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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丝不会醒来,我坐在她身边想了很久。我身上的问题不单单是一点身份,还有所有人的态度。塞利尔应该是不知道的,他囚禁我的目的是防止我做出危害地狱的事情。这和莉莉丝无关,只是赛瑞卡和我的关系。梅里美也不知道,他只是单纯把我看作血族,有点恨恨的而已,顶多带着点好奇。贝利亚也不清楚,他对我的兴趣止于身体和与他爱慕的人相似。多玛大概是明白的,只是路西法不给他透露的机会。我知道除了路西法以为还有人可能知道,那就是若水。她给殇的预言,也许就说了这样的事情。可是她是殇的属下,不是我的。我让她说,她也不会说。结果想来想去,还是得去找路西法。
若是人类或者血族消失,那也是一个缓慢的过程。有什么不同?无论毁灭了莉莉丝还是没有,血族都没有继续下去的可能。我现在完全可以不管,毕竟连点端倪都看不出来。可是我却坐不住。无法掌控的时候就会心急。东西不握在手中就还是没有。
吉贝尔把那个房间让给了莉莉丝,然后带我去了另外的房间。路西法的宫殿被他逛的比自己家都要熟悉。他搂着我,做上一整夜。晃的我骨头散了,又晃的它们接上。几次我都想推开他,可是却没有。吉贝尔的不安通过进入我身体的举动让我明白,我的情智掉进了漩涡,理智却还在岸上。吉贝尔说:“把你榨干了,你就不会和他做了。”
我说:“就为了这个目的?你直接阉了我好了。”
他一副认真的模样,然后说:“是个办法。”
我扯着他的头发,直到他放弃了这个念头。
看到路西法的时候,他还是懒洋洋的躺在床榻上,暗紫色的纱幕看起来飘飘忽忽的,和他的衣袍一样的不安。即使瞎子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那份威严的气势。
路西法见我闯进去,挥手打发了阻止我的堕天使。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把我掠了过去,压在身下。混合了曼珠沙华味道的嘴唇压了下来,粗暴的好像要撕裂我的皮肉。他的身体看起来并不结实,却让我怎么都无法推开,细长的腿拦在我身上,两只手阻止了我的动作。就算挣扎也只是让他亲吻的更加深入。除去心里不是很愿意来说,他的技巧倒是值得敬佩,起码我想咬都没办法咬到他。干脆放松了等待他自己说话。
“怎么了,宝贝……不喜欢吗?”湿热的气息吐在我的耳边,路西法充分发挥自己的魅惑在挑动我的□□。膝盖还在我大腿内侧滑动,缓慢而持久。
我给了他一个笑容说:“我刚从床上下来。腰还疼。”
路西法将我的两手固定在一起,然后用空出来的手指划着我的脸颊,说:“这……倒不影响我的发挥。我可以在下,要不要试试那?”
我说:“我来是询问一些事情的。”
路西法说:“可以。回答一个,你就脱一件衣服好了。”
我想了想,身上加起来就两件衣服,才两个吗?“好。”吉贝尔说得对,跑到路西法这里就是来自投罗网。不过做了也没什么,不会死,顶多多疼两天。
路西法略微撑起了身体,眯着狭长的眼睛说:“第一个问题是:夜残•卡德曼和夜残•德库拉到底哪一个会赢?对吧。”他游刃有余的说着带有象征意义的名字。可确实是我现在要问的。
我点了点头。路西法松开手臂,说:“自己脱。我回答你。”
我起身,一颗颗解开衬衫的纽扣。身上还留着梅红色的印子,充满颓靡的味道。路西法说:“哪一个会赢就在你的选择,因为你是可以影响路西法的人。路西法的决定就是世界的决定。”
……你这等不等于没说?你要不要直接告诉我你可以骑在神的头上?我光着上身站在他面前,路西法摘下了黑色的手套,用细长的手指滑动着我的皮肤,一旦伸出指甲就会鲜血淋漓。可是我会是影响路西法的人?看他的样子真是无聊之极。那么下一个问题是什么……
路西法继续说:“在考虑下一个问题?我来告诉你好了,你想问赛瑞卡和拉哈伯的关系,又想问你父亲的目的。犹豫不决是不错,不过我喜欢你,所以我劝你选第一个。”
我清楚他的厉害,说:“为什么?”
路西法说:“因为即使你知道第二个问题的答案,你也改变不了什么。而且你也不会相信。或许,还会有点伤心。”
我盯着他闪动红光的眸子,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地狱的君王自然对一切都了若执掌,可是我看他的样子还是有些生气。或许我在生自己的气,明明迫切的想知道答案,却在真相面前驻足不前。我褪下长裤,□□着站在路西法面前,说:“我要知道第二个。”
路西法说:“他的目的就是死。你信吗?”
我说:“谁死?所有血族还是整个人界?”
路西法说:“这是第三个问题了。可是你没有什么可脱的了。”
我说:“随你处置。”狐狸就是狐狸,绝对不肯吃亏。
路西法说:“我要你永远留在地狱。”
残酷的要求。他让殇放弃,又让我甘心。只是若他有这个目的随时都可以,何必一直要求我的承诺?路西法似乎看出我的心情,说:“我要你的誓约。因为你的允诺,人界也许可以得救。”
成救世主了?我说:“只是一个问题,代价太大。”
路西法说:“你会发现并没有吃亏。你不是也想知道自己最后的弱点在哪里吗?留在这里你就明白了。”他现在不是狐狸了,就像个猎人,挖了陷阱放好了饵食等待我靠近,一步一步走进深渊。
我说:“只要不是每天在这里和你做来做去,也没什么。”
路西法说:“和我做上一次或许会上瘾。”
我说:“你是□□还是□□哪?陛下?我同意了。你给我答案吧。”
路西法说:“我只是君王。给我你的誓言。”
我盯着他冷静的眼睛说:“夜残•德库拉以所有真诚向路西法陛下发誓,永远留在地狱。”
路西法说:“我要收定金。”说着就吻上了我的身体,温热的手指弹琴一样的浮动。他顺手拉下了幕帘,褪掉长袍露出匀称的肢体。
我说:“不是我在上吗?”是不是该趁身体还有力气,脑子还清醒的时候赶紧逃跑?他的身体压上来我就觉得自己不妙了。可是路西法身上霎时四溅出来的妖媚气息将我包围的太紧,想跑都跑不掉。在涨潮时停在岸边的小船,靠不到岸上,又被拴着。
路西法说:“那是没有谈条件之前……”他掌控的氛围和节奏都刚刚好,我的身体被控制了,每一个反应都按照他的预想,没有悬念。可是这个感觉根本不对。
我说:“路西法其实你并不想和我做。你的身体甚至没有反应。”
路西法抬起头,露出一张有点“纯真”的脸说:“你说对了。我只是想戏弄你一下。”
我说:“因为殇就在里面。”他的床挡住了内室,可是殇的味道,我不会遗漏。即使路西法释放更多的气息也混淆不了的,他的存在感。
路西法说:“没有力量和有力量真的差很多。”他拉过自己的长袍起身,流苏划过他的身体,优雅流畅。他说:“你父亲比你诱人一些,这五天他就在我这里。”
我不理会他的挑衅,反正殇的床伴对我来说没什么不同。我说:“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他想谁死?人类还是血族?还是全人界?”
路西法说:“你为什么不自己问他?”他挥手,紫色的帘布就全部消失,露出隐藏的隔间。门并不沉重,可是我没有力气去推。
路西法说:“不敢吗?”他打横抱起我,黑色的长袍带着诡异的滑腻感流过我的身体,走得缓慢却一步步接近那扇门。我抓着他的衣服,等待光亮。
月色的眼眸依然清澈见底,有这样眸子的男人为什么会有好像沼泽一般的心灵?
路西法说:“你听到了吧,自己回答他。我还有事先走了。”他说着就漫步走了出去,临走还不忘叮嘱了一句:“宝贝不要忘了你的誓约。”
我也只能笑着说:“殇。”光着身子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更不是第一次,可是就是不同。每一次都不同。
殇的表情忽明忽暗,他平淡的说:“过来。”
我说:“你的目的是什么?”
殇说:“过来,残。”
我说:“你会让所有血族都死去。这是你的希望吗?”
殇说:“别让我说第三次。”他漂亮的手指伸了出来,好像要拉住我。
我愣了愣,坚持不走过去。他到底在想什么?让我成为血族,目的是让所有血族死去?甚至我的脚步还退了退。却被突然移过来的殇一把接住。他抱着我,下巴搭在我的肩膀上。我无法动弹,闭上眼睛闻着熟悉的曼陀罗味道。我抓着他的手臂,想打掉它,又怕它离开。
突然,他的犬齿伸了出来,直接刺进我的脖子,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吸血的满足随着我和他之间的共鸣冲击我的身体,我才记得,我和他的血液是相通的,他感觉得到我,包括我的□□和一切。尤其是刚刚交换了血液的这几天,相通的感觉更加明显,几乎闭上眼睛就能看到对方正在看的东西。殇似乎是故意遮蔽了联系,让我没办法察觉。
殇吸走的血液并不多。他舔掉了脖子上的牙洞,说:“我想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