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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第五十三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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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书金屏的点拨下,我强忍住内心的渴望,减少前往锦章宫的次数,把更多的心思放在其他妃嫔身上。这些日子我光顾最多的是虞婕妤和杨才人,原先较他人受宠的夏美人和章美人于是有些哀怨,时常向我抛来秋波。可我自那次受风着凉,一直心有余悸,只肯陪她们乐一乐,真个要云雨就坚决不许,一来二去就不怎么在妃嫔处留宿了。

忽一日,我屈指算来,已经有六七天没怎么和文晴湖好好说话了,不禁强烈地想念起来。我开始盘算要使出什么样的小花招,好到锦章宫晃一晃。贸贸然就去锦章宫,只会为文晴湖招来没必要的嫉妒。

这时候就只能让文晴湖的女儿登场啦,我喜滋滋地想着,该感谢太后把成珠抱过去,让我有个藉口去找文晴湖。我批完公文,就和以往一样向高祖、太后请安。成珠也和我预料一样,在太后身边承欢膝下,说话奶声奶气,笑容可掬,一派天真娇憨。我不禁满面笑容,招手叫女儿过来让我抱一抱。

成珠小时候很稳重,小小年纪就一副安闲的模样,实在叫人难以想象这居然还是个幼儿,现在就好很多,眉目间多了些灵动的神韵,和她的哥哥成雍反差极其鲜明。成珠看着我,很开心地小跑过来,张开双臂一把抱住我。我嘿的一声将之抱起,亲亲可爱女儿的圆滚滚脸颊:“在祖母的身边过得可开心?”

“开心。”

“有没有好好念书啊?”

“有,我可是跟大娘——母后学习的。”

“唉,觉得拗口的话,直接喊大娘嘛。”

太后笑着插口道:“这可不行,你这个当爹的怎能教坏孩子呢。规矩都是从口头上开始的,要叫母后。”

成珠点头,悄悄向我吐了吐可爱的小舌头,看得我喜不自禁爱不释手,真不舍得放下这么可爱这么乖巧的小女儿。

“今天有去给母妃请安吗?”

“还没。”

太后瞧着我笑:“我就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行啦,带成珠过去吧。”

“谢母后。”我乐颠颠地放下成珠,和女儿一起行礼,再一起离开福寿宫。我牵着成珠的小手,低头问她:“成珠马上就会有一个弟弟,或者妹妹咯。”

成珠仰起头问我:“我能要个弟弟吗?”

我大笑起来:“你和我想到一块啦,我们一起来祈祷母妃生个儿子吧。”

来到锦章宫,文晴湖正在按时喝保胎药,看我牵着小女儿的手进来,笑着便要起身。我急忙示意她不必行礼,说她现在身怀龙种,除了太上皇、太后,见到谁都不用施礼。

文晴湖笑道:“就算陛下恩宠,妾也要给孩儿做个榜样呀。”

我瞥向文晴湖的腹部,忍不住要伸手摸摸。文晴湖不动声色一个弯腰,避开我的手,牵住成珠的手,问她在太后那里可有乖乖的,可有认真学习女红,可有好好读书识字。成珠一一回答,她才露出欣慰的笑容。

我看着有些心酸,自成雍、成珠到了可以四处走动、读书识字的年纪,太后因为高祖耽于玩乐受到冷落,有些寂寞,便将两个孙儿接过来同住。此举一来可以令老人家遣怀,二来书金屏和文晴湖便可以专心支持辅助我处理朝廷事务,于是我们都同意了。

令年幼的孩子自小离开母亲的怀抱,对母亲和孩子双方都是一件不幸的事情吧。有时候我也在想,若叫成雍、成珠在生母跟前长大,这两个孩子将来一定会成为人中龙凤,卓异出众。他们跟太后过活,我就深感担心,宗旭恒不就是最糟糕的先例吗?可事到如今木已成舟,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而且我们在孩子面前居然还得跟在外人面前一样,要客客气气地称呼彼此“陛下”“爱妃”,实在叫人心酸。据文晴湖说,孩子年幼童言无忌,万一学舌出去叫他人听见,对彼此都不好。何况孩子还在太后跟前生活,若有心人打探消息存心挑拨,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我摸摸成珠的头,“成珠记得常来看看母妃,看不到你,母妃会很寂寞的。”

成珠看向自己的母亲,文晴湖露出赞同的温和笑容,颔首道:“我也很想看看自己的女儿长成什么模样了。”话音刚落,她的眉间立时蹙起,不得不转身干呕起来,宫女急忙端上铜盆接应,半柱香的时间才结束。

“以前你怀上孩子的时候,反应也挺大的。”我看文晴湖这么辛苦,感慨起来。

成珠拽了拽我的衣袖,问道:“母妃以前怀我的时候,也是这样子的吗?”

我一面偷偷瞄着文晴湖的腹部,一面笑着对成珠说:“是啊,母妃刚怀你的时候也和今天这样,每天都要干呕十几回,被折腾得不像样了,一个多月才好。我看得可心疼了。再后来,肚子就慢慢大了起来。”我伸出双手比出了一个圆滚滚的肚子,“最后有这么大呢!”

“好大呀。”成珠瞪大了眼睛。

文晴湖含笑着坐回长椅上,斜靠椅背。我拉着成珠坐在椅子的另一侧,和女儿说起当年文晴湖怀胎时的种种。三人团聚在一起,谈笑风生,和乐融融。

忽有宫女进来报,谢婕妤、夏美人、詹才人三位前来探视文贵妃。我刚愣了一愣,谢婕妤、夏美人、詹才人等已经进来,见到我也愣了一下,忙向我施礼问安,再向文晴湖问好。文晴湖当即起身,含笑相迎,众人欢叙一场。

我被冷落在一旁,只好和成珠乖乖坐在一边看女人们谈话。谢婕妤等人亲亲热热喊文晴湖姐姐,文晴湖也喊她们妹妹,虽然也有携手挽臂的亲昵举动,可她们给我的感觉是彼此之间又亲热又疏离,不及文晴湖和书金屏在一起时的温馨自然。

虽然我有这样的观感,但我还是太过天真,吃了一堑就是长不了一智。即使经历过亮刀见血的夺嫡之争,却对后宫争斗缺乏应有的认识,女人争斗同样会见血。等我接二连三见识了女人之间的较量,真正彻底明白过来的时候,大错已经铸成,悔之不及。

将近春末,记得那是三月朔日,没有月亮,夜露深沉,我春梦正酣,忽然被芳柳摇醒,正迷糊间,就听到有人奔到床前哭道:“陛下,贵妃娘娘忽然小产,命悬一线!可能被下毒了!”

我乍闻此言,恍若惊雷炸响,睡意不翼而飞,惊得跳下床,看清眼前正是锦章宫的宫女,是文晴湖的亲信。她泪流满面,抖抖索索地向我诉说事情经过。我让她起来,和我一起走,在去锦章宫的路上把事情说清楚。

我连外衣都没套,就奔出寝宫大门,宫女紧随在我的后面,一面哭一面说:“贵妃娘娘今晚临睡前还好好的,子时起来,我们便按照太医吩咐热了药端来给贵妃娘娘喝,没成想还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贵妃娘娘突然腹痛起来,反复得很厉害,下身都出血了!”

“叫太医了吗!”

“叫了!叫了!”

“不行!传我的口谕,把所有太医都给我叫来!”

“是!”一个小宦官立刻飞奔而去。

我又惊又怕,脚步越发急促起来,恨不能下一步就能踏进锦章宫的大门。眼前漆黑的夜,幽咽的灯火,巡逻的禁卫,都化作虚幻的光影,唯有脚下的路是这样漫长。为什么会中毒?孩子呢?晴湖要不要紧?不会死吧?我要晴湖活着!谁干的?居然如此丧尽天良!我脑中一片混乱,越是不想去想,就越是想,急得快要哭起来。

“三郎!”芳柳抱着外衣小跑跟上来,“快穿上外衣!”

我接过外衣,草草披在肩上,只恨不能立即赶到锦章宫。不多时锦章宫在望,宫里已经点亮灯火,人影幢幢。我刚迈进正堂大门,便有一人迎了上来,是负责锦章宫大小事宜的女官潘筱,她叙说的事情经过和向我报信的宫女大致相同,只多了一些细节。

我冲到文晴湖的床边,太医刚在察看她的病情。文晴湖容色惨淡如同白纸,五官因为痛苦而扭曲,脸上出现了豆大的汗珠。再看床的另一边,被褥已经被鲜血染红。我又是慌乱又是心痛,抓狂地看向太医。太医查看完毕,又叫宫女端过先前喂文晴湖喝下的药,细细检查一番,面色惊恐起来。

“怎么回事!”

“陛下,这里面混杂了川乌、巴豆和砒石,不但是堕胎用的禁药,还是杀人的猛药。这、这胎儿、怕是、怕是保不住了!连贵妃娘娘也——”

我脸皮抖了抖,也顾不上心痛,急忙吼道:“不管胎儿了!给朕保住贵妃!”

“是!”

太医院的人都出现在锦章宫门前,率先进入的却是书金屏。她只披了件外衣,刚进来就吩咐太医们检查药渣,又指挥禁卫将锦章宫的人软禁起来,做完一切后方才和我会合,探视文晴湖的病情。

芳柳叫来宫廷稳婆,又叫人赶紧煮金银花汤。我和一干太医、宦官急忙退出。即使隔了这么远的距离,文晴湖撕心裂肺的呼喊声也依然穿透隔墙,声声入耳,椎心泣血,我不禁潸然泪下。

过了半个时辰,文晴湖的声音渐渐消失,门内人影晃动,显然还在忙碌,大殿内一片寂静,此时我才从痛苦和木然中苏醒,传下命令:“给朕查出来是谁干的。”

又过了一会儿,书金屏终于出来,面色铁青,低声说道:“陛下,进去看看吧。”

我点点头,忍着又涌上来的泪水,进去看稳婆和宫女们收拾鲜血淋漓的被褥等物,桌上散乱放着金银花药汤,盆盆罐罐,其中一只铜盆已经蒙上白布,渗出鲜血,浮现出死去的胎儿的形状。我颤声问道:“男孩女孩?”

“男孩。”

我差点没哭出来,赶紧奔到文晴湖的床边,紧紧握住她的手。文晴湖已经疲累了,却依然睁着眼睛,脸上的伤痛还没有退去,正无声地流着泪,一双木然的眼瞳只是注视着我。我终于忍不住,抱住文晴湖大哭出声,“不要紧!……我们再生一个……再生……一个……”话未说完,却已泣不成声。

许久,文晴湖才缓缓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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