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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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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且去找。

南宫寻微启双眼,无力回答。

哑伯伯脱下外衣披在南宫寻身上,将他安置好,急步朝洞外奔去。他那苍老但不衰弱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黑暗中。

南宫寻继续躺了一会,见哑伯伯出了洞,才从地上爬起,吐掉从食指上吮入口中的血,悄悄跟踪到洞外,确认哑伯伯已经走远,才又折回。

其实他倒不是存心欺骗哑伯伯,只因刚才手指被尖石划破了,心中因想独自寻找白幽若的葬身处,才灵机一动想出了这歪注意。如今又后悔不已,到时哑伯伯倘若真将孙郎中找来,他演的这出戏不就被揭穿了。不过,刚才倒是刻意试探哑伯伯的力气,哑伯伯背上他行走时那副举重若轻的样子,和昨日初到老宅被他抓住手腕的那一下,无不让人联想到今日早些时候掐住他脖子的人。他确信没长左脸的白幽若便是相传的白娘娘,因为在客栈的那日夜里,他不小心将貌似幽若的画像的左脸烧坏了,而那画像便是道人要他焚毁的画皮,只是他却没那么做。他想,如果哑伯伯有问题,这出戏便不会出舛错。但他希望自己的推测是错误的。在刚才那个拐角的前方放下几块石子,便摸索着朝里走去。

洞里异常寒冷,黑暗仿佛吞没了周遭的一切。南宫寻凭着洞穴深处射来的幽光,往里寻觅。

沉重的脚步声和滴水声在这静谧的地底显得格外响亮,回声似近似离,偶尔还掺杂进几声神秘的嘶叫声,让人恍若挣扎在梦魇之中。南宫寻已经折过一处拐弯,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宽敞的石窟。原来洞内的光线是从这里射来的。他仰头看到,洞窟斜上方开了一个缺口,与外界竟是相通的。此时,外面的春雨已霁,浓云也已慢慢消散了,月光若隐若现地泻进洞窟,将里头映衬得晶莹剔透。南宫寻已行至洞中,立在原地往四周观望。这是一个二十几丈长,略窄的椭圆型石窟,石窟顶部除了那个斜挂着的缺口外,还无章地长了一些杂草和野花。其中一种野花倒长得异常妖媚动人。它们形似蝴蝶兰,翠嫩的枝叶间开着血红、纯白、天蓝的各色花朵,争奇斗艳,美伦美幻,顺着拱形的洞顶环绕,将离地十丈以上的洞壁点缀得撒花软锦一般。洞底亦是幻若仙境,江页 洞缭绕的水汽使膝盖之下云翳雾霭,紫气氤氲。一时之间南宫寻早已看呆,他用手驱赶阻碍视线的水汽,在离立身处三步之遥的地方,豁然浮现出一个水池。他踽踽行近,屈膝蹲在池边,扬起衣袖将荡在池面的雾气赶散。月牙形的水池在烟雾中逐渐呈现,如一方上佳的铜镜,将他暂时迷茫的脸倒映在上面。

南宫寻将脸贴近水面,清澈但不见底的水池令他无故惊恐起来。如墨的深水,好似一双剧烈收缩的瞳仁,将世间万恶赤条条地展露无余。他坐在池边,看着平静的池面,心中逐渐清晰起来——

他从老家婺远历经两年来到此地,那时他父亲早已病故十年,母亲也于一年前死于劳疾,他竟不比讨要流浪者强多少,孑然一身,无有依靠,若果真那日饿死在荒山上,也不会引起谁的关注,更不会有人向官府报案。这样一想,他心中又不免恐惧异常。

仔细回顾,他把自己比做那幅山水画中的牧童,是如何得生动确切。那幅画里有繁茂的林荫为他遮阳,有甘甜的溪水野果供他饮食,一切所需的东西都似乎可以信手拈来。但放眼纵观全景,不禁又会汗湿脊背——那些貌似美好的事物其实都是幻景,没有出口和入口的荒山野岭,牧童所充当的角色,只是猛兽口中的食物而已。那么,谁又是虎视眈眈注视着他的猛兽?

南宫寻战栗地瑟索了一下,原本放在池水里的手猛将抽回来。

他反复思量,一路上为何有那么多的“怡春阁”?为何明明是“怡春阁”的青楼却又变成了“春香楼”?而且,真真切切发生过的事为何就变成了虚无飘渺的梦境?解不开这些谜团,他将真正变成活生生的牧童,死期将至!

他突然想起那日当问及幽若时,“春香楼”里的女俾神色马上慌张难看。那个妈妈,当她知道他要打听幽若,竟不由分说使小子将他扔了出来。这些都是为何呢?还有,为何幽若的房里住着一个没有眼珠的老妇人?她是人还是鬼魂?倘若是活人,为何会那样受虐?

“她是谁?”南宫寻口中喃喃念叨着。只可惜这两日出不得老宅,否则必定去弄个水落石出的。他觉得冥冥之中那老妇人将是解开谜团的关键所在。因为,如果找不到白幽若的尸骸,他将毫不迟疑地将她同老妇人联系到一块——那样可以荒谬地解释梦中的白幽若眼里为何会出现老妇人。

思绪弥漫,那个未曾谋面的许员外、客栈里的红衣女子、整件事情的前前后后,这一切有着怎样千丝万缕的关联?

南宫寻正当沉思苦想之时,忽然从洞穴外头传来石子敲击洞壁的声响,他快速朝布置了石子的拐角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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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 墓中密室

南宫寻佯装病重,乜眼躺在拐角后方。不远处的哑伯伯将手中的烟杆插到背后,随即从腰间将镰刀拔出。微弱的烛光将那张平日里慈祥的脸照得异样惨白。

他要做什么?南宫寻心中惊恐起来。他明明见他去找孙郎中等人了,怎么这会儿独自一人回来?难道他抽了一袋烟就什么也没做?

南宫寻将早些时候从刘远山那里得到的杂色粉末掏出来,抓了一把揣在掌心,继续歪在那里一动不动。

烛光渐渐靠近,轻盈的脚步声和呼吸声停止了。

南宫寻心间猛烈悸动着,眼睛启开一条细线,屏息注视着拐角后的一举一动。

哑伯伯的身影在踟蹰了片刻后慢慢转进来。

南宫寻止住了呼吸,抓在手中的粉末被汗水浸湿了。

烛火摇曳,将投在地上的影子撕扯得惨淡模糊。

哑伯伯鬼魅般抽身进来,静观了南宫寻一会后,俯身向他靠近。手中镰刀的刀刃反射着寒冷的光芒,刺得南宫寻的瞳仁急速收缩。

哑伯伯似乎察觉到了这轻微的动作,重新直起身体,将镰刀藏到背后。

由于强烈的自我克制,冷汗已在不经意间湿透了南宫寻的周身,他感到骨骼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在战栗。

哑伯伯猫下身子,口中“哇哇”地唤叫南宫寻。

南宫原本要轻哼几声作回应,但哑伯伯藏到背后的镰刀又出现了。心头颤了一下,将掌心的东西抓得更紧。

哑伯伯显得异常小心谨慎,再次将靠近的身子举起了一些,犹豫了一会后,伸出右手试探南宫寻的鼻息。

南宫寻赶紧止住最轻微的那丝气息。

哑伯伯试探过后,放心地将手中的镰刀攥紧。突然悲叹了一声,出声说道:“这并非老夫的初衷,是你自己命中该遭此劫,就痛快去罢!”他举起镰刀向南宫寻的脖间斩去。

说时迟那时快,南宫寻见哑伯伯来势又毒又狠,将身一转,躲避过去。哑伯伯口中大叫了一声,旋转刀刃,想要追回一招半势。但毕竟绝佳时机已去,劈下的那一刀又太沉太老,早已负势难收。南宫寻见机会成熟,猛出了口气,将掌中的杂色粉末朝哑伯伯的颜面扬去。哑伯伯本想用衣袖掸去,但粉末的药力早已随他紊乱的呼吸进入体内,他乱喊乱叫了几声倒在地上不能动弹。

南宫寻在哑伯伯倒地挣扎的间隙,早已跳开五六丈远。见哑伯伯蹬了几下不动了,方才靠近他。此时,心中的惊恐与踌躇,激动与难安,愁绪与迷茫,只怕是汇聚千百条言语都难以形容。他瘫倒在哑伯伯身边,搏杀与死寂之间极度的反差使人疲软不堪,精神亦如幻灭了一般凝固在刚才的事件之中。幸亏早些时候从刘远山那里得到了蒙汗药,不然如今倒在地上的不是哑伯伯而是他。那时他听孙郎中提及“睡圣散”,心中便对刘远山身上的粉末产生疑问。他乘出门前打点行装的那会儿工夫,给房里捉到了老鼠试了一试,只用了一点,那只老鼠就睡死了。由此,他再度将刘远山同制造“圣睡散”的雷尚德、孔纯家族联系到一起。在坟地的时候,刘远山虽与白日见到的形容举止一样,但那份娇柔造作、见风使舵的模样,此刻细细思量,总有说不出道不明的隐情在里头。

南宫寻惟恐哑伯伯苏醒,连忙从地上起来,跑到石窟里寻了几根粗壮的藤蔓将哑伯伯的手脚一并绑了一圈,稍后才复坐地上歇了一会。出乎意外的事情和难解的谜团已经耗废了他不少气力。他在心中忖度,莫非刘远山同哑伯伯之间有利害关系?如果是利,那么残害刘远山的凶手又是谁?哑伯伯是否就是雷尚德?倘若他们之间有瓜葛,那么哑伯伯残害刘远山是可以理解的,但杀自己就难以解释了。

南宫寻将哑伯伯拖到石窟里面,用草叶将他隐藏好。本想找来孙郎中等人将这歹人送去官府审问,不定他便是害人不浅的白娘娘。但这一想法马上被他否定了,因为刚才在他身上搜了一遍,跟本找不出画皮——白娘娘是永远不可能将画皮置于身外的。

他坐在水池边,心中空荡荡的。若是依他的猜测,哑伯伯应该不是白娘娘,刘远山更不可能是,那么谁才是真正的凶手?刚才哑伯伯的举动怪异又突然,是否因为怀疑自己手中有画皮才起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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