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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二四】崔母号哭,义真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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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义真刚到平城官舍,便被传召入宫。

拓跋焘正和长孙旃在下一局棋,见刘义真来了,他也只淡淡道了一声:“坐。”

他蹙眉,注意力似乎全在面前这棋局上:“你们兄妹二人就这么无故消失半年之久,就不怕朕给你们安一个渎职之罪?”

他停了停,又道:“为何没有找到红枝就回来了呢?”

“她走了,再不会回来了。”刘义真慢慢回。

拓跋焘将手心里一颗棋子丢进棋罐,对长孙旃道:“你先告退吧。”

待长孙旃离开后,拓跋焘似是有些困倦般伸手揉了揉眉间:“见到尸首了吗?”

“没有。”

“死不见尸,便未必真死了。”拓跋焘有些不着痕迹地笑了笑,“为何不继续找下去呢?是觉得我北朝□□稳,还是觉得南朝太乱……或是,你依旧什么都不知道?”

刘义真默然。

不想找了,觉得世界如此之大,却似乎再也遇不上了。哪怕徐三之死只是捕风捉影的事,亦不想继续找下去了。

“你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放弃了徐红枝?”

拓跋焘勾起唇角,停了停,又道:“也好,人各有命,红枝亦有她的命数和她要走的路。然你到今天了,仍旧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离开南朝已是两年有余,刘义真早死了,你却守着原来的自己不肯放手。为何不能以长孙谨的身份好好活呢?人生这样短,不是容你这般无端耗费的。”

刘义真叹声蹙眉,却也无所回应。

拓跋焘兀自摇了摇头,似是妥协一般道:“回去歇两日,不必进宫了。过两天随我去长川罢,散散心也好。”

他说罢站起来,又看了刘义真一眼,无奈道:“回吧。”

刘义真见他消失在珠帘之后,又看了一眼外面天色,这七月中旬有了凉意,厚厚的云层里蓄满了雨水。

他一路走回去,这场雨也没落下来。到了官舍时天色微黯,他点了一盏灯。

屋子里有股久未有人居住的淡淡霉味,他遂推开窗,任由凉风灌进来。

桌子上落了些灰,他去后院拿了抹布浸湿,回来将桌椅板凳擦净。

床上的被褥一股子的灰尘味道,他翻了柜子,想找一床新的,却一无所获。

倒是柜子里还有红枝上次雨天时换下来的一身衣服。洗得干干净净,叠得整整齐齐,安静地摆放在柜子里。

他伸手刚刚触及那衣物,却又倏地停住,合上了柜门。

他熄了灯,躺在满是灰尘味道的床铺之上,却是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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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他正打算煮些清粥,却听得有人敲门。

走到前院,打开门来,却见崔浩一脸愁色地站在门外,焦急地同他说道:“谨师傅,也不知昨天是谁告诉老太太说红枝过世了,结果现在她却不愿进食,在下实在怕老母出事,你……能否帮着去劝劝?”

刘义真微微怔忪,略犹疑,便应了下来,随崔浩往府里去。

刚进里屋,就看到崔浩老母面色凝重地坐在一个小牌位前,口中念念有词。

刘义真也不过喊了她一声“崔老太太”,她一见是刘义真,立时老泪纵痕。

“红枝这个熊孩子啊!前些日子还活蹦乱跳的,如今……”崔浩老母想着自己已是白发苍苍,却还要看着这黑发后辈早一步先走,念至此便内心悲恸,无语凝噎。

她走到一旁的鱼缸前,抹了一把老泪,叹声道:“这两尾锦鲤如今还活得好好的,红枝这倒霉孩子却不在了……她总笑得那样开心,每天都活得没心没肺,如今却成了一把枯骨……”崔浩老母哽咽了两声,一行浊泪又从眼角滑落了下来。

站在一旁的崔浩竟也蹙眉抿了抿唇,一脸悲色。

他伸手拍了拍刘义真后背,轻声道:“帮我劝劝罢。”

刘义真走过去,扶着崔浩老母坐下,又蹲下身,强扯出一个笑意来,道:“老夫人,红枝说不定没有死。或许有一天,她就回来了。”

崔浩老母叹声道:“不必如此劝我,老身一把年纪,却未恐风烛奄及。想来于这人世间活得已是够久,早就无惧离去了。你们尚年轻,不知这世上何事最哀恸。老身有分寸,只如今看着黑发人先走,心中难得郁结。世事无常,谨师傅也当节哀,要活得更好才可告慰红枝在天之灵。”

崔浩一阵沉默,刘义真前来劝人,却反倒被劝。

“都走罢,容老身一人待会儿。”崔浩老母摆摆手,示意他们出去,“不必担忧,老身自然不会饿死的。”

刘义真同崔浩一道出了门,刘义真看了一眼里屋,叹道:“对不住了,也未帮得上忙。”

“无妨的。老太太饿了,或许自然就进食了。”崔浩依旧一脸愁色,反倒安慰起刘义真来。

他顿了顿,又道:“听闻陛下过两日要去长川,谨师傅可是要同去?”

“是。”刘义真看这天色,像是立刻就要下雨,“我刚回来,也不知朝中是什么情况,故而也不懂为何要此时去长川……”

“陛下前些日子命人在长川修了马射台,说是以便前去驰射玩乐。”

崔浩叹一声,道:“依我看,怕是又要起战事。去年年末的北征,看似大捷而归,却未击到柔然痛处,算是无功而返。正月时,西秦国主遣使来求结盟,共伐夏国赫连昌。这大半年休养,陛下此时大抵想瞧瞧将士们是个什么状态。”

他抚须而道:“因而这长川之行,委实是有心之举。”

“伐夏?”刘义真蹙了眉,又无力地叹了一声,“胡夏内乱未平,倒也是个时机。”

“谨师傅何必叹声呢,即便真要讨伐夏国,却也不必谨师傅费心。想来陛下给谨师傅早已留了好职,二月城东建了太学,却至今也无人去管。谨师傅等着罢,或许从长川回来,便得去太学任职了。陛下重武却不轻文,倒也算是件好事。”

刘义真只觉得一团糟,仿佛自己的人生走向已经完全偏离了轨道,此时已彻底失控。

世上再无刘义真,再无刘义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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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行往长川去的那天,却是秋高气爽,万里无云。

刘义真抬头望了一眼这湛蓝天色,一只孤雁迅速划过,又消失在了天际。

空灵悠远的排箫声,在初秋的凉风里若隐若现,却是一首别离曲。

刘义真勒马转头看去,却见西平坐于马上吹着排箫,朝他淡淡地笑了笑。

马蹄下茂盛野草,依旧执着地蓊郁生长。西平离他很远,看上去像是埋进了这一望无际的平坦绿野之中。

刘义真沉默不语,骑马继续前行。一旁的长孙旃却笑道:“阿谨,何必走得这样急?等等公主罢。”

义真不理会他言语中的调笑,兀自前行。

然一到长川,刘义真便病倒了。

随行医官给他诊完,脸色甚差,摇头叹声道:“谨师傅旧疾未愈,没有好生歇着便也罢了,这半年来还四下颠簸流离,着实——”

拓跋焘将手中一杯酒饮尽,微蹙眉问道:“可治不可治?”

医官有些惶恐,忙点头道:“能治,自然能治。只是——若谨师傅还是如以前一般不顾惜自己身体,怕是扁鹊在世也……无能为力。”

拓跋焘似是有些烦闷,又喝了一杯酒道:“不过曾受点刀剑之伤罢了,被你们说得似不治之症一般。谨师傅这些天还是卧床休息罢。没有朕的准许——”

他看了一眼躺在病榻上佯作睡觉的刘义真,冷哼道:“不要乱走动。”

他说罢便走出了门,恰见西平拎了只死兔子往这边走来。

“刚打的兔子?”拓跋焘笑问道。

西平耸耸肩,亦笑着回道:“非也,刚捡的。”

“你今日心情甚好。”拓跋焘又笑了一笑。

西平拎起来瞧了瞧这只皮毛甚好的兔子,也笑了笑。

回道:“那是自然。不劳而获,乃人生一大乐事。皇兄往哪里去?”

“有些烦闷,去找人喝酒。”

西平压了压嘴角:“难得。”

拓跋焘指了指身后屋子,意味不明地道了一声:“你师傅病了,在里面休息,过会儿别进去烦他。”

“病了?”西平一蹙眉。

“是啊,娇气得很。”拓跋焘按了按拇指指肚上新磨出来的茧子,“不过是受些刀剑之伤,便弄成这副模样。南朝的公子们可真是羸弱不堪,难怪当年他替父亲镇守关中,还把长安给丢了。”

这后半句让西平听得莫名其妙。

但她并不关心后面的话,重点在前面——对,谨师傅旧疾复发,如今又病了。

她丢下兔子就跑了。

拓跋焘弯腰从地上拎起那只命蹇的兔子,竟觉得有些好笑。自嘲一番,便提着那只兔子往伙房去了。

当然,后来等到西平反应过来回去找兔子的时候,那只兔子已经变成了一大盘子肉。

“皮呢?”

拓跋焘喝了口酒:“伙房师傅给扒了,脏兮兮的,别去找了。你若可惜那皮毛,下回再打一只给你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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