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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第十七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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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驾着马儿横冲直撞,一路上行人纷纷闪避惊叫不断,元开泰在后面追了上来,为我引路,完全没有阻止我祸害无辜百姓的意思。我回到家,就急冲冲地奔向自己的房间。丫环小厮们看我脸色不好,没敢出声,急忙闪让。我一进屋,就将头埋进被子里哭得稀里哗啦。

没多久,文晴湖的脚步声在外面响起,我抬起头来。文晴湖进来,看到我的脸上都是眼泪鼻涕,异常狼狈,便坐在床边,取出手帕为我擦拭脸部,温柔地说:“夫君辛苦了,我已叫人备好饭菜,待会我们一起吃吧。”

我一面接受文晴湖的擦拭,一面抽泣着说:“从来没有人这么对待过我,那个老头太过分了。”

文晴湖微微一笑:“万事开头难,这次托宰相的福,我们总算开了个好头。夫君就不要记恨了,以后要拜托书宰相的日子长得很哪。”

“他那样子,会原谅我才怪!”我半信半疑,心里依旧窝着一股火气,“我也不打算原谅他!”

文晴湖听我说这般孩子气的话,笑了笑,正欲开口。香茗等人端着饭菜进来,她便改口招呼我吃饭。

待到饭毕,文晴湖又伺候我洗澡,又哄我学习文章,练了几页字,看着我跟元开泰练习武艺,该做的日课都做了,方才放我去玩。我以前在王府尚且很少出去,这会儿刚来京都,人生地不熟的,又被书宰相一赶,估计这会儿消息也差不多传遍了半个京城,就更加没有出去的兴致了。说是玩,也只是在新的府邸里到处晃。四处晃得差不多了,就在书房里专心画画。文晴湖喜欢看我画画,总赞我画得比别人生动,我也很高兴,一面画一面跟她说我所知道的诗词古文。文晴湖看我忘形了,急忙叉开话题,叫我注意周围。我往周边一看,香茗、芳柳等人正在外面作绣活,隔着门洞就能听见我们的说话声,我只好乖乖闭嘴。

晚间,我如旧要和文晴湖睡一张床。芳柳朝我挤挤眼,又撇撇嘴,好像在笑话我。我起先愣了一愣,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直到听到她说:“世子妃刚将养好,怕是经不起折腾。三郎也要注意身体啊。”我才醒悟过来,哭笑不得,却又不好说什么。

熄灯后,听到外面没有声响,我才小声把芳柳的话当做一件小插曲说给文晴湖听。文晴湖没有吱声。我没注意到她的异状,自顾自趴在枕头上叨叨说道:“男人和女人睡在一起就只有那事吗?”忽然听到文晴湖说:“夫妻睡在一起自然会行房。”我“啊”了一声,茫然地回头问什么叫“行房”。“就是你说的那事。”我立马没声了。

“夫君,我想和你说说一些话。”我歪头看向文晴湖,她正倚靠床头,一瞬不瞬地注视着我,“我接下来要说的事都很正经,就算你不乐意,迟早也要面对这些问题的。”

我看她这么严肃,不由得爬了起来,正襟危坐,问她什么事。文晴湖没有立即回答,沉默半晌,忽幽幽叹息,慢慢说道:“自新婚夜以来,我就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我更加好奇了。

“夫君可能和人行房?”

我吓了一跳,料不到她会突然问这种问题,呆了呆,古怪地瞧着她,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你想要和我做那事?”文晴湖看我反应有趣,不禁笑了一下,又轻嗔道:“你想哪儿去了。”我委屈地缩了缩头,还不都是她先提的怪问题。

文晴湖也知道自己问得突然,又深深叹了口气,说:“夫君若一直在王府,有王妃包庇,自然安稳无忧。可是眼下我们在京都,此处凶险不比冀府,一旦有个行差踏错,就会万劫不复。夫君心思单纯,行事稍嫌鲁莽,容易得罪人,一旦有个三长两短,若没有贵人相助,我就不知道要指望谁来救你了。”

“这……和你问我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我之前跟你说过吧,我希望你能对金屏妹妹好,比对我还要好。”

“你是说过。”我有些闷闷的,这话我可不爱听。

文晴湖自然看得出我不爱听,却视若无睹:“别的大道理我就不多说了,就说最紧要的事罢。京城里高门大族极多,书家是其中的佼佼者,权倾朝野。书家家长书宰相对金屏妹妹的宠爱,路人皆知。如果说宰相大人可以左右圣明的想法,那么金屏妹妹也同样能影响宰相大人的决定——在这个京城里,金屏妹妹正是我们最值得依赖,也是唯一的倚靠。”

“就是说要尽量讨好书金屏,这样我们才能平平安安活下去呗。”

文晴湖像是在为我还是不大开窍伤脑筋,轻叹道:“是的,夫君觉得我们和金屏妹妹之间的联系是靠什么维持的呢?”

我想了想,说是靠我和书金屏的夫妻关系维持,那简直是天大的笑话,照书家的权势,他们踢掉我为书金屏另觅东床快婿轻而易举,所以这夫妻关系其实极不牢靠。倒是书金屏和文晴湖的关系看来极好,或许她会看在文晴湖的面子上助我一把?

文晴湖听了我的回答,苦笑道:“你太看得起我们的关系了。”

“不对吗?”

文晴湖沉默了片刻,幽幽道:“我自然信得过金屏妹妹的品格,可是这世上有太多难测之事,仅靠我们的姐妹情,是不可能把金屏妹妹和我们牢牢绑在一块的。”

我犹豫起来,嗫嚅道:“难道我就可以?”

“当然。一日夫妻百日恩,如果夫君能和金屏妹妹成为真正的夫妻,以金屏妹妹的性格,决不会对你视而不管的。”

我惊讶地挑起眉毛:“她有这么好人?”

“她只是性子比较高傲,对人冷淡了点,本质其实是个极好的人,不然也不会和我姐妹相称,照拂我这些年了。”

我慒懂地点点头,这倒是事实。

“我知道夫君以前是女子,可能对现在的身份不太接受,但这是老天爷的安排,夫君就此安安心心过下去,也是一件好事。而且,若没有夫君,我现在也许就没了。”

我吓得握住她的手:“你说的什么话!你这不是好好在这里吗?”

文晴湖微微笑了:“是的,我就在这里,夫君愿意和我一起好好过日子吗?”

我不假思索地回答道:“那当然。”

“那我的话,可愿意听?”

“嗯。”

文晴湖反握住我的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对我说:“我希望夫君能和金屏妹妹成为真正的夫妻。”

我有些犹豫,联系之前文晴湖的话,总算明白了:“难道你的意思是叫我去和书金屏做那啥……行房吗?”

“对。”

我的眼前忽然闪过当日被凤林、佳颜强迫交欢的记忆,立时浑身别扭起来。可文晴湖又紧紧地按着我的手,等待我的回答,好像我不给她满意的答案,她就不会罢休。我嗫嚅着说:“我知道香茗、芳柳她们对我很不客气,说不定她们跟你说过了我以前的事,那个……你知道凤林、佳颜和我的事吗?”

文晴湖一愣,想了想,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并没有和别人一样笑话我:“她们确实说过。”

我悻悻极了,我就知道她们不会给我留一丁点面子,不过现在倒方便我了。我于是对文晴湖说:“我对那件事心里还有疙瘩呢,虽然做那事是挺舒服的,可是,这样说可能对凤林、佳颜很失礼,可那天她们——我觉得很难看。”

文晴湖沉吟着问道:“夫君其实并不排拒行房,可是心里有疙瘩,觉得房事中的女人很难看?”看我点头,她蹙起眉头,思索许久后又追问道:“假如对方是金屏妹妹呢?”

我想象了一下,却只能想到书金屏那张冷淡的脸庞,不寒而栗,实在没法想像她赤裸身子的模样。我连连摆手:“不行,别说行房了,光是见到她,我全身就都吓得发软了,哪能硬得起来呢。”

文晴湖又是一愣,很快明白过来,面色微红,迟疑半晌又道:“如果对象是……我呢?”我惊讶地抬起头,看向文晴湖。只见她低垂螓首,异常羞赧,不肯和我对上目光,娇羞的模样迵异寻常,别具一番风情。我不由心中一荡,稀里糊涂地应道:“这也许可以……”文晴湖面色更是羞红,低声道:“那就试试吧。”

我正意乱情迷,但一听文晴湖的话,忽然清醒过来,惊慌失措,连忙摆手:“不,我没那个意思,我完全没有做的意思。”说罢,我立刻抖抖索索地缩进被子里了。我蒙着头想了想,又觉得反应这么激烈好像不大对,悄悄向外探头窥伺文晴湖的脸色,后者神情果然有些黯淡,于是急忙对她说:“你的身子又不是太好,可别刚好,就又糟蹋了。”

文晴湖闻言,面色稍霁,又看我这般抗拒,轻叹一声说:“既然如此,这事就先放一放吧。总不能勉强夫君做不喜欢的事吧。但是,金屏妹妹的事,夫君无论如何都要好好对她。”

我连连点头:“这个晓得。”

文晴湖无奈地瞧着我:“夫君还记得我们成亲前的约定吗?”

我细细记忆了一遍说:“向书金屏道歉,跟她打招呼后才能和你成亲,这两件事我都做到了。”

“还有一件呢。”

我不太情愿,嘟囔着说:“对书金屏好。”

“不对。”

我扁扁嘴:“对她比对你好呗。”

文晴湖没有放过我,又谆谆教诲起来:“趁金屏妹妹不在,我就先跟你说了。夫君千千万万记得要处处对她好。有什么事,记得先找她,有什么好处,也要先给她,有什么麻烦,先为她挡着。时时都要以她为首。”

虽然曾经听文晴湖耳提面命吩咐过,可如今她说得更具体更严厉,叫我诧异不已:“你呢?”

“我……排在第二位,自然是金屏妹妹之后再轮到我。”

“为什么?”我撑起手臂,非常不理解文晴湖的想法,哪有人会甘心做小,什么好处都要先让给别人,而且以书金屏的身家,也不需要她让吧。

“夫君对我异常信赖,什么都愿意告诉我,还对我这么好,我很开心,我想回报夫君的这份心意。可是现在真正能够顾你周全的,不是我,是金屏妹妹。”文晴湖淡淡地微笑着,好像有些落寞,语气却是那么平静:“现在我所能做的,就只有帮助你拴住金屏妹妹的身心了。夫君曾经身为女人,多少也能了解女人的心思吧。女人啊,只要是为了心爱的人,什么样的事都能做得出来,女人再怎么聪慧,再怎么冷漠,再怎么看透世事,也会无法跳出情爱的魔障。就算是金屏妹妹也不会例外。”

“你说的是没错,可是我觉得这有点对不住她。”我到底是来自比较开明的时代,总觉得爱情应该是平等互动的事情,像这样要偷偷摸摸算计另一个人,我难免感觉怪怪的。

“她本来就是你的妻子,你要她的身心理所当然。这种事情没有对和错。”文晴湖像是满怀心事,可她抬眼注视我的时候,眼睛里分外清澈决绝,斩钉截铁地说:“我想过了,说什么也不能让金屏妹妹离开我们,这可关系到夫君的命!能牢牢握在手里的,我们就一定要抓住。”

我被文晴湖的气势震慑住了,再想到当前的形势,果然还是自己的身家性命最要紧,于是老老实实地重重点头答应了。

看我终于明白过来,文晴湖安心地微笑了,又吩咐说:“我希望夫君一辈子都能做好这件事。”

一辈子!我大吃一惊,这可不容易做到啊,心里当即打起了退堂鼓。

文晴湖又安慰道:“不必担心,人心都是肉长的,夫君迟早会对金屏妹妹产生感情,到时候也不会那么辛苦了。这也算是我对金屏妹妹的补偿吧。”

啊,补偿?我惊讶地看向文晴湖,原来她心里也觉得过意不去啊。在穿透纸窗的朦胧月光映照下,文晴湖的笑容异常温柔,却有着淡淡的忧伤,哀婉动人,就像是月色下波光粼粼的湖面,深邃清冷,虚幻迷离。

“这件事绝对不要对你我以外的人提起,就算是金屏妹妹也不能例外。”

“好。”

我本来想和往常一样和文晴湖聊聊一些以前的往事,可今晚的谈话内容实在有些沉重,我失去了聊天的兴致,心思重重,再加上又困又倦,于是埋头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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