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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一石二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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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妮达夜闯沙府之后,沙家淦又遇着两件怪事,一是,两名手握军权的心腹将领,一个暴毙,一个自尽,疑点颇多,绝非天命。二是,府中一侍奉多年的家奴,竟盗其文书档案。经审,是为一富商买通,可富商要其文书档案,又有何用?

两件事分明朝廷锦衣卫所为。沙家淦痛下决心,与其任人宰割,不如奋起一搏,他要反了!

然造反总得有个理由,出师无名,必将遭天下人唾弃。这点沙家淦早有准备,他知晓一桩奇案。。。

十八年前,先帝曾想废黜皇太子,即当今天子隆庆帝,另立十二皇子继统,不想天有不测风云,十二皇子与母妃林蓉,回乡省亲途中,在京杭运河上,突遭大批武艺高强的强盗洗劫,母子双双遇难。此事,曾在朝中传得沸沸扬扬,不少大臣认定此乃皇后命人下的毒手,但毫无证据,先帝也未再追查。不过,这些都不要紧,要紧是十二皇子尸首从未找到过,有人说他已烧成灰烬,有人说他葬身鱼腹。沙家淦正是想利用这点,随便奉立个二十来岁的男子,什么真命天子啦,什么还我河山啦,如此一编,出师名正言顺。

至于作战之事,沙家淦更是有备,多年来,他不但厉兵秣马,广积粮草,还着意搜集了周边各省正副总兵、左右都督等重要将领的详细资料,移山堂刺杀朝廷官员很有心得,沙家淦决定派他们实施暗杀。

一旦没了领军人物,百万大军也就不难对付了。沙家淦拈须暗笑道。为此,他已将此事如实与刘易楚言明,并放其回移山堂,商定择日与刁红共谋大计。

汇龙庄移山堂内,堂主刁红也召集骨干弟兄,商议此事。。。

刘易楚将沙家淦计划转述一遍,最后敲定道:“见面时间就定在今日午后。”

“这下再也不会有变了吧?”刁红喜道,反复一年有余,为此事她愁白了青丝。

“好啊!两年没杀狗官,手痒得很那。。。”“是啊,该是干大事的时候了。。。”

众人纷纷欢喜,摩拳擦掌,唯独成光静坐一旁,心存疑虑:沙超亮等人至今敌视天道教,这股势力不容小觑,还有沙鹤亮失踪之事,沙家淦就不管了吗?

成光将心事一说,大伙很不以为然。刘易楚道:“光儿啊,我知道你信不过沙家,说实话,我也信不过。可如今,他要反,是千真万确的事实,我们与沙家淦是相互利用。至于沙超亮嘛,小猫鱼一条掀不起什么浪来。。。”

成光沉思片刻又道:“红姐,今晚,我与你一起去见沙家淦。”

刁红一听,笑道:“光儿,你被沙超亮咬了一口,至今不放心他们对么?”

成光老实点头,刁红道:“可你不能去。说定是秘谈,我们人带多了,怕他又犯什么疑心病。”

“可。。。”成光依然不放心。

“可你要想想,刘皇叔不是回来了吗?难道沙家淦就为杀我一个,他杀我又会有什么好处?”刁红分析道。

“你们在何处会面?”成光又问。

“沙家淦老奸巨滑,只说是到龟山黄鹤楼碰头,我想具体地点应在龟山江边某处吧。。。光儿你真的不用担心什么。”刘易楚也来劝道。

洪大锤插话道:“沙家淦这般鬼鬼祟祟,摆明是防着我们。”

“不全是,他还防着朝廷锦衣卫和其他江湖人士。。。”

刘易楚竭力解释,成光、洪大锤等才略略放心。

夜深人静,阵阵晚风,送来夜来香的芬芳,让人感觉十分惬意。

凉亭中,成光运完最后一遍功法,只觉周身暖意回流,精神奕奕。。。

自从见了丽妮达,成光练功更加刻苦。身为男子,武功不如个姑娘,你还有脸见她吗?成光常常这般鞭策,他也不愿让丽妮达的侍女再取笑自己。

不过。。。成光心中又想,汪姑娘年纪轻轻,一身武功也太神奇了点,莫不是从娘胎里带来的?可她的武功与美貌比来,又似乎不值一提。

想着想着,成光脑海里只余那张绝美丽容。

太美了!成光不知如何比喻,只知心中最美的师姐也及她不上。。。

成光虽还惦念董云,不过那份感情已不再是爱恋渴慕,而是一种亲情牵挂,此刻,他心中挥不去的是神女丽妮达。

“别做梦了,你怎配得上汪姑娘这般奇女子?睡觉吧。。。”成光不知怎的又自卑起来,摇摇头向屋内走去。。。

同屋的小游子正解手回来,遇上成光,睡眼朦胧道:“光哥,还不睡呢?”

“我刚练完功。”成光答道。

“这阵子你中的什么邪?深更半夜,还在练功。。。”小游子嘀咕道。

“技不如人,不练不成啊。”成光无意间透出心声。

“技不如谁呢?”小游子头脑灵活,马上反应过来,讪笑道:“噢,说的是汪姑娘吧?”

成光忙掩饰道:“不说了,睡觉吧。”

小游子看他一眼,感叹道:“董云姐已是咱移山堂的大美人,现今又来了个天仙般的汪姑娘。光哥,你哪辈子修来如此艳福?”

“什么艳福?瞎说什么?”成光愠怒道。

小游子来了兴趣,追问道:“哎,你说说,汪姑娘乃何方仙女?怎么长的不大像中原人?”

“都什么时候了?你不睡,我可要睡了。”成光不理小游子,自顾自上床睡了。

“过三更了吧,哎,你见没见红姐他们回来?”

小游子不经意一问,顿将成光心提了起来:“没有啊。。。咋这么晚还没回来?”

成光越想越不对劲,起身道:“我要去找他们!”说完,提剑便往外走

“我也去看看。”小游子与刁红感情极深,当即也跟了出去。。。

两人依着刘易楚所言,来到龟山江边,正走到山脚下一偏僻无人处,一声极为凄唳的呼号,划破寂静夜空。

两人急忙寻声而去,只见一个乞丐连滚带爬从乱石堆后奔出。。。

成光拦住问道:“老哥,何事惊慌?”

“那。。。那。。。”乞丐上下牙打颤,半晌才说出句整话:“那边有两个死人!”

两个死人!成光心头一震,狂奔向前。。。

乱石后,树丛中,一张扭曲的脸,在惨白月光下,显得诡异可怖。。。

“皇叔!”

成光大惊,一把刘易楚将抱起,只觉手上冰冷万分,定神一看,皇叔满头血迹凝固,想是已死多时。

“红姐!”小游子也是一声惨号,他发现了刁红的尸首。。。

就在此时,山后马蹄声传来。。。

有伏兵!来的正好!成光悲愤之极,当想杀个痛快。

可他没如愿,来的是洪大锤等数名移山堂弟子,他们也是不放心,半夜赶去汇龙庄探问,见刁红成光等不在,便一路寻来。。。

众人近前,见两位堂主惨死当场,个个泥塑般呆立。。。

洪大锤最先打破沉默,问道:“光儿,这是谁干的?与他们交过手吗?”

成光和小游子无言摇头。

“那还不快查!”洪大锤急吼。

大家立时缓过神来,举起火把,四处查看。。。

刁红周身衣衫呈暗红色,起码中了十余剑,致命一击是在心口。而刘易楚是被钝器击碎头顶而亡。

怎么像是精钢链!难道真是于猛,他一下子就杀了皇叔?成光倍感疑惑。

“红姐极似为武当剑法所伤!且对手剑法并不高超,未能一剑致命。。。”洪大锤细细分析,颇具行家眼光。

“如此说来,是沙超亮和于猛下的手?”

成光虽不信红姐会死在他俩手中,但还是说了出来。

“别忙,再查查。”洪大锤道。

出得此林,是一条碎石路。成光往前五十余步,见路中洒满一滩又一滩的血迹,刁红和刘峥的两匹坐骑倒毙一旁。

“来啊,此处,便是红姐遭袭之处。”成光高声叫道,“大伙找找,有否蛛丝马迹?”

众人举起火把,细细地搜索开来。不一会,一把断刀,一顶头盔,被寻了出来。

“没错,此乃沙府官兵之物。”众人道。

“此等寻常之物,还不足以为证。”洪大锤理智道。

“来啊,快看这是谁的!”小游子蹲在地上,手中举着一截人手姆指。

洪大锤看了一眼,不屑道:“我道什么,一根手指,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你他妈的,长没长眼!”小游子破口骂道,平日他与洪大锤处得不错,想来也是心中悲愤,情绪失控。

众人再一看,原来那截手指上还套着个翡翠指环。

“此戒指是沙超亮的。”成光肯定道,前几日,他刚见过沙超亮左手姆指上带着那玩意。

“快,大伙尽快撤离此地,并通知所有移山堂弟兄转移,看来沙家淦要对咱动手了!”成光方才恍然大呼。

众人醒悟,若不是沙家淦授意,沙超亮绝不会如此大胆敢暗害红姐。

“对,大家小心防备。”洪大锤转头又对成光道,“成兄弟,我立时去禀报教主,此地之事,先拜托你来照料。。。”

虽说,红姐他们生前反对梁顶天插手移山堂之事,可事到如今,必是要请梁顶天来收拾局面。

成光正色道:“好,洪叔你快些去总坛,此地之事,我与大伙一块应对的。。。”

成光等人离开片刻之后,沙家淦亲率大队人马,赶至龟山脚下。

“仔细搜!”

副将张彪林一声令下,官兵四散搜查起来,过了一个时辰,官兵们捉来一个乞丐。。。

听完乞丐的陈述,张彪林惶然道:“大人,看来事情不妙。。。”

沙家淦望着地上血迹,脸色铁青,久久未语。今日,他与刁红会晤之时,次子沙超亮和于猛两人,竟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从沙府掳走,而且,留守的家将们还懵然不知,直至沙家淦回府,才得知此事。正遍寻不着之际,于猛扶着沙超亮又回来了,其时,两人尚自神思恍惚,全然不晓发生了什么事,那四五个时辰仿佛是蒸发掉了,同样蒸发的还有沙超亮左手姆指。

沙家淦不糊涂,马上猜得与天道教有关,便率兵折回。。。

“彪林,你说是谁干的?”沙家淦半晌才问道。

“大人,还会有谁?”张彪林叹道。

沙家淦沉思片刻,怆道:“一石二鸟!想不到秦老贼法道如此之深。。。”

张彪林点头道:“其实,末将早就想说,大公子也必为朝廷锦衣卫所擒。”

“现在说这有屁用?”沙家淦怒斥一句,又垂头丧气道:“如此一来,天道教必要兴师问罪,秦则方正好借刀杀人。。。”

张彪林进言道:“大人,现今看来还得走回老路。。。”

“怎么说?”

“一句话,欺上瞒下,一面向天道教竭力证明此乃朝廷离间之计,一面向朝廷报功,说是已剿杀匪首刁红刘易楚,先稳住皇上,他终不能杀忠臣良将吧。”

沙家淦微微点头,道:“好是好,天道教会信我们吗?皇上会信我们吗?”

“事在人为嘛,皇上那边让宣公公出面求情,与天道教交涉一事,就交给末将。。。”张彪林毅然自荐。

闻言,沙家淦动情道:“患难见忠诚,彪林,全靠你了。”

沙家淦宽心不少,张彪林曾是刁红之父刁鄂川的部下,与刘易楚,洪大锤等人本是有点交情,移山堂便是他引荐给自己的,此事由他来办,最合适不过。

整整一夜,成光披麻戴孝,跪坐于刁红和刘易楚棺木前,双眼通红,长久无语,心中思绪翻涌一刻不停。。。

沙鹤亮神秘失踪,红姐皇叔惨死荒野,移山堂连遭重创,莫非是天意?我天道教替天行道,该不会遭此报应。既不是天意便是人为,是沙家淦吗?不可能,推敲起来,他没理由杀红姐他们。是沙超亮和于猛搞的鬼?也不可能,沙超亮连杀自己的责任也不敢承担,又怎敢刺杀移山堂堂主?于猛一人更不可能做成此事。必是有人在使离间之计,那又是谁?

思前想后,成光觉得有一只手在掌控他们一举一动。

“那真是一只翻云覆雨手啊。。。”成光暗叹。

是朝廷的手?是神女门的手?还是其他人的手?成光不能断定,但他认为朝廷嫌疑最大。

“难道锦衣卫真有三头六臂?”成光喃喃自语。

虽说,移山堂与官府为敌,可朝廷锦衣卫,成光没打过交道。他不怕,却有种隐隐压抑感。

次日,成光将弟兄们安顿妥当,自己乔装一番,出没于武昌城大街小巷。。。

一番探查,街上兵丁并无增多,沙府也无任何动静,汇龙庄周边更不见有人出没。似乎什么也未曾发生,这些愈加坚定了成光的判断,此事应是朝廷作为。

成光边走边看,路过一茶楼,近前一瞧,里面坐着一桌挎着腰刀的军爷,暗忖:这地方不错,说不定能探点消息。

成光逛了进去,叫上壶茶,找个位子坐下。。。

可令成光扫兴的是,那些军爷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津津有味地听着,说书人在讲《说岳全传》,居然没一个聊天的,成光无奈,只得东张西望,关注街上行人。

忽然,一个婀娜多姿的背影吸引了他的视线。。。

像是汪姑娘!成光大喜,即刻奔出门去,正想呼喊,脑中骤然冒出疑问:原来汪姑娘一直在武昌城,是什么事让她逗留?

紧接着,疑问不断:她家在何处?她如何谋生?真是四海为家吗?她一身武功远不止“七夕剑法”一种,她师父又是谁?最关键是她与红姐之死有无关联?

成光方才发觉,神秘的汪姑娘依旧神秘,自己只知她是汪伯的女儿,其他一无所知。

想到此处,成光多长一个心眼,放慢脚步,远远跟着,意图探个究竟。

走过一程,成光哑然失笑,自己太痴了,前面那姑娘不过是背影与汪姑娘相似,她要比汪姑娘矮些,再说,汪姑娘走路没她这般妖媚。

不是汪姑娘,成光心中释然:许是红姐之死,使我疑心大增,差点错怪汪姑娘。

刚想转身,忽见三个纨绔子弟向那姑娘围去,中间一人尖声怪叫道:“啊呀,不好了,我那名贵的花狐貂不见了。”

左边一人马上指住那姑娘,色迷迷道:“沈少爷莫急,我瞧见你那貂儿,是钻进这姑娘裙子里啦。”

路人一听,即知三个恶少欲调戏这美貌姑娘,有的怒目相视,有的慌忙走开,也有的兴致勃勃,等着看场白戏,成光没走开,因为他是替天行道的侠客。

不料,那姑娘竟是一点不慌,婷婷玉立,嫣然笑问:“那貂儿是公是母?”

见姑娘搭讪,沈少爷更是来劲,嘻皮笑脸道:“自然是公的喽,不然,怎会钻到姑娘裙中?”

右边恶少也邪笑道:“沈少爷那貂最喜欢钻姑娘裙子,还得是漂亮姑娘。。。”

“真是的,满大街这么多姑娘,公貂儿偏就喜欢找我。”姑娘似娇似嗔,模样美的让人掉魂。

“别装腔,快撩起裙子,让大爷们查个仔细!”

左边那人显然心急,露出凶恶状,可万没想到,这是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那姑娘赫然出手,众人只觉眼前寒光闪过,再定睛一看,方才说话之人的头已停在姑娘剑上。。。

“是不是这只貂儿?”

那姑娘将剑平平移到沈少爷面前。。。

沈少爷目瞪口呆,哪还发得出一点声音?

成光在旁看得较为真切,也暗暗称奇,原来,姑娘手中遮阳纸伞内藏三尺长剑,抽剑,斩头,已快得眼花缭乱,还能将斩下头颅平稳端起,那姑娘用剑之巧,成光自叹弗如。

“唔?不是么。。。”

姑娘微蹙蛾眉,神情很是迷人,随手将头颅抛开,玉腕一抖,寒光又起,另一纨绔子弟的脑袋也被削了下来。。。

“这只总归是了吧?”

姑娘盈盈笑问,沈少爷瘫坐在地,裤子尿湿一大片。。。

成光本是想救那姑娘的,可见她一出手便连伤两命,实在太过霸道。三个流氓固然可恶,但也罪不该死,眼见那姑娘要结果沈少爷性命,成光顾不上暴露身份,腾身而起,“当”的一下,弹开那姑娘手中之剑。。

那姑娘被震退一步,厉声娇喝:“你是谁?”她显是已觉成光剑气强劲。

成光抱了抱拳,昂然道“我是谁无关紧要,只请姑娘高抬贵手,放过此人性命。”

那姑娘冷笑道:“好小子,现在来打抱不平,方才你为何不出头?莫不是想看本姑娘的好戏?”

只见那姑娘柳眉倒竖,目光骤寒,极为妩媚的脸变得杀气腾腾。。。

那姑娘骂的应是路边别人,成光懒得去争辩,怒喝道:“你这般草菅人命,身为武林中人岂能不管?”

“好,叫你多管闲事,接招吧!”

那姑娘似乎也不喜欢讲理,掌中长剑一分,奇变为一长一短子母双剑,旋风般卷向成光。。。

成光乃使剑之人,深知双剑之拙在于难以协调,而那姑娘的双剑长短份量各不相同,要一心两用更难上加难。由此可见,这女子的确是位剑中高手,再联想她那般杀人不眨眼的狠劲,成光心道,她莫非就是朝廷锦衣卫,我得将她擒来审问。

心念已定,成光长剑一振,使出奇幻无比的“七夕剑法”,全力以赴与那姑娘展开一场大战。

那姑娘剑法虽快虽狠,怎奈成光内力精深,激战多时,成光看准机会,一记“动容九天”,硬生生破开剑网,直抵其咽喉要害。。。

那姑娘手劲稍逊,步法也慢半分,长剑不及抽回,短剑匆忙来补。。。

两剑相磕,金石交鸣,那姑娘吃不住猛力,手中短剑飞向高空,蜂腰一折险些跌倒。。。

“你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那姑娘面色已现惊恐,嘴角挂下一串血珠,她已被成光内力震伤。

成光又有些不忍:“我不干什么,姑娘,放人便是。。。”

“住手!快住手!”洪大锤大声呼喝过来,拦住成光,责怪道:“哎呀,你这孩子怎与波儿姐动起手来了?”

“波儿姐?她就是我师姐的金兰姐妹?”成光愕然。

“是啊,这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都不认自家人了。。。”洪大锤笑着向波儿赔罪。

“波儿姐,我不知情。。。”成光想说两句抱歉的话,但又自认有理,不肯低头,话只说一半。

波儿拾起短剑,不耐烦道:“别罗嗦,快走!”

成光一看,远处已有官兵奔来,三人知此地不可久留,急忙飞步离去。。。

三人赶回刁红灵堂,梁顶天已然在座,身旁站着他堂弟梁亭鹞,两人神色平和,不见丝毫悲伤。

堂内最悲伤的是娟娟,成光见她一袭白衣,面容惨淡憔悴,漂亮的桃花眼哭得又红又肿,叫人楚楚生怜。

想不到刁蛮贪玩的娟娟,倒也重情重义。成光暗忖,刁红父母早亡,又无子女,娟娟这唯一徒儿便是红姐至亲,望着娟娟,成光又想起红姐,他竟没向梁教主行礼,径直走到娟娟身前,沉痛安慰道:“大小姐,望你节哀顺变,红姐的仇,相信我们一定会报。。。”

娟娟默默点头,梁亭鹞一声冷哼道:“移山堂连自己堂主也护不了,还奢谈什么报仇?”

“你说什么!敢再说一遍?”小游子暴跳起来,他一向看不惯梁亭鹞,近来又火气极大,听得梁亭鹞讥讽,哪还容忍得了?

忍受不了的还不止他一个,“杀猪刀”彭有福也破口骂道:“格老子的,你算个啥子东西,敢说我移山堂的不是!”

“我移山堂弟兄流血拼命那会,这龟儿子还在吃奶哩。”马上有移山堂弟子附和道。

其时,梁顶天已掌控了天道教大部,唯一不能握在手心的便是移山堂了,只因移山堂弟子大都只听刁红,根本不买梁顶天账。

梁顶天当然深知移山堂弟兄禀性,见是众怒难犯,便喝叱梁亭鹞道:“亭鹞,看你说的什么混账话,还不快给各位叔伯长辈赔个不是!”

梁亭鹞仗着堂兄是教主,飞扬跋扈惯了,要他在娟娟面前给人赔罪,如何愿意?强嘴道:“大哥,我说的是实话。。。”

梁顶天动怒,一个耳光刮过去:“大胆,我的话,你也敢不听。”

见堂兄真的发火,梁亭鹞也顾不上面子了,急忙拱手道:“亭鹞年幼无知,言语冒犯,望众位弟兄见谅。”

此事平息后,梁顶天开口道:“众位弟兄,我此来目的,便是要与大伙一起给红姐皇叔报仇!”

众人无言,梁顶天笑道:“这仇该怎么报?还要请大伙多出主意,三个臭皮匠,合成个诸葛亮嘛。”

成光开口道:“教主,如今不应谈如何报仇,该是要搞清向谁报仇!”

“噢,难道此事尚有疑问?”梁顶天惑道。

“当然有。。。”成光将心中的疑问,一一道出,又将连日来城中见闻说了遍。

“成兄弟,所疑极是。。。”移山堂不少人听后点头称是。

此时,一直无语的波儿开口道:“成兄弟,有些事不知你晓得吗?”

“什么事?”

“十九日清晨,也就是红姐遇害后不到三个时辰,沙家淦便领着大队人马,将龟山江边团团包围,你说他意欲何为?”

“这。。。”成光倒真是不知。

“还有。。。”波儿踏前一步,咄咄逼人道:“你还不知道吧,沙家淦已将剿杀红姐一事,拟好奏章,预备送往京城邀功。”

“真有此事?”成光不信。

波儿得意一笑,取出本锦缎封面的奏章,递与成光,揶揄道:“这也不知,那也不晓,成少侠在暗访些什么呀?”

隐含之言,莫不是一直在盯踪人家姑娘了吧?

成光没理会波儿嘲讽,只是疑惑道:“波儿姐,你打探得如此精细,不会今日来的武昌吧?”

波儿含笑不语,梁顶天说道:“是我命她,继任蔡堂主之职。”

原来,蔡擒龙回清晖城后,波儿便来了武昌城,可她却不与移山堂联络,成光不禁瞪了眼梁顶天,意道:梁顶天你如此安排用心何在?

梁顶天也不理会,催促道。“快看吧!”

成光将奏折打开,众人凑近一看,奏章中写道:四月十八日子夜,我部清剿官兵与天道教反贼于龟山江边遭遇,经将士们浴血奋战,重伤匪首刁红刘易楚及数名反贼,后据线报,刁红刘楚已伤重不治。。。落款是两湖总督沙家淦的大印。

“不假吧?”波儿冷冷问道。

“嗯。。。”成光点了点头。

顿时,堂上堂下,激愤之情沸腾起来。

“杀了沙家淦!”

“为红姐报仇!”

方才疑惑不定的弟兄们,深感对不起堂主,叫得格外响亮。。。

此时,一弟兄跑进灵堂,对梁顶天附耳几句。

梁顶天脸色微微一变,马上洪声笑道:“来的正好!请他进来。”

“是谁?”一旁洪大锤问道。

“沙家淦的走狗,张彪林。”梁顶天沉声答道,堂内气氛一下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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