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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第三十八章·但愿我是缠绕你的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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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但愿我是缠绕你的风

风筝带你一起离开

这片天空

但愿我是缠绕你的风

飞跃无数河流

哪里是尽头

你要的自由

我也向往去感受

——《风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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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睨着此时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南空,陌筝暗叹,好奇异的感觉。

陌筝望着他过分惹眼地微笑,不知道如何应对,笨拙地把创可贴按上他的脑门。他明显被弄痛了,却只是笑。

“回来了?”

“嗯,回来了。”

再找不出什么话说。陌筝望着眼前的男人,只感到心里隐隐作痛的愧疚。他不会知道自己梦到他多少个晚上的,不会的。因为他早已从自己的梦境中消逝。

南空看着眼前的她,很想伸手触碰,一如两年前一般,却不知道是否能得到允许。她变得温婉而坚强,却改不掉内心深处的稚嫩,还是那样弱小而需要保护。她不会知道自己一直梦她直到现在的,南空暗想。

“病好了?”

“好了,”他垂眸,刘海遮住他的表情,“你以为我死了吗?”

“不。我知道你不会死。”

“当时为什么丢下……”

“既然回来了,就到四处看看吧。你很久没回南京了吧?”

她截断了他的话,因为她没有答案,为什么自己当时丢下他。告诉他自己和他母亲的会面吗?没有必要。

“可以带我回N中看看吗?”

陌筝抬眼,又垂眸。

“当我最后一次求你。”

最后一次。此前的南空从没求过陌筝,除了两年前的最后一句——“筝……陪我……去……”那一次,他没有得到回答。其实陌筝差点就跟着他“去”了,幸亏没有去成。

“学校还和以前一样,”陌筝拉开门,“走吧。”

“我载你去。”南空的眉眼弯起一个明媚的笑。

看着他的笑,陌筝肯定这是南空。她肯定这样明媚的感觉,和两年前无异。她顺从地上了车,暗叹上帝对富二代的偏爱——自己混到如今还是抬手招车的命。

“不是说要我带你去吗,怎么好像是你带着我。”

南空只是笑,没有多说。其实差的就是一个陌筝而已。

清晨的这里是结了霜的空旷。

自己是多久没再回来了?陌筝自问。

“你知道我住那里?”那里,并不属于自己的那里。

“查一个人未免太过容易。”

陌筝轻叹,南空怕是什么都知道了。

“干嘛在我窗下躲了一夜?”那样的相逢太奇怪。

“好不容易能够回南京,急着来看你。我……连夜着赶回来,却望了时差。我和你差10几个小时呢。”

陌筝瞪大了眼看他,明明说得文不对题。

“赶来的时候已经太晚,我不能吵醒你啊。”

陌筝看着他说得理所当然的样子,酸楚泛上心尖。好久没有再看他这样真挚的温柔,久到她忘了怀念。

“你不是想回来就回来吗?”

什么叫“好不容易能够回南京”,又为什么挑现在回来?现在不是寒假不是暑假也不是春假。然而她问出一句,对方却没了回答。

“南空?”

依旧寂静。

“南空?”

陌筝心里突然有点害怕,怕他再次的离开,再也不会回来。

“空!”

她急急地转身,寻觅南空的身影。她再经不起一次失去,还是那种再次得到后的再次失去。

远处的南空拿了一只天蓝的风筝,牵扯着筝线正想放上天去。

紧悬的心“噗通”一声落下,看着南空奔跑的样子,陌筝不安地揪住自己的胸口——为什么自己会那么害怕。

南空依旧是放风筝的好手,明明不是放风筝的好天气,他也能让风筝飞得如此自如。

陌筝正看得入神,南空却拽着筝线跑过来,把线轴往她眼前一递。

“快拿着。”

“啊?”

“快!”

“可是我……”

“再不拿着风筝就落了。”

陌筝无奈地接过。她奔跑,好久好久,没有享受过风吹拂的快感。

“陌筝!”

“什么?”

“我——喜欢——看你——放风筝!”

她一愣,手里的动作停下,风筝软软地飘落。好熟悉的一句话。

南空跑上前接过她手里的线轴,浅笑着抛开,风筝立马又施了术似地高飞。

我喜欢,看你放风筝。好熟悉的一句话。陌筝愣在原地,总觉得这句话自己讲过。

南空笑,他让风筝再一次地飞翔。

他说,我喜欢看你放风筝。

他说,我喜欢你。

南空还能奔跑,还能放飞自己的风筝,还是那片纯净的天空。可是两年前的风筝不再,她早已乘风飞去,早已背离。

“筝,和我回去,好吗。”南空伸出手,重新把线轴递给陌筝。然而这一次,接过线轴就意味接过那段缺失的时光,重新来过。

他叫她离去,而不是自己留下。依旧如两年前的不成熟,他要她陪伴自己,为自己背离。

若是这两年化为苍白,也许她会答应。

陌筝接过线轴,不断地放长了线。那风筝怕是从未飞过那么高。南空的眼里闪过一丝欣喜,然而当她突然停住,他欣喜的眼神也开始凝结。

“南空,对不起。”她把筝线扯断。

风筝拖着长长的尾离去。

第一次的相遇历历在目——

“你叫筝?喜欢放风筝吗?”

“我不喜欢被线牵制的感觉。”

“没有线的风筝可飞不起来呢。”

“等它飞高了,线断了,就可以飞很远。”

“过河拆桥。”

……

啊,是,过河拆桥。

男孩低下头,刘海遮掩他的表情。

“南空,放筝飞吧,好不好?”

南空,放风筝飞离吧,让她乘风飞去吧,再广阔的天空都留不住她了,南空。

陌筝没有得到回答,在原地怔了好一会的神,她丢落线轴离开,回她该回到的地方。

冷水“唰唰”地模糊了陌筝的视线。好想清醒起来。累死了。

这个时候该找谁倾诉?夏清丽?陌筝望望桌上的手机,暗自摇头。自己才不出那个长途费呢。嗯……那女人临走前似乎丢给过自己一句话——“我好歹还给你留了个路禹凡呢。”

陌筝只得厚着脸皮翻出路禹凡的号码,一边还在心里碎碎念。死女人,你逼我的,我可不是故意找你男人倾诉。

“喂你好我是路禹凡请问找谁。”

“……”

“喂?”

“别给我装不认识,找你啦。”

“啊,陌小筝啊。Sorry sorry,最近太忙,还以为又是客户呢。”

“知道你是成功人士了OK?心情闷着呢,本来还想找你聊聊,看样子……”

“等等,忙也不是没空哦。你要是实在没人说话……来我公司如何?”

“哼哼,真小气啊。我来就我来。”

“地址是……”

“我去,那是你公司啊?早知道不买你们家东西了……”

“小姐,就不能跟我装个淑女吗?”

“没必要。”

“……”

“喂?”

“还有什么事?”

“你在干嘛啊。”

“开会。”

“纳尼?!”

“说人话!”

“开会你还接电话接得这么嚣张啊?开会你还叫我来?”

“会都快开完了,我看等你来也差不多了。人都取文件去了,签完就了了。”

“好吧,你等我。Bye。”

挂上电话,路禹凡长吁一口气,却忍不住绽出一个笑,看得身旁的秘书有点惊异。说实话,成天对着一堆傀儡一堆扑克脸一堆冗长机械的东西,偶尔听听这没大没小的声音也不错。哎,天知道这丫头以前对那个某人多温顺,怎么到自己这就不一样了呢?他笑笑,这样也好。

“路经理……路经理?”

“嗯,还有什么疑问吗?”猛然回过神,怪自己太得意忘形。

“文件我已经准备好了,详细条目还请您仔细过目。毕竟这次回国发展,企业重振也很难做。”

“请您放心。”

路禹凡微微颔首,眯了眼向前望去,望见对面戴着金属眼镜的雍容妇人,眼镜的边框反着光,很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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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筝打了车去路禹凡公司,真的懒得走了,大不了多等一会。

“您好,请问您找谁?”

“路禹凡。”

“……”

“他不是你们经理么。”

“是的。请问您有预约吗?”

“通过电话算不算预约?”

“对不起。记录上没有显示您的预约。”

“……”

死路禹凡,明明是你自己叫我来,自己都不预告一下。陌筝愤愤地想。

“那麻烦你去问一下他,是他叫我来的。”

“这个……”

柜台小姐上上下下打量着陌筝,不经意间挑了下修得精致的柳眉。

“路总正在开会。”良久,才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话。

“我知道,我会等。能告诉我他的会议室是哪件吗?”

“这个……”

“那么,不麻烦你了。”

陌筝转身掏手机,翻开通讯录——

“路——禹——凡——”

柜台小姐揉揉耳朵,再次对着她的背影打量起来。

“别——把我名字——拖——那么长——”

“你会议室在哪?如果路总经理同意的话,我是不是可以直接上去?”

“B楼301。怎么?”

“没怎么,只是你们这柜台小姐还真严谨,我说你怎么选人的?”

“哈哈,谁漂亮选谁呗。”

“……”陌筝无语地望着手机屏幕,想象着路禹凡狭长的眼流露出的贼笑,“我先挂了。”

陌筝转身就往电梯走,这回倒是没人拦她。

按下向上的箭头,望望电梯门上的数字,似乎很快就有电梯下来了。

果然,不出一会,银晃晃的电梯门就徐徐打开。陌筝微眯了往里看,却再挪不动脚步。门内的人也怔了神,眼看着门就要再度合上。

“等一下!”陌筝连忙上前挡住了正欲合拢的门。

抬眼望着眼前的人,她还是迟疑。

并不是望见了什么妖魔鬼怪,只不过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金属的镜框灼灼生辉。

那个妇人,两年前义正言辞要自己离开南空。

那是南空的母亲。

陌筝一咬牙,还是踏进了电梯。

电梯门就这么银晃晃着又合上。

“你……不出去吗?”

“看到你,就不准备再出去了。”

陌筝偏了头不去看她,但银色的墙壁却映出了她的目光,陌筝不得不看。

“南空今天去找你了。”

“嗯。”

“那你应该和他在一起才对。”

“恐怕那不太对。”尤其是你,应该认为不对。

“南空的换心手术很成功。”

“看样子的确。”

“那就请你不要再刺激他了!这种病有多容易复发你知道吗?”

“我想我并没有……”

“你知不知道当初你离开他他有多难过?差一点就挺不过来了,还不是为了能有一天再见到你他才撑着!当初你就那么狠心,现在还是吗?”

“是你叫我离开他的!”陌筝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她记得眼前的女人激动地样子有如两年前,只不过那个时候,她还“求”自己离开南空。

“好,事到如今随你怎么说。可是今天就当我这个做母亲的求你,求你不要再对南空那么残忍。”

“呵。”陌筝是真的忍不住嗤笑出声。这世界怎么那么可笑。“当我这个做母亲的求你”,这台词怎么那么可笑那么耳熟。

“对他残忍的人是你,南空的妈妈。”

“你怎么笑得出口……你怎么笑得出口!”

陌筝眼睁睁望着眼前的人扬起了右手,扬得很高。索性闭上眼,她正想清醒一下头脑。耳旁似乎还能听到手掌扇起的风声。只是……良久,都没有疼痛的感觉。

“对不起,这是我的客人。”

那个平日里潇洒无忌的声音听来沉稳了许多,陌筝张开眼,望见正护着自己的路禹凡。

电梯门开着,原来已到了三楼。

“合同的内容如有不满,请尽快提出。而且我想,我现在也有毁约的权力。”

说着,路禹凡便把陌筝硬牵出电梯,任由门合上,掩盖着妇人惊愕无措的尴尬神情。

“喂,怎么回事,你和她有过节?”路禹凡倒是潇洒了一回,不过他也是弄不清楚情况。

“你呢,和她什么关系?生意伙伴?”陌筝是更弄不清楚情况,那个人的出现实在太惊悚。

“本来应该是。”

“什么意思?”

“刚才有一瞬间不想和她签了。”他盯着陌筝的左颊。

“别逗了,我可不那么好骗。”陌筝嗤笑着挣开他。

“装下女人会死啊。”

“我可不用装。”

路禹凡瞪她一眼,拉着她就往办公室里塞。

“说吧,有什么事尽管跟我倾诉。”

陌筝望着他陡然间温和下来的眸光,望着他不同于常日的正式西装,倏然发现其实能听自己倾诉,自己想对着倾诉的,也就是他。因为他是还留在这座城里,为数不多的,自己可以毫无忌惮与之谈笑的人。按她的话说,对他不用装女人。

然而这是头一次看见他的耐心他的温和。

望着望着,视线竟又模糊起来。

“路禹凡……我该怎么办……”

忍了好久的泪,她还是哭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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