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嘻~(1 / 1)
面越了雷池开始灵肉合一了,却又凭空杀出一个林夫人。好吧,我真以为这些加在一起就是上天给我和林戬最大的历炼了,却没料到林夫人后面还跟着自家母大虫。
婆媳关系,岳母与女婿的关系。
这俩关系都是影响未来小家庭和谐稳定的重要因素,半点不能马虎。咱已经给林夫人留下那般的印象,想要挽回加分恐怕很难。林戬也是,他现在也在努力着扭转最初印象。
可怜的,我们这对半斤八两……
“林先生,我还是直接点吧。我的女儿我了解,倘若一件事她有能耐办成,她会早几天就开始嚷嚷。可要是她闷头不响地做着一件事不说,那最后八成就是做无用功。”老郝媳妇的语气开始尖锐起来。
我心尖一凛,人就有些僵。
看这样子下去,话就是要说绝了。真到那步怎么办?难不成我得学林老大搞私奔?尼玛的大过年能不能不折腾,整得喜庆一点啊!
这眼瞅着事情要砸锅了,冷不丁林戬接过了话,“这都是我做的不够,没给足她安全感。不过,我保证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对您和叔叔有任何隐瞒。也不会再给小炯犹豫不决的机会,”他看了我一眼,旋即看向他们,“就像我刚才说的,准备的工作已经做好。先前对您和叔叔有所隐瞒,那行为的确不光明正大。但是从现在起请你相信我,相信我的诚意,也相信我有能力可以好好照顾您的女儿。”
一瞬间我便慌乱起来,涨红着脸拽着他的手一个劲地晃,“林,林戬,你,你……大过年的,你这是要干嘛?”
他转过头,安抚似地拍拍我的手,温柔的声音中又带着笃定的强势,
“别吵,没见我在求婚么?”
作者有话要说:非常抱歉,隔了几天。
除了工作耽搁,我还在天边网耗了些时间。
具体干了些啥就不多说了。
可是我觉得咱干了件自己觉得值得的事,所以还是很高兴的。
人难免会遇到困难,总有向人救助的时候,而人也可以有权利有尊严地接受别人的帮助——这是我今天看到的一句话,回想了很久,确实是这样。
人活在这世上,没办法活得雪白通透,有时糊里糊涂的也过了。只是,有时会在某些事上坚持己见。有时会固执,甚至会偏执。
世上的公理道义说穿了只有一个,但在生活中,有时我们只会愿意接受自己相信的。
人不会一世精明,神仙也有犯傻的时候。谁没被骗过?谁敢说自己比任何人都聪明,看透世事?谁敢拍着胸脯说,相信我,我从不会错!
我们所做的一些事,特别是在网络上遇见的,对其的判断多时只基于自己的心。尔后便产生了某种意愿,帮助别人,或是接受别人的帮助。能帮助别人再好不过,在遇到困难时接受别人的帮助也要坦坦荡荡。
欺骗谎言在虚拟的网络世界里大行其道,就像街边假乞丐一样令人心生厌恶。
但是即使是这样,却也不妨碍我们去认真观察一件事情。从其初始到结束,从根源到发展。我们有自己的判断,然后,根据判断做出我们认为正确的决定。
让一个真正有需要的人,得到帮助。
哪怕她是个陌生人。
囧得满头汗的炯:
噔~
不知道是谁说的:男人是玩沙盘长大的,女人是玩娃娃长大的。所以在短兵相接的时候,男性总是会占上风。我绝对相信这种说法,因为踏进我家门到现在为止他的淡定表现,甚至于刚才那句‘吵哈密啊,没见咱在求婚咩’都足以说明他内心的强大。
我心中一阵地悲喜交加,悲是悲在这求婚的场合时机;喜么,你们懂的。看!劳姿把林老二套到了有木有!当下欢乐得,就差没直接牵着林老二的小手飞奔在幸福的康庄大道上了。
老郝媳妇这会子回过神来,淡淡地扫了我一眼,“您这是在向我女儿求婚呐,还顺带着想征求我们老两口的同意?”
林戬微微低头,嘴角边那状似羞涩的微笑简直太演技派了,“请相信我是经过充分的考虑后,才向您提出这样的请求。我们交往了这些日子,对彼此已经有了足够的了解。当然,我不敢在两位面前说,我对她的了解比你们的多。但是至少我们对于彼此的缺点与不足,都已经是了熟于心。而在我个人看来,对要长久相处的两个人的来说,在初期阶段磨合彼此的缺点要比一个劲地发掘对方的优点来得实在。”
“两位或许觉得我先前行事鬼祟,可能在你们心里已经对我的信用度打了折扣,但是我愿意以行动来弥补这些,”他的手握了握我的,声调平稳而镇定,“只希望为时不晚。
不得不承认,林戬这番话虽然雷得我说不出话来,但在老一辈的人听来还是很动人的。不说别的,单看老郝已经开始不停地搓手点头几番欲站起来的模样,我就知道此老头内心那柔软的一处已经被咱身边的邪恶力量攻陷搞掂了。于是,那不稳定的因素有且仅有一个了。
我满怀甜蜜期待又忐忑不安地往老郝媳妇看去,只见她眉头紧锁,表情严肃,可嘴角凌厉的线条又像是有所松动。她的目光在林戬的脸上转了一圈,又转到我的脸上。我被她那犀利犹如美工刀的目光刺中,当下耳朵通红。可好歹是梗着脖子没有低头——他已经够积极主动了,咱就算不出声附和,也不能拖他后腿啊。
而且……大过年地被人上门求婚,这种待遇咱几辈子能遇上一次?瞅瞅眼下,这天时,地利都有人,仅欠一个人和。
嗯,仅仅欠一个人的‘和’,这事就算成了。
嗷~咱终于能不当大龄适婚女青年啊!
“女儿大了,终究是不由爹娘的。”老郝媳妇收回视线,“自古就这么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看样子是成了!
我心下窃喜,可还不忘卖乖,“哪有这回事嘛,老妈~”
她撇了我一眼,“你胳膊肘倒是拐得快。”
“嘿,我只是胳膊嘛,您却是大腿么,”我狗腿兮兮地,“胳膊总拧不过大腿么,我还是跟着您的意志前进的。”
“是么。”她状似无意地扫了一眼我们紧握的手,“那我的意见是,对你们保留态度。”
我当时就顿愣住,什么雪狮子向火瞬间软塌塌啦,什么石化粉碎飘散啦,甚至于半是冻僵半挂霜都不足以形容那冰火一瞬所带来的错愕感觉。
“为什么?”我呆愣愣地问道,“为什么保留态度?保留态度是什么意思?”
大概是听出我的语气中的僵滞与生硬,林戬安抚似地拍拍我的手,转向老郝媳妇,“阿姨的意思是……”
“你刚才说的我都听得清楚。但是,就如你所说的。你的信用度在我这里已经打了折扣——当然,这不完全是你的原因,郝炯自己也要负起很大的责任。关于你说的优点和缺点,我很赞同。两个人在一起,肯定有需要彼此迁就磨合的情况。就你们的性格看来,以后要克服的地方还有很多。请你不要介意我多说一句,我了解我女儿,她心眼不坏,就是有时会傻乎乎的。处理一些亲密的人际关系时,存在不足。”老郝媳妇顿了顿,“我很担心她。”
倘若说刚才我还为她的出尔反尔感觉到不愤愤不平,此时我却是完全安静下来。
知女莫若母。
更何况每个当妈的都曾经当过女儿,所以对于身份转换所带来的敏感问题,总是会先一步设想到位。因此对于每个有女儿的母亲来说,除了看女婿本人的人品之外,女婿他妈更是个重点考核对象。
可惜啊,她不晓得的是,我早已经和林夫人对上了,而且还是倒霉催的对错暗号的那种……
相较于我的凄风惨雨,林戬却是胸有成竹。
“如果您指的是我的家庭,那您尽可以放心。”他的语速不快不慢,极富节奏感,“我的兄长与弟弟都见过她,彼此的印象很好。郝炯……她很招人疼。”
—
林老二,这话说的,太动听了!
板车在哪儿?
咱要求你立刻把咱拉回家去!可劲儿地疼!
老郝媳妇点点头,“那你的父母亲呢?”
“我父亲已经去世了,我的母亲已经见过——”
“见过了?!”老郝媳妇眼刀飙过来,扎得我一身血洞洞。
林戬不明所以,“是见过了……呃。”
我可劲儿地往他手上掐了一把,好歹让他闭上了嘴。
我清楚老郝媳妇的纠结,在她看来,非得是男方先上女方家来拜访后,女方才能正式见男方家人。至于其中缘由,我不甚了解,但有一点我现在却是明白的——倘若我这个时候说实话,她只会更生气。于是我连忙摆手,“不是正式见面的,不是正式见面的,是不小心碰到的……呃,无意的……是在吃……吃饭的时候不小心遇见的!”
她的脸色这才缓了一点。
林戬虽然不明所以,但多少却听出我是在补救,于是说话更小心了,“虽然是这样,但我母亲对她的印象很深刻。”
我表情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心下叹喟着自己和这个男人的差距。这男人撒谎都能撒得这么诚实……呃,他还真是诚实,林夫人的确对我印象很深刻啊有木有,关于半裸香肩后进位神马的……
“家庭生活嘛,毕竟还是以你们自己为主。两个人感情好,别的也就没什么了。”老郝媳妇缓了缓语气,避重就轻,“重要的是人得可靠。”
我双眼亮晶晶地,“老妈,那你的意思是可以……”
老郝媳妇嘴角抽搐了一下,大概掐死我的心都有了,“可以什么?”
听着那声音我就讪讪地,“不然你想怎么着啊?”
老郝媳妇没再看我,而是冲着林戬,“小林,阿姨觉得呢凡事总是有个过程的。像你说的,知道彼此的优点缺点之类什么的都很必要。”
我松了口气,与他对握的手心汗湿了一片。
“只是,我和小炯她爸对你,呵呵,了解得还很片面啊。”老郝媳妇突然就和颜悦色起来,这种和悦在我看来,= =,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我们当家长的,在考虑孩子的事情时总是希望能把准备工作做好。就好像你,做足准备工作才上门来。所以呢,你也得给我们时间,让我们对你有足够充分的了解以后,再做出最后的判断。”
言下之意是,瓜愿意了,瓜秧还拧着呢。且等着吧!
就这样,林戬身上贴着‘留待观察’的标签回去了。
我满心愧疚地陪他到了楼下,走到车边,我讷讷地道歉,“……他们,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可能,可能是很吃惊……你别担心,不会有事的。我,我回去可以和他们磨,再不济……”我咬了咬唇,“再不济……哎呀!”
他收回手之际不忘放嘴边吹吹,“又想乱七八糟的了。”他正了正脸色,“他们说得没错,就凭见过几次面和你打了包票他们就点头同意,也未免太想当然了。而且,我今天确实是冒失。”
我啧了一声,“好吧好吧,你们是考虑周全行事稳重,我是想法简单处事轻率。整个就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他上上下下地瞟了我好几眼,阴阴地坏笑,“你还没真说错,可不就是只小猪么?那多的肉……”
“……你个流氓!”
59、唧~ ...
这个年比起往年来,过得有些嗑嗑巴巴的。
我时常觉着老郝媳妇盯着我看,特别是在打电话的时候,那目光简直就是火辣辣。林戬在电话那头听着我声音不太对,也刻意压低了音量,“怎么?不方便说话吗?”
我虚抹了一把汗,“我现在阳台蹲着,刚才在客厅里我妈一直盯着。”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你有和她聊过吗?”
“以前有啊,现在我哪敢和她聊,我连往前凑都没勇气了。”我揪着衣角打卷儿,“她这几天一直在生气,我都不敢多说话。”
“是我不好……”
我心想着可不是么,要不是你没事玩消失,咱也不会那么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