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1)
没有必要用这么滥俗的借口给自己带高帽子。”
央晟再次垂下头,无话可说。让他说什么?说和潇上床是对方勾引?还是父母强迫?语言在现实面前总是太过于苍白,与其奋力辩解,还不如承认事实的残酷。
“妖妖,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给我两年时间,两年后我会和她离婚来娶你,好么?”
妖妖抬起头,怔怔的看着央晟欲滴泪的眼,牵起右唇角确实笑了,“如果你想诋毁婚姻在我心中的神圣,那么祝贺你,你成功了;如果你想炸碎你我的回忆,那么我再次恭喜你,你又一次成功了。”
面对他,妖妖从来没有这般冷静过,冷静到一把把桌子上的向日花连同透明通体的花瓶一起扫落在地。
砰的一声巨响,花瓶重重摔在地,水花四溅,黄艳艳的花瓣洒落一地,和在粉碎的玻璃碎片里却异常的刺眼钻心。
站在一旁的央晟完全没又意料到妖妖会样对待着自己,一双大眼飘忽不定,无论是坐在床上的妖妖还有地面上混乱,哪个看进眼里掉进心里,一样都是刺痛心扉。
病房里停止了誓言与决绝的对抗,重新归入窒息的宁静。
妖妖用手支着额头缓缓的呼吸,等待刚才用力过猛所牵动伤口的痛过劲。‘他妈的,自己没事跟自己过不去干什么?如果伤口挣开的话,疼的死去活来的还得自己。谁也替不了!’她闭起眼睛动作极为缓慢的重新躺下。
这时央晟踏过落在地上的花瓣,来到窗前,弯身探到妖妖的耳边。
耳语的呢喃,妖妖不是不喜欢,只是呢喃的人不对,身上自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只是现在懒得再与他争执,也就没有躲闪。
“妖妖,我知道你还在恨我,可爱与恨的是对等,我懂。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身体,这段时间我会雇用最好的护理人员照顾你,等着我回来,好么?”
‘靠,那花瓶算是白摔了,这位老大是完全的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拜托我那时恶心你那破烂借口好不好?’妖妖快要着翻白眼引咎身亡了。
“央晟你听着,我对你已经完全没有了爱与恨,刚才那个花瓶是祝你‘碎碎’平安的。千万别误会啊!”妖妖实在无奈,手捂在额头上擦汗状“还有,你结婚就不要通知我了哈,这金融危机的,欠你的医药费能还上就好不错了,这份子钱能让我省就省了吧。谢谢!”妖妖说完,轻轻嘘了口气,身上已经疼的出了一身薄汗‘奶奶的,伤口不是真的挣开了吧,万恶的家伙,结婚就结婚嘛,怎么这么多屁话那?’
妖妖这话分明说的轻松俏皮,可进了听者耳朵,其效果就与电闪雷鸣差不多。
“妖妖,我....”央晟的话还未说完,妖妖快语的就把话接了过来“大哥,飞机不等人,如果你再不回去,你妈得骑着火箭来接你回家娶媳妇了!那个,我身体欠佳,不送了哈,好走!”说完,人家小脑袋往被窝了一缩,开始进入自我催眠状态。
“妖妖.....”
“睡着了!”
“我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有事打电话给我。”
“睡着了!”
“等我回来....”
“........”
“我一定会回来,一定要等我。”
“........”
一双唇印在露在外面的发丝上,良久.....,轻轻关门的声音,妖妖终于把头探了出来,伸出手费力的按了床头上的呼救按钮。
‘贱人,我上辈子是不是得罪你了?用得着这么害我嘛?’妖妖呻吟的捂着身上的伤口,眼看着一丝丝红色液体从厚厚的绷带里渗了出来。
第二十五章 妈呀,有鬼!
‘还好只是裂开了一点,不然又不知道猴年马月能出院了’妖妖忍着丝丝的疼,瞪着两个眼睛,看着雪纺窗帘外凌晨夜色。
临睡前吃的止疼药没想到这么快就过了劲,三更半夜的愣是把她疼的醒过来,按下床头的电子夜视钟,已经快4点了,一会儿估计还能看到个晨阳破晓吧?
妖妖苦中作乐,带笑不笑的扯着脸皮,逼它露出笑容给窗外的月亮看看。
他奶奶的,你总不能苦着个脸面对第一个清净的白天吧?那个死家伙终于走了,你还苦瓜个脸做什么?
靠的,这是疼的好不好?
黑暗的病房里,透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墙壁上花白一片,映着窗外摇来摇去的树影,本来已经够恐怖的夜晚,她又一个人对着黑暗,人格分裂的和自己对话,绝对是挑战神经!
她砸吧砸吧酸涩的眼睛,又偏过脑袋,环视着黑漆马糊的病房。
月色已经快要褪去,房间里的摆设渐渐的模糊成一个又一个的黑团,空调的暖风吹过,雪纺窗帘轻悠悠的飘了一下,又落了回去。月色被呼扇的窗帘折射成不同的光色,映在病房里,好像一切动了又动。
看着看着,妖妖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害怕了。
妖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传说中的黑暗鬼魅。
她心里开始颤悠着,蹑手蹑脚的将被子拉到了眼睛底下,两个通亮的黑眸充着探照灯,来回扫视。
‘听说医院的阴气极重,没事闹个鬼怪的很是正常,如果没有阳气胜点的在你身边,他们没事青个脸现身,和你打个招呼也不是不可能的’妖妖想起央晟那时候为了晚上赖着不走,妖里妖气的说着各种灵异事件,就又一阵冒冷汗。
“大爷们,我妖妖虽然没做过什么坏事,但还是害怕你们敲门啊!阿米托佛,阿米托佛,千万别来,阿米陀佛....”妖妖在被窝里双掌相合,第一次这么虔诚的念着佛经,可翻来覆去的仍就是那四个字,‘妈呀,您那《金刚经》再让我一遍吧,呜呜....’
她僵硬的脖子扭过窗外,发现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去,黎明的黑暗终是到了,可这黎明咋还不来那。
这个时候整个医院都陷进了一片死静,零星的一点响动都被无限倍的放大,妖妖的耳朵又像装了个扩音器一样,半点响声都给自己像一哆嗦。
忽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妖妖心里咯噔一下毛了起来,一身鸡皮疙瘩瞬间冒出,上面又是蒙了一层汗。
她逼着耳朵不要听,整个身子都慢慢的往被窝里陷,生怕自己的一个响动,被外面的东西发现,之后进来和不睡觉的自己打招呼。
脚步声越来越近,妖妖的心也越提越高。
突然,脚步声停了下来,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停在了自己的门外。
妖妖不自禁的憋住了呼吸,头皮一阵阵发麻,整个身上的汗毛根根笔直的立了起来,时间就像停止了一样,她控制自己千万不要惊呼出声,外一那个东西没有发现自己,转身走了也说不定呢!
眼前又好死不死的开始闪现不同的恐怖画片,她紧闭起眼睛在心里猛念着‘阿米陀佛,阿米陀佛....’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往被窝里缩去。
‘咔哒’一声,门锁被扭开,妖妖一个哆嗦,立刻屏住了呼吸,整个身子顿时僵直。
许久,屋里又没了响动,好像刚才的那些不过是她神经错乱的幻觉。她竖着耳朵听了半天,也不见再有声音。
她轻轻的喘着气,半晌终于撑着胆子,半眯着的双眼,把脑袋露了出去,正准备查看敌情。谁知,两个眼睛刚刚适应黑暗,就见一个人影忽闪的朝自己走了过来。
黑影下,仿佛又有无数个触角从胸口处散出来。高大的身躯,缓缓的向床边移动,在漆黑的夜,又在恐怖的医院病房,是个大胆的人也会被吓破胆子,更何况怕鬼怕的要死的妖妖。
她紧绷到极点的神经,终于在这个时刻啪的一下全部断裂。
喉咙一个破音,午夜惊叫就从这里爆出。她抱着被子一个猴窜就到了墙角,声音早就变了调调,扯着嗓子猛喊:“啊~~~~~~~~~~~~~,有鬼啊!”
抱着向日花的翼彻刚进门就被这一声惊呼也吓个浑身一激灵,差点魂飞魄散。
他立马顺手按开了墙上的开关,瞬间房间通亮,就看见一个小东西发抖的窝在墙角,被子蒙在头上,可大半个身子仍旧在外面露着。
‘呵呵,这个妖妖,真把自己当鸵鸟了’翼彻见她没事,放下提到嗓子眼的心,咧嘴笑了起来。
他走到妖妖的身边,像那个Z市的夜晚,弯下身,轻轻的唤着“妖妖....”
被子里面的人好像听到貌似很熟悉的男人声音,她透过被角的缝隙看到一个人的影子投到了地上,心里再次确认,‘据说鬼是没有影子的,更据说,他们吓人也从来不开灯的。’
她稳住心跳,狠狠的吐了口口水,‘奶奶的,这个据说不是骗人的哈,不然我吓死做了鬼也要和你拼个你死我活的’
被子里的小脑袋慢慢的露了出来,长长的睫毛如同一串串珠帘挡在后面半眯着的美眸,翼彻看的仔细,想的痴狂。
妖妖被眼前人的痴迷眼神,震的一惊。抬起手揉了揉眼,定睛再看,确定目标后猛的扑了过去,双手搂住了那人的脖子‘哇’的一声,开始放声大哭。
“哇呜呜..........翼彻,是翼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