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话 痛苦(1 / 1)
说曹操,曹操到。秋小桐咽了口干沫极不情愿地跟了上去。
一阵风吹过,满眼姹紫嫣红的花海在王宫花园里摇曳,那是种轻风拂面花争香,湖畔凉亭相依偎,花瓣飞舞迷人眼,暗香袭人醉心房的感觉。秋小桐眯下眼睛,望着太阳橙黄的光晕泛上凉亭,那白衣男子正闲适地靠在凉亭上,悠闲地喂着池中鱼儿。
他的黑色的长发随风飘起,无数瓣花瓣落在他白色的衣襟上。他似乎专注于池中的鱼儿,唇角微微扬起一抹微笑。花瓣花瓣花瓣花瓣
“王。”贝·狄多尔恭敬有礼走了过去,将白衣男子的视线转移。
“狄多尔,你来了。”撒·瓦西亚轻呷了一口清茶,“祭祀礼的准备事项你已经看了吧”说完,他又轻呷了一口茶。
“是的,王放心。”贝·狄多尔躬腰作揖。他与撒·瓦西亚之间的对话,向来简短明了,从不卑不亢,阿谀奉承。
“唔。”撒·瓦西亚也从不置疑贝·狄多尔的办事能力。他放下茶杯,继续喂着池中鱼儿。这段时间,他的心情竟少有的烦乱,而这一切他不想过多地在贝·狄多尔面前过多的表露。
秋小桐此时才慢腾腾地走到凉亭。她拉了拉贝·狄多尔的衣角,用眼神暗示他快点向撒·瓦西亚提出她的请求。贝·狄多尔低下头,嘴角仍是一如往常浅浅的微笑。这摆明了是让她自己去跟撒·瓦西亚说?秋小桐更加用力地晃着他的衣衫,恨不得扯烂他的长袍。
“狄多尔!”她低声吼道。蓦地,一道冰冷的目光穿透她的身体,让她的心脏猛地一搐。她惊愕地向前望去,撒·瓦西亚正盯着她,直直地。那种冰冷让她一小步,一小步挪到贝·狄多尔身后,躲了起来。
她悄悄抚上胸口,心跳得很快。这种心跳加速的次数越来越多,绝非一个好现象。
“狄多尔,你先下去。”撒·瓦西亚站起来朝他们走去。
“狄多尔……你先别走……”秋小桐想也没想就抓住贝·狄多尔,眼睛可怜地写着:别走啊,你走了我怎么办?你还没跟他说我的事呢!
“王,让小桐跟着我筹备祭祀礼吧。”贝·狄多尔思忖了一会转身向撒·瓦西亚弯下腰行礼。他起初并不想忤逆撒·瓦西亚的意思,只是那丫头冰冷的小手让他不忍,他能感受得到她内心微妙的害怕。
“不行,她不行!”
“为什么?”秋小桐一听,不经脱口而出。
“是她自己说过不能随便离开我的视线的。”撒·瓦西亚没有理会秋小桐,而是盯着贝·狄多尔的眼睛说。
“王请息怒,这次祭祀礼也是为上次希休兰特城受灾的人们祈福,小桐是必不可少的一个!”贝·狄多尔的脸上笑容一如往常,一丝也没有因撒·瓦西亚冰冷的语气而退缩。
“必不可少?”撒·瓦西亚眯下眼睛,危险的眼神警告着贝·狄多尔最好不要欺骗他。
“是的,小桐在希休兰特的声望极其高,我想对于这一点王是清楚的。”贝·狄多尔慢条斯理,也直视着撒·瓦西亚的眼睛。他知道他的话语已经击中的撒·瓦西亚的要害,所以他静静退到一旁等待下文。
“祭祀礼那天我会让她去的。”许久,撒·瓦西亚说,尔后他又补充了一句,“我也会参加。”
撒·瓦西亚也会参加?一般的祭祀礼他是向来不参加的,怎么这次……贝·狄多尔缓缓躬下身子。他不着痕迹地望了一眼秋小桐,黯然离开。
“狄多尔?”秋小桐满脸沮丧。本以为可以顺利离开撒·瓦西亚身边一阵子的,结果还是泡汤了。就这样被他捏在手心里等死的滋味真是不好受。是的,有时她会想,他是不是喜欢她才会吻她?当她看多了他与众美人调情的场面,这种幼稚又没营养的想法就被她“咔嚓”出局了。
有时晚上躺在被窝,她想着想着,心里会一阵阵绞痛。如果心可以剥取出来,她一定会用绣花针把它缝裹得严严实实的!
总而言之,她,真的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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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哦……”某屋内传来女人的妩媚的呻吟,在这夏日闷热的午后,撩得人春心荡漾。
加索里一本正经地守在大门外,直挺挺的身躯像一棵柏树,然而脸上却不经意流露出享受煽情呻吟的猥亵表情。他是个有正常需求的年轻男子,但做为了做撒·瓦西亚的护卫一直独身。
杨柳树下,秋小桐百无聊赖地坐在石阶上,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只手拿着不知道从哪儿拾来的小石头在地上画着画。对于那些“非礼勿听”的声音乃至画面,她早已免疫,所以神情显得有些麻木。倒时前两天在花浴房里发生的一些事一直让她在意。
那日在花浴房里,茉莉苏竟当着众姐妹的面前故意大声惊叫,嘲讽她的胸居然如此瘦小,话语之难听让她真的恨不得用毛巾堵住她那张恶毒的嘴。她想不明白茉莉苏哪来的妒忌,一逮到她就和她作对,时不时用恶毒的语言来中伤她。
说到丰满,这里女孩的体形都相当丰满,不仅班布落·落尼娅,连茉莉苏也有着傲人的双峰。而且茉莉苏非常非常喜欢在沐浴的时候将两座大山挺在她面前,弄得她自惭形秽。
秋小桐一脸的纠结,低头瞄了眼自己的胸,忍不住抓了抓、捏了捏。以前伊婷还说她瘦归瘦,但有肉的地方还是有肉的啊!难道真的缩水了?她疑惑地站了起来,又抓了抓、捏了捏……
“小桐,王叫你呢。”加索里洪亮的声音将秋小桐吓了一跳,而她的动作也吓了加索里一大跳,“你……你快点。”
“噢!”秋小桐满脸臊红,急急冲进偏殿。这座偏殿也是撒·瓦西亚除寝宫外一些用于休息会客用的宫殿,他经常在这些偏殿里幽会不同的女子。秋小桐手脚麻利地将毛巾用热水浸透,拧干码好放在竹篮里,然后端上一盆水温正宜的洗脸水走进内厅。
终于办完事了。秋小桐耸了耸肩,面无表情地望着那一地零乱的衣服,心想方才定是一场“激战”。她熟练地绕过地上的衣服,将水端至床榻旁的架上,将篮子放下就开始弯下腰收拾地上的衣服。可这次,撒·瓦西亚却叫住了她。
“倒杯酒给我。”撒·瓦西亚赤裸着胸膛斜靠在枕边,绒毯随意地覆在身下。他微喘着,无数颗细细的汗珠从他结实的胸肌上渗出,滚落在绒毯。
“是。”秋小桐把衣服撂在一旁,走到桌前斟满了一小杯蜜露酒递了过去。她的姿势标准,头顶绝对不超过他的下巴,比奴隶做的还标准。
“出去吧。”撒·瓦西亚抓了抓头发,接过秋小桐递过来的酒杯,兴许方才的欢爱过于激烈让他有些心不在焉,他无意抓到了秋小桐的手,只听“哐嘡”一声,酒杯重重掉落地上……
秋小桐怯怯地瞄了眼撒·瓦西亚,又看了一眼淋湿在绒毯上的蜜露酒和滚落在地上的酒杯,脊背一阵发寒,她的时间和空气瞬间被某人凝固。
“对、对不起……我、我重新再给您倒一杯……”赶紧道歉,这主儿的脾气向来不好惹。秋小桐吓得脸色刷白,想借着倒酒的机会避开这主儿的视线。没想到她刚转身就被撒·瓦西亚拽住。
“你是故意的。”如瀑的黑发下那张英俊的脸孔变得阴鸷。
“不不不,不是的,不是的!”秋小桐拼命地摇头试图向他解释,可他眼里不可饶恕的怒火让她心底感到委屈:“我真的不是有意的!”谁敢去惹这样主儿,谁会把自己往火坑里堆?
此时恬睡在撒·瓦西亚身边的班布·落尼娅睁开惺忪睡眼,妩媚地挨着他的身体坐了起来。刚才那场欢爱,让她在筋疲力尽的同时也享受着无与伦比的快感。王果然是与众不同的男人。然而班布·落尼娅脸上无尽的妩媚在见到秋小桐后瞬间僵硬。
秋小桐见状,囧得脸上挂满了怪异的微笑~~~~这是她第二次做程咬金了。
“嗯……怎么啦,王?”班布·落尼娅的纤纤玉指抚上了撒·瓦西亚结实的胸膛,眼神里写满了渴望。是的,她是如此地爱慕这个男人,恨不得将他占为已有。
“你先出去。”撒·瓦西亚一把将班布·落尼娅的手推开。
班布·落尼娅先是一愣,然后脸上露出嫉恨的表情。撒·瓦西亚即便是对她说话,眼睛仍是紧紧盯住秋小桐,这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她还是听话地离开了,为了不让王讨厌她,为了还有下次宠幸的机会。
“那个,我也出去好了。”秋小桐见班布·落尼娅离开也急于离开。她的手臂被他抓得淤青,她硬是咬住牙不愿表现出来。可是他故意又加重力气,让她终于忍不住喊出来:“很痛,你放开我!”
“说,为什么那么怕我!”
“我没有怕你。”是怕自己会喜欢你。秋小桐的头垂得更低,心里泛滥的酸涩味道告诉她那是一场没有结果的蠢暗恋,她必须将之扼杀在摇篮里。
“你撒谎!”撒·瓦西亚鹰一样的眼睛穿透她的瞳孔,“不然,你不会连我的眼睛都不敢看。”这不像她,绝对不像她的作风。她就害怕他到这种程度,连他的碰也要闪?
“因为我……我……”秋小桐猛地抬头凝视着他无底旋涡般的眼睛,心里开始一阵阵绞痛,眼泪不听使唤地盈满眼眶。如果再这样下去,她害怕自己会控制不住,会控制不住那股即将要宣泄出来的感情。她憋得太累太辛苦,他是试图将她的堤坝击溃吗?
“因为什么?”撒·瓦西亚抬起她的下巴,那盈满泪水的双眸写满了痛苦。是什么让她这么痛苦?“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