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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地眼泪还含在眼中,他已慌了手脚。急急的将她放下来:“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怎么就哭起来了?小斜,是你说的要我率性而为啊……好啦好啦,你不喜欢云舸哥哥亲近,我离你远远地便是。”他将她扶到花架旁站定,马上垂手退了开去。
他没有掩饰脸上的落寞。她眨眼,不让泪水跌落,却正好将他这般落寞地表情尽收眼底,然后,她脸上透出了一丝歉疚。
他看懂了她的歉疚,突然心里又有了主意,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对不起,小斜妹妹。”他先发制人的道。“是我不好。先母在日对我宠纵太过。后来入山修道,也没人跟我讲这些规矩礼节。所以素日里,我只装作温和淡漠模样尽量与人拉开距离,好不致对人失礼。而小斜你说让我不要这般掩饰情绪与人拉开距离,我每每照做……却总惹得妹妹生气,或者……总之都是我地错,小斜别恼,我以后还是象素日那般规行矩步就是了。”
让他这么一说,她心里更是难过。她怎么忘记了,他早年贵为皇子,后来又入山修道,这些人情世故他自然不懂,行事偶尔放任也在情理之中。他身世原已堪怜,素日对她又确是真心疼宠。难道就因为他的偶尔亲近,她便要让他再象以前那样,什么心事都闷在心里,连痛苦也独个闷着?
小斜权衡利弊,终于轻笑道:“云舸哥哥,你这话说得也太严重了。我干么要恼你?还不快来扶我。”
他马上掠过来扶着她,看她没抬头,唇边不自禁露出狡黠笑容。
原来,扮可怜对她有用。
心软的孩子总是容易上当啊。他怎么就忘记了,她才一丁点儿大的时候,就因为同情他而闹着非要师父收他为徒。
明端暗爽的、小心翼翼的扶着小斜,仿佛当她是个易碎的珍宝般将她送回松院。一不小心,又与老乌狭路相逢。
老乌这两天泡在端王府的时间特别多,而且还不是坐着不动,而是到处出没。
看到明端扶着小斜缓缓行来,他马上又是笑得见牙不见眼。筒直跟素日的冷肃模样天差地远。
“云哥儿,小斜这是怎么了?”他口中这样问着,可是笑得一脸得色,分明就是在对二人宣布:“瞧,我又抓到了吧!”
小斜马上又觉得她扭伤地脚踝还魂痛了。“我扭伤了脚,云舸哥哥扶我回来!”她抢着说。
老乌的大嗓门马上亮出:“云哥儿啊,你这可就太不懂怜香惜玉了!小斜的脚既是伤着了,你便该抱了她回房,怎么还让她走这么远的一路?”
明端望了一眼小斜,无辜的说:“我原本也说要抱。可是有点逾礼……”
“什么逾礼,是人重要还是礼重要?”老乌犹如打了鸡血般兴奋,教训起二人来滔滔不绝:“若是脚伤因走了这一路而加重怎么办?若是落下宿疾怎么办?再说。不就是一个于礼不合吗?迂腐。只消云哥你点头娶了小斜,那时该抱就抱,该搂就搂,绝无半点问题。”
“乌叔,你都在瞎说些什么啊!”眼见老乌又要自由发挥。小斜挣开明端落荒而逃。
足足奔出了三五十步,她还听到老乌以洪亮的嗓门在后方对着明端说:“小斜不是脚伤了么?怎生还跑得这般快法?云哥儿,你要实话跟我说。你跟小斜……是不是有那什么?”
“小斜……”微带着笑意的声音在后面唤她。小斜装没听见,一闪身躲到紫藤架后。
躲了一柱香时分,没有再听到叫她的声音了。她松口气,从紫藤架的另一边绕出。
“小斜?”明端就站在紫藤架的这头。诧异地问她:“原来真的是你。为什么刚才叫你不理我?”
可怜她刚一绕出来就被吓了这么一大跳,条件反射的后退。地上地青苔太滑,结果……她狼狈的摔下地去。还扭到脚。
“哎哟----”摔都摔了,也不急于起来,她抱着脚苦着脸,正好避开他的诘问。
他情急的抢上来,蹲下身子,撩起她的裙角:“哪里伤了?我替你揉揉。”
她努力地想把脚缩回裙子里:“咳咳,这个……云舸哥哥,于礼不合啊。”
“人重要,还是礼节重要?”他反问她,然后伸手握住她的脚踝。微带着暖意的真元,从他地掌心里传到她脚踝中,暖暖的气流涌动,脚上的疼痛感一点一点消除。
“好了。云舸哥哥,已经不痛了。”她一再地想缩脚。他不放,坚持道:“多揉一会,把淤血全化开才好。”
结果,脚是不痛了,她脸上却染出极艳丽的红。
看着她羞窘地模样,他最后几下加重了力度,揉得她轻轻的呻吟出声,才恶意地说:“受到教训了吧?以后还躲不躲我?”
她扁了扁嘴,找到了控诉理由:“好啊,原来你一早知道我在里面,所以你躲在花架这边吓我!”
他笑而不语,她继续控诉:“害我摔跤扭到脚,都是你的错,你还落井下石……”
他放开她地脚,笑了笑站起来,对她伸出手:“替你治伤也能叫落井下石?好吧,大小姐受伤非同小可,来来来,手给我,就罚我扶大小姐回房好了。”
她孩子气的把手背到身后:“不要!”
“为什么?”他一脸迷惑。
她瞪了他一眼:“你还有脸问为什么。我明明要你给乌叔解释清楚,我跟你根本没有他以为的那些关系,可是你解释了这么几天,为什么还未见效果?”
他一脸的无辜:“我解释了啊。老乌他也说他信了啊。”
“他哪有相信!”一说起这个,她就满腹委屈。“他这几天见到我,哪天不是一脸的诡笑,还总说些莫名其妙的暗示……他根本就认定我们之间有什么了!”
“所以你就躲我?”他慢吞吞的问。
她尴尬:“我是不想旁生枝节,惹出更多误会。”
正文 [第100章]杀人名单
看着宁镇航这一瞬间杀气毕露的陌生模样,小斜小心翼翼的说:“嗯……当初抢占你娘身体的魔灵……就是我炼化的这一个。我也算间接替你报了仇了……那个,有没有酬金?”
宁镇航就是再为往事郁结,闻言也不禁笑了起来:“酬金酬金!你哪里学来的这市侩性子?眼里只有银日风流倜傥、机巧言笑的形象。小斜略略放下心来,一本正经的说:“哪里,我眼里还有金子,有珍珠玉器,有一切值钱的东西。”
他睨她一眼,然后,唇边绽出一抹坏坏的笑容来:“既如此,我觉得啊……我最值钱。把我送给你当酬金好了,以身相许。”
她的脸红了:“讨厌!人家为了哄你开心才那么说的,你却来占人家便宜!”
他心里一热,表面上却仍是轻佻调笑:“原来找我要钱是哄我开心?那我二皇子府阖府上下岂不都成天在哄我开心?”
她努了努嘴:“不管啦,总之你是让我逗笑了,不是
他这下由调笑真变为大笑:“算你会哄人。”
“当然。”她神气的说。“虽然我是修道废柴,可是哄起宫主还有师兄师姐们来,我可是超级厉害的。”说着,她忽然想到同门们现在一个个都不明下落,明端更是生死不知,不觉笑容敛起,幽幽的叹了口气。
他也叹了口气。
“说起来。若不是魔灵自动出体,母亲不会去得那样平静。”他轻喟的说。“所以,你还是有功劳啦。若不是你引出魔灵,我想……或者再过十年,我也对母亲地身体下不了狠手。嗯,要多少酬金你说吧,我都给。”
她摇了摇头。“酬金什么的说了是哄你开心的。我现在的情形……要酬金能有什么用?我只想早点见到璇光,让他看看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断然道:“你不能露
她黯然垂头:“可是不露面。我怎么求医?”
他想了想。决定向她透露一些事:“父皇已经决意要杀你。这会正满城张榜拿你呢。我把你从天牢带出来。忘记制造点有人劫狱地假象。故此父皇还有些疑我……你这当儿露面十分不智。”
她脸色白了白:“那……我会不会连累你?”
想了想。又说:“要不你把我带出城。我去药王谷。”
他无奈地说:“去药王谷找月璇光吗?不用。他现在还在隐龙宗。宁云舸受了重伤。月璇光忙着替他疗伤“云舸哥哥受伤了?怎么受伤地?有没有事?”
他酸酸的问:“小斜,若是我和宁云舸都受伤了,你会先去看谁?”
小斜白了他一眼:“谁伤得重些就先看谁啊。”
“哦——”貌似这是一个不偏不倚。非常公平的回答。可宁镇航还是有点不甘心。“可是,咱们生死与共的次数要多一些吧?”
她又瞄了他一眼。
在阅读了魔灵留下地那些记忆片段之后,就仿佛读了一本启蒙读物。小斜懂得了很多,至少。关于男女情事,再非以前那般懵懵懂懂地样子。她知道宁镇航问这话的意思。
是逼她表态吧。
可是。对于他,或是对于云舸哥哥……她真的选不出。
她避重就轻地说:“是这样没错。可是我伤心难过时云舸哥哥陪伴我开解我的时候也很多。”
宁镇航气结。小斜突然变得不好骗了。颇有点滑不溜手的感觉。
恨恨的拧了她的脸一把:“看来,不但模样长大了,心眼也长了呢。”
她好脾气地陪笑,暗喜自己逃过一劫。
无论是宁镇航,还是宁云舸,对她来说,都是很好很好的人啊。可是……她现在被体内的种种异变弄得心力交瘁,哪有心思考虑……那方面地事情。
而且,宫主也跟她提点过几次,要她不要沾惹情丝。
小斜蹙起眉。
宫主为什么会对她做那样的提点?难道说……难道说宫主知道她不是人,所以,才不让她有这方面地牵扯?可是,自己是宫主捡来的孤儿,小地时候也没有什么异状,宫主怎么会知道自己有异于人?
难道……其实宫主是知道自己身世的?
小斜越想越是混乱。
若是离火宫仍在,她说不定马上就狂奔回去找宫主问个究竟了。可是……现在却没了可问地人……唉。
“想什么想得呆掉了?”他顺手敲了她一记。
她回过神来,无辜的说:“被我炼化的那个魔灵在宫中身份好象不低,她知道几乎所有宫中的妖人名单。”
宁镇航眼睛一亮:“快告诉我。”
她轻轻的笑:“我说,你个人的名单出来,不单有人名,还有她们在宫中的职司与在天欲道中的地位。宁镇航吹干了纸上的墨,将这名单细细的看了,冷森森的一笑:“明年的今天,就是她们的忌
“连皇后你也要杀?”小斜担心的问。“若是让人发现,这场祸事不会小。”
他笑着拍了拍她的头,眼中却迸出针尖般的寒意。“以前逐个逐个的试探勾引,不敢一次对付太多人,是怕打草惊蛇。现在你既有了宫中妖人的全部名单,一鼓而歼之免得他们作乱,是最好的解决方式。”看着小斜仍然担心的样子,他邪邪一笑,安慰道:“放心,皇后死了也没关系,只要我没被人抓到,他们要疑也是疑到前些日子作祟皇宫害死皇妃的妖怪小斜身上去。”
小斜气结:“敢情我让人冤枉了你很开心?”
宁镇航敛了笑容,淡淡的道:“你莫非以为你这妖怪的名号还能摘得掉么?就算你可以在父皇面前说清楚天欲道的事,可是为了人心的稳定,父皇亦会全力封杀这个消息不让人知,所以你根本没有洗刷自己的机会。况且你胁生彩翼之事还为宫人所见……你说,你能把自己摘得出去?”
“况且,父皇下的通缉令,说的可是见到你即行缉拿,可当场击毙。只怕你根本没有申冤的机会呢。”
小斜咬唇不语。
以旁观者的角度阅读了魔灵可称经历丰富的一生,她的心态成熟了不少。若换了以前,她会觉得自己原本没有杀人,怎么不能求取一个清白。可现,她承认宁镇航说得非常有道理。有的真相,注定不会告诉公众。而有些人因缘聚会之下,便只能做掩饰真相的牺牲者。
看来,这个导致后宫多人死亡的罪名只能由她来杠了,顺便背上个“妖怪”的名声。虽然她也有可能是妖怪,但是……这不还没确定么?
宁镇航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不过,按你的说法,你第一次胁生彩翼晕迷之前……容貌应是未变,所以他们并未对你的容貌生疑。你的容颜改变也只是打入天牢之后的事。既这样,你就换过一个身份过活便是,以前那身份是人是妖,却也没有关系了。再说,你不还有百变环么?要改换身份容易得很,快别摆出这副苦恼模样。”
看他说得什么都轻描淡写的样子,她心中气苦,恼道:“背黑锅的是我,你还要我欢天喜地?”
他亲昵的捋了捋她的头发,将一缕乱发理顺:“傻丫头,我既让你替我担了这谋杀皇后的罪名,自也不会薄待于你。就拿我全副身家连带我这个人一起给你作赔偿如何?”
她都这么惨了,他还要来口舌上占她便宜?
恨恨的推开他,她说:“你不是要去杀人?自己小心点儿,快去快回。”(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
正文 [第101章]杀戮夜
看着宁镇航这一瞬间杀气毕露的陌生模样,小斜小心翼翼的说:“嗯……当初抢占你娘身体的魔灵……就是我炼化的这一个。我也算间接替你报了仇了……那个,有没有酬金?”
宁镇航就是再为往事郁结,闻言也不禁笑了起来:“酬金酬金!你哪里学来的这市侩性子?眼里只有银日风流倜傥、机巧言笑的形象。小斜略略放下心来,一本正经的说:“哪里,我眼里还有金子,有珍珠玉器,有一切值钱的东西。”
他睨她一眼,然后,唇边绽出一抹坏坏的笑容来:“既如此,我觉得啊……我最值钱。把我送给你当酬金好了,以身相许。”
她的脸红了:“讨厌!人家为了哄你开心才那么说的,你却来占人家便宜!”
他心里一热,表面上却仍是轻佻调笑:“原来找我要钱是哄我开心?那我二皇子府阖府上下岂不都成天在哄我开心?”
她努了努嘴:“不管啦,总之你是让我逗笑了,不是
他这下由调笑真变为大笑:“算你会哄人。”
“当然。”她神气的说。“虽然我是修道废柴,可是哄起宫主还有师兄师姐们来,我可是超级厉害的。”说着,她忽然想到同门们现在一个个都不明下落,明端更是生死不知,不觉笑容敛起,幽幽的叹了口气。
他也叹了口气。
“说起来。若不是魔灵自动出体,母亲不会去得那样平静。”他轻喟的说。“所以,你还是有功劳啦。若不是你引出魔灵,我想……或者再过十年,我也对母亲地身体下不了狠手。嗯,要多少酬金你说吧,我都给。”
她摇了摇头。“酬金什么的说了是哄你开心的。我现在的情形……要酬金能有什么用?我只想早点见到璇光,让他看看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断然道:“你不能露
她黯然垂头:“可是不露面。我怎么求医?”
他想了想。决定向她透露一些事:“父皇已经决意要杀你。这会正满城张榜拿你呢。我把你从天牢带出来。忘记制造点有人劫狱地假象。故此父皇还有些疑我……你这当儿露面十分不智。”
她脸色白了白:“那……我会不会连累你?”
想了想。又说:“要不你把我带出城。我去药王谷。”
他无奈地说:“去药王谷找月璇光吗?不用。他现在还在隐龙宗。宁云舸受了重伤。月璇光忙着替他疗伤“云舸哥哥受伤了?怎么受伤地?有没有事?”
他酸酸的问:“小斜,若是我和宁云舸都受伤了,你会先去看谁?”
小斜白了他一眼:“谁伤得重些就先看谁啊。”
“哦——”貌似这是一个不偏不倚。非常公平的回答。可宁镇航还是有点不甘心。“可是,咱们生死与共的次数要多一些吧?”
她又瞄了他一眼。
在阅读了魔灵留下地那些记忆片段之后,就仿佛读了一本启蒙读物。小斜懂得了很多,至少。关于男女情事,再非以前那般懵懵懂懂地样子。她知道宁镇航问这话的意思。
是逼她表态吧。
可是。对于他,或是对于云舸哥哥……她真的选不出。
她避重就轻地说:“是这样没错。可是我伤心难过时云舸哥哥陪伴我开解我的时候也很多。”
宁镇航气结。小斜突然变得不好骗了。颇有点滑不溜手的感觉。
恨恨的拧了她的脸一把:“看来,不但模样长大了,心眼也长了呢。”
她好脾气地陪笑,暗喜自己逃过一劫。
无论是宁镇航,还是宁云舸,对她来说,都是很好很好的人啊。可是……她现在被体内的种种异变弄得心力交瘁,哪有心思考虑……那方面地事情。
而且,宫主也跟她提点过几次,要她不要沾惹情丝。
小斜蹙起眉。
宫主为什么会对她做那样的提点?难道说……难道说宫主知道她不是人,所以,才不让她有这方面地牵扯?可是,自己是宫主捡来的孤儿,小地时候也没有什么异状,宫主怎么会知道自己有异于人?
难道……其实宫主是知道自己身世的?
小斜越想越是混乱。
若是离火宫仍在,她说不定马上就狂奔回去找宫主问个究竟了。可是……现在却没了可问地人……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