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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第四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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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会这一档子事,听起来暧昧,其实说白了,也不过就是两个人一块出去,吃吃饭喝喝茶聊聊天。他有他的圈子,也就是被称为X少,X少一类的二世祖,个个都是衣冠楚楚风度翩翩,因为有钱,所以有闲,常常聚在一起吹牛喝酒赌牌,这个过程中要都是大老爷们该多没有意思,况且还极有可能被看日本漫画长大的现在已经老大不小的一干女人所不健康的YY,故此为了心理生理的平衡,他们人人都自备女伴,并且不定期更换。

而徐长卿,也不过是顾氏修明无数女伴中的一个。

仅此而已,她心知肚明。

第一次约会是在某商务会馆的大包厢里,顾修明带着长卿进门,众公子纷纷起立招呼,忽然有人“哟”了一声,“这不是‘一口闷’嘛。”

声音耳熟,长卿回过头去,看见一位翩翩佳公子倚着门框插手站着,对她扬了扬眉。

她一愣,半晌方想起来,是那位灌了她一杯白酒的莫少。众人都笑,有人接口说:“老顾这一次的女朋友好酒量,等一下叫我们见识见识。”

顾修明的手极自然的滑下去,揽着她的腰,还是弯弯着眼睛笑:“别听他的,那是中了莫狐狸的圈套。”

众人闻言,心知肚明,哈哈一笑,纷纷走开。上流社会就这样好,没有人死乞白赖,长卿这才定下心来打量周围,人不算多,大都算得上精英阶层,有几位还上过她们杂志,成功吸引了很多女人的眼球,长卿本来想派发一下名片,为未来的采访和人脉铺路,思忖半日,权衡利弊,鉴于“一口闷”这个绰号实在不大好听,只好作罢。

他们一群人在一起,节目极多,三日一小聚,五日一大聚,过不了几日就赶上了九月九,名义上的重阳,其实是阳历,便凑在一起去登高。

说是登高,其实也就是爬爬香山,九月里尚未下霜,叶子只是淡淡的黄。山上的游人不是很多,偶尔遇上的也都仪态闲适,只他们这一群人如临大敌,一个一个都是旅游鞋登山包全副武装,顾修明也是,鸭舌帽子一直压到眉际,长卿一见就笑他:“你平日户外活动太少了吧,就这一身,登珠穆朗玛都可以了。”

他反手把帽子扣在她的脑袋上:“连这个都不带,小心等一会下来晒成黑炭头,可就没人要了。”

她扶着帽子,帽子上还有他的温暖在,她不知怎么想的,歪着头去瞧他:“你呢?你要不要?”

他笑着看她,他的身后是一重一重的金黄叶子,山间微微的风一吹,就像波涛一样,连天而涌,她的头微微的有些眩晕,正不知如何是好,忽然听见前头有人喊:“快看快看,这一棵树的叶子全都红了。”

山间有一条沟,不算宽,但是很深,那一棵枫树就生长在沟的对沿,红得如一束火炬一般,已经有很多人跃跃欲试,长卿一眼瞄见,也着急:“咱们快点,快点。”

他依旧不紧不慢,穿着一身李宁运动服在后头不紧不慢的踱方步:“急什么,想要的话,过几日再来也行。”

长卿急得跺脚:“这一回怎么办,爬一回香山,总不能连一片红叶都没有吧------”

话音未落,只觉得脚下一空。这里有一条暗沟,又教荒草虚虚的掩了,也看不清楚,长卿一不留神,一只脚就崴在里头,只觉得一疼,身不由己的倒了下去。

结果她成为此次行动中唯一的伤员,大部队继续行进,只有他在一边陪着她,莫慎年凉凉的笑:“瞧这事情赶得巧,好好在后面过二人世界吧。”

果真是二人世界,人家身轻如燕腿脚敏捷,只两个人一起坐在草地上发呆,她有些不好意思,脸上讪讪的:“真是的,带累得你不能好好玩。”

他斜着眼睛瞧她:“知道不对,就少跟我贫几句。”长卿不敢多言,只是唯唯。

九月的天气,秋高气爽,碧空有如水洗过一般,阳光从枝叶的缝隙间落下来,仿佛是一点一点的金色光斑,山上的风从林间吹过去,便觉得精神一爽,他们坐了一阵,顾修明领先站起身来:“咱们下去吧。”

她一愣:“怎么下去?”

他用手指弹了她的帽子一下:“当然是走下去,难道还要我背你?”

她哭丧着脸不愿意起来:“人家的脚扭了,怎么着也得扶一下搭把手吧。”

他点头:“我帮你背着东西。”

长卿万万没有想到他真的一马当先走下去,连头都没有回,她在原地踌躇半晌,只好慢慢的往前挪,下山的路实在不好走,脚又疼,只走了几步,额头就已经见了汗,他已经不见影子了,她是真的生气,便把手拢在口边,不管不顾的喊:“顾修明——”

这样辽阔的山间,只叫一句,满山遍野都是她脆生生的呼唤,一声一声,一声又一声,山上也有人长声的笑,嚷了句什么也听不清楚,他其实没有走远,从树后转出来,莫名其妙的叹了一口气:“败给你了。”

下山的路不陡,但是很长,离得太近,她看得清他的脖颈上细细密密的汗珠,她有些心慌,便只好说话,不停地说话,大声地说话。秋老虎的时节,衣衫本来就单薄,她温软的身子伏在他的背上,还在他的耳边聒噪,简直就像五百只鸭子,他实在是忍无可忍,低声说:“住口。”

她没有听清楚,还问:“什么?”

他没好气地把她扔在车座子上,又发动了汽车,这才拿桃花眼撩她:“死沉死沉的,背着本来就累得慌,还要说话。”

她一面揉刚才撞在车门上的脑袋,也生气:“我又没说非叫你背我,是你愿意,早知道是这样,我宁可爬,也不找你。”

她发了一阵无名火,然后就像散了的炮仗一样,消了,他的脸却阴了起来,闷声不响的开车,她好几次从后视镜里偷偷的看他,他明明知道,也不理,她从来没有见他这副样子,心里头不由得有一点害怕,下车后也是阴云罩顶,不言不语,却还坚持着把她送到楼上,随后在她的手里面塞了什么东西进去,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张开手掌,是一瓶正红花油,才刚在路上停了一会儿,原来他是去买这个。

她有一句话在心里,一直没敢说出口去——大男人家的,至于嘛,小气,小家子气。

这是他们第一次吵架,虽然还不算有多么的熟悉。很久很久以后,长卿才想明白一点,吵架是因为动了真情,如果老是带着面具,那么永远都是笑脸。

他很长时间都没有过来找她,他们两个在一起,从来都是他在创造机会,或许她只是他一时兴起的点缀,兴致败了,也就丢弃,而她的生活毫无变化,除非是在路过花店的时候,会忍不住的探头进去,瞧一瞧里面的白色玫瑰花,然而那一种花太昂贵,她后来从来都没有见到过。

艾莎莎知道后,难得没有大喊大叫,只是故作深沉的拍一拍徐长卿的肩膀:“齐大非偶,好自为之。”

徐长卿却不领情:“早你做什么去了,当日哭着喊着叫我把握机会的是谁。”

艾莎莎嬉皮笑脸:“此一时彼一时也,所有的人都要懂得变通。”

长卿居然无语,谁都在讲变通,也似乎没有什么是变通不了的,沧海桑田,蓝田日暖,宇宙那么坚硬,那么巨大的东西都会变化,而人心那么小,那么柔软,若是固执起来,便无可救药。

路过他们一起去过的那些高档场所的时候,长卿常常忍不住抬头,虽然她不承认自己的心中还有奢望,然而她所期望的那个玉树临风的身影,却真的再也没有出现过。城市就是这样的残酷,明明知道在同一座城市里,在路上偶遇的概率几乎是零,这个城市这样的大,人那样的多,人和人之间的交往,除非是刻意,若凭缘分,几乎没有可能。

所以现代都市里会出现相亲这一种产物。

徐长卿如今就坐在上岛优雅的厅堂里,藤椅的吊索上面有缠绵的花木,音乐有如流水一般,极缓慢极缓慢的流淌在空气之中,在这样的氛围之中,便连大声说话也似乎成了一种罪过。她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贤良淑德的回答对方的每一句话,对面的西装革履似乎也觉得这样的谈话过程是一种享受,微微一笑,又开始了第五十七个问题。

长卿说得嗓子都疼了,心里叫苦连天,只觉得脸上的那一张淑女假面就像传说中的□□,带的时候长了些就微微的翘起些角角,她一只手情不自禁的去扶额头,西装革履却也细心,问:“徐小姐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长卿微笑着摇头:“奥,不,我觉得今天的音乐实在是太美,让人忍不住想要全心全意地聆听------”

话音未落,忽然听见有人“咦”了一声,“原来你在这里啊。”

那声音极熟悉,近在咫尺,她的身上一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顾修明的一只手已经极自然的扶着她的肩,笑眯眯的道:“我找了你好一会了,谁想到你在这里,你不是说今天要吃法国菜吗,快走吧。”

或许是他的笑容太美,或许是他的眼光太亮,徐长卿居然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西装革履在对面坐着,眼珠子几乎要弹出来,瞧一瞧这个,又瞧一瞧那个,满心狐疑:“徐小姐。”——对长卿,“他是谁?”——对顾修明。

长卿这才如梦初醒,原来自己是在相亲,面对两个男人,她只觉得自己的头一个足有两个大,正不知道如何解释,顾修明已经彬彬有礼的伸出手去:“你好,我是长卿的男朋友。”

一直到坐在车子上,长卿还在忍不住地□□:“完了完了,顾大少爷你害死我了,晚上我妈的电话追过来,非得骂死我不行。”

他的眼睛一撩:“你愿意相亲我不管,我只是听着这种无聊问题头大,特别是还有人跟个小学生似的毕恭毕敬的回答。”

长卿闭着眼睛,有气无力:“十万个为什么也比魔音穿脑好啊,横竖见过这一回就没有下次了,不然我妈那头逼过来,总没有个完。”

他只开车,不说话,过了一会,忽然“嗤”的一笑,长卿问:“怎么了?”

前方就是红灯,他把车子停在斑马线的这一头,闲闲的答:“我忽然很感谢他的十万个为什么,因为我发现我从来都没有像今天了解你这样的全面过。”

长卿在后视镜里狠狠的瞪他一眼:“那你还要过去管闲事。”

他笑,桃花眼睛弯弯的瞧着她:“那可不行,再问下去就该是三围体重了,我怕会有傻子不管不顾的说出来。”

她的脸一红,顺手在他肩上一拍,他一只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随便一捞,正好攥住她的手。

怎么就那么准。

两个人都没有想到,一时都愣住了,他的手心很热,也很干燥,松松的抓着她,好像是还没有决定下来,到底应不应该使力气。气氛极其的诡异,那一刻,在徐长卿的想象中,她的那一只玉洁玲珑的纤纤素手已经在瞬时间化身为一枚山芋,皮糙肉厚,还热气腾腾的冒着烟,是美味好吃,只是烫得慌。

这时绿灯亮了,后头的车不耐烦的摁着喇叭,他才如梦初醒,有些夸张的一撒手,她猝不及防,一只手直线型的落下来,正好磕在前头的操作台上,长卿疼得一咧嘴,想了一想还是没有敢言语。

晚上回到家里,妈妈的电话果然就追了过来,一上来就兴师问罪:“你个死丫头片子,怎么就把人家好好的小伙子扔在那里自己跑了,你李阿姨生气,已经发誓与我绝交了。”

晚饭吃的涮锅子,牛板筋有点多,长卿到现在还觉得牙疼,只好龇牙咧嘴的说好话,只是甜蜜蜜的说:“妈,您还不知道自己闺女什么样儿,又不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顾头不顾尾的人——实在是,嗯------实在是这一位先生的话太多了,妈您想想,就这么一位成天滔滔不绝磨磨唧唧的主儿要当您女婿,您受得了吗?”

妈妈在那一头有半晌没有吭声,看来是非常严重的思索了这个问题,最后迟疑的得出结论:“你,你说的也是------”

听见她的这种口气,长卿知道这一回的事就算是揭过一章,暗自雀跃不已,连忙收敛才刚PK对手时那一种牙坚齿厉的刻薄,端端正正的继续做回乖女儿的角色,非常敬业非常专业非常职业的问候一回爸爸妈妈的身体,家中的近况,连家里头的那一头灰毛板凳小狗乐乐都得到她温暖有如阳光的关爱,末了妈妈迟疑的问:“听说,你有了男朋友,小伙子到底怎么样嘛?”

徐长卿满脸黑线,连忙在脸上挤出一个僵硬的微笑,后来想起妈妈在电话线的那一头,什么都看不见,她小心翼翼的措辞,却也不由得有些结巴:“啊,妈妈,那就是,就是一个普通的好朋友,爱,爱开玩笑。”

妈妈听她说话,倒叹了一声,苦口婆心:“长卿啊,不是妈妈逼着你结婚,实在是你一个人在外地,又老大不小的,若是没有个家,就没有根似的,总是在那里漂着,挣钱多少都是小事,爸爸妈妈总是不安心。”

长卿默然,半晌后低声说:“妈,我知道了。”

虽然这都市繁华,车水马龙,明烛华堂,然而一个人打拼的日子,终究还是艰难的,office lady衣履光鲜,挤公车住出租房,拿工资拼商场,平日里还好说,最怕就是有个病啊痛的,尤其是赶上人流感。这一天里徐长卿已经是打第一百零一个喷嚏了,艾莎莎忍不住探头过来看她:“长卿你有没有事情,不然就请个半天假,去医院看一看吧。”

徐长卿运指如飞在键盘上打稿子,谁不想放假啊,可是人生不如意事常□□,截稿期迫在眉睫,偏偏采访对象到了最后一刻才抽出时间来,一头是上帝一头是老板,记者就是在夹缝中受夹板气的。她写完最后一句话,又回过头去仔细检查一遍错字别字漏字,这才拿着杯子去浇电脑前头的一棵红色仙人掌,一面长长的叹了一声:“侬今葬花人笑痴,它年葬侬知是谁。”

艾莎莎走过来按着她的肩膀,第一次没有在她酸文假醋的时候大笑出声:“稿子完了就回去歇着吧,吃点药好好睡一觉。”

结果还是没有早退成,长卿刚收拾好东西就被主编拘进去开选题会,七嘴八舌噪噪了两个时辰,出门正是六点高峰期,长卿只觉得头疼,一想到下班时候挤得像沙丁鱼罐头的公交车就头疼欲裂,便只好一步一步的向前挪,准备伺机打个车。

这个时间段上打车更难,一辆一辆的出租车飞驰过去,车流如织,人流如蚁,长卿站在路边,手都挥得酸了,也难免会生出些文化人常有的嗟叹,正多愁善感时,忽然听见有人摁喇叭。

宝马香车配美人,车窗缓缓摇下来,那一刻,徐长卿不得不承认,她一直瞧不顺眼的那一双桃花眼睛真的很美,当然如果是生在自己的脸上会更美,不过人生不如意事常□□,有生着桃花眼睛的帅哥救落难女子于危难之中,也是人生的一大美事。

上了车他还笑话她:“大老远我就看见你在那里招啊招啊,要是再拿一块手绢子,就跟电视上演的武打烂片里的那些啥啥啥似的。”

她头晕乏力,哼了一声也没有说话,他很少见她这样安静,便伸手过去在她额头上一按,“哟”了一声:“发烧了,难怪没有力气跟我斗嘴。”

结果他径直载她去医院,正赶上换季,流感高峰,医院里人满为患,长卿一瞧见门诊那里挤得满满当当的人就打退堂鼓:“咱们回去吧,我喝一碗姜汤发个汗就好。”

他瞧她一眼:“有了病能在家里挺着嘛,该治就得治。”

她苦笑:“你瞧瞧这一走廊的流感病毒,在这里能治好?”

他不说话,走廊里人很多,他牵了她的一只胳膊往前走,她跟着他跌跌撞撞的上了三楼,她问:“咱们干嘛去?”

他说:“走个后门。”

她有气无力:“真真是特权阶层富贵公子,看个病也要拉关系,真让人鄙视。”

他捏了她一把:“徐长卿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刻薄,这可都是为你——你当我爱走那小子的后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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