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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No.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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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闭了口,转过身去,蓝衫的八爷,朱衣的九爷,还有青裳的四爷!大概除了九阿哥,两外二位爷根本就不知道我来了十三阿哥府上,而胤禟的脸上也带着一丝惊诧,许是没想到那唱歌的女子会是我。

我福身行礼道:“奴婢见过四爷、八爷、九爷。”

“你刚唱的是什么曲儿,我怎么没听过?”九阿哥勾出一抹笑来。

我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瞎扯说:“是奴婢闲时编的。”

“以前倒是我看低你了。”他如是说,但却没有歉意,不过我也并不在意,歉意这个东西可有可无,只要没有恶意就行。

这时,一旁的八阿哥开口问:“不知这曲子叫什么名儿。”

“回爷,名为朝花夕拾。”

“好名字。”一个清淡的声音响起,我有些愕然——被称赞是在情理之中的,因为我也觉得这个名字取得很美,可被四阿哥称赞,那就是在意料之外了。

我慌忙道:“爷谬赞了。”也许是对那段历史有些了解的原因,尽管我暗地里说攀也要攀胤禛,可真正看到他的人时,却忍不住对他怯惧起来。

“当真是个好名字。”我顺着声音看去,白衣凛然,金线勾边,面弱冠玉,星眸薄唇,我不得不承认,十三阿哥真的很好看,一种干净的好看,令人赏心悦目。不等我答话,他又开口道:“四哥、八哥、九哥,我一个不注意,你们就跑到这儿来听曲子了。”

我看九阿哥的神色有些冷,也顾不得十三阿哥了,当即挽出一抹笑来:“若是几位爷喜欢,奴婢愿多唱几首。”

没想到九阿哥却说了句不相干的话:“你以后不必再自称奴婢了,叫若萌就好。”

我有些呆呆地看着他。我承认,自己确实被深深地感动了,随即低眉,第一次笑得那般澄澈,福身道:“谢九爷。”

“不知若萌姑娘还有什么好听曲子,也唱给我们消遣消遣啊。”八阿哥淡然地笑着说,既然九阿哥把我抬到了高处,他自然是要卖个面子了。

“若几位爷不怕污了耳,我就献个拙。”我俏皮地一笑,也不听他们的下文,就径自唱开来:“窗透初晓,日照西桥,云自摇,想你当年荷风微摆的衣角,木雕流金,岁月涟漪,七年前封笔,因为今生挥毫只为你,雨打湿了眼眶,年年倚井盼归堂,最怕不觉泪已拆两行,我在人间彷徨,寻不到你的梦乡,东瓶西镜放,恨不能遗忘,又是清明雨上,折菊寄到你身旁,把你最爱的歌来轻轻唱。”我唱的是《清明雨上》,不过只唱了一段,而且把曲中的天堂改为了梦乡,免得又引出些是非来。

待我唱完,十二阿哥才说:“今个儿在老十三府上,既听了重阳,又听了清明,倒是不虚此行呐。”

大约到了戌时,阿哥们才离开,我也是这时才发觉,有几位是带了自家福晋来的。比如四阿哥的嫡福晋乌喇那拉氏,五阿哥胤祺的侧福晋刘佳氏……

就在众人道别的时候,乌喇那拉氏突然开口到:“九阿哥怎么也不把九妹带出来?我可是许久都没见过妹妹了。”

看见他那带着些慌乱的眼神望过来,心里不觉好笑,我是早就知道他有个嫡福晋的,如若没有记错,应该是叫栋鄂氏吧。乌喇那拉氏也感觉到气氛的怪异,虽不知是为什么,却没再继续说下去。

十三阿哥送着他们走了出去,我便溜达着往住处走去,说来各位爷都吃了饭,倒是我一个人还饿着。

回了房,我正收拾着就听见外面顺子的声音:“十三爷到。”我忙撂下手中的东西,迎了出去,他见到我,先是皱了皱眉,然后有勾起一抹笑:“我倒是捡了个才女。”

我例行公事地说:“爷莫折杀奴婢了。”

他却沉了脸,看得我心底一惊,难不成要我欢天喜地地应承说自己确实是个才女?过了半晌,他方才说:“合着若萌只能拿给九哥他们叫。”

原来是在气这个,我忙道:“是若萌糊涂了,平日里说惯了,转眼就忘了,还请爷别介意。”

他突然转了话锋:“连四哥都赞了你,这话要是传出去,不知要引得多少名媛闺秀伤心。”我暗自想:你们不说谁知道,难不成我自己还跑出去宣传?不得我答话,他又接着说:“你今儿那首《朝花夕拾》编得确实好,我带了笔墨,烦你写下来吧。”

我没想到他说得这般有礼,那带着磁性的声音,真的是让人无法拒绝,可我还是不得不拒绝了:“回爷,若萌不会写字。”

他惊诧道:“想得出这般灵性的字句,却不会写字?”字,当然会写,可我写的,你怕不会觉得那是字。

我赧然地点点头说:“或许原来只听人念过,自己没下过笔。”

他沉吟:“那你来念,我来写。”说完便招呼顺子铺好了纸,奉上了笔墨,我立在桌边,有点不知所措,他鼓励地一笑道:“帮我研一下墨。”我便伸出手去,那墨不知是那儿产的,软却劲,一点儿也不好磨,磨了半天才弄好。

他用笔毫吸了墨,看向我,我忙念道:“朝花夕拾杯中酒。”他略略想了一下,大概在揣测是哪几个字,然后就笔走龙蛇,那苍劲而不失飘逸的墨香跃然纸上,当真是翩若惊鸿,矫若游龙。

我接着念道:“寂寞的人在风雨之后。”他又迟疑了一下,在洁白的宣纸上写下了一竖,许是知道我不识字,他边写边念:寂寞浸在风雨后。我眼眸一亮,他倒还真会改,剩下的两句:“醉人的笑容你有没有,大雁飞过菊花插满头”则被他改作了:笑醉红尘渡千愁,雁过菊花插满头。

我就这样轻轻磨着墨,看他一笔一划,写意诗画,而在他收笔之际,我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那样的场景,给我带来一种假象,我竟觉得,我们是一对夫妻。

大约是受了容若那一句“忆共灯前呵手为伊书”的“荼毒”,但凡有点相似的,自己都忍不住要拿出来比较一番——我安慰自己道。

其实,我心底对他,还是有好感的,毕竟那样一个男子放在眼前,不想动心都难。

正当我在竭力摆脱这个幻觉的时候,他清朗的声音就绕了过来:“送给你。”我接过,一脸不明所以,本是要我写给他的,奈何我不会写字,这下等他写好了,却又给了我。

但他却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只说:“不早了,爷得回去歇着了。”我知道他明天一大早就得去听康熙爷的早朝,便福身道:“恭送爷。”

他吩咐说:“你也歇息了吧。”

我应了声,站在门口目送他离开,回到屋中,那一卷被改过的歌词躺在桌上,泛着淡淡的书卷清气,就像,他眉间的那种味道,说不出的气质。

我没有马上收起来,而是取了只杯盖将它压住,主要我没收藏过这类东西,怕墨迹未干给弄坏了。心底突然涌现了一个想法:要是带回去卖得卖多少钱呐?想到这儿,不禁引出了个严重的问题,那便是,我到底该怎么回去。

从我看的那些科普读物上了解到,这种时空的逆转错位并不是一直存在的,当某些特殊条件出现时,错误将得到纠正,意思是,到时候我就能回去了。但那究竟是什么特殊条件呢?唉,想来应该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不过这也让我作出了一个决定,那便是——十三阿哥的这幅墨宝一定要随时带在身边,万一哪天穿回去了,而东西留在了这边,岂不是得不偿失?噢,对了,还得央他给盖个印,那才值钱。

我贼贼地看了一眼桌上的宝贝,吹了灯便睡下了。

想必我昨日的光荣已在府中传开,一大早就有人来敲门,开始我还以为是十三阿哥,毕竟除了他好像没人会来找我,可一开门却看见一个陌生女子的面容,她给我印象最深的是那一双细而长的眼,有些狐媚的感觉。

她倒是很自来熟,拉着我就聊了起来:“姐姐是府里新来的吧?若不是昨日听了姐姐的曲子,我还不知道这院子里住了人呢!”她的声音挺起来很娇柔,音色还蛮好听的。

我冷冷地想:若不是昨日给几位阿哥唱了曲子,你就算是知道这住了人也不会来吧。不过,既然她愿意来结交,我也不能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当即堆出一脸“温柔”的笑来:“我平日里不太爱走动,妹妹不知道也是常情。呀!对了,我这还不知道妹妹叫什么呢!”

“我叫燕儿,是主子赏的名,听说姐姐的名字是自己取的。”她倒听说了不少,看样子是下足了功夫。

我微微颔首道:“嗯,得不到主子的赏,便乱七八糟起了个名。”

“姐姐说笑了。”我们两就在那虚与委蛇了近一个时辰,她才恍然惊觉说主子那边还有事,我立马配合嘱咐说让她快些回去,免得耽误了主子的事。

燕儿走了后,偌大的院子又只剩下我一个人,不过我倒宁愿这样,清清淡淡的,干干净净的,即便是只剩我一个。

这几天倒没见过十三阿哥,据说是整天不回府,也不知他究竟在忙些什么,黄昏的时候,残阳西斜,把天边的云染成了大片大片的红,像是着了火一般,我坐在院子里看着,感叹于大自然的神奇美好。

“你在看什么?”直到他的声音响在我耳畔,我才发觉他不知何时已坐到了自己身边,我赶忙站起来,行了个礼道:“见过爷,爷福寿安康。”他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而后又望向了天边。

我站在他身边,也静静地看着,直至那最后一抹霞红被夜色吞没,这时候,府里已掌起了灯,但由于我的院子只我一个人住,所以还是黑漆漆的一片。

九月的晚风,有些冰凉,我便建议说:“夜里凉,还请爷保重身体。”本想让他快些回去,不想他却说:“那就到屋里坐坐吧。”

屋里比外面还要黑,我生怕绊倒了他,就急匆匆地去掌灯,孰料撞到了圆凳,结果凳子一倒,而我刚好一脚踩了上去,正想借力来个小侧翻,腰却蓦地被人抱住了。隔着柔滑的锦缎,我几乎感觉到了他手心的温度。

他半天都没有放手的意思,而我则是紧张得冷汗都冒了出来,也不知是过了多久,我轻声叫道:“爷?”

“噢。”他闻声收回了手说:“做事小心些。”然后也不再逗留,转身出了门,留下一个莫名其妙的我。

搞什么?我看着他渐渐隐在夜色中的身影,满心疑惑,或许,还有种自己不愿承认的失落。

然后便是十月,秋风萧瑟渐趋寒风料峭的十月。此时,康熙爷正带着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巡永定河堤去了,而我,则是学起了女红。

我的老师是府里的硕那嬷嬷,一个顶怪异的名字,不过她人很好,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虽然有些人也见不得刀子嘴的,可这一落到这皇家,只怕要时常有个刀子嘴提醒着,小命才能留得更长。

硕那嬷嬷的女红功夫很厉害,无论是琅琊金羽,夜莺初啼,还是焚花断玉,鸳鸯连理,都绣得那叫一个真,有这样一位老师,顿时让我信心大增。奈何天资实在平庸,苦练了几天,只学会了穿针引线。

嬷嬷却夸我讲:“你也不用觉得不好,这所有的绣活儿都是以穿针引线为底的,学好了这个,才能学其他。”我听了比被几位爷夸还受宠若惊,要知道,平日里我可是被刻薄过无数回。

我就好比受了表扬的小学生,一门心思地扎了进去,一回院子,就练起穿针引线来,屋里光线不好,我便坐在院子里练,虽然风吹得人有些冷,不过我也不是小姐的身子。

“你倒是勤快。”当那告别许久却熟悉不已的声音响起时,我扎到了手——这该死的顺子,怎么老是不通报。

我搁了阵线站起来,规规矩矩地请了礼,他看着我,带着点儿认真地说:“以后没通报的话,你也不用见礼了。”我暗想:那可不敢,要是你大爷的哪天心情不好,把我拖出去杖责五十怎么办。

他见我不语以为是应了,便好奇地问:“你怎么拿了针线却不绣花?”

“回爷,若萌不会绣花。”我撇撇嘴。

他哈哈一笑,奇道:“只听过有小姐不会吟诗作画的,倒没听过有小姐不会女红的。”

我也不知为何,莫名对他有些生气,也没考虑后果,当即就说:“我是个奴婢,不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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