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1）
整个城市已经被雪覆盖，像是幻城之中的幻雪帝国，只不过不会有卡索站在风雪中独品孤独。
吴凡在乱想着向班级走去，脚踩在雪地上，很好听的感觉，很享受的触觉。满眼都是白色的，纯洁的掩盖了一切。
“你说说女人都是怎么想的，我究竟怎么做她才高兴。唉，我、我、我、哎，你在听吗？”凌飞和吴凡一起在校园内穿行，凌飞刚和在市一中的女友产生了矛盾，牢骚已经发了一路了。
“哦，在听，说到哪了，继续，挺好的。”
“好个屁，歇着吧你，你根本就没听。”
“不是我不听，从昨晚你们吵架开始到今天中午，我至少听了五遍，不信你问问琛哥他们，我估计没有在四便以下的，要么你就有点魄力直接转学去市一中，在这个年代距离可不是用来产生美的，是用来消耗美的。”
“我有说过那么多便吗？”
“我靠，你还在纠结这个问题，你有听过我说话吗？”
“切，艾对了，我看见你和那个夕洋在一起好多次呢，你搞定了没有啊”
“我还和班主任在一起好多次呢，你说我搞定了没有啊！问点有营养的好不好，我们的友谊很，很纯洁”不经意的，吴凡顿了一下。
“这不算有营养什么算有营养，孔子说过，人生苦短及时行乐，一百年太久我们只争朝夕。”
“屁，这是孔子说的，我看是儿子说的。”
“艾，你怎么骂人啊你。”
“你自己承认的啊，我可没说你。”
“你..........”两人在不屑的互损中走进了教学楼。外面三九寒天，教学楼内却有着很大的反差，北方的暖气无疑是全国最给力的。
“给，你听听这个歌。”说着凌飞把左耳上的耳机拿了下来。
“周杰伦的，他出新歌了吗？”吴凡戴上耳机后，听到声音的第一反应就是jay。
“不是，仔细听。”
“不可能啊就是，不对，这声音确实是稍微有点不同。”吴凡听了几句之后听出了点不同，不过感觉上还是八成像。拿出mp3看了看，《玫瑰花的葬礼》vae，这谁啊？
“落伍了吧，歌手呗，不过只在网上发过歌，现在他还在念大学，不过他的歌特有感觉，挺想像jay的。”
“是挺像的，不看名字我还不信呢。”jayvae很长的一段时间吴凡的主音乐就停留在了他们上面。一首歌还没听完，两人走到了班级，还没到上课时间班级里稀稀落落的学生还不到一半。吴凡坐在座位上把弄着手中的笔，瞥了一眼周伊苒的空位，上面的水瓶是空着的。吴凡站起了身悠闲的走了过去拿起桌上的瓶子到前面的热水器前面接了一杯热水。
“真细心，谁在那坐着了，好幸福啊！”刚回到座位上旁边冒出了这么一句酸溜溜的话。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你这又是思念谁呢，他不同样是好幸福。”转过身拿起许雨芊桌上的芒果，两行娟秀的字体就那么写在饱满的芒果上。
“思念我的芒果啊！每天都有芒果吃该多好。”
“看不见也未曾不是一件好事，有时候相见不如不见。”拿起笔吴凡在芒果上接了下去“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大才子讲道理我是讲不过你，这个留作纪念了，我决定不吃它了。”许雨芊拿起了那个两种写着字迹的芒果看了看放了起来。
“大才女你不用让着我，留着吧！到时候拿着它跟你的子孙讲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吴凡自己觉得给许雨芊才女的称号并不为过，至少在文字上，这是个只要寥寥几笔就能勾勒出温柔的女子，尤其是依据古词人的情节延伸出唐诗宋词中属于现在的一份唯美。吴凡总是想合并许雨芊和赵佳唯的文字，感觉这两种文风只要一合就是一部有血有肉的历史，那其中有金戈铁马，有柔肠寸断。
“你，想什么呢。”
“想你呢”
“切，你还有空想我。”
“不骗你，这次还真是真的。”
“听这话更伤心，这么说以前都是假的。”
“别见异思迁啊！说这次呢。”
“不得不迁，我这就把芒果吃掉，要不以后怎么跟子孙讲这段啊！”
“呵呵，你可以扭曲历史，歪曲事实。”
“我干嘛要美化你”
“因为，因为，因为我想你了。”
“没词了还花，上课了。”
“好吧，上课了。”人各散去，重复的生活。
十二月的天气，北方特有的冬季，冷到你骨髓里，冻到你血液里。吴凡喜欢这种奇寒，这种从困意十足被冻到清醒的感觉。
北方的冬天总是黑的特别早，夜幕降临后，一切的纯白便失去了颜色，没有黑白的对比只有无限蔓延的黑暗。街灯亮着，在那一圈雪白上洒下一片黄晕，而大背景却仍是浓黑。
“回去吧，挺冷的。”
“每天不都是挺冷的，我都习惯送你了，你还没习惯被我送啊。”
“不是啊！不想你冻着吗，到门口就好了就别往外走了。”
“好吧！就到门口。”无数的街灯发着并不强的光亮在大街上拉出了好长一道的光影。吴凡看着那蓝色羽绒服下娇小的身影渐渐变得远去直至消失不见，把手插进兜里踩着柔软的积雪往寝室楼走去，脚下嘎吱嘎吱的响声配合着口中呼出的白气，单调而孤独。
不经意的，十二月悄悄地溜到了末尾，吴凡看着日历今天已经二十五号了，圣诞节，这是个既不太敏感又有点兴奋的节日。学校三令五申不准互送礼物及一切有碍学校秩序的事情，吴凡记得初中的时候就这样，可那时侯还是顶风作案并乐此不疲。可到了现在这感觉似乎变得很淡，平淡的毫不起眼没有了一点特殊的意味，校园内都是跟往常一样的场景。西方的圣诞节是个什么样子，吴凡很幻想，甚至很期待现在就放假然后疯狂一阵子。
上了一上午的课脑子里除了化学式就是函数，本来就没多少分量的圣诞节此刻早就不知道忘哪去了。
“贱，好久不见。”
“还不如不见呢，连同本人的姓一起喊出来，别再让我重申。”
“我喜欢这么叫，亲切。问你件正事，据我观察，你好像有家室了。别这么看我，都是不小心观察到的。”看崔健以一种被人偷窥的眼神看着自己，吴凡赶紧解释了两句。
“你还真会不小心”
“有没有啊”
“你觉得有就有呗，自己想象着发挥。”
“哦、哦，明白了。”
“明白了我就不解释了，今天圣诞节，有人给你送苹果吗。”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送苹果，不过还确实没有。”
“人品差还找借口，要不我出钱你自己给自己买一个安慰一下。”
“得了吧，那你就没钱给你自己买了。你是有家室的人，哥们不在经济上拖累你。”
“好样的，那你资助我点吧。”
“你说什么，我最近耳朵不太好使，没听清啊！”
“我说走，请你吃饭去。”
“好啊，去哪。”
“食堂”
“好吧，我忍了。”继续了一下午的课程，吴凡冲出了教学楼，寒冷中清醒自己混混僵僵的大脑，操场上匆匆的只有过客，除了吴凡就没有静止在一个定点的。晃了一圈带着冷气回到了教室，吴凡看见周伊苒站在窗台。
“看什么呢”
“看一个傻瓜伫立在风雪中”
“可是他现在站在另一个傻瓜的边上，你没的看了。一会放学跟我走，带你吃面去，你最喜欢那家。”
“真的啊，今天什么日子。”
“没什么日子啊，我就是想带你去了。”
“笨蛋，圣诞快乐。”
“对了，圣诞节，我都把它忘了。”
“你没把我也一起忘了啊”
“我这忘的是节日，不是人，把春节忘了也忘不了你。”
“没忘你不表示一下”
“当然了，所以带你去吃面，放学等我别走啊，我还得去办公室把数学作业取回来。”说完话吴凡就离开了，但那时他或许不知道，自己不经意的留了一份悲伤在那里，冷风吹过，加倍的让人心痛。
照常的晚课，吴凡却总感觉有点不对，刚刚吃面的时候周伊苒就有点不对，说不出哪里的原因，只是情绪上似乎有那么一点低落。老师提前讲完了本节的内容，剩下的时间统统留给了自习。这时候一个纸团从前面传了过来，“给你的”前桌把纸团放在了吴凡的桌子上。
“给我的”吴凡打开了纸团。里面是一颗棒棒糖，还有一张纸条。“圣诞快乐哥们，苒。”吴凡笑了笑把糖放进了书包内。本来这一切很美好，甚至有点小幸福，当然一切都是本来。
还有两分钟，就上最后一节自习了再随后便是一天的解放。吴凡在整理着自己的课本，却看见周伊苒走了过来。
“哥们，怎么了。”看着表情有点恍惚的周伊苒，吴凡有点摸不清头脑，但直觉告诉自己今天似乎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要发生。
“棒棒糖收到了吗？”
“恩，收到了。”
“那里面有张纸条看到了吗？”
“恩，看到了，可是有什么问题吗？”
“你不觉得该跟我说句话吗？”
“说句话，说句什么。”吴凡大脑在飞快的旋转，自己没做错什么啊！那这张纸条除了圣诞快乐就什么都没有了，自己要说些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