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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三一 绿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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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兮衣兮,

绿衣黄里。

我思古人,

俾无訧兮。

——《诗经•邶风•绿衣》

诗人睹物思人,悼念亡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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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外面有个自称满州正黄旗人求见。”

我们交握的手不约而同紧了一下。

“不见。打发他走。”

“喳。”

“会不会是胤禛知道了?”

“应该不是。”胤禵摇摇头。“你怕了?”

“不怕,大不了再死一次。”

胤禵轻轻打了一下我的嘴。“你这辈子是我的,不得轻易言死。”

“好好,我知错了。要死一起死。”

“你还说!”胤禵惩罚似地吻住我。室内温度骤然升高。

“爷!”

“又什么事?”胤禵舍了我,很不耐烦被打扰。

“那个人扔了些字帖到院子里。呈给爷看。”

胤禵走到门口,开门接了,又坐回来搂着我看。

“二七便为主,贵人守宗山,以九王之母为太后……”尽是些反动之语。

“怎么办?”我侧身看他。

他起身召唤,嘱人去请马兰峪总兵范时绎。然后拿着字帖裁剪涂抹一番,“还能怎么办?交给胤禛的人,免得扯上干系。”

又过来吻了我额头,“你好好休息,我去去就回。”

哪料范总兵上报此事后,胤禛异常重视,派遣贝勒满都护、内大臣马尔赛和侍郎阿克敦等人至马兰峪审讯投字的蔡怀玺和胤禵。

胤禵一口咬定是范总兵指使了蔡怀玺,串通一气陷害他。

胤禛问不出别的,没有治胤禵的罪,但下令革去胤禵固山贝子,谕令把他押回北京,在景山寿皇殿继续囚禁。

我穿了侍女的衣服,扮作贴身伺候胤禵的下人,随胤禵移到寿皇殿。

现在离胤禛更近,我们愈发小心。虽然离胤禩也更近了,但是为了万全,也不能让他知晓我还活在世上。

听说胤禩如今天天沉于醉乡,不理世事。胤禟被押回了京城。

胤禛下旨要他们改名。

胤禩自改名为“阿其那”(满语“狗”),胤禟为“塞思黑”(满语“猪”),弘旺名“菩萨保”(满语骂人的话)。

胤禵听闻,气得砸东西。

胤禛不仅不要他们同宗,还不要他们有名。能想到的侮辱的事,做尽了。

我知道胤禩自己选了“阿其那”这个名字,心情复杂。

还记得我在现代的时候就最喜欢狗,总说人不如狗,看到中意的狗恨不得扑上去。老公就常吃醋地说,宁愿当一条狗。

我笑话他。

他不以为然,说:“我知道你觉得狗比人好,对你而言说谁是狗都不是骂人是夸人。”

“老公你果然了解我。”我又伸手像摸忠狗一样摸他的脑袋。

回忆涌上我脑中,教我思考不了别的。

胤禵看了我的样子开始害怕,顾不上生气了,赶忙来关心我:“舒儿,你没事吧?”

我勉强回了一个笑容。或许比哭还难看吧。

胤禵只能以他的怀抱来抚慰。

五月十七日,胤禛召见诸王大臣,以长篇谕旨,历数胤禩胤禟等罪恶。六月初一日,将其于康熙、雍正两朝诸罪共四十款颁示全国。

胤禟亦被押解往保定囚禁。

听说胤禟在囚禁处条件恶劣,日用饮食之物都按犯人之例,并未按通常被软禁的宗室贵族的待遇。

想胤禟养尊处优惯了,哪吃得这般苦。

八月,胤禟病逝的消息传来。

“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我和胤禵相拥而泣。

那个经常开我玩笑,又经常被我算计的表哥,恍如昨日还在我跟前笑着,不可能就这么死了。

他跟一个公子哥儿一样惯于玩弄女性,但对我,他的表妹和嫂子,同是一个女人,却给了极大的包容和娇惯。

我有时都怀疑他真把我当哥们儿,而不是寻常那些被他视如敝履的女人。

我犯事,他去帮我补篓子;我欺负到他头上,硬抢他妻女,他也都不予计较。

虽然我恨他对女人的态度,但不得不承认他对我的好,不像是同一个人的作为。

他对胤禩的重情重义,也是众兄弟中最盛的。

我们欠他太多。

不几日,胤禩也病情加重,九月初八,身亡。

我听到这个消息,眼前一黑。隐约觉得是谁来带了我走。

老公笑着:“老婆,我们回去喽。”

“回哪儿?”

“回二十一世纪啦。”

我好像很高兴,又好像有什么东西堵着我心口。

“老公,我总觉得还有什么事似的,很奇怪的感觉。”

“老婆,忘了穿越发生的一切,我们重新开始。”老公认真地对我说。

“可是……”

“老婆,我听到你死了就觉得是你先回去了,赶紧跟来,你怎么还在犹豫呢?你本来不是在等我么?”

“我……”听不大懂,我的魂是还在清朝?

我是在等他么?还是心中有另一个承诺在牵动着我?

“舒儿,你许了我一辈子的,你不能食言!”另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谁?是谁?”老公消失了,我一个人在黑暗中。

“舒儿,舒儿。”声音越来越大,像把我拉了回来。

“舒儿舒儿,你醒了,太好了!”胤禵破涕为笑。

“大将军王居然留眼泪了。”我虚弱的声音。微微伸手想抹他的眼泪。

他抓住我动的手,吻着。“你说过这辈子不离开我的。你不可以丢下我。”

“我不走了。”我轻轻地说,却下了很坚定的决心。

“爷,皇上召见!”

胤禵可能是觉得凶多吉少,郑重地嘱咐我说,“除非是我死了,你才可以不要我。”

“嗯。”而我心里,已对此人生死相许。你死了,我也跟着你。

——————————以下换第三人称——————————————

“老十四,大臣们又请奏,要将你立即正法。”

胤禵不吭声。

胤禛笑道:“阿其那在先皇之时,你不就是随身带着□□要跟他同生共死的么?现在他死了,你要不要去看看?你要是想跟他一起死,朕也不拦着你。”

胤禵不失恭敬地回道:“我向来为阿其那所愚,如今他既伏冥诛,我不愿往看。”

舒儿,我要活下去,跟你一起活下去。

“那好。”胤禛恢复了严酷的脸,“那朕就看看你今后的表现。如果不知悔改,再行正法。”

“谢皇上不杀。”

多得一日是一日,偷来的时光,异常矜贵。

胤禛半晌不发话,胤禵行着礼,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正在疑惑,胤禛终于开口了。

“听到她喝了毒酒身亡,朕才知道有多舍不得。”

胤禛这突然的一句话,将胤禵钉在了地上。

“朕后悔赐她死,竟然一时之气杀了今生最爱的女人。”

虽是兄弟,也了解彼此不对人言的感情,但从未当面谈起过。

“那两日,朕关着自己,想了很多。朕在想,是不是一开始就错了。朕既是真的爱她,为什么不能给她幸福?为什么一定要让她留在朕的身边?”

“她说她本来可以爱朕的,朕现在明白,是朕亲手毁了这个可能。”

“她死了,朕气所有曾经给过她幸福的人。朕没能做到的事,别人凭什么?”胤禛的话中充满杀气。

“臣一直以为,爱一个人就是要看她幸福,不管是谁给她的,只要她幸福。”胤禵试着答了一句。

胤禛却笑起来,又换了气氛。

“老十四,听说你有个贴身侍女突然病了,你亲自守了两日?”

胤禵大惊,不敢抬头,怕泄露了脸上的神色。

刚要出言辩解,胤禛说:“这毕竟是朕的天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停了停,胤禛突然用从未有过的温柔口气说,“你以后好好待她。”

“四哥!”胤禵抬头,惊讶中忘了称呼“皇上”。

“你不要以为朕就放过了你们。如果你待她不好了,或是朕改变了主意,还是会杀了你,抢回她。”

“臣遵旨。”

我只是不想再逼死她。胤禛黯然地想。我留你一个替我照顾她,其他人,还是得死。

十月,已被押送回京的年羹尧,被胤禛赐死。

——————————恢复第一人称————————————————

“胤禛跟你说些什么?没有为难你?”我等他回来就紧张地问。

“他试探我对八哥的事什么反应。”

“那你怎么说?”

“我说我不想去看。”

“嗯。”我如果能去看,我也不想去看。我不要看没有了生命的胤禩,不管怎样,我偏执地认为他一定是回了现代。

“他知道你没死。”

“啊?”难道他还不放过我?

“不过他要我好好待你。”

“他真的这么说?”

“是。京城里的事,想要永远瞒过他,确实不太可能。若非他现在默许了,将来我们也一样会被抓到。”

“可是他真的就这样放过我了?”

“舒儿,”他抓起我的手,“我有时候忍不住恨你。为什么我们兄弟都被你迷得神魂颠倒?”

“你有被我迷得神魂颠倒么?”我歪着脑袋,好似要看出他是不是神魂颠倒了。

“舒儿。”他想打断我的不认真。

“你跟我来。”我把他拉到铜镜前,让他看镜子里的我们。

“你说,我跟你第一次见的我不同了么?”

“是。”他打量了一阵,不太确定地继续说下去,“不是说变老了,但是长相不一样了,好像变了一个人。你不说我没发现。”

我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这么多年,她已经长得越来越像本来的我了。

这并不是什么神怪之事。人的性格本来就影响着长相。舒恕本来跟我是完全不同的气质,但是按我的方式生活之后,渐渐地朝我以前的样子长了。

不再是弱不禁风的古代美女,个子比一般女子高大,脸上也透出一些男子般的刚毅。

“你看‘她’,不是典型美女了,年纪也不小了,个子也不是你们爱的那种娇小,脾气有时很暴躁,会出手打人,行事鲁莽不顾后果。你说,这样的女子,哪一点让你喜欢了?”

“我不知道,”他转过身对着我,捧起我的脸,“我就是喜欢。”

“我告诉你,只是因为你没见过这样的女子,觉得新鲜。”

他瞪大了眼睛,“舒儿,你是怀疑我对你的感情不会长久?”

“不是。”我主动靠上他,“我才不觉得你会喜新厌旧,认识都二十多年了,年纪一大把,要厌早厌了不是?”

“我知道自己在这里是特别的。但是我才不会傻傻放弃这个优势,就算利用这个,我也要争取自己爱的人。”我不无得意地说。

“什么意思?”胤禵不太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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