地回了住处,过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十四阿哥就来了,当他将手中的纸张递过来时,我瞪着双眼,充满了惊讶。

“你该不会怀疑是我偷的吧?”他打趣说。说实话,有那么一瞬间,我是有这个想法的,可是,我相信,他没有理由,也不会这么无聊。

不等我开口,他又说:“是额娘觉得今年的图样新鲜,就让人照着描了给我。”

“那您没了图样怎么办?”

他呵呵一笑说:“回头我就跟额娘说不小心弄丢了。”

“噢。”我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感激道:“谢十四爷,要不是您,我就活罪难逃了。”

“还不把图样送过去,等第二次被偷呢。”有时候,我真的很难相信,历史中那位英勇威猛的抚远大将军,可真是眼前这个孩子般的十四阿哥么?

不过,这样的话,我断是不敢说出来的,只又谢了一番,便忙不迭把图样送到嬷嬷那去了。

结果我又被使唤跑了一趟广储司,折腾了半天,中午吃的都给消化干净了,胃里早已是空空如也。前脚刚踏进门槛,就听见芸眷咋呼道:“你跑哪里去了?这么半天才回来。”

然后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我,又径自说:“娘娘让你别急着找了,说这事儿本怨不得你。还说那样图一时半会儿的,也绘不出来,过几天她会差人送去的。”我一听,傻傻愣住,这是什么跟什么?

猛然想起四阿哥,难不成他到德妃娘娘那去说了些什么?可是,我已经把十四阿哥给的图样送过去了啊。若是前后一对照,那整件事不就穿帮了?四阿哥和十四阿哥肯定不会因此受罚,最多就被训斥两句说,怎么能帮着一个宫女来骗自己的额娘。而我就不一样了,不光弄丢了图样,还“撺掇”两位阿哥为我说谎,这罪名,着实不轻,也不晓得是挨板子,还是直接被……。

想到这儿,我不由瘫坐在床边,芸眷见我不仅不喜,还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不禁好奇道:“你怎么这个模样?”

我悲怆地看了她一眼,也不说话,掀了被子蒙在头上,她摇了摇我,又问:“到底怎么了?这不是件好事儿么?”唉,要真有那么简单就好了,偏偏,偏偏是两句谎言撞在一起,眼看就要被戳穿了。她见我动也不动,急道:“究竟怎么了?你别吓我。”

我捂在被子里,闷闷道:“我困了,让我睡会儿。”

半晌,我才听到芸眷窸窸窣窣钻进被窝的声音,我也整个缩上了床,蜷在被子里,哀怨着四阿哥,我又没让你帮,你自作什么主张?要帮就帮吧,却又不把话说清楚!还有十四阿哥,怎么偏偏那时候遇到了你,怎么偏偏你又有份一模一样的图纸,怎么偏偏你又给了我!怨了半天,连我都觉得自己很浑——其实他们都是想帮我,唉,若是只碰上其中一个,这件事就完美了,可天意弄人,竟让我两个都碰上了。

对了!我抽风一样从床上坐起来,十四阿哥说回头再跟德妃娘娘讲,说不定这时德妃娘娘压根儿就不知道呢!到时候我就说那样图后来又寻着了便是。

顿时,我又松了口气,不紧不慢地躺下。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要跟十四阿哥串一下口供。我想,他肯定不会才当即就告诉德妃娘娘图样丢了,那么,只要再他下次见德妃娘娘之前,先告诉他一声就可以了。

经历了几次情感上的大起大落,我也有些疲惫,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再睁眼,已是天亮。

中午的时候,我竟瞧见了顺子,不等走进,我便四处张望起来。

顺子偷偷一笑,揶揄说:“姑娘别瞧了,爷还在德妃娘娘那里。”

一想到胤祥来了,我心里大好,也不与他计较,跑回去跟芸眷嘱咐了一番,就在亭子里等着。不一会儿,就看见了胤祥的身影,他,似乎更加清瘦了,前些日子里,想必是忙坏了。

我本有好多话要说,结果当真面对面了,却又觉得说哪一句都不妥。两人相对无言了半天,他递过一个暖炉,方才开口说:“好些日子没见着你了。”

我点点头,紧接着说了句之后被我列为一生污点之一的傻话,我说:“我也是。”他怔了一下,继而不给面子都笑了出来,我看着他的笑颜,也跟着傻笑起来。

“还是那个傻姑娘。”

我没皮没脸地回嘴道:“不傻又怎么会喜欢你。”

他却突然取下腰间的荷包递给我,我不解地接过,一摸,是只镯子。

“你讨回来了?”猜也知道是敏妃娘娘留下的那只。

他回说:“早讨回了,本想大婚时再给你,觉得那样正式些。”

“那你怎么现在就给我了?”闻言,他的神情变得很不自然,我觉得他好像是在遮遮掩掩着什么。其实,见面那阵我就发现他有些不对,但当时太过欣喜,也没怎么在意,而此刻,他的不寻常越发明显了起来。

这时,顺子突然在远处提着嗓子叫了声:“爷。”胤祥闻声看去,只见他指了指德妃娘娘寝殿那边,夸张地比着口型:“娘娘来了。”看来,我得立马闪人了。

刚跨出一步,我想起昨天的事还没解决,忙说:“你有没有法子让我见一下十四爷?”

胤祥一怔,用一种说不出味道来的语气问:“有什么事情么?”

我看顺子的表情越来越急,心想也来不及解释了,便说:“跟你也说不清,你想法子让十四爷下次去见德妃娘娘前,先来找我。”不等他回答,我远远看见一行人正朝着这边走来,赶忙就向另一个方向跑去。

没想到胤祥的办事效率之高,第二天午间,十四阿哥就寻到茶水房来了,我跟他把事情大致说了一遍,之所以只大致说了一遍,是因为,说到底,我也不知道四阿哥到底对德妃娘娘说了些什么。

他朗声笑道:“没想到四哥也会帮人。”总算把这件事搞定了,我躺在床上,庆幸着自己的好运,又把那只镯子拿出来,躲在被窝里用指腹细细抚摸,好像这样子,就可以触到胤祥留下的温暖一般。

也不知在何时,我竟握着镯子睡着了。

早上起来在茶水房里忙了一阵,待德妃娘娘午憩后,我便摸回了房间,鬼鬼祟祟地将放着镯子的荷包缝进了枕头里。毕竟,这样名贵的东西,要是在我这儿被发现了的话,免不得惹来些闲言碎语、是是非非——特别是,那桩失窃案后,我必须得谨慎起来。

傍晚整理茶具的时候,芸眷似乎有什么话要跟我说,但好几次却欲言又止,最后我忍不住问她:“你到底想同我说什么?”

她才支支吾吾地说了一句:“晚上我有事情要告诉你。”

女人是有好奇心的,而我,真真切切是个女人。所以,整个白天,我都在期待着晚上的到来。

等德妃娘娘睡下,我和芸眷回屋洗漱了一番,大概是因着那只镯子又回来了,我心情好得紧,便兴致勃勃地问:“究竟是什么事儿?”

“其实……那天你放了绣样出去后,我看见宜妃娘娘那的绯倩姑娘进了你的房间。”她声音低低的,就好像是在讲一个鬼故事。

“绯倩?”

她可能点了下头,但屋里太黑了,我看不见,只听她压低了的声音环绕在空气里:“我知道绯倩姑娘是你的姐姐,所以就没说,但她在门口撞见我时,看起来有些惊恐。”

“不可能!”我断然否决了,想起绯倩对我的种种,完全是把我当作了亲人呐。许是我的口气有些冲,芸眷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我也知道她是真心待我,便柔声说:“反正事情已经过去了,我这不也好好的嘛。”

她在那边“嗯”了一声,然后传来翻被子的声音,我明白她不想再说下去,因而道了句“晚安”,便也睡了。

也不晓得这两个人是不是太心有灵犀了,第二天,绯倩就来找我了。当然,她自己可没这么大的胆子,而是那边让她过来送甜饼,说是宜妃娘娘亲自做的,趁热送来给德妃娘娘尝尝。

德妃娘娘笑着说:“宜妹妹还真贴心,做什么都忘不了我这个老姐姐。”

当时茶水房里只有我一个人,我听见一阵敲门声,就应了声:“进来。”心里还在好奇,究竟会是谁呢?几位爷可没有这么礼貌,芸眷根本就不用敲门,那么……

正当我还在揣测时,就看见了那熟知的身段,同时,她开口唤我:“小七。”

“你怎么来了?”我卷起一个笑来。

然而,相比之下,她的表情却有些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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