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揭皮(1 / 1)
嘉禾跑进了楼道,气喘吁吁。她真不能对着施晓的脸,总觉得前世像欠了他的,明明想恨他一点,可就是恨不起来。
她很快就到了屋门口,无心再管施晓的事了,心里开始变得忐忑不安,五味杂成。她想韩凯会不会不开门呢?他不会一开门,就给她一巴掌吧?不可能,他的性子一向很淡漠,一定是冲她冷笑,或者嘲讽她几句,但万一他不开门了,怎么办呀?
嘉禾真的觉得自己身上的皮,有点危险了,想到这,她使出吃奶的劲,狂敲门。
没一会,门就开了,室内一片漆黑,他站在黑暗中神色不明。
嘉禾突然觉得达莫利斯之剑就悬在头上,随时可能掉下来,结果她的小命。
“怎么不进来?”韩凯声音淡淡的,无风无浪。
剑消失了,嘉禾立刻跑进屋子里,生怕下一刻就没进门的机会了。
等她回过神来,又开始瞅着黑暗中的他,他没有表情,连半句讥讽也没有,只是安静得让人心惊肉跳。
嘉禾想:我可是出轨了呀,我可是给他眼皮底下跟施晓接吻了呀,他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呢?该不会等我睡着了,再揭我的皮吧?
“韩凯,你?”
“洗澡水,我给你放了,疯了一天了,洗完早点睡吧。”
他将大门关了,迈着优雅的步伐,绕过她木讷的身影,朝屋里走去,那态度就像对待一团微不足道的空气一样。
蔑视!简直太蔑视她的存在了,嘉禾觉得心都伤透了,他的反应太平淡,太无所谓了,难道在他心里,她连空气的分量都没有?
嘉禾拿了两件衣服,捏在手里,羞愧,恼怒,想大吼,大叫。她看见韩凯坐在桌前,对着黑暗中发着荧光的电脑屏幕出神,似乎正在写邮件。她体内泼辣的小宇宙终于像火山一样喷发了,“韩凯!你都看见了吧?你不要装了!你起码该有点表示吧?”
“表示什么?”韩凯头都没回,似乎那个邮件是写给某位国家领导人的,意义重大。
“表示你的愤慨,我是你的女人,我被强吻了,你该跟施晓理论!”
“理论?”韩凯兀自在黑暗中笑了一下,玩味地道,“只是理论吗,难道不是去抽他?”
“对!抽他,或者抽我。”她不怕死地道。
“你到底希望我抽谁?或者你希望我被抽?”
嘉禾一下子无语了,她发现自己被韩凯绕进了一个奇妙的文字游戏。可是他句句在理,暴力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但他这样无关痛痒,云淡风轻,还能笑得出来,简直太不把他身为男人的自尊当一回事了,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所以她义愤填膺地激将道:“韩凯,你不是害怕被施晓打吧?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因为韩凯正背对着她,所以嘉禾没有发现他的眼瞳微微收敛了一下,危险正暴风骤雨般地集聚。她只顾将自己体内的岩浆喷发出来,完全没有想到海啸已经离她不远了。
“反正你不正常,都不像男人了。”她自顾自地总结了一句。
韩凯终于站起了身,悠悠地道:“我看你确实是找抽,皮痒了,得好好收拾一下。”
嘉禾顿时石化。他的语调变了,眼神也变了,是她不曾见过的反常。God!她只是想他稍微吃一点醋,不是真想他来揭她的皮。
“我说着玩,开个玩笑,我刚才是逗你玩呢。”嘉禾将手里睡衣往他的方向一扔,打算脚底抹油,逃到别的房间去。
韩凯的腿当然比她长得多,一下子将她楸了回来,低哼了一声,“嗯,逗我玩?我是不是个男人,你需要怎么证明?前几天是谁都快给做哭了?”
他捏起她尖尖的下巴,茶色的眼眸盯着她,像是在可怜猎物一般,“好心你都当成了驴肝肺,我没见过你这么不识好歹的女人,我看你不是女人,是头顽固不化的驴,做事不用脑子,今天我要是放过你,我就不是韩凯了。”
嘉禾被他抱起来,丢到了床上。他说这些话的时候,依然风度翩翩,连脱自己衣服的时候都是一件一件,不慌不忙,动作优雅,但嘴里的话却完全是背道而驰。
嘉禾被吓得有点懵了,趁他脱衣服的时候,从床上跳了下来。
他没急着抓她,倒是走去将屋里的灯一一打开,在她跑出卧室一步的时候,突然扯住她的衣领,将她拽了回去。
他的脸上含着薄薄的一层笑意,阴险十足,“你喜欢在黑暗中做这种事情,对吗?其实我不喜欢,我比较喜欢看清你的每一丝表情,愉悦,痛苦,或是哀求,想一想每一种都很刺激。”
嘉禾大脑已经缺氧了,确实受到了刺激,更刺激的还在后面。他将她带到衣柜边,温柔地对她道:“选条领带吧,我想绑着玩,不过我不会弄疼你。”
“变态吗?韩凯。”嘉禾声音都有些变调了。
韩凯的笑声很轻很轻,像是夜枭,在黑暗中扑棱翅膀的声音。他似乎很满意她的害怕,“算了,我来挑吧,是男人,多少都有点邪恶幻想,你得好好体会什么是男人才行。”
他见她一副心不甘,情不愿,又惊又呆的模样,缓缓地道,“老虎不发威,你把我当猫耍呢?嘉禾,你有几斤几两,我早掂量清楚了,不如现在换你来掂量我的份量如何?”
嘉禾被他重新抓到床上,丢进被褥中,撞得头脑一阵眩晕,晕完了,才发现他已经压了上来,撕她的衣服。她原先也忘了挣扎,直到他真上来绑她时,嘉禾开始扭啊扭啊,像条被揪住的泥鳅一样,不安被屠宰的命运。
韩凯觉得自己像在炸油条,深蓝色的床成了油锅,她就像下在锅里油条一样,在床上滚来滚去,执意对抗,全然不知脱了衣服的她,在深蓝色床单上滚,是个什么刺激人的情形,娇小挺立的双峰在他身下无意识的蹭来蹭去,将他的邪火越撩越高。
他压住她的双腿,将她的手绑了起来,手指刻意地在她身体的各处点火,时而蝶翼一般飞掠而过,时而毫不留情地揉捏。嘉禾被整得叫都叫不出来,大口大口喘气,眼睛跟头麋鹿一般,幽怨地盯着他。
还没等她幽怨够,他的手又拂过她平坦的小腹,滑向她的双腿间,那里已经湿热,看来她身体的立场一点也不像她顽固的脑袋一样坚定。他的手指探入她的身体,刻意地寻找她敏感的地方。
嘉禾只觉得一阵阵酥麻的感觉窜过全身,身体兀自弓了起来,牙关丝丝吸气,她不由自主开始咬住下唇,大概她自己也不想发出难耐的声音,让他见笑。
韩凯从来没发现自己喜欢在床上这么恶劣的整一个女人,如果他想,他就会很有耐心。他将她绑着的双手推高,冰凉的唇落在她的胸口,舌尖含着她的蓓蕾,她一边被他吻得过分灼热,一边却冷得起了鸡皮疙瘩。
嘉禾欲哭无泪,有这么玩人的没有?也许他早就想这么玩了,只是没有很好的借口。
她吃了教训,一个平常越是温和无害,掩饰很好的人,变态起来可能越是可怕,这样上下夹击,没完没了地折腾,不如直接烧死她算了,他就是不暴力,这么玩下去,也会玩死她的。
嘉禾盯着他,开始考虑怀柔政策,“韩凯,你放开我的手,成不?”
他只从鼻间哼出一丝低笑,销魂夺目的俊颜漫着一汪邪气,“为什么?这样玩,不喜欢吗?”
嘉禾在他的动作下低低的溢出一丝□□,她已经知道他十足是故意的,这个人不但擅长装君子,还喜欢装流氓,但他的邪恶因子实在是令人发指。软的不行,来硬的,她咬牙切齿道:“韩凯,你就不怕憋到射出来。”
韩凯漂亮的眼睛微微一弯,似乎有点惊讶她的语言粗鲁,不过既然她都说了想当小太妹,他也无所谓家教是否得当。他斯文的回了一句,“放心,不干完你,我是不会释放的。”
嘉禾真想一头撞死算了,这不是一个头脑正常的人能说出的话。她听说有些高智商的人,会异于常人,但没想到他能伪装得这么判若两人。算了,她认输,她今晚所做的一切的都是自作孽,不可活,为了小命着想,她决定要勇于向邪恶势力低头,“凯,我下次不敢了,放开我吧,我为说过的话道歉,我想摸摸你,还不成吗?”
韩凯微微眯了一下眼睛,“这个理由还勉强可以接受。”他伸手解开她手上的束缚,恢复了一点常态,缓缓地道:“下次知道分寸了?”
“知道了。”嘉禾看他正常了,手一获得解放,立刻神气活现起来。她欢快地盯着他修长的身段,匀称精炼的腰腹,真是分分毫毫都显示着他是一个男人,她看着他既不夸张,也不纠结的腹肌与腰胯,小声慨叹了一句,“劲道十足嘛。”
韩凯立刻挑眉,“你在称赞方便面吗,劲道十足?”
嘉禾已经色令智昏了,像抱住心爱的维尼熊一样,紧紧抱住了韩凯,“我爱今麦郎,我爱□□,我爱统一,撑死我吧,我要吃个够。”
韩凯直接堵住她的嘴巴,挺身而入,心想你喜欢找死,可就不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