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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No.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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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萌啊。”她端起一盏茶,比划着,也不喝,好半天才有了下文:“听说你昨个儿去书房服侍爷了。”

“回主子,奴婢昨晚顶了紫玉姐姐的活儿,在书房侍奉茶水。”她怎么突然响起这一茬了?

“只是侍奉茶水么?”她轻轻一笑,笑得我冷汗直冒,“不知道有没有侍奉爷宽衣解带呀?”

宽衣解带?不用想也知道,这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扇阴风点鬼火,话至此,我倒不慌不乱了,只看着郎氏道:“回主子,只是侍奉茶水。”我想,我的眼神应该足够真诚了吧。

“是么?”她懒懒地说,神情却突然阴冷了起来。

看来我的表达能力还很欠缺啊,只得说:“若主子还是不信,可叫诬陷奴婢的人出来当面对质。”

“你何以说有人诬陷你呢?万一,是我亲自看见的呢。”她又恢复了那种慵懒柔媚的神色,我暗暗舒了口气,想必她也不是很相信那个人。

“奴婢没做过,所以断不可能是主子亲眼所见,那就只有心怀不轨的人妄图陷害奴婢了。”

她放下手中的茶盏,冷哼一声:“你倒是明白的很。”随即又道:“不过,我总是要提点一下你们这些小丫头,是乌鸦,就不要妄图攀上高枝儿作凤凰。”

“奴婢谨记主子教诲。”我俯首行礼,却在下面暗自翻了个白眼——你这也算得上高枝儿,要攀我也是攀雍正,那才是比国企还国企的金饭碗。

她似乎也不想再多说,不耐烦地挥手说:“下去吧。”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说雍正,雍正到。

两个月前随康熙一起出塞的阿哥们已经回了京城,据说这次巡游,基本所有的阿哥都去了,所以回来以后,他们决定要在一块儿聚聚。

本来选在九阿哥胤禟府上,好像是九福晋最近身子不太好,就改到了十阿哥府上,众位阿哥一起驾到,连我这个闲人也跟着忙了起来。

我本是郎氏院子里多出来的人,这一忙起来,念嬷嬷便想调我过去帮忙,没想却被郎氏不冷不热地给挡了回去,我也说不清她是什么心理,但是我能理解,不过,她就如此轻易地破灭了我想一睹众阿哥芳容的梦想,着实让人十分不爽。

当我坐在茶水房里长吁短叹的时候,兰儿跑了进来,扯着我叫道:“爷刚遣人过来叫你,主子的脸色不是很好,说让你回来后立刻去见她。”

不是吧,这郎氏,怎么就这么疑神疑鬼的!又不是我死乞白赖地要过去,有种去训斥自己的老公啊。

“我知道了。”我捋了捋耳发,出门就看见他遣来的小太监,正是上次书房那个。

他笑着上来打了个千儿,说道:“姑娘请跟我来。”我一愣,论地位,他可是比我高呢,怎么跟我行起礼来了?这……八成是听了什么流言蜚语。

“劳烦公公了。”

走了一会儿,远远就看见那一行人,胤禟还是一身红,而且比上次鲜艳了不少,但我第一眼看见的,是那一袭白衫,干干净净的,映在皎皎如银的白月光下。

快要走近时,顺子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了过去,大约是告诉十阿哥我到了,果真,他立刻就顺着这边看了过来,看见我后,狡黠地一笑,高声喊道:“九哥!”

此刻我也管不得他为什么要叫九阿哥了,只得规规矩矩地对着众人行礼道:“见过诸位爷。”

九阿哥一笑,嘲弄说:“好些日子不见,倒是规矩了不少。”

有你屁事,我腹诽着,脸上的神色不改,莞尔一笑回说:“九阿哥谬赞了。”

“九哥,怎么也不介绍一下?”若我没有猜错,这白衣翩翩的,便是那个倾倒众生的十三阿哥胤祥了。不得不说,这般素净的白衣,也只有他那样的风骨才担得起。

而他旁边冷漠的青衣男子,怕是前途一片光明的四阿哥胤禛了,生倒是生得好,就是太冷了,少不了有冻死冻伤的危险。

九阿哥也不回答,只笑着问:“听说你给自个儿取了个名,叫若萌?”

知道了还问,脑残,骂归骂,但我还是必须地赔着笑应和道:“回爷,是的。”

“倒是个好听的名儿。”他旁边那个淡蓝衣衫的阿哥赞了一句,声音柔和,温润如玉,看着他脸上淡雅的笑,我不禁呆滞了一下。

“一个粗鄙的丫头能想出什么好名儿。”九阿哥却不以为然。

行,我忍。他们也不再调笑,坐在一块儿行起了酒令,我不知道那个该怎么玩,便在一旁待着,只希望各位爷快些吃饱喝足,各回各家。

“八哥,到你了,上次你以茶代酒,今日就罚你作一首茶诗。”十阿哥突然开口,声音高了别人八度。

说到茶诗,我最喜欢的莫过于元稹的那一首:

茶。

香叶,嫩芽。

慕诗客,爱僧家。

碾雕白玉,罗织红纱。

铫煎黄蕊色,碗转曲尘花。

夜后邀陪明月,晨前命对朝霞。

洗尽古今人不倦,将知醉后岂堪夸。

我还沉浸在个人的思虑中,刚抬头,就看见九阿哥不敢相信的眼神,半晌,他才问:“你念过书?”

“还说人家是粗鄙的丫头,想当年你这首茶诗可是背了好些天!”九阿哥闻言,看起来有些窘迫,但本是喝了酒,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脸红。

我愣住,莫不是自己把这首诗给念了出来?

三阿哥忽然道:“也没听朝中哪位说过丢了女儿的呀。”我知道他是在说笑,可显然也在猜测我的身份。

我索性坦然:“我失忆了,记不得以前的事了。”

“我和老十是在南边的林子里捡到她的,那时她浑身都湿透了,穿着也是奇奇怪怪的,大概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把以前的事给忘了。”

十阿哥仿佛想起什么似的,一下笑了出来:“她还差点被九哥给射中……”然后他就把那段事讲了一遍,听得我怒火中烧,特别是听到我拔腿就跑,又被人给拎回来的时候,大家都笑了起来,我撇撇嘴,说服自己不要在意。

大约闹到了子时,众位阿哥才渐渐收了势,准备散了。

等众人都走完了,我才上前叫了一声:“爷。”

胤䄉喝得脸皮泛红,好在看样子并未喝醉,他看着我问:“什么事?”

“今天爷寻我来,夫人那边许是有些误会。”

“呵呵……”他笑起来,那高出的颧骨被掩去,整张脸变得帅气了很多。

“既然十哥那边不好说,我就厚颜讨一讨,不知十哥肯不肯成全?”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好听的声音,醉醺醺的,更增添了一种说不出的磁性。我转眼看去,那清冽的白衣撞入眼睑,竟是十三阿哥。

“十三弟可不要为难我。”十阿哥走过去拍了拍十三阿哥的肩膀,用他自己觉得很小的,却被我听得清清楚楚的声音说:“她是九哥存在这儿的人,我可不敢做主。”

我什么时候成了九阿哥存着的人了?我可没看出来他对我有什么意思。

胤祥一脸无辜地怨道:“十哥可是不疼我这个弟弟了!”我“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未来堂堂贤王,如今是个小孩子般的模样。

两人闻声看了过来,我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那十三阿哥最先回过神来:“要是九哥问起,就说是我讨了去,让他直接来找我便是。”

两人说了一阵,最后十三阿哥冲我笑笑,豪气地一挥手吩咐说:“走。”

我立马看了一眼十阿哥,可他却丝毫没有要阻拦的样子,我支支吾吾道:“我的东西都还……”

“跟着我还怕穷了你。”几年高中读下来,对于历史说不上精通,但还是有些了解,此刻,我只能苦笑:等你接受九阿哥救济的时候,你还说得出这样的话来么?

然后,我连跟若兰道别都来不及,就被十三阿哥带走了。

十三阿哥的府邸确实比十阿哥的漂亮,光是品味方面就高了不少,一回府中,就迎出来个女子,约摸就是金钗年纪,身段娇小,却“凹凸有致”。

莫非,她便是十三福晋?这才几岁啊,就娶了老婆,那才几岁啊,就嫁了老公,这万恶的封建社会!我低头腹诽着。

许是没想到自个儿老公竟带了个人回来,她微微怔了一下,但马上就回过神来,说道:“妾身见过爷。”

十三阿哥倒是没什么强烈的反应,只说:“早些休息吧。”

看这样子,也不是福晋,她有些失落地看了他一眼,行了个礼:“爷也早些休息,妾身告退。”

由于他没有吩咐我退下,我也只得跟着他一路走着,直到进了书房。他寻了个塌坐下,我站在一旁,两人都没有说话,其实我很想说,没事儿的话大家就洗洗睡了吧,可是我不敢。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不知是在对我说还是在自言自语,只听那模糊的声音说:“我倒想看看,九哥要怎么来讨你。”

我还以为他有什么企图呢,原来是这样,不知为何,这个时候,我反而想起了九阿哥,耳边是十阿哥那句“她是九哥存在这儿的人,我可不敢做主”。

虽然我对九阿哥并没有那种儿女之情,可想起之前的种种,心里不禁有些温暖。我来到这个世界,认识的第一个人便是他,而后他又向十阿哥打听我的消息,之后众人显出对我身份的怀疑,他又替我解围,而后,便是听了十阿哥说的话。

若说不动情,那是不可能的,只不过,我动的是情,而非心。

也许见我半天没说话,十三阿哥便唤了我一声:“若萌?”

“奴婢在。”

“你是不是喜欢九哥?”我听出,他的声音里,醉意渐浓。

“没有。”我如实说。

他顿了一会儿,轻声道:“如果我今晚要了你,九哥会怎样反应呢。”

我看了他一眼,不明所以地回说:“爷不是已经要了我么?”

他“哧哧”地笑了一阵,一本正经地看着我说:“果然是个傻姑娘。”这个果然,就要追究到十阿哥把我的故事拿出来大肆宣传那一段了。

“下去吧。”他摆了摆手。

我问:“请爷明示,奴婢下哪儿去?”

他没说话,又盯着我看,最后说:“也不知道九哥是怎么想的。你出去吧,自然有人带路。”

我行了礼,便退了下去,如他所说,有个小太监迎了上来,我也没多问就跟了上去,七拐八拐地拐进了一个院子,他指着其中一扇门,尖着嗓子道:“姑娘早些歇息吧。”我道了声谢,目送他离开。

而后,我便成了十三阿哥府上身份不明的一个人,既不是主子,也不是奴才。

日子淡得如水一般,八月的尾巴一滑而过,转眼就到了九月,天也渐渐凉了起来,那日府里发了秋衣,许是底下的奴才也分不清我究竟是个什么身份,就给了几件较好的衣物,其中我最喜欢的便是那身流彩暗花云锦宫装,一针一线,精细至极。

九月九,登高的时候,十三爷一早就领着人出了门,那瓜尔佳氏只是个妾,也就没有带出去,我就更是卑微到不能再卑微了,就算想用我来呕九阿哥,他也不会选这个时候,所以,我也被丢在了府里。

下午吃了饭,我觉得有些腹胀,就在院子里散步,胆子一大就往远处溜达了去,一直走到荷塘才停下。那一池的荷花已然枯败,不复昔日的娇美,唯剩一片残破的碧绿。记得杜牧的诗中曾有一句叫做:多少绿荷相倚恨,一时回首背西风。

我不知道他是在何种境遇中写出来的,只觉拿来应照此景,刚刚合适。

秋风飒爽,我随便找了块比较平整的石头就坐了下去,只觉那石块热乎乎的,忽然想起以前听人说过,热的石头不能做,又立刻站了起来。

心里觉得有些滑稽,便忍不住笑了出来,好久没这样开心过了,便随口哼唱起来:

“朝花夕拾杯中酒,寂寞的人在风雨之后,醉人的笑容你有没有,大雁飞过菊花插满头。”

这本是一句念白,真正的歌词我已经记不清了,刚想接着哼下去,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倒不想老十三府上竟还有如此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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